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零九章 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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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九章 眾叛親離
冰冷刺骨的河水充滿了死亡的危險氣息,一瞬間刺激起慕容燕的神經,卻又在下一刻徹底麻木了她的感知。
水,到處都是令人窒息的水,慕容燕努力地想要掙扎,然而手腳卻不再聽從她的使喚,最終被迫下沉,下沉到彷彿沒有盡頭的深淵。
“啊!”極端吃力地拖著焰的身體攀住岸邊,終於從水中冒頭的沈雲理顧不上手臂中束縛的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外面的空氣。
也不知道哪裡起源的河水,異常的湍急,以沈雲理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足以抗衡,更何況還要拖上這個麻煩的女人,當真是拼勁了全力方才沒有雙雙沉溺。
好在湍急的似乎只是那一段距離,就在他越發堅持不住的時候,水速卻漸漸變得平緩,趁著這機會,他手腳並用著發力,總算是探到了岸邊。
這是什麼地方?這樣古怪?
抬頭看向周圍,自己所處的竟然是黑漆漆的溶洞,說它黑,卻又從那些光滑琉璃般得筍狀鍾乳上散發出淺淺的光暈,使這溶洞裡並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唔。”臂彎裡攬著的女人無力地哼吟了一聲,沈雲理方才從眼前光怪陸離的綺麗景象抽回神,也不知道這女人還剩下幾分性命,先爬上岸去再說。
地上拖出長長的水痕,沈雲理已經傾盡全力,好不容易將焰拉扯上岸,自己虛脫般地栽坐在地上,一面粗喘著,一面愣愣盯著地上仰躺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實在是沒有力氣做更多,看著她的胸腹還有著起伏那便是有氣,沈雲理算是安下心,起手在她的領口胡亂拉拽了幾下,以免她呼吸不暢。
若是在以前,高高在上的武王爺必然不會考慮這女人的死活,可是經歷過種種糾葛,沈雲理仿若冰封的心總算是開化,終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咳咳!”還未等沈雲理休息過來,地上的女人發出一連串痛苦的咳喘聲,糾結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緊緊擰著眉頭,彷彿很難從噩夢中掙脫。
目光轉柔,沈雲理盯著她青紫的脣和蒼白的半張臉,他就覺得像極了自己思念的燕兒,是不是自己真的著了魔,還是自己眼中再也容不下別人,為什麼會覺得這樣的熟悉,這樣的相像?
越是這樣想著,沈雲理就越覺得無可自拔,沾著水的大手緩緩探到焰的面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可恥地做什麼,然而卻無法抑制自己的動作,當冰冷的指尖觸控上軟嫩的脣瓣,心口翻攪般地疼痛。
若這是她該有多好,有她陪著,自己不會覺得冷,不會覺得苦,也不會如同現在一般的絕望,沈雲理的眼中眨閃起溼意,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變成了會這樣輕易動情的男人。
“咳,唔——你在做什麼!”被水嗆得難受,當慕容燕艱難地睜開眼,擋在自己面前的卻是一隻大手,不由得驚叫出聲,隨即感覺到強烈的嘔吐感反胃感,偏向一旁
大口地嘔了起來。
“我——我——”心虛地抽回手,沈雲理慌亂地撇開目光,自己在做什麼,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對不起。沒事吧。”壓抑住自己的惶恐,沈雲理終究沉穩,很快恢復了神色,先是放下身份誠懇地道歉,而後則是相對敷衍地關懷了一句。
“死不了,呵。”吐出了不少水,慕容燕的耳朵裡面“嗡嗡”響著,可是這卻不如她狂亂的心跳來的驚人,沈雲理是要扯下自己的面具,還是如何?
她以為這樣一個男人固然固執,固然高傲,他有著諸多的讓人不敢靠近的理由,可是慕容燕從沒想過,坦誠直率如他,難道也會出爾反爾?像蘇慕白一樣!背叛信義!
背叛?眾叛親離?這四個字如錐子般紮在心裡,慕容燕一時間又想起來蘇慕白違背約定的事情,而現在,想不到沈雲理也是這樣的傢伙!
這痛苦如何言說?慕容燕看著自己手,緊緊摳向硬實的地面,可不是麼?仔細想來,自己的身邊早就沒有了親人,也沒有了他,也沒有了自己的孩子,統統沒了,什麼都沒了!
是天災?還是自作自受!慕容燕脣角泛出苦澀的笑容,近而變得邪佞,轉為瘋狂的大笑,迴盪在幽幽的洞穴當中:“哈哈哈——”
怎麼了?沈雲理被她的笑聲弄得不明所以,稍微歇過些氣力便撐著地站了起來,踱著步子到她面前,看看這女人是不是腦子裡進了水,竟然瘋了。
“你,怎麼了?”嘗試著彎腰拉上她的手臂,然而這一動作卻像是驚怒了,大力地甩開他的手,尖吼著嚷道:“騙子!都是騙子!”
