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七十五章 鮮血淋漓

正文_第七十五章 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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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五章 鮮血淋漓

用生命兌換未可知的愛情,是不是真的值得——

第七十五章鮮血淋漓

垂下眼眸,慕容燕埋著頭整理被揪扯得凌亂的衣衫,慌手亂腳地理了理頭髮,便往屋外去,如此逼迫她,什麼結果?她怎麼知道——

“來——”月姨等在外面焦急萬分,兩個護院也已經候在了一邊,等了好久軒門總算是有了動靜,慕容燕半低著頭,甫一出來就被拉扯著逃下樓。

慕容燕剛才的驚嚇還未散去,就被月姨這樣折騰,緊倒著步子生怕自己摔下樓梯,最後兜轉了一圈,暈頭轉向地被帶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子裡。

“進來。”月姨緊張兮兮地拉著慕容燕進去,向外張望了一眼,不見有什麼歹人跟著,剛才合上門,還反鎖了一下。

月姨?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如此的緊張的模樣,倒是連累的慕容燕心裡都在打鼓,等到她翻身回到自己身邊,糾愁著神色低聲說道:“那邱公子有沒有難為你?”

“唔——”原來是擔心這個,慕容燕以前的身份從來沒有跟人提起過,說來說去這些麻煩都是她自己招惹的,所以沒有顏面面對月姨,只是抿著紅脣搖頭。

“沒時間了。”微微帶著些慍怒,看著慕容燕這副慢吞吞的架勢,月姨的神色焦急得不行,握上她的手腕掏心掏肺道:“真的沒有時間了,巧妹都告訴我了,你是能說話的。”

“月,月姨——”慕容燕本就心急又愧疚,想到自己的前路更是黑暗得讓人沒有勇氣走下去,突然聽說巧妹說了自己能說話的事情,面對著月姨,這心裡就越發的難受,眼眸一酸就落下淚來,含糊地哽咽地喚道。

“燕子,月姨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見著慕容燕掉下眼淚,月姨一下也慌了神,抬手捏著手帕幫她擦著,想了想怪自己著太過著急,嘆了口氣憐惜地安撫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不想提起並不算是錯。”

“對不起——”慕容燕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道歉,很久以來她都只是覺得自己不想說話所以就不說,她沒有欺騙任何人,可是現在那種愧疚成了張牙舞爪的毒蔓,狠狠地束縛住了她的整顆心!

也許是習慣了不與人交流,也許就是一種不信任,也許真的是別人對自己千萬分的好,但是自己卻從來都沒有付出過真心對待!

慕容燕就是想哭,淚水便決了堤一樣,大肆洶湧而出,轉身扎進月姨懷裡,就像是一個女兒般投向母親的懷抱,發洩出自己胸中的全部積鬱,母親的溫暖,是這個女人給自己的,可是自己不僅辜負了這份關懷,也恐怕再沒有機會回報了。

“乖——”柔聲細細哄著懷中突然崩潰的孩子,月姨的目光中盡是柔情,也不再去催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到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一切才能尋找解決的辦法,

輕輕拍打在慕容燕的背上,等到她的淚水流盡,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啜泣,月姨方才耐不住地問道:“說重要的,那邱公子跟你說什麼?他今天一來就對我說看上了你,說是要娶你。開始的時候我還挺欣喜,可是想著想著就覺得不對!”

