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四章 艱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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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四章 艱難抉擇
情由心生,卻不由人。
第八十四章艱難抉擇
沈雲理,你為什麼又要闖進我的生活裡?對望的久了慕容燕便綿軟下去,除了眼中仍舊含著淚水,人卻完全鬆懈了下。
她抗爭不了,甚至不禁苦笑,沈雲理究竟是給了自己怎樣的**,竟然連手腳都不聽使喚,這幅身體究竟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慕容燕。”清冷地叫出她的名字,她的夢醒了,自己的夢也醒了,這女人不再是他沈雲理的武王妃,而是南蠻十六王子的王子妃,而且,從一開始她大概就揹負著這樣的使命靠近自己,所以自己也不欠她什麼。
負罪的感覺消失了,原本就那樣輕率地玷汙了她的名節,沈雲理心裡總覺得是道坎,可是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一齣戲,一處她與邱天皓的戲,那心裡的痛苦無處訴說。
“唔——”脖頸上搭上了一片冰涼,慕容燕越發的鎮靜,隨即那隻寬厚的手掌離開了自己的面頰,剩下的只有刀面冰冷的溫度。
半眯著美眸,慕容燕看不懂,不懂沈雲理的意思,這樣高高在上的他,何時面對自己也需要動上刀子了呢?
想要質問,然而兩片削薄的脣瓣粘合在一起,沈雲理難以啟口,他怕,怕自己最後得到的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結果。
“說,珍瓏棋書在哪裡?”沉寂了良久終於還是要開口的,沈雲理抱著心痛,將它藏進自己的內心深處,最終選擇了,最直白不繞彎子的問法。
什麼?棋書?娥眉糾結了一下,慕容燕不理解沈雲理的話,甚至都有些糊塗,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為什麼帶著那麼彪悍的怒火,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裝傻?看著慕容燕無辜的表情,沈雲理的眸光緊斂,只是片刻的動搖,而後迅速地煙消雲散,心下不禁冷笑,這女人裝模作樣的,演戲的功夫真是如火純情,把自己騙了個團團轉,不過現在他長了教訓,可不會再上當了!
心下恨得透徹,女人果然都是一行貨色,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惦念著出來禍亂天下,沈雲理輕藐地審視著身下的女人,有很長不是看不起自己,單純到了愚蠢的地步,咬著牙根,凶狠地逼問道:“不要擺出這種無辜的表情,你敢說,書閣裡的珍瓏棋書不是你偷走的!”
不是——雖然夜色幽暗,可是兩人的距離很近,月光射進屋子裡還閃著一點細弱的光,慕容燕可憐巴巴地看向身上這個燃燒著怒火的男人,沈雲理的陰暗的面色是那麼的恐怖嚇人,她就只能抿著自己豐潤紅豔的脣瓣,怯懦地搖頭。
她沒有,她真的沒有,慕容燕不知道沈雲理丟了多重要的東西,但是自己真的沒有拿走屬於他的一分一毫,她的心裡坦坦蕩蕩,可是望著那一雙幾乎要把自己看穿的俊眸,她卻沒有任何的自信,沈雲理能夠相信自己的話。
“哼。”果然,答案只有一聲冷哼,沈雲理笑得少有的輕佻,眼中的光邪肆異常,把握著匕首的手輕輕抬了抬,鋒利的刀刃就順著慕容燕淨白軟嫩的臉蛋上游走,每一寸冰涼劃過,都將慕容燕嚇得打顫。
“說,你把那本書是不是交給了邱天皓?”低啞的嗓音更加直白地質問出口,銀白的刀口抵在她的右側面頰上,沈雲理厭惡了她的這張臉,更厭惡自己竟然總是想起這張臉,尤其是當今天看見這女人和邱天皓牽著手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真恨不得毀了這一張妖惑人心的皮面。
到底是什麼書,眉首顰蹙地越來越深,寒口刀刃的冰涼觸感更加逼得慕容燕絕望,一雙秋水剪瞳沒了什麼別的希望,只是哀苦地凝望著沈雲理的厲眸,裡面寫滿了憤怒,不信任,甚至於憎恨,所以自己似乎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慕容燕不做表態,而直愣愣地盯著自己,倒是沈雲理自覺心虛起來,這女人總能有淡若潭水的平平態度,才總讓人憐她惜她,該怪自己太過心軟嗎?
心裡發著疑問,可是沈雲理從來都不允許自己落敗,刀鋒一立,那種削薄刀刃的觸感也就越加真實,慕容燕怎生壓制著內心,也很是被驚得輕吟了一聲:“嗯——”明麗蘊水的眸子眨閃了幾下,方才又恢復她的靜然。
“慕容燕!”凶惡地低吼出她的名字,沈雲理看著她脣角一點點勾起那種規制的笑容,這顆心都開始瘋狂地發著痛,不禁惱怒地失控道:“是不是你?書給了誰?你若不說,我就在你的臉上劃開無數的血口,看看你的十六王子,還要不要你!”