俊眉狠狠皺了皺眉,這女人大概是想起了什麼舊事,所以才這樣的情緒不定,若說是騙子的話,應該是在指責自己沒有信守諾言,想必是有人曾經騙過他,害她不淺。
誰不曾傷痛至極過,心裡總有一道疤,一輩子都不可能癒合,沈雲理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想到的就是自己,心下生出同情,只覺得她變得可憐,低聲解釋道:“因為姑娘的容貌與亡妻有幾分相近,本王方才失了神,才行為冒昧,請姑娘寬諒。”
亡妻?方才還撕心裂肺地哭號著,此時聽了這樣的兩個字慕容燕反倒安靜下來,目光裡的恨意散去,像是努力地尋找著什麼,卻挖掘不開曾經的記憶。
沈雲理的話說完了,這已經是他放下身段的最大尺度,說不出為何自己肯犧牲顏面,但是這女人,他覺得沒有看起來的那樣強硬。
轉身向著旁邊走去,河水橫在面前,兩人絕對遊不出去,他不得不另尋出路,在這沒有食物火光的地方,多呆一刻都是危險。
巨大的恨意麵對沈雲理的一句話,慕容燕落敗的沒留下任何餘地,有些事情也不怪天命,終究是自己沒有那個福氣。
眨了眨眼睛,收斂起眼睛裡的淚意,慕容燕肚子裡的水突出了大半,此時孤
苦地嘆了一口氣,咬著牙挺起身,轉身向著沈雲理走去。
“沒事了?”沈雲理也沒有臉面看他,自己方才實在丟失了分寸,這話傳出去,多難聽的都有可能,目光順著坑坑窪窪路往前看,也不知道前方同向的是生,還是死。
“呵。”強逼著自己笑了一句,慕容燕鎮定了些許,她要表現的不只是生硬的鎮定,還有淡若坦然,屬於焰門主身份的樣子:“人終歸是要站著行走的。”
說的好,人活著,便要站著頂天立地,跪倒在地上的如何還自認為人?脣角輕笑了一聲,沈雲理欽佩這樣的女子,如果燕兒有她這樣的自信從容,有她這樣的豁達胸懷,或許兩個人不會有那麼多的陰差陽錯了吧。
“走麼?”拉開平和的嗓音問了一句,看著沈雲理的背影,慕容燕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但是能從這男人的身上得到些許的溫暖,她就覺得,活在這世間不是徹底的孤冷。
走?轉回身,低頭對視這女人,沈雲理聽她話裡的坦然,還以為她發現了什麼自己沒有看到的東西,不禁疑惑地問道:“去那裡?”
伸手指了指唯一的出路,慕容燕反倒是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理所當然地應道:“只有這一條路,還能去哪裡?”
確實是唯一的一條路,自己明明也是知道的,可是與她不同,自己竟然有著諸多的躊躇,原來自己還不上這女人澄明,既然沒有選擇,何苦還要憂慮。
想通這一點,沈雲理同時頓悟了許多,如果這條路真就是死,那麼就是自己的命數真的盡了,若是天意如此,何必還要多做掙扎?
“呵,也是。”沈雲理肯定了她的話,兩人抬起步子便往前去,這一路只聽得見“滴答滴答”的水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響動。
這條路初始的時候還平穩,很快便呈現了上升的趨勢,走起來自然開始吃力,可是兩人都不做聲,此時唯有咬緊了力氣向上走,只怕稍有鬆懈,便再也提不住這樣的力氣。
“上來。”面前的出現了梯級地生的模樣,因為每一級都有半人之高,沈雲理自覺地先爬了上去,往著上面再探一番,確實有路方才轉回身向焰伸出手,準備拉她上來。
慕容燕的力氣消耗殆盡,斷臂只痛更是無法負荷,乾裂的脣瓣抿了抿,仍舊是不著一言地抓住了沈雲理的手,死命地往上爬。
江湖兒女或許不需要太多的介懷,沈雲理自己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可想而知,區區一介弱質女流此時又是何等的痛苦,所以這一拽上手便沒鬆開,這樣牽著向前。
暗無天日的洞穴中根本分不清黑夜還是白晝,兩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走了多久,只是一味攀爬,一味上行,索性始終沒有遇到令人為難的岔口,似乎只要一直這樣走下去,前面就會一隻有路,知道兩人的力氣耗盡,那才是生命的真正盡頭。
“等等,有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