慕容燕哭夠了,便從月姨的懷中爬出來,用著袖口就胡亂抹掉自己臉上的大片淚水,靜靜聽著月姨滿是憂心的話。

月姨很用心在這件事上,初始倒是覺得挺好,可是略微多做些思量便不是那麼回事,隨後就是越想越是不對,方才衝上樓搶了慕容燕出來,怕她被輕易哄騙了去,擰著一雙眉彎分析道:“這個邱公子與我也算是舊識,雖然嘴上都說是口口聲聲地喚作公子,他其實是南蠻的十六皇子,而那個大鬍子不過是個蠻荒部落的首領,芍藥嫁過去就算沒有長久的寵愛,至少也不會受到欺負。你呢?皇子這樣的地位不是我們這裡的人能攀得起的,你沒有身家背景,他娶了你,你又如何與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生活到一處?更何況那是南蠻,與我們南苑的差異大得很——”

月姨的嘴快是出了名的,若是吵起來誰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是慕容燕看著她此時對自己的良苦用心,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只是她的這番分析其實沒有用,因為去不去,根本由不得她說——

“月姨。”很溫和地喚道,慕容燕恨不得這一聲能說出她全部的千恩萬謝,可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能再拖累月姨,拖累巧妹,脣角微微勾起,讓自己看起來甜蜜而幸福,用柔和的聲線,平靜地說出了自己最後的決定:“月姨你就不用過多操心了,我已經決定,嫁過去。”

“燕子?”自己的話像是付諸流水一般,這傻丫頭似乎是沒有聽懂,不是所有的的榮華富貴的都能衝得上去,這是個無底無盡的坑啊,她一個過來人,怎麼忍心看著慕容燕往火坑裡跳!這件事若是過問她,那是真的不能

同意的。

張開嘴月姨又想多說說這裡面利弊,奈何這些對慕容燕都沒有用了,她會是覺得自己唯利是圖也好,覺得自己徒慕虛名也好,只是慕容燕真的沒有辦法再在這裡待下去,含著笑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悽苦,溫聲阻止道:“月姨,這是我的決定,不用再勸了。”

“你——”月姨整個人都頹廢了下去,竟像是自己害了她一樣,早知道就讓這孩子呆在後廚,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可是懊惱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抓上慕容燕的手,瞪起眼眸緊張地問道:“莫不是他威脅了你什麼?”

這種手段並不稀罕,邱天皓也不一定做不出來,而且燕子一向是乖巧的性格,這次怎麼偏偏這麼執著?裡面一定有古怪!想到這種可能月姨倒是心頭寬鬆了一些,抓著慕容燕的一雙手正色道:“若是有什麼你說出來,他縱然是皇子,月姨這戲陽樓立在這裡這麼些年也不是白吃飯的,不需要怕他。”

“呵。”苦苦地笑了一下,雖然月姨是這樣說的,可是慕容燕無法這樣想,他是皇子,他不擇手段,月姨的靠山究竟能有多大?還能大過一個國家的勢力不成?慕容燕沒有這樣的信心,也不想冒這樣的風險,她來的時候是隻身一人,能有這些時日的溫暖時光已經是萬般感恩,每一天她都過得無比珍惜努力,可是如果現在成為了一個危險的負累,那她真的該走了。

“月姨,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再度拒絕出口,慕容燕都覺得自己有些無情,可是如果不果斷,無疑是傷人傷己的事情,抿了抿紅脣,再度勾起她明豔的笑容,對著月姨安慰道:“其實我們是舊識,所以月姨您——不必太過擔憂。”

舊識?何來的舊識?月姨似乎有些惶然,如此似乎真的能說通很多,比如昨天慕容燕的異常舉動,還有邱天皓不過匆匆的一瞥就決定終身,這都是旁人無法輕易理解的,可是——

月姨抬起頭愛憐地看著哭得有些憔悴的丫頭,她究竟是有多少祕密,又隱藏了什麼樣的身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孩子就會覺得親近,可能是一開始的過度沉默便讓人心生憐惜吧,而後就更加心疼她的懂事。

笑臉迎向月姨的目光,慕容燕的心裡又抽痛了一下,抿了抿脣,她有個不情之請,終於還是遲疑地說出口:“月姨,他是皇子,所以這樁婚事,恐怕不能按照戲陽樓的規矩辦了。”

“不能按規矩?”又是吃了一驚,月姨聽見這件事可是真的動了怒火,連說話的聲音都收斂不住高了幾個聲調,她也越發質疑邱天皓的心意,嗔惱道:“如何?不坐花轎抬了你去?他要如何?”

