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四章 國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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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四章 國仇家恨
冤冤相報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第六十四章國仇家恨
“呵。”喜極而泣的笑聲,也不去追究外公當時為何那樣敷衍自己,慕容燕抿了抿臉頰上的眼淚,自覺激動得有些過火,畢竟十年過去,她都以為面前的男子早已枯骨長埋,而今再見實在太過意外。
細白的長指撫上慕容燕消瘦的小臉,蘇慕白淺淡的眸色中滿是心疼,像是哀怨亦或是自責一般,薄脣輕啟諾諾問道:“丫頭,怎不等我?”
等你,你是還記得兒時的誓言麼,我卻已經忘了——
心頭髮堵,慕容燕閃爍著眼眸,避開蘇慕白柔情的目光,那種欣喜的炙熱讓她覺得窘迫難堪。
她沒有等他,甚至說從來都沒有沒等過,在慕容燕的心裡蘇蘇只是一道傷口,即便曾經因為他承諾娶她為妻的竹馬情意竊喜過,可是命運怎麼容得她等。
以為此生不再會相遇,卻又偏偏再遇,只是相逢的時候她披著大紅蓋頭,已經嫁作了旁人的妻室,從此沒了接受別人海誓山盟的權利。
“呵,活著便好。”慕容燕不再哭,十年的生死別離,這一會兒便都哭完了,淚水掛在下頜,可是眼角已經掬起淺笑,卻避開了**的話題,而是輕聲感慨了一句。
蘇慕白的眼眸中有著些許的動搖,然而他沒有放棄,抬手扶正慕容燕的身子,迫使她直面對向自己,滿面情真意切的模樣憐惜道:“丫頭,我並不介意你嫁沒嫁過人,當初的承諾慕白絕不食言。”
八歲那年的年末,外公偷偷領回了一個受傷的男孩,他瘦弱單薄又不愛說話,然而這個男孩卻成了慕容燕生命當中唯一的朋友,可以說話,可以分享祕密,可以彼此依靠。
雖然偷偷摸摸地只有不到半月的相處時光,可是那個男孩曾經指著牆外的迎親花隊,對著當時尚且懵懂的慕容燕信誓旦旦地說過,只要我能活下去,待你長髮及腰時,我來娶你離開這裡。
他的承諾她本是信的,可是慕容燕還未來的及展開自己的期盼,這個男孩在說出這番話的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外公說,他死了——
目光漸漸暗淡下去,慕容燕的心裡泛起酸澀,她倒是希望他死了,或者是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樣蘇蘇就只是一道虛無的影子,她甚至已經將那時的少年和現在的沈雲理擬合在了一起,又何必再殘忍地揭開這道傷疤,讓鮮血重流。
而且——慕容燕抿著清粉的脣瓣再度低下頭,目光垂落在地上,她雖然不說,可是很多事心裡澄明得很,比如十年不見了,他怎麼會選擇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少年時的玩笑話,何必當真,我現在過得很好。”慕容燕再度仰起頭的時候面上掛著極美的笑容,像是在詮釋她的幸福與美滿,緊怕蘇慕白不會相信似的,又絮絮唸了一遍:“真的很好。”
眉宇間擰起輕怒,蘇慕白的忍耐度並不高,惱火地咬著後齒切恨道:“他有什麼好?你捨不得離開!”
“他沒什麼好的。”慕容燕悠悠嘆了口氣,脣角的笑容很淡,卻依舊溫馨:“但是他是我的夫君。”
慕容燕的解釋通情達理,正符合她武王妃該有的本分賢德,可是在蘇慕白眼中,這只是她的藉口,她貪圖富貴趨炎附勢的藉口,慕容燕已經不是當初的小丫頭,她是榮冠帝都的武王妃,滿都城都傳滿了屬於她與別的男人的佳話!
“容貌,財富,權勢!你留戀他哪一點!”才相重逢的兩人幾句話以後便燃起了戰火,蘇慕白凜冽的臉色看起來就像是慍怒的天神,冷冷拷問著眼前的已然墮落的慕容燕,吐出的話分外直白,因為沒人能體味他心裡的痛苦!