依舊是笑,笑的很清苦,慕容燕雖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還是應聲搖了搖頭,目光澄澈決絕,即便是劃花了這張臉又如何,反正她天生就是遭受人人厭惡的,美還是醜,還不是一樣的命運。
“你,你覺得我不敢?”眉頭狠狠皺了一下,沈雲理感覺自己被她小覷的狠,這個時候竟然
還笑得這麼淡然,他就不信這女人是瘋子,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額——”豎起的刀刃壓下,苦澀透明的淚水,和腥鹹紅顏的血一併留下,慕容燕終於撐不住笑容,悽苦的合上眼眸,面頰上的痛並不算是鑽心刻骨,可是心碎的感覺卻真正剝奪了慕容燕的全部氣力。
隨著切口的深入,疼痛的加劇,慕容燕的一雙繡拳捏緊了身下的被單,死命攪揉著,可是慘然失色的脣依舊緊緊抿著,顫巍巍地,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是不夠痛麼?還是這女人真的是石頭打磨出來的,根本就不知道疼痛?沒有光,殷紅的血液就像是黑色的,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沈雲理頂不住心裡的矛盾,終究還是鬆了手,可是沾血的刀刃又逼上了她的脖頸。
別的事情,他也許可以放過她,讓她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視野中,但是這件事,絕對容不得他絲毫的軟弱,撇開目光不願意正視慕容燕臉上流著血的傷口,再度開口逼問道:“說,那本書究竟在哪裡!”
抽泣了一聲,慕容燕的淚水決堤之後再沒有停下的勢頭,心裡的萬般委屈無從述說,沈雲理就突然開口要找什麼書,就算是逼死自己也是沒有聽過的,更別說去偷,故而除了搖頭作為辯駁,她什麼話也沒有,可是沈雲理根本就不信她——
委屈麼?面對著這個女人沈雲理都已經習慣了自言自語,心裡不斷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而後再一個接一個的否定,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既然完全不信任她,又為何這樣逼迫她,逼迫自己,就算是她承認的一切又能怎樣。
原本盛著盛怒而來,沈雲理自己覺得自己的目的無比明確,可是糾纏到了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來,或者說,只是個藉口,他想見見她,想要站在她的身邊,仔仔細細地看看她的心,和她的變化。
然而就在沈雲理端著刀狹逼在慕容燕的脖頸只是,他卻敏銳地捕捉到門外的動靜,聞聲轉頭的瞬間正巧看見一道切切實實的人影劃過。
有人?是誰?什麼目的?三個疑問片刻間閃過沈雲理的心頭,他起身想要追出去,可是才想起這是慕容燕居住的地方,那人會不會是相對慕容燕不利?
該死,這個時候自己竟然還在為她著想,沈雲理都覺得自己傻得可以,臉色越發陰沉下去,沉悶地瞥了她一眼,不快地將匕首丟在**,出去的時候不忘隨口囑咐一句:“自己小心。”
矯健的身影閃了出去,大門一啟一合只是恍惚間發生的事情,慕容燕撐起身子,抬手撩開床簾,疑惑地揉著自己的眼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夢境,唯獨臉上的傷口疼痛地昭示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慕容燕心裡沒有怨恨,也不去理會自己臉上的傷口,她已經習慣了,本能地接受沈雲理給的一切,低頭拾起那柄匕首,上面還沾著自己的血,而手柄上還有著是人懷戀的溫度。
到底丟了什麼?愣愣地盯著這柄方才還威脅著自己的凶器,沈雲理所做的一切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只不過,這個原因可能與自己有關,但是又繞過了自己,慕容燕真的是一無所知。
然而就在她陷入自己的無數猜想之時,忽然被人捂住了摳鼻,那人的動作根本就是鬼魅一樣的悄無聲息!容不得慕容燕有絲毫的反抗,便隨著一道香氣的擴散,人也暈了過去。
**
如水的夜色,蘊著濤濤月光,指尖輕微地動了動,等到慕容燕艱難地睜開眼眸的時候,自己似乎是躺在了一個密閉的箱子,不,應該是馬車!
誰?是誰把自己帶到了這裡?馬車車廂裡的空間很小,慕容燕爬起身,揉著自己仍舊有些恍惚的頭,自己似乎是被人迷暈了過去,可是對那個人,和暈過去以後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印象了。究竟是誰,把自己帶到這裡又有什麼目的呢?