這不是邱天皓說的,而是慕容燕剛剛想到的,她倒是沒有預計到月姨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被稍稍地震懾了一下,眨了眨眼,在心裡打了草稿才敢回她的話道:“這是沒有辦法的,月姨,你就通融通融吧——”

邱天皓娶她這件事本身就是荒謬到了可笑的地步,別人怎麼想她不知道,但是慕容燕自己是覺得不相信的,只不過是其中的預謀還沒有浮出水面,自己不知道而已,但是那個小算盤絕對在邱天皓肚子裡打著。

所謂的娶她不過就是想要帶走她,那自己跟著他走就是了,沒有必要平白無故地賠上名節,至於以後有沒有辦法逃跑,或者是不是需要用到嫁娶的事情,那都是能夠拖延一步就是一步的事情,所以這一點對慕容燕來說很重要,她必須要在兩面都徵得認可才行。

“傻丫頭。”摸著她的頭,月姨真心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年紀太輕不諳世事,恐怕真是要吃虧一遭才肯認命,不由得苦笑,女兒家的心飛了。也就用不上她做主了,雖然心裡有著千萬分的不情願,可是還是依了。

慕容燕鬆了一口氣,暫時告辭了月姨,又隻身返回樓上,也沒有別的廢話,只是與邱天皓道了自己可以隨他離開,但是絕對不接受大紅花轎迎娶的事情,其實此時也對邱天皓的意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當即應下,而且時不我待,立即就走!

燕子離開的突然決定幾乎嚇壞了所有人,可是邱天皓就是如此心急,幾乎都沒有給她留下整理東西的時間,就已經要拖著人離開,慕容燕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總是要走的,長痛不如短痛。

她來的時候東西就不多,如今也是草草地捲了一下,就能起身,而這時馬車已經候在了樓下,慕容燕懷中抱著包裹,在眾人的送別目光中緩緩走下樓梯,心底真的是萬般不捨。

“燕子。”月姨顯然是一個人的時候又哭過,臉色顯得蒼白好多,見著慕容燕要出門又撲了出來喚她的名字,手裡塞過去一樣東西,咬著淚囑咐道:“收好,一定要收好,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保不齊就能救你的命!

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樣嚇人的話,連人的性命都算了進去,就好像預示著慕容燕的前途艱難坎坷,甚至性命堪憂一樣。月姨這句話一出口就在心中責備著自己口無遮攔,可是說也說了,說過這句她也不忍心再送出去,正要轉身的回去的時候,門外卻忽然傳來打鬥聲!

“大膽!”也不知道是誰高聲喝了一句,而後刀鋒相交的“叮噹”聲不絕於耳,一下子戲陽樓裡大亂起來,跑的跑逃的逃,月姨則出聲喊著護院出去看情況。

這時候的戲陽樓前遠比樓中還要熱鬧,來犯的不是別人,正是附近說書的瞎子——滅,可是此時他手中的那把摺扇不再是一把單純的玩物,他的一雙眼眸也不再空無一物,靈活的身法與邱天皓直接交上了手。

慕容燕看不清外面的情況,但是這件事為了什麼而發生她倒是大概能夠猜想到,此時月姨吵嚷著安頓樓裡的局勢,也顧不上她,慕容燕本想著先逃到一邊,結果忽然手腕上一緊,人便被拖了出去。

拉著她的是個黑衣人,慕容燕一眼就認出這裝束和那日把自己劫到破廟裡的人一樣,想必就是蘇慕白的部下,可是還沒逃出這戲陽樓,慕容燕的另一隻手也被人扣住,兩人形成了對立之勢,慕容燕則成了中間的受害者。

