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九十六章 賞金殺手

正文_第一百九十六章 賞金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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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九十六章 賞金殺手

天下盟總壇立於天蕩山巔上,從入山門往上共有一十二關卡,沒有請貼者想要擅自入總壇,那就必須要闖過這九死一生的重重關卡,才能有成為坐上客的資格。

沈雲理深諳天下盟的規矩,也沒有天真地以為身為南苑王爺的他能有什麼優待,一早起身穿著便服,只帶著墨染便去了山門。

天下盟。

龍飛鳳舞的潑墨大字書在山門上,非凡的闊氣,沈雲理向上瞭望了一樣,長路漫漫淹沒在綠鬱蔥蔥間,只是遠遠眺望過去,便能夠猜想到前路何其艱難險阻。

“什麼人!”山門前只有四個值守,看起來略顯單薄,其中一個身份略高的守衛見到兩個人過來,立即警覺地高聲喝道。

沈雲理不緊不慢地從容上前,直至走到山門之下方才仰起頭,冷言威重地回答道:“南苑武王。”

聽說是南苑的武王爺那領頭的守衛便不敢怠慢,上前拱手抱拳,言語上也恭敬許多:“不知武王爺大駕光臨,多有得罪還請王爺海涵,請問王爺可有請帖?”

“唐突拜訪,未有請帖。”沈雲理據實回答,並沒什麼瑟縮的神色,坦然地望向說話那守衛,也沒有逢迎討好之意。

“這——”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一點,那守衛面露為難之色,雖然話語中表現出歉意,卻沒有退讓的準備:“那王爺可知道天下盟的規矩?”

“既然來了,自然知道。”始終是寡言冷語,但是沈雲理也沒有流露出不快的慍怒之色,將手中的夜玉麒麟劍立在身前,以證明自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守衛的目光被他手中那把劍所吸引,通體的羊脂白玉色看著便透散出一種幽寒的感覺,讓人望而生畏,抿了抿脣,方才向後讓開一條通路,客氣道:“請。”

沈雲理與墨染一前一後走過山門,沒有絲毫猶豫之色,往前走不多時就已經踏上了一條羊腸小道,鼻息間充滿了泥土和草葉最原始的芬芳。

其實沈雲理對這十二道關卡並不在意,數年前他便與墨染闖過,這一番兩人輕車熟路,只用了半日就已經破了最後一道天火雷動的關卡。

想要入天下盟總壇並不難,然而沈雲理此時憂心的是與自己有些許交情的老盟主已經過世,而今繼位的新盟主傳聞中行蹤詭祕性情不定,他更擔心餓是朝野與武林多少年的默契平衡,恐怕將要有被打破的危險。

“小心!”正當沈雲理盯著前方出口的光亮邊走邊想的時候,墨染在身後低沉驚呼了一聲,兩人瞬時各向左右跳開,一柄修長的銀亮長刀恰從兩人閃身中間的缺口穿了過去,“砰”地扎進了前方的一棵粗壯樹身上。

暗抹一把冷汗,那刀刃極致鋒利,速度更是快不見影,此時盡根穿透了樹幹,只留下簡易的扁圓形木質劍柄和雪亮的刀鋒露在外面。

新置的關卡,還是另有所謀?沈雲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不多時便從密林子裡走出

一個藏青褂子的寡瘦男子,看起來破布襤衫,腰間繫著的大葫蘆倒是比他人還顯眼一些。

看這氣派大約也猜到是何人,此刻先是墨染開口,說得頗為客氣:“我家王爺貴臨此地請見天下盟盟主,望義士不要為難。”

那人聽了這話只當是白聽,目光不在沈雲理身上,而是握上劍柄,緩緩將深嵌在樹幹中的劍拔了出來,一面發力一面似是自言自語般地念道:“呵呵,武王爺一顆人頭,萬兩黃金到手。”

“呵,萬兩黃金,未免小覷了。”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沈雲理的神情雖不說是輕蔑,但是明顯是對這價位不太滿意,抬手抽出夜玉麒麟劍,擺出一副欣然迎戰的姿態,淡淡道了一句:“出手吧。”

沈雲理亦聽說過這人,看起來邋里邋遢的模樣卻並非等閒之輩,江湖人稱冷萱,是天下盟的頭號賞金殺手,不僅以武功卓絕而令人津津稱道,這人還有個特別之處,只要是價碼到位,你就是讓他去殺一隻雞,他也毫不猶豫。

總有那些個閒錢富裕的大戶,刻意出了極高價碼請他來殺個豬宰個羊,以求見見這天下第一殺手的風光,而每一次,他都是不辭辛苦地赴約,所以沈雲理相信以為,他不會放過這個賺錢的機會。