“門主。”守在馬車外的人察覺慕容燕醒過來,還不等她探頭探腦地出來檢視情況,就先撩開車簾,開口道請道:“下車吧。”
一聲門主叫踏實了慕容燕的心,不論又將要發生什麼,至少把自己帶來的人是誰她心底有了答案,該來的總歸是躲不了,慕容燕也不拖拉,頭腦清醒過來只夠,就起身出來,跳下了馬車。
渺渺的一身白衣負手而立,素潔儒雅,兒時的背影已經遠去,如今的男子身量頎長,似有仙風道骨一般臨崖而立,正映在那巨大的滿月玉盤之上,嫋嫋的清輝相得益彰,說這不是一出來自天庭的畫卷,誰又肯相信。
“蘇蘇。”柔軟的月光之下,蘇慕白的身上也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無奈,慕容燕看著心疼,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偏偏命途如此坎坷,緩緩踱著步子,開口柔柔地喚道。
“呵——”蘇慕白彎起脣角笑的樣子風雅又帶著絲絲妖嬈,一般的
男子絕對模仿不到,可是如此,他依舊是倜儻風流,不見做作的女態,只是太過出塵飄渺,讓人難以輕易接近。
“醒了?”話音柔和,蘇慕白抬起手憐惜地觸控上慕容燕的面頰,那刀口讓人看了心裡打顫,這丫頭,竟然都不在意。
有點責備,又滿是心疼,雖然已經處理過傷口,可是蘇慕白依舊有些擔心,女孩子的臉比什麼都來得珍貴,忍不住像是父兄一樣的心疼囑咐道:“傷口不淺,你要好好照料,這是最好的傷藥,你按時換藥,不會留下傷疤。”
“嗯。”蘇慕白不說起,慕容燕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收了傷,說也奇怪,竟讓一點也察覺不到疼痛,還刻意動了動面頰,方才感受到些許的痛意,隨即發出“嘶——”的一聲低哼。
“喂。”看著這丫頭犯傻,蘇慕白比她還來的心急,眉首輕輕皺了皺,抬手在她的額角寵溺地撫著,都不知道該開口才好:“小心點,注意傷口。”
抿著脣輕笑,慕容燕很懷念的那個時候的蘇蘇,可是現在的這個男子,也就只能保有他少許的影子,也許真的是時間太久,所以生疏了,也許是他長大了,心思變了,總之,蘇蘇不在是那個蘇蘇,更不再是她的蘇蘇。
“燕丫頭,你看。”脣角含著詭異的微笑,蘇慕白轉開頭,漫漫夜色之下,俯視向山崖下端,指著某一處忽然開口說道。
是什麼?慕容燕知道蘇蘇讓自己來不會是沒有事情的,所以沒有猶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蔥蔥郁郁的樹林融進了夜色,也鍍上了一層黑暗,可是慕容燕還是敏銳地察覺了樹林之間有著人影晃動。
是誰?努力地眯起眼眸,雖然圓月當空,可是枝蔓遮掩之下一切都霧濛濛的,尤其是林中穿梭的影子,也是通體的黑色,看了良久方才驚醒,那是剛剛潛進自己房中的沈雲理?!
“武王?”不解地念了一句,慕容燕心急地盯著那道影子,不明白他為什麼在林子裡打轉,圍著一個不大的圓亂跑亂撞,就是出不去的感覺,慕容燕看了會兒不見蘇蘇說話,便耐不住性子發問道:“他怎麼了?”
“你緊張他?”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吃味,蘇慕白狹長的俊眸半眯著,頗有醋意,旋即冷冷一笑,很輕蔑地回道:“他被我困在陣法裡,出不去的。只要我不開陣,他就會困死在裡面,永遠也出不去。”
“為什麼?”聽到這話慕容燕心急口快地問了出去,很快她也想起蘇慕白不會願意自己關心別的男人,可是——
她的心變了,歸屬了別的男人,這是蘇慕白從始至終都不願意接受的一點,但是他也不在意,錯的是自己,如果自己早點回來,如果自己能夠給她一個交代,那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懊悔已經來不及,如果有來生,他必然第一個遇見她,並且再不放手,而今世,他也不會放棄。蘇慕白給自己下了決心,他必然要與沈雲理分出個高下,他不僅僅要拿回自己的江山,也絕對會贏回自己的女人,為了這些,他將會不顧一切。
“燕丫頭,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拿回這天下?”不在乎慕容燕的發問,蘇慕白下望著那個沒頭蒼蠅一樣的黑色人影,心裡盡是不屑,忽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問題?慕容燕不知道蘇慕白的把戲,她只知道,她不希望沈雲理就這樣死在他的什麼陣裡,對於蘇蘇的問題,她也是決絕直白地回答道:“我說過了,你的天下與我無關。”
好生涼薄的話,她一定感受不到自己內心的悲傷,蘇慕白的心頭狠狠地糾痛了一下,不過他告訴自己,這些都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他都會加倍地討回來,而現在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制的隱忍,順了順氣息,平和應道:“那那個武王呢?他與你有沒有什麼關係?”
張開口,可是慕容燕吐不出一個字,她想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曾經名不副實的夫妻緣分讓她難以開口,微微吐了口氣,原來自己是沒有資格接上這句話的。
即便慕容燕最後沒有開口,可是蘇慕白已經看清了這些,不管沈雲理在她的心裡得多深,至少他是有位置,這一點雖然讓自己的心裡很是煩悶,可是這種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側轉回身看向慕容燕,輕挑起笑容道:“你若願意繼任門主,完成你要做的事情,這個人,我今天可以放他一馬。”
斜眼打量著黑暗中奔行的人,蘇慕白不急於要他的性命,他的復仇絕對不是要殺光沈家人那麼簡單,他還要這整個的南苑江山,所以步步為營,他一步都慌張不得,他會慢慢地拿回這本就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如何?”蘇慕白不見慕容燕說話,說明這男人的在她心中的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低頭看著她面有猶豫,便揚了揚頭,隨即有人將一套紅色的斗篷呈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