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八十七章 邊塞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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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八十七章 邊塞舞曲
自那一日嚇唬過錦瑟算起,慕容燕在這行館深處已經呆了足有四日,每日裡雖然過得不是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是至少吃穿不愁,管事人將這些日常必須的東西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並沒有虧待她。
話雖如此,這日子過得也並沒有想象那樣順心,慕容燕自從進了這裡就很少見到活人,即便是過來送飯送東西的人也只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更別說見到沈雲理的蹤跡。
這條小路對面倒是有個離得比較近的活人,慕容燕有時依稀能夠聽見他撫琴的樂聲,然而跨越重重阻隔,樂聲就算是傳到她這裡也是縹緲得難以辨別。
慕容燕在這裡孤零零的,想必錦瑟那邊也只是他一個人罷了,原本無事的時候互相走動走動挺好的,但是因為上次自己似乎是把他嚇唬的有些過火了,而且這幾天他也沒有主動來尋過自己,所以慕容燕便遲遲沒好意思再過去。
今日天空上飄著幾片浮雲,恰好遮擋住了近日來肆虐的日光,慕容燕閒來無事嘗試著編排一套新舞,卻總也不滿意,修修改改這才完工了一小半,重複練了幾次就又覺得缺少了心境,不免喪氣。
被窩在這深宅後院裡也不怪她沒有靈感,慕容燕初到這裡總不想讓別人找到指責自己不安分的把柄,所以把自己憋得有些緊了,現下看來倒是自己想得多了,也許除了那每日來送飯的人,旁人早就把她的存在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撣了撣琉綢裙襬,慕容燕連練舞時所穿的衣裙都沒有換,終於決定趁著天色好的時候,走出這院子去看看。
雖說自己給自己壯了膽子,慕容燕其實也沒有走的太遠,閒散地邁著碎步在外院兜了一圈,仍舊是半個人影都不見,方才往那日見到錦瑟時的荷花池去。
碧葉連天,巨大的油綠盤子漂在水上,清粉色的蓮花悠悠浮蕩,其中間雜這一兩朵純白的混在裡面,飽滿的花瓣極其富有生命力,更像是一盞盞花燈般,似是永遠也不會有枯萎凋謝的那一天。
慕容燕一個人遊蕩到了這裡,也沒遇上過來阻擋的,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只是遙遙地看見幾個人影走過,即便是也看見了她在著,卻都沒什麼反應,仍舊是各忙各的。
雖然慕容燕不怎麼與人交流,可是這樣不明身份地待在這裡,也不受人召見,她開始懷疑自己來的目的,甚至生出一種不安的惶恐,自己不會是要困死在這裡吧。
盯著池塘中逍遙遊弋的魚兒慕容燕更覺得不開心,也不知道它們被困在這一潭死水中有什麼高興地,負氣似地往池塘裡丟了幾片剛揉碎的葉子,飄飄蕩蕩地落在水面上,不僅沒有使這些魚兒驚慌,反倒惹得它們競相爭搶。
沒有進展地思考著以後的打算,是該怎麼吸引到沈雲理的注意,還是該嘗試繼續從錦瑟下手,可是再想想那琴師也是無辜,慕容燕不禁又有些退怯,就在她糾結得難受的時候背後忽然響起琴聲。
在這裡聽琴倒是比自己那裡清晰許多,慕容燕升起興致,側耳靜靜聆聽起來,漸漸閉合上眼,放鬆下身心而融入其中。
此曲渾厚有力,一絲一弦都顯出剛勁,其中變化雖然不多,卻在慕容燕的面前切切實實地描繪出了一場蕩氣迴腸長的邊塞戰歌,彷彿鐵馬冰河入夢,連揮斥刀戈的場面都栩栩如生地跳動在眼前,令她也有了隨之起舞的衝動。
想不到那樣清新飄逸的男子也能彈得出這樣
的壯麗詩篇,慕容燕還以為自己將他嚇破了膽子,連彈曲的心情也沒有了呢,此時油然而生一種敬意,決定過去看看他,過得可還滋潤。
興沖沖地尋著樂曲的方向過去,有了上回的教訓,這一次慕容燕學聰明瞭許多,暗中想著給他個驚喜,悄無聲息地從側面的小門進去,先繞到了一顆大樹後面,偷偷往院子裡邊望去。
可能是今日天氣好的原因,錦瑟是在外面架琴而奏的,此時慕容燕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寬灑的白色錦袍,束著墨亮的長髮,依舊有那種仙風道骨的味道,只不過聯想起之前他那種慌亂無助的神情,慕容燕仍未能忍住偷笑。
修長的手指在弦上如花燦爛,這一曲似乎也進入了**之章,慕容燕沒有猶豫,默默感受著樂音在自己骨子裡的躍動,尋到一個合適的切口,飄然般得落在了院子裡。
等待得太久,壓抑得太久,慕容燕有些後悔孤身來到這裡,她早已不是之前那個可以再黑暗中默默存活的丫頭,她和所有人一樣需要陽光,需要綻放,需要生命的補給。
琴聲未斷,慕容燕翩然如蝶的舞步也沒有停頓,與往常的嬌柔不同,她是火辣的,潑辣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咆哮的野性,絕對沒有辦法將她再比作一朵花或是什麼美而脆弱的東西,她就是戰場上馳騁的將士,醉臥金沙氣吞萬里如虎!
