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甘情願
【完】軍長難過前妻關 弈婚 盛寵腹黑妻 系統讓我去算命 邪皇毒妻:腹黑皇后驚天下 穿越之笑控3宮六院:狂妃天下 重生空間之仙緣仙居 我的大腦裡有電腦 你的脣,正合我意 替身嬌妻(馥梅)
正文_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甘情願
“唔。”腰腹卡在沈雲理的肩上,慕容燕完全使不出力氣,因為頭朝著下面腦袋也脹得難受,小臉憋得越發紅豔,無辜又無奈地抿脣哼吟著,一隻軟手企圖拉扯上他的衣服,可是這沒什麼力度的小動作全都被沈雲理無視了個乾淨。
人群中仍舊起著哄,橙黃色的火焰已經不如初始的熱烈,然而這種且明且滅的火光渲染起虛幻的醉意,慕容燕的眼眸被晃得有些痠痛,微微一眨卻又像是看到了喜慶的大紅色。
人群中仍不肯停歇的鬨鬧著“洞房!”的呼聲,聽得多了連慕容燕都恍惚起來,此時此刻就像是又回到了兩人大婚的那一天,喧嚷的都城,歡鬧的人群,還有滿眼的喜紅,甚至連此時澎湃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充滿未知,和一點點的期待。
“啊!”身體忽然下降,沒有任何準備的慕容燕不禁驚恐地叫了一聲,可是這樣一個她,連叫聲也是如此的壓抑,完全淹沒在哄亂中,一點也不引人注目。
好在並沒發生什麼危險,沈雲理只是彎下身端起了面前的一碗酒,向著在場的眾人遙敬了一圈,清泓的嗓音中並不顯露醉意,現下最受崇敬的他卻格外謙和道:“武離在此敬謝各位三碗,這第一碗,謝諸位對武離的救命之恩。”
沈雲理所說並非空話,言罷起手,豪邁地將碗中水酒一飲而盡,隨即伸出酒碗又續了一整碗,向著眾人再道:“這第二碗,感謝諸位多日來對武離和燕兒的照顧。