他蘇慕白唸了整整她十年,可是當他快馬飛奔回來渴望與她相見的時候,慕容燕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屬,叫他的心如何不痛!又叫他如何不氣惱!
傷懷地望了他一眼,時光將他雕琢成了另外的模樣,慕容燕不想指責蘇慕白什麼,但是當年那個雖然寡言少語,但是目光澄澈的蘇蘇整的已經不在了,而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縱然有著仙人之資,可是他眼中的狡黠與狠厲都讓慕容燕覺得惶恐,抿著脣不想應他的話。
“為什麼不回答我?”慕容燕似是惋惜的目光讓蘇慕白意識到了自己的心虛,他太著急了,渴盼已久的再度重逢令他亂了方寸,可是慕容燕的話也著實傷害了他的心,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妥協,屬於他的一切他都要親手拿回來!包括這丫頭!
“丫頭覺得我不如他?”眸光轉柔蘇慕白表現得很受傷,執起她的手蹭在自己的臉上,一雙眼緊緊逼視著慕容燕,不給她留下任何的退路。
無奈地搖著頭,蘇慕白的樣子讓慕容燕生出畏懼,一面努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一面柔聲安撫道:“蘇蘇,你很好,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有!”慕容
燕越是想要抽回手,蘇慕白就攥得越緊,惱火地將她整個人都拉扯向自己,怒而不服地反駁道:“他們稱我為金玉公子,我坐擁這天下一半的財富,而且總有一天這江山會回到我的手裡!我憑什麼不如他!”
他不懂,這根本不是誰比誰好的問題!手腕已經被蘇慕白抓得紅腫起來,看著發狂的蘇慕白,慕容燕根本無能為力,而且她也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是當她聽到江山兩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用極其細小的聲音,不解地念出他的名字:“蘇蘇——”
“別叫我蘇蘇!我跟這個字半點關係都沒有!”慕容燕無意的話徹底激怒了崩潰邊緣的蘇慕白,近乎於嘶吼地阻止了慕容燕後面的話,而後整個人都陷入巨大的挫敗當中,痛苦抱著自己的頭。
“什麼?”慕容燕越發看不懂眼前這個消失了十年的男人,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巨大的跳躍,將她拋得雲裡霧裡的。她倒不是好奇什麼,很多東西不知道遠比知道來得更好,可是她心疼蘇蘇的這樣子,就像是自己把自己逼瘋了一樣,實在讓人難受。
“丫頭——”帶著哭腔喚著,慕容燕甚至能聽出他話音裡的痛意,不由自主地順從了他的低喚,上前撫去他額頂的汗跡,就像初見時蘇蘇就是蹲在屋子裡哭得傷心,身上還帶諸多傷痕。
那時慕容燕就自發地蹲在他的旁邊,伸出稚嫩的小手摸著他的額頭,她以為這樣,他的傷就不會再痛了,而蘇蘇也就不會再哭。
“我姓龍,姓龍,我名字叫做龍慕白,那是我父皇給我起的名字,你知道麼?”淚水隱忍在狹長的丹鳳眸中,生生地發著痛,蘇慕白很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歇斯底里式的痛苦,甚至於手都發著輕顫,低聲地念道。
龍?慕容燕依稀想到了什麼,仔細地回想著卻找不到正確的切入點,畢竟那段政色鉅變的歷史早已被掩蓋,沈家的天下沒有人再敢輕易地提起,所以慕容燕只是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出來。
正懊惱間蘇慕白方才的話忽然閃現在腦中!父皇!他說的父皇!慕容燕瞪大了眼眸,她想過很多誇張的可能,但是到這種地步,她真的連想都不敢想。龍,是前朝的皇姓——
“呵呵——”自嘲地笑著,蘇慕白滿面悽楚卻很滿意慕容燕吃驚的,憂悒的目光已經穿透了眼前的女人,帶著極度的怨恨狠聲解釋道:“蘇,就是輸!我就是要時刻告誡自己,我們龍家絕對不會再輸第二次!”