曲雖徜徉卻終有盡的時候,猛將無雙亦盼著一朝凱旋故鄉,慕容燕從未聽過這曲子,然而又是真的迷醉其中,每一個動作都發自內心,源於昂揚樂音的召喚,直到最後她走完了一個邊塞將士的一生,如此的充實而滿足,這才是舞蹈真正的魅力。
曲罷,舞亦跟著停下,可是慕容燕的心怦亂地跳動著,沒有那麼快平復,然而就在她還沉浸在樂章當中的時候,身後猛然一聲重響“咚!”,徹底打斷了她自顧自的沉醉。
嗯?不明情況的慕容燕反感地皺了皺眉,腹誹著這錦瑟換了曲風脾氣也大了?可是才轉過身頓時一陣冰冷刺骨的感覺買蔓延開來,順著背後直接爬上頭頂,她怔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面前的哪裡是那個被她嚇過的錦瑟,分明就是自己口中那個殺人如麻的沈雲理,此時陰沉著一張臉,擺明了心情不悅。
“誰讓你來的?”這裡本就是沈雲理無聊時撫琴的地方,因為想要與錦瑟切磋學習,所以才讓了間屋子給他,而這女人的到來顯然是別有用心,他自然生氣,更氣憤這行館裡不多的幾個人中,竟然還能有通風報信的奸細存在!
努力地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慕容燕深吸了口氣揚起頭,使自己可以表現的更加坦然一些,也不笑,只是平靜地回答道:“民女尋著琴音而來。”
琴音?沈雲理在心裡反問了一句,很是狐疑她的答案,不過態度略微鬆動了一些,只是冷漠地再度問道:“你不知道錦瑟回去養病了?”
“養病?”這話驚了慕容燕一跳,雖然很想要知道錦瑟生了什麼病,卻不敢問出口,很快又不禁疑問起來,他是不是在找藉口故意躲避著沈雲理?
“哼。”這藉口找得也還可以,沈雲理雖然輕視這種攀附權貴的女人,但是至少她方才的一舞是沒有瑕疵的,值得欣賞稱讚,所以此時沒有過多的苛責她,而是轉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曾去過邊塞?”
“沒有。”慕容燕回答的很簡單,也不值得有
什麼猶豫,心情已不如剛才那樣慌亂,而是淡定地等待著沈雲理更多的挑戰。
抬眼瞄了下那女人,仍舊是帶著面具,遮擋住了大半張臉,也看不清她是什麼神色,沈雲理覺得無趣,再度低下頭,信手撥弄著琴絃,隨口冷笑著嘲諷了一句:“不曾去過也敢這般自以為是?”
“未去過不代表不能跳,而正相反,是麻雀也未必都想變鳳凰。”半垂著頭,慕容燕並沒有想要諷刺沈雲理,只是表露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而已,話說完也沒見他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便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
“去把屋子裡的薰香拿來。”在慕容燕沒有開口的時候,沈雲理就不著前後地下了一道命令,她也沒有辦法,只能贏著他的要求反身往屋子裡去拿香爐。
四方的古樸小香鼎,頭上立著一尊小小的神獸像,慕容燕倒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拿了東西往外走,才走出門口的時候便見到錦瑟竟然是回來了,正垂手站在沈雲理的身邊。
其實沈雲理心思很細,只是不願意表露,他就是察覺了錦瑟回來,所以才讓慕容燕多等一刻罷了,看到人沒事,她也就不用再擔心他了。
錦瑟沒想到慕容燕也在這裡,而且手中端著東西竟然是在幹力氣活,身為男人的他自然有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正想著過去幫忙,卻被沈雲理的一句話音打斷:“身子可大愈了?”
“是,已經沒事了。”因為要恭敬地回沈雲理的話,錦瑟自然不能過去幫慕容燕,只能幹垂著手在那裡,用餘光看她搬東西的樣子。
這幾天他倒真不是病了,只是想尋著藉口躲開武王爺,可是回去之後天天看著師父哀聲嘆氣,這話錦瑟也不敢說,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回來。
小香鼎倒也不是很沉,慕容燕更不是那種沒有力氣的人,只是抬頭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就知道沈雲理是有心苛責她,所以心裡也就多了些不快,將東西一方便準備走人:“王爺若沒事,民女告退了。”
“慢著。”心想著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卻不想沈雲理並沒這樣放她出去,而是抬起頭,像是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顏姬。”和回答錦瑟時的一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帶有多餘的感情。
生得醜陋,卻要叫顏姬?沈雲理有點喜歡她這勇氣,只是淡淡地囑咐了一句:“不要在府裡隨意走動,回去吧。”
得到大赦本來是應該迅速逃開的,可是這腳步邁起來慕容燕就覺得有點沉重,不由得轉回頭突兀地問了一句:“我去那亭子,可以嗎?”
自己都不追究她的唐突罪責,她竟然還諸多要求,沈雲理有些不悅,仰頭向後望向高處的涼亭,皺起眉頭不耐地反問道:“去那裡做什麼?”
“每日對著牆壁,民女怕也生病,那裡視野好。”話音很是生硬,因為慕容燕心中生著悶氣,甚至大膽地挑釁了沈雲理一句。
雖然後院的生活確實是單調了一些,但是很明顯這女人有些不識抬舉,沈雲理也就懶怠得和他廢話,要不是為了搪塞母后,自己一定立即將她攆出去,此時只能隱忍著心思,不耐地揮了揮手,敷衍了一句:“可以,去吧。”
哼,心裡發出一聲冷哼,慕容燕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流連,紅豔如血的脣角勾扯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隱蔽地收起手中的東西,靜等著看一出好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