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六十九章 皇叔皇侄

正文_第一百六十九章 皇叔皇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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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六十九章 皇叔皇侄

無奈地跟在百花莊主身後,慕容燕時不時瞄向左右,滿心期盼著沈雲理會出現,能夠解救自己的尷尬,然而這終究只成為了她的一場空想,除了在莊內侍奉花草的下人,再沒見到旁人。

“雲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恐怕要到晚膳的的時候才能見到了。”一路上沉默的百花莊主終於走到一處二層高閣前,起手推開緊閉的大門,同時開口直白地戳破了慕容燕的心思。

“哦。”半掩著頭用平直的聲線應了一聲,雖然被人說破自己所想有些尷尬,但是慕容燕並不願意表露出來,她需要一個相對平等的位置,才不至於落敗的太慘。

脣角微微挑起一分,百花莊主輕笑著將門徹底推開,明亮的光順著門口照進黑洞洞的閣樓裡,慕容燕站在臺階下向上望去,只能看到些微裡面的情況,很像是藥房裡的方格櫃子,可是她卻又沒有聞到藥香,難免心生疑問。

“進來聊聊?”頎長的身姿倚在門前,百花莊主穿著較為隨意,一套素雅的便服更加襯托出他的儒雅氣質,抬手向著屋內指去,是對慕容燕的邀請。

進去還是不進去也不算是個選擇,慕容燕豁然想開,也沒有什麼值得懼怕的,仰起頭回以一個極為輕鬆燦爛的笑容,坦然地邁開步子沒有絲毫退怯的意思。

百花莊主始終笑著,目送著慕容燕在自己面前走過,他對這女人可是抱足了十分的期待,事實也在證明著,他沒有看錯人,轉身任由大門開著,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好壯觀的格局,三面幾乎都立著櫃子,櫃子上則是整整齊齊地碼著巴掌大小的抽屜,慕容燕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踱到一面極高的立櫃下面更仔細的觀察起來。

每一方抽屜上都鑲嵌著雕刻精緻的拉環,旁邊還刻著字,順著這一層從頭走過去她終於找到了個認得出的花名,猜想著著這裡貯存的可能是花瓣的乾片,難怪有一種混雜的淡淡香味。

“拉開看看?”任何一個人初來這裡都不免對那些抽屜好奇,只是除了他那個早熟的皇侄,百花莊主早已經見怪不怪,自顧自尋著另一側的櫃子走去,一面輕笑著逗她。

百花莊主說話時的語氣很清淡柔和,就像是對著一個晚輩的寵愛縱容似的,即便如此慕容燕還是有所猶豫,忍著想要伸手一探究竟的衝動,側過身向著他在的方向走去。

此時百花莊主站在一方矮櫃旁邊站住,這櫃子立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所用木質並不奢華當然也不是低廉,擺在這間屋子裡普普通通,很難吸引到旁人的注意。

慕容燕心底打著算盤,一直走到百花莊主身邊方才停住,剛剛站穩腳步,就在他可以看到的範圍裡快速地抽開一方抽屜,探頭看了過去。

咦?小小地意外了一下,與慕容燕最初的設想不同,抽屜裡收藏的不是乾枯的花瓣,而是擠壓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顆粒,看起來頗為飽滿的模樣,更像是種子?花的種子?

“對,是種子。”百花莊主總像是能夠讀懂慕容燕的心裡話,只是瞄了眼她因為吃驚而瞪大眼睛的樣子,便開口肯定道,而後略微彎下身,自己也拉開一間抽屜。

慕容燕推回手中的被拉出的抽屜,目光卻盯在百花莊主的身上,也不知道何時他的手裡多了一張紙,另一隻手則是探進抽屜裡,捏上一撮也是黑色的種粒放在紙裡,隨後又往左上又方找了一格,同樣摸了一把種子放在裡面。

不緊不躁地推上抽屜,百花莊主優雅地轉過身,一面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種子用紙包好成掌心大小的一塊,而後向著慕容燕遞過去,脣角勾起淡淡的玩味開口道:“這是你想要的。”

“我?”面前的男人和那本《百花祕術》一樣,從裡到外透著詭異,不止每一次都直戳中自己內心所想,而且還總是給自己丟擲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想在竟然還一口咬定說是自己想要的?慕容燕眉首輕皺,盯著百花莊主手中的東西脫口反問了一句,卻沒有接過。

“正是。”百花莊主一臉無害地點頭肯定了慕容燕的話,脣角的笑容又重了幾分,很隨意地交待道:“兩種種子混合在一起,尋溼潤的土地栽種,水分充足,日照不可以太強烈,半年就可能等到花開。”

半年?好強的生命力。慕容燕心中感慨著,卻不懂百花莊主又設計的哪一齣戲,遲遲不肯抬手,就放任他的手臂擎在半口,思忖良久方才勉強自嘲著擠出一句:“燕兒粗心,難以侍奉那些花花草草,恐怕辜負了莊主的美意。”

“呵呵。”這女人的假模假樣的敷衍根本打動不了百花莊主,不覺厭煩地仍舊將包裹著種子的紙包舉在她的面前,只不過這一次他忽然笑出聲,裡面免不了嘲諷的意思,盯著慕容燕的一雙嬌美的桃花眼揶揄道:“這不是姑娘想要的?姑娘早先不是偷了我幾片葉子?現

在又說不要了?”

