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六七章 置於死地

正文_第二六七章 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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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六七章 置於死地

“就為著那日,姚秋露嫁禍你,說你不安份,偷聽我與周公子說話,你便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設此毒計,將破壞龍鳳喜被的事,嫁禍於她?”傅遙問。

“是,我就是想叫她也嚐嚐被人誣陷的滋味。”蘇芩聞言,毫不遲疑的回答說。

“可那日,我明明已經罰了姚秋露為你出氣,你為何還要這麼做?”

“我覺得不夠。”蘇芩答,“姚秋露心腸歹毒,背地裡欺辱我,嘲諷我。姐姐雖然罰了她,但罰的實在太輕了。所以我才會自己想了個法子報復她。”

“我罰她不夠?那你覺得怎樣才夠?”傅遙問,“你是想讓她死嗎?”

蘇芩不言,只當默認了傅遙的說法。

被人凌辱踐踏,的確是令人極度憤怒和惱火的事。

一股火氣上來,頭腦一熱,是很容易做出衝動的事來。

但人區別於禽獸,是因為人是有人性,有理智的。

倘若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那這世上的人不早就死絕了。

所以蘇芩陷害姚秋露,已經不能算作是衝動無知。

而是真的心狠手辣。

“你只怪姚秋露心腸歹毒,那你呢?可是個問心無愧的好人?”

“姐姐,我這都是被逼的。若不是姚秋露咄咄逼人,我也不會對她起了殺心。若說錯,這也都是她的錯。”

傅遙不言,靜靜的望著蘇芩。

她原以為蘇芩肯來向她坦白,是因為她知錯了。

卻沒想到,蘇芩用了一招苦肉計來到她跟前,竟是為自己洗白的。

人生在世,難免有做錯的時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而蘇芩卻……

此刻,痛心疾首四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傅遙的心情。

見傅遙不言,盯視著她目光也晦暗不明。

蘇芩既驚慌,也覺得委屈,不禁要問傅遙:“姐姐,明明是表姑娘欺辱我在先,我才報復回去的。姐姐為何不去怪表姑娘,反而要來怪我。姐姐口口聲聲說,當我是親妹妹。可在姐姐心裡,我這個所謂的親妹妹,終究沒有表姑娘那個

真正的血親要緊。”

聽完這話,傅遙恨不能上前狠狠抽蘇芩一個耳光。

蘇芩竟然埋怨她偏心,重姚秋露而輕她?

真是太沒良心了!

“對你,我問心無愧。你對我呢,可也問心無愧?若你說是,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蘇芩聞言,沉默了良久才開口,“無論我對旁人如何,但我從未想過要害姐姐。”

“不,你此番的莽撞之舉,不但險些害了我,也險些害了整個國公府。你可知,毀壞御賜之物是死罪,看管御賜之物不利,也是死罪。若不是有兄長和寧安公主從中周旋,你我眼下,怎麼可能還安然的坐在這裡說話。”傅遙望著蘇芩,口氣不覺間就加重了幾分。

可知她是歷經多少艱難險阻,才從幽州爬回了京都。

又是在多少人冒死的幫助下,經過多少籌謀,才擺脫罪奴的身份,重新回到了國公府這個家。

而這一切的一切,卻險些在一夕之間,毀在蘇芩手上。

傅遙心裡也是怨蘇芩的。

“姐姐,我真不知道事情的後果竟然會如此嚴重,是我欠考慮了。”蘇芩見傅遙是真動了氣,也害怕了。

“不,你不是欠考慮,而是心存惡念,十足的狠毒。”傅遙說。

“姐姐……”

“別叫我姐姐,我可沒有你這麼狠毒的妹妹。”傅遙冷冷盯著蘇芩,口氣淡漠,“我原本還遲疑著,未能下定決心。可方才聽你說了真心話以後,我也徹底下了決心。你這個妹妹,我管不了,也不知該如何管了。如此,我就只能將你送去給寧安公主,看看寧安公主能不能管教好你。”

“姐姐,你是要把這件事,告發到寧安公主那去?”

“是。”傅遙答。

聞言,蘇芩徹底慌了,哪還坐的住,立刻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姐姐,寧安公主知道這事以後,一定會殺我出氣的。”

“你也怕死嗎?”傅遙問,口氣冷清的叫人周身發寒。

“姐姐難道就不怕死嗎?”蘇芩既羞憤又覺得委屈,便壯起膽子,反問了傅遙一句。

“怕,我自然怕死,可我卻沒做害人害己,才要被人置於死地的事。”

蘇芩聞言,又急又氣,雙眼通紅,“姐姐,我是想姚秋露死,可她終究不也沒死嗎?你為何還要揪著不放,難道你就這麼狠心,不肯放我一條生路嗎?”

“姚秋露沒被你害死,不是因為你手下留情,而是因為她運氣好,遇上寧安公主這麼一個心懷寬廣的人,不與之計較,所以才能僥倖活下來。倘若寧安公主與你一樣,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姚秋露早就如你所願,不在人世了。但做人,總有自己的底線,你覺得這回,寧安公主會不會對你格外開恩。”

蘇芩見傅遙是要對她動真格的,哪還敢犟嘴。

立刻上前,跪倒在傅遙膝前,“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回,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上回你害楚莘的時候,也承諾再也不會有下回了,你可做到了?”

蘇芩無言,愣在當場,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滾落,顯然有些無所適從。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得理不饒人,當旁人得理的時候,也未必肯饒你。”

“姐姐,你是真的要置我於死地嗎?”蘇芩哭著問道。

“要置你於死地的不是我,也不是寧安公主,而是你自己。我問你,你在陷害姚秋露的時候,可曾動過丁點兒的惻隱之心?可曾關心過東窗事發以後,其他人的安危?善惡到頭終有報,冥冥之中都有定數。”

蘇芩被傅遙教訓的啞口無言,只管低著頭哭。

傅遙見不得蘇芩哭,便吩咐楚莘將人送回西屋去。

蘇芩卻跪在地上,無路如何都不肯走。

先前,傅遙雖然吃了蘇芩的苦肉計,但眼下情況不同,傅遙也不願再吃她這套。

既然蘇芩非要賴在這不走,那她走就是了。

傅遙便起身,徑自向外屋走去。

“姐姐,你難道真不念惜咱們往日的情分,從前在永安坊時……”

“不准你再提永安坊!”傅遙回身,狠狠瞪了蘇芩一眼,“若我不念惜往日情分,你哪還有機會跪在我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