然而這一次他竟是猜錯了,那個看起來精瘦又有些神情恍惚的男人並沒有發難,而是執著自己的長刀在面前吹了吹上面的木屑,隨後收在了手中毫無修飾的刀鞘中,吃吃諾諾地念道:“只可惜有價無市,好可惜。”

冷萱的詭異行為令兩人很是不解,沈雲理與墨染相視一眼,便邁開步子,警惕地向著那人的方向走過去。

“冷大俠?”走近前去墨染試探地叫了一聲,那人就對著刀鞘痴看,彷彿在仔細尋找著什麼細節,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過來。

“邵。”

“什麼?”那人忽然短促地道了一聲,同樣讓人摸不著頭腦,墨染不禁開口反問一句,還以為他說了什麼要緊的東西。

“邵,鄙人邵萱。”那男子如夢初醒,略皺眉首,忽然轉過頭看向兩人,不僅沒有是什麼敵意,倒是驚奇不知掉這兩人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面前,很理所當然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人本名邵萱,所以對於冷大俠的稱呼有些不滿,自然會出口反駁,但是兩人仍舊是不能夠理解他的突然出現,沈雲理終於也忍不住開口:“不知邵大俠所為何事到來。”

“殺人。”毫無猶豫作出回答,當這兩個字不帶絲毫感情地從他口中說出的時候,沈雲理終於微微有些理解,眾人為什麼都稱他作冷萱,旋即也不驚異,淡若地問道:“殺何人?”

而邵萱給出的回答,卻又驚了兩人一下:“殺想殺你的人。”

目光深斂,沈雲理沒有料想到這一番自己低調而來,竟然還是暗藏危機,只是不知道僱傭這個頭號殺手來保護自己的人,又是哪裡來的高人,不禁好奇道:“是

否可以告知,是何人賞金?”

這句話說得不算外行,但是這問題未免愚蠢了一點,那好懸的臉色明顯是變了些許,不禁抬起頭皺著眉看過去,細細打量起著南苑的武王爺,沉默良久方才給了個沒有什麼用處的回答:“這不能說。”

一行必然有一行的規矩,尤其是像是這種做人頭買賣的行當,邵萱不肯說出買主完全是情理之中,沈雲理只是嘗試著一問,並沒真心想要求得到什麼回答,聽他這麼說也不失落,正要開口再到一句什麼的時候,那人竟然又開了口:“那人在前面等你。”

邵萱伸手指著前方,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沈雲理看在眼裡簡直要吐血,這男人莫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故意在戲弄自己?

沈雲理寧願承認是後者,可是那男人的神色卻是相當的認真,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破綻,他便也只能認栽,誰叫自己站在別人的地頭上,為了辦事總要收斂些脾氣。

“那勞煩邵大俠領路。”意識到沈雲理的窩火,墨染趕緊接過話頭,伸手向前一抬,很客氣地請求道。

奈何那邵萱似乎並不為所動,向後望了望墨染,眉首一皺,很是嚴肅又有些不耐煩似的應道:“只殺人,不領路。”

這男人性情古怪的很,令沈雲理和墨染都有些頭大,反倒不知道自己是該接著往前走自己的路,還是讓他領自己一程更加簡便。

既然他是為了錢殺人,甚至不惜殺豬宰羊,沈雲理倒覺得他也會為了錢做別的事情,側過頭向著墨染使了一記眼色,後者很快便會意了主子的意思,揚起頭對著那賞金殺手說道:“還請邵大俠引路一見,必有重金酬謝。”

聞聲只是搖了搖頭,邵萱抬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酒壺,似乎在憂愁這裡面還剩多少東西,一面盤算著一面不以為然地敷衍起墨染:“只會殺人,不會引路。”

這男人也是很難纏的,沈雲理開始懷疑他的出現是不是在故意拖延兩人的時間,墨染在其身後也有些耐不住性子與他拉鋸,直接掏出兩錠黃橙橙的金元寶掂在手裡,對這邵萱最後一次發問道:“重金酬謝亦不可通融?”

這種以殺人為己任的人有些古怪的嗜好似乎也不足為奇,墨染雖然拿出元寶,其實也知是不甘心地嘗試,既然他那話都說出來了,恐怕已經沒有什麼回還的餘地,沈雲理亦是如此想。

說知道那元寶才一露面,墨染手上就頓覺一空,方才口口聲聲說著“只會殺人,不會引路”的冷眼殺手,此時動作無比迅捷,伸手撈過元寶掂在手裡,隨即就是乾脆的轉身,對著前路說道:“這邊走。”

兩人具是一愣,腹中苦苦感慨這人的變化之快,卻又擔心他反悔而不敢多言,只能無奈地默默跟上,卻看他手中還掂著元寶,似痴是傻絮叨著:“這年頭帶個路也如此值錢。”惹得身後兩人心口一陣絞痛,原來這人是以為佣金太少方才不從,未免太過財迷心竅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