“慕白——”慕容燕不知道該說什麼,朝代的興衰更替必然有著無數不可告人的陰謀祕密,自然也會有血的代價。
“丫頭!我要拿回我的一切!”淚水倒流回肚子裡,蘇慕白的目光驟然轉為狠戾,綻放出詭異的光,脣角勾起淺弧,著魔般地吐出這樣的一句,而後定定地望著眼前的小丫頭,像是個期待表揚的孩子。
吞嚥口水,慕容燕被他異樣的目光逼視得大為窘迫,父仇子報她說不出什麼,更何況涉及到整個江山的所屬,所以即便她不想蘇蘇淪陷在復仇的陰影中,卻還是開不了口勸他,只能保持著自己無可奈何的緘默。
“燕丫頭?和我一起報仇好不好?”遲遲等不到慕容燕的回答,蘇慕白終於忍不出誘引到,晶亮的美目中充滿了灼熱的期待,而且似乎有著十足的信心,她一定會幫助自己。
什麼?慕容燕不習慣說話,所以疑問憋在心裡,也沒有脫口而出,只是蹙起眉首不可思議地望著蘇慕白充滿希冀的臉,他究竟再說什麼?
“呵,丫頭你怎麼了?”同樣的不可理解,蘇慕白看不懂慕容燕這副滿是疑問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好笑地反問道:“難道,難道你都不想要報仇?”
“我報什麼仇?”慕容燕很坦然地回問出口,她拒絕了蘇慕白的重拾舊情的說法,也**地不想和他走得太近,所以在這份國仇家恨上完全沒有必要與他攀上關係,但是她不明白,自己有什麼仇恨要報?
這件事根本與她無關,而且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最多也就是會補衣做飯看看小病的弱女子又能有什麼能力報仇?想到這裡慕容燕心底的疑問也越加濃重,蘇慕白大費周章地劫了自己到此處究竟是什麼目的?
心痛縈繞著不詳的預感,點滴的可疑細節串連在一起就令人給外的不安,可是慕容燕已經逃不掉了,只能安靜地等待著蘇慕白揭開謎底。
“什麼仇?你不知道?”蘇慕白有些怔愣,離開這麼多年他也很少見過師父莫濟北,就是慕容燕的外公,他還以為慕容燕是被故意安排在沈雲理的身邊,可如今看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搖頭,畏懼地搖頭,慕容燕怎麼看蘇慕白都覺得他古怪,瑟縮地向後躲了躲,可是當她聽到蘇慕白所說的理由,不由得全身都僵冷下去。
他說,當朝的開國皇帝曾經弒殺了包括她四個舅舅在內的莫家全體降軍,與莫家有關的男女老少一
律格殺勿論,除了僥倖逃脫的外公之外,沒有一個人倖免,這也是為什麼她的外公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因為噩夢徘徊在他面前,從未消失過!
張合著脣不斷吐息,這個殘忍的打擊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慕容燕此刻腦海裡便是絕望的嘶吼,和血流成河額陰森場面,蘇慕白卻趁著這個機會再度推波助瀾道:“還有慕容家的人,我也會幫你報復他們!”
“為什麼?!”慕容燕從恐怖的幻想中驚醒,瞪著水亮的眼眸質問道:“這又與慕容家有什麼關係?”
“他們如此不公待你,如此對待師父,不該受到應有的懲罰與報應麼?”蘇慕白心疼著慕容燕,心疼她的過度善良,可是這又何嘗不是傻?!所以她的仇也早已列在他的計劃當中。
“沒有,我不想復仇,如果你還念我們之間的故友之情,就請別傷害他們。”慕容燕有點慌張,卻又怕悲哀蘇慕白看穿,故作淡定地生硬回答道。
“為什麼?”瞪大了美眸高聲反問道,受苦受難的生活就像是把她打磨出了奴性,不再懂得反抗,蘇慕白憤怒她的不爭與懦弱,忍不住提醒道:“從前你說過你也恨的!”