偷葉子?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慕容燕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想著自己怎麼會偷人家的東西,不過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上次來的時候,在進入迷霧之前她假意摔了一跤,確實是帶走了幾片草葉。

立即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爬上脊背,慕容燕緊抿著脣瓣,瞪起眼眸死死地盯向面前的百花莊主,此時此刻彷彿連他的笑容裡都透著詭異的感覺,讓她恨不得立刻遁逃,離開這個寒涼的地方。

連三片葉子的事情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而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隻字未提,那現在又提起來要做什麼,還有他在手中的這包東西,送給自己又有什麼意義?

滿肚子的疑問慕容燕甚至找不到該開口的地方,一味地因為恐懼而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退,更加不敢接受百花莊主遞到自己面前的東西。

很謹慎的女子,倒也讓人覺得可靠,百花莊主微微一笑很快又恢復了平時淺淡的神色,順手將紙包撂在就近的桌角上,一個人緩緩邁著步子踱向了視窗的方向。

這一次慕容燕沒有跟過去,她本能地想要跟那奇奇怪怪的男人保持更遠也更安全的距離,目送著他的背影一點點走遠,目光則是瞟向桌案上的紙包,此時在慕容燕的心裡也大概有了一個猜測,裡面的究竟是什麼。

“那本書你都看過?”走到窗邊,百花莊主出手推開兩頁窗扉,一瞬間日光傾斜而下,樓閣裡立即又亮堂幾分,沐浴著融融的光感受秋日稀薄的溫暖,等了良久在這男人嘴裡才飄忽出了一句。

“看過。”如同芒刺在被一般的感覺,百花莊主駐身於明亮處,慕容燕卻還隱在屋子冷僻的角落,她努力地側耳傾聽著他的話,並迅速地搜尋著答案,只期盼這場漫長的折磨能夠快點結束。

“哦,差點忘了。”慕容燕的話音還沒有落地,百花莊主卻像是乍然驚醒一般,忽地轉回身半倚在視窗處,挑眉好奇地問起:“你就是雲理的武王妃?”

這問題慕容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垂眸想了一下方才據實陳述了兩人的關係:“曾經是。”

“呵呵,你就是那個被他休掉的下堂王妃?”前面的一句是明知故問,後面的一句則是帶著惡意的嘲弄,百花莊主倒不是為了戲耍這女人,而是要一句接著一句地將她硬挺著的外殼盡數擊碎,而後才能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無言以對,慕容燕粉脣抿在一起清冷地笑著,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紙包上也明白了百花莊主的意思,索性閉起嘴巴不再說話,就靜靜等著,聽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那如今呢,你不是要嫁給南蠻的十六王子,哦,不對,想在他已經是南蠻的王,可是你又怎麼不在王后的位置上?”百花莊主也有他自己的好奇心,雖然先前一早因為慕容燕這個名字他就知道了這女人和沈雲理的關係,但是與邱天皓的糾葛他卻是沒有了解的,所以多此一問。

然而這問題落了空,慕容燕沒有絲毫想要回答的意思,不過百花莊主的好奇倒是拉回了她與他的距離,這男人再怎麼能看透別人的心思,也不是有預知力的神仙,所以這世間總還有他算不到的事情。

慕容燕心下舒坦了些許,人也就放鬆下去,甚至生出幾分得意,邁開散碎的腳步走到桌邊,伸手將紙包抓在手中,開口轉開了話題:“燕兒更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既然這女人不肯回答,百花莊主也不能拿她怎樣,而且其實他只要知道一點就已經足夠,那就是憑藉著他過來人的目光看得很清楚,那就是自己的那個傻皇侄沈雲理,心裡放不下這女人。

男人的佔有慾極強,更何況是沈雲理這種伸手就可得天下的男人,他只是還沒有看清自己心,一旦明確了,就必然不會放過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包括女人。

而再看向面前的女人,她懂得藥理,又聰慧**,更重要的是她敢,不管是伎倆高低,至少她認定的事情便甘於在人前賣弄,雖然偷採葉片的事情被自己識破,卻還是值得認可的。

脣角勾起笑,按計算百花莊主應該不過是三四十的年紀,保養照料的又是級為仔細,所以看起來格外年輕,此時轉過身背對著陽光,慕容燕在昏暗處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竟然突然生出一種恍惚的感覺,他竟然和沈雲理在氣質上有著很大的相像之處。

皇侄!皇叔!

