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二十六章 再入南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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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二十六章 再入南蠻
慕容燕的行動很快,紙條上雖然沒有約定時間,但是她知道什麼是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只是在臨行前她又去看望了一眼月姨,算作是辭行。
指尖碰上冰冷的石碑,慕容燕還能想念起月姨富有溫度的雙手,然而只是匆匆數月過去,人去樓空物是人非,活生生的一個人竟然已經不在。
又是何苦呢?您心心念念盼著的人,可曾真的用心給你?你等了足足一輩子的結果,可曾真的給了你一個結局?而到最後,他們死了,你亦跟一病不起,怎樣的孽緣,將你們三個人牢牢拴在了一起,非要生死與共不可?
說起來真是悲涼,慕容燕覺得自己全身都寒得猶如浸沒在千尺寒潭,月姨真的很傻,傻的付出了一生,那個再沒有出現過你後半生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愛過你?也對,若是沒愛過,怎有這戲陽樓的繁華?
慕容燕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更沒有那個好心人可以告訴她,這場有關於愛情的糾紛中究竟誰是錯的,而誰又是無辜的哪個?
孤苦一生骨肉分離的月姨,遭遇背叛心愁難消的拓跋藍,還有一輩子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永負愧疚的南蠻王,這些人折磨了自己一生,可是值得?
眼角瞄向身後不遠處負手而立的沈雲理,英挺的身姿永遠那樣傲氣無雙,這樣的男人從不會輸給任何人,慕容燕在想,她這一生中意了這樣的男子是不該有遺憾的。
可是這樣優秀的他註定不會屬於自己,然而慕容燕仍舊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至少她曾經名正言順地嫁給他,用一場最為華麗的儀式,即便那也不算是屬於她的。
脣角輕輕揚起弧度,將憂傷轉作一種慶幸的滿足,這一生遇見他,其實本就不算是遺憾,何必追求那麼多,命途如此,何謂知足,慕容燕不得不學會苦中作樂。
慕容燕必須要走了,她希望自己還能再一次回到這裡,從此遠離紛爭,哪怕孤獨終老也好,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
戲陽樓元氣大傷,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恢復舊時的繁華,但是有了沈雲理的援手,也不至於再被欺負。
以玉璧、青藍兩位姐姐的能力一定可以讓那裡重現盛時,而且慕容燕也給她們留下了兩張祕方,一張猛毒殺人於無形,一張令人致幻的方子,相信她們會謹慎使用。
揚鞭催馬絕塵而去,慕容燕沒有回頭再望一樣,只是笑著奔向那條不歸路,若不能回來就讓這場訣別灑脫一點,不流一滴淚水。
三人馳馬幾乎不分晝夜而行,很快直抵南蠻腹地,浩瀚巍峨的南蠻宮殿遙遙可望,慕容燕卻沒有直接覲見,而是調轉馬頭,領著兩人往後山古廟而去。
憑藉一塊珀色玉牌,慕容燕在暗地中籠絡起自己的勢力,與她最初的料想所差不多,外公的名望遠遠高過他實際侍奉的主子,大部分的人寧肯信服於玉
牌,而不是前朝遺孤蘇慕白,更何況他喜怒無常的德行,本就不招人待見。
如此倒是給了慕容燕翻身的機會,她等於是憑白得到了強有力的支援,這也讓她的計劃多了幾分全身而退的勝算。
安排了人去通報,慕容燕則是將見面的地點直接放在了人煙稀少的山巔,安靜無人打擾,也不容易被追蹤或是隔牆有耳,她還沒有足夠的資格在殿上與邱天皓那個混蛋分庭抗禮,但是欠她的勢必討回!