“是,我恨,但我恨的是命運,不是他們!”慕容燕在這個問題上無法妥協,蘇慕白不再是那個喜歡蹲在牆角的小男孩,他內心深處的野性已經被點燃,周身都燃燒著足以燒死人的火焰,她不想這樣的火焰波及到她的家人。
越發惱恨慕容燕不同尋常的想法,蘇慕白真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會遇到坎坷,咬著白牙訓斥道:“這有什麼區別,不要這麼傻!任何欺辱你的人,你都該痛快地反擊回去!不然他們就會欺壓在你的頭頂,一生一世!”
“對,我是受了折磨,所以那種苦我吃過,我時時刻刻都想跳出命運的禁錮,但是我並沒有希望過誰再遭遇我這樣的命運,如果可以,我希望痛苦就在我這裡休止,再也不要傷害到別人!”慕容燕很久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了,此時紅彤彤的眸子堅定地對往上蘇慕白的眼眸,回擊得鏗鏘有力,十年的時光,就教會了她這些,冤冤相報何時才是休止!
“傻丫頭。”蘇慕白沒有了氣焰,只是心裡刺痛的難受,一時找不到出口。靜默地看著慕容燕欲哭卻又強忍的表情。
深深地吸了口氣,慕容燕皺了皺眉彎彎如月的繡眉,而後垂下頭,澀啞這聲線啜喏道:“我不傻,這才是對的——”說給他,也說給自己,什麼才是對與錯。
“好吧,也許是你対的。”蘇慕白平復下心來,承認慕容燕說的那麼高尚大義,堪稱做人之典範,可是那是道理,心裡的恨是不可能靠自我安慰的道理來磨平的,想要抹殺屈辱,顛覆仇恨,要靠的是自己的雙手!
慕容燕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以為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正想尋一些閒話敘舊,打破現下這種沉寂的尷尬,然而事情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蘇慕白的心已經被仇恨完全包裹住,十幾年來複仇,復國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的動力,以此為目標的種種努力,長久以來非人的折磨,他,還有他的部署,還有剛剛過世的師父,他們所有人的執念就要到了付諸行動的時候了!他怎麼可能放下!
“呵呵。”陰惻惻地嘲笑著她的單純,她的愚蠢,蘇慕白高冷地睨時著不肯服從於時運的丫頭,說出的話更是寒透人心:“燕丫頭,你已經沒得選擇,你以為慕容家富家天下的財富從何而來,憑著那兩個豬腦子可以有今日的富貴?那是你外公的暗部組織一手維護起家的。”
心中炸開了鍋,慕容燕何其聰穎,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懂得他所說的坐擁半個天下財富的意思,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來,慕容家不斷積聚的財力都是外公一手操辦的,而這一切斂財的目的就是等到合適的時機用以供給軍隊!
“你都做了什麼?”抿著美眸,帶著微微怒氣地質問著眼前不擇手段的男人,慕容燕的手攥成了拳,真想打醒此時已經瘋了的蘇慕白。
“呵呵。”低低地發笑,慕容燕也不是不會發怒的,蘇慕白很慶幸她還存有著血性,抬起俊眸意味深長地回答道:“我在一點點蠶食慕容家的財力,按部就班地全數接管,也算是完成你外公的遺願。”
無語,慕容燕想要控訴,卻是無能為力,忍了又忍,艱難的表情化之為一抹無力的苦笑,無所謂地迴應道:“隨你。”
輕蹙著眉首,蘇慕白仍舊不放過想要逃脫的慕容燕,咬恨地說道:“不是隨我,而是你我雙劍合璧,一統天下的時候到了!你外公的遺願,必須由你親自完成!”
“蘇慕白,你夠了!我說過我不想復仇,不管是哪一種,都與我無關!”慕容燕惱羞成怒,怎麼也甩不開的糾纏讓她倍感壓抑,而蘇慕白的回答卻又是屢屢語出驚人:“你必須這樣做,因為你是唯一的繼承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