冰冷的刀鋒就在自己的面前頻頻劃過,慕容燕頭皮陣陣發麻,可是偏偏這兩個人的功夫也不相上下,單手鬥了幾個回合也沒有結果,此時戲陽樓的一樓已經空了出來,三個人拉拉拽拽地也就到了門口。

門外交手的兩夥人約有十多個,慕容燕被拖著邁上門檻的時候,滅正好被邱天皓打翻在地,吃痛地捂著心口。而此時的邱天皓並不彰顯跋扈,急匆匆地衝過來幫忙,一腳就踹翻了拉著自己的黑衣人,反身扯上慕容燕便往馬車上奔。

該死!心中暗暗叫著,絕對不能讓人把門主帶走,滅咬著牙再度衝了上來,手中的扇面翻飛,看得慕容燕眼花繚亂,邱天皓手中則是擎著一把彎刀,由於一隻手還拉著慕容燕,被滅逼迫得無處躲身,連連後退。

“身手不錯。”像是在肯定滅的武藝,邱天皓突然笑了一下讚道,隨後將慕容燕向著馬車方向一推,自己又過去與滅戰在一團。

邱天皓的身材健壯,屬於得天獨厚的體質,一把圓月彎刀在他手中刷起來徐徐生風,可是單論技巧而言,顯然是滅的手上功夫更加的細膩,一柄摺扇展開,就貼著邱天皓的身子游走,以柔克剛之勢,使他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一回交手似乎是滅要勝了,慕容燕已經被硬塞進了馬車,扒著視窗向後面望著,雖然兩方她都不想扯上關係,但是如果一定要二選一的話,那她的選擇必然是蘇慕白!至少他不會傷害自己,而這個一肚子複雜心思的邱天皓就不一定了,不由得緊緊皺著眉頭觀望著戰情。

眼見著滅打得順風順水就要取勝的時候,忽然從街角又衝出了一群人,帶頭的就是剛剛出去置辦嫁娶的耶律楚雄,手中一把狼牙彎刀,看著比邱天皓手中的那把凶悍好多,口中吵嚷著:“天皓老弟先走,我來助你!”

邱天皓的脣角揚起冷蔑的弧度,他故意收了幾分力氣就是在等耶律楚雄回來,在人家的地頭上殺人搶人總歸是不好的,所以他準備借刀殺人來的更加爽快,聽到耶律楚雄到了,馬上假裝自己功力不濟,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特意留個空蕩讓他補上去。

“老弟先走,哥哥保證把這裡處理的乾乾淨淨的!”耶律楚雄揮著彎刀氣勢嚇人,邱天皓等的就是這句話,自己裝的落魄而逃,不管不顧地就衝上了車,還沒坐穩就催促著趕車,慕容燕卻還在巴望著後面的局勢。

那耶律楚雄真不是凡人,一個人一頓揮舞,都用不上過多技巧,光憑藉蠻力就將一眾黑衣人打翻,連帶著滅也抵擋不了幾下,就被推翻在地,可是最為驚險的一幕就在這裡發生!正當耶律楚雄的彎刀就要扎向躺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滅的時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弱小的身影卻撲了上去!

手起刀落,鮮血四濺!那紅色在慕容燕的眼眸中綻開,令她的心裡炸開了一樣!巧妹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衝了出來,撲在滅的身上,小小的身軀就沒有阻擋地承受下了這一刀!

“巧妹——”歇斯底里的嘶吼,慕容燕的腦海裡是一片空白,迸發出胸腔裡全部的悲慟,可是馬車行過了一個轉彎,所有的觸目驚心都脫離出了她的視線。

“巧妹,巧妹——”雖然沒有近處看到,可是慕容燕的腦子裡都是她躺在血泊中的場景,掙扎著想要跳出車,卻被邱天皓死死的按住。

“巧妹——”痛哭流涕地念出她的名字,慕容燕疼痛地抱著自己的頭,你好傻,好傻!值得麼?真的值得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