託了這女人的福,沈雲理也還是第一次這樣深入南蠻,原以為汴南那樣的煙雨清秀之景最好,而今看來,這樣的絕壁豁達和草原廣袤也是別有一番風韻,難怪滋養出了南蠻人那樣豪放的性格。
踱馬上山,其實慕容燕還有另外兩個目的,一個是期盼著撞撞大運,能不能再遇到雄庫魯,還有一個則是她想要看看紀靈,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依舊是白牆青瓦的古廟,掩映在綠碧環繞之下,甚至看不出這段歲月在它的身上走過了多久,只是那樣默默立著,彷彿還可以在這裡站上百年,千年,卻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廟門空蕩蕩地開著,不時走過三兩個香客,也許是因為心中虔誠,那些過往的人對這三個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外來的人沒有過多的關注,只是自顧自地走著,像是早已司空見慣。
從進入南蠻開始慕容燕便很少說話,她對這個險些騙去她性命的地方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好在身後的兩個人遠比她還要沉默寡言,並沒有叨擾她的意思。
入門拜了一拜慕容燕並沒有進香,這種不知道有幾百年的古廟不缺她這一口香火,而且本就是不信,何必假惺惺地多此一舉。
因為邵萱和沈雲理還是第一次來,三個人除了等待又沒有別的事情可做,所以慕容燕便領著兩人在廟中轉了一圈方才出去,而恰巧在出門的時候正遇上從外面回來的紀靈,一身粗簡的衣服,更加黝黑的膚色,還有那種腐朽和血腥的味道都與從前不同。
慕容燕只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從身邊路過的女孩子,那張木訥而深沉的小臉看起來那麼的莊重,似乎很符合她天葬師的身份,可是見過紀靈無暇笑容的慕容燕卻覺得惋惜,那應該只是她悶悶不樂的表情而已。
她過得不好,自己過得也不好,都是被命運無情作弄的人,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立場去同情她,慕容燕只希望自己方才的禱告天神能夠聽到一些,至少要救一救他最虔誠的信徒。
默不作聲地走了,哪怕擦肩而過的瞬間慕容燕都把自己的氣息收斂得很好,半低著頭一級級走下石階,然而還沒有走到最下的時候,背後卻忽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姑娘,請留步。”
不像是南蠻人說話那樣的直爽潑辣,沒有了小女孩無所顧忌的直率,紀靈的話音裡有符合規制的客氣,和令人不能無視的
威嚴。
很顯然她是在叫自己,因為此時門前除了這一女二男意外根本沒有別人,慕容燕不知道她叫住自己有什麼事,但是置若罔聞似乎不好,所以向下走完最後兩級臺階便轉回身向上望去,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紀靈,聽她有什麼話要說。
然而並不如慕容燕所想,紀靈沒有開口說話,很是很迅速地從已經登上去的石階上方又快速地跑了下來,這令人更覺得意外,不知道方才這麼短的時間裡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正想著她找自己的會有什麼事情,慕容燕只見面前寒光一閃,紀靈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竟然毫無預警地向她刺去!
這是什麼情況!完全被突發的事情驚愕到,好在慕容燕有些身手,反應也不算遲鈍,危急關頭閃身躲開了足以致命的攻擊,連連退閃到一旁,拉開兩人的距離,以防她再次出手。
這一下真是連邵萱和沈雲理也沒有想到,不知道這女人在哪裡惹上的仇家,這般凶狠,同樣是提起警覺,提防著再有什麼暗處的埋伏。
怒氣昭昭的目光與剛才的平靜完全不同,慕容燕甚至以為這丫頭是忽然著了什麼魔怔,然而紀靈又是唯獨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目標很是明確,並不像是在發瘋。
可是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誰?自己臉上明明釦著面具,她所記恨的慕容燕應該是死了,怎麼會對自己驟然發難?
種種的疑問盤旋在腦子裡,可是當著沈雲理們面前,慕容燕又不好直接問出口,不得不默不作聲地靜觀其變。
“妖女!你還沒死!”三對一的僵局裡紀靈沒有覺得任何懼怕,忽然一聲惱恨的開口,倒是解答了慕容燕的疑慮,很顯然她竟然是看穿了她的身份!所以要為上一任天葬師索命!
心口“咯噔”一聲,慕容燕都覺得自己涼了大半,她如何在剎那間看穿自己?又如何這般肯定?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然而此時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因為紀靈隨時都有可能在沈雲理的面前揭發自己的身份!
心頭冰涼冰涼的,面對著寒光奕奕的刀尖慕容燕也必須要衝上去了,她必須要在紀靈說出自己名字之前封住她的嘴,否則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沒有絲毫的勝算,紀靈生長在這片草原上,有屬於她的野性,在一個從小就修煉身手的面前慕容燕還真是自尋死路,可是這個時候顧不上別的,不拼這一下,她怕是比死還要難堪!
咬著牙決定拼上這一回,慕容燕沒有下達任何的指令,而是自己最為迅捷地衝了上去,這讓已經有心理準備待命的邵萱也意外了一下,然而預想中的交鋒並沒有出現,一個男子還要先於慕容燕鉗制住了紀靈。
“天皓!”焦躁地吼出聲,隨後紀靈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的不尊敬,皺起眉不得不放輕了聲音,不甘願地喚了一聲:“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