從入門開始,因為一路奔波而渾渾噩噩的慕容燕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惜腦力就像是阻隔了什麼東西,虛耗這麼久她才忽然醒悟過來,這樣的稱謂明明就是說面前的男人不僅是一莊之主那麼簡單,還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

“這裡面是姑娘想要的東西,姑娘想要的是什麼,裡面就是什麼,我勸姑娘帶著它們,但是不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對任何人說出來他

們的名字才好。”面對慕容燕的一再追問百花莊主也是準備了足夠的耐心,繞了個圈子答案明明已經到了嘴邊,最後卻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故作神祕地挑起她更多的興趣,而後雙手環抱在胸前,默默看著她笑。

手掌捏得更緊,慕容燕嬌俏的眉首不由得隨著百花莊主的話皺了皺,只是聽著從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背後就覺得寒涼,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但是她已經可以肯定,紙裡面包裹的一定是天狼葵和與他中在一起的那種草的種子。

看著慕容燕的神色,她應該是知道的,百花莊主很是自信這一點,不由得開口囑咐:“切記混種在一起,別的,都不要緊。”

混種,這就是天狼葵所特有的種植方法,和書中記載一樣,兩者必然相依相扶,不論是哪一種都不可能獨活下去。

慕容燕無聲地回憶著書本上的內容,旋即脣角揚起笑容,抬頭望向百花莊主用她清脆的嗓音謝道:“既如此燕兒不認辜負莊主的這份美意,多謝。”

也許他只是不想讓這種花草失傳,想要為它們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或者還有什麼更深的慕容燕完全想不到的陰謀,不過這也不算是重要,左右她問不出一個答案,還不如應下了事,更何況想要治癒沈雲理,這兩種東西本來的就必不可少。

必不可少?慕容燕的心裡怔愣了一下,自己似乎突然找到了事情的關鍵,百花莊主他剛剛說,這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難道他也知道自己想要治療沈雲理的事情,也知道他身上的毒,那他自己又為什麼不去救他?

又是一連串的混亂,前面叔侄的關係慕容燕還沒理順明白,後面卻又挖出了跟家令人難以想象的東西,是不是皇室的人都是這樣的奇怪,藏著掖著,永遠讓人猜測不透。

慕容燕處處都想不通,一味地被人牽扯著前行,粉拳攥得又緊了幾分,咬著自己的下脣怎麼想都不甘心,終於還是忍不住再度笑著開口,試探地問道:“那,莊主是武王爺的皇叔——”

後面本來應該在有些什麼話的,但是慕容燕沒有太多話,給百花莊主留下了足夠的空間,他願意說便會主動說出來,如果不請情願,慕容燕倒怕自己給自己惹上麻煩,只是將期待的目光凝望向視窗的男人。

略微有些遲疑,不是百花莊主不想認沈雲理這個侄子,而是他不想承認他皇室的身份,過往的苦水又隨著記憶倒回心口,如此的難以忍受。

“是,我是他唯一的叔叔。”掃了掃有些褶皺的衣襬,百花莊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說話時的神色,不過這一點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果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慕容燕,而是她的父輩,大概都會知道自己被關緊閉的理由,並不奇怪。

一段塵封的過往也該在黴變之前拿到這樣的好秋光裡晒上一晒,讓她知道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方才沈雲理難得的一句皇叔還是叫暖了他的心。

這個皇侄也是個內斂的性子,兩人早就不已叔侄想稱多年,所以鮮有人知這個徘徊於世外的百花莊主,竟然也是沈家的人,他曾經一度以為這一聲清清簡簡,失去了靜兒他就忘卻了人情冷暖,可是得知這皇侄遇難的訊息他著實也惋惜了一場,忽然得見的時候心裡也著實高興著,所以自己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情於物外。

慕容燕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卻張著嘴不知道該問什麼,仔細想想這男人是不是皇室的人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知道了也解不開後面的謎題,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再多詢問一些其他有用的資訊時,百花莊主卻又打斷了她的思路。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不知道自己,其實還有個姑姑?”有些東西不想說,卻最後忍不住,百花莊主從視窗直起身,向著慕容燕的方向走去,目光陡然變得柔和,不著邊際地問了一句。

“姑姑?”慕容燕皺起眉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但是同時也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甚至有些不情願卻面對,迫於男人越走越近的壓力不得不支支吾吾地迴應道:“不,不知道,應該沒有。”

在慕容燕的記憶力,慕容燕只有生意上的買賣朋友,鮮有親戚來往,通常旁人只會解釋說是因為他們家富貴過盛,所以那些清貧的親戚也不好意思走動,本來也是過得去的理由,可是聽著百花莊主富含深意的話音,卻讓她莫名地聯想到了很多。

“皇叔?燕兒?”

就在百花莊主逼到慕容燕面前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沈雲理的呼喚聲,兩人都是一僵,百花莊主隨即停下還在移動的腳步,略微停滯之後,便在慕容燕的面前讓開了一條路。

慕容燕已經緊張地大氣也不敢喘,聽到沈雲理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就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才尋到空隙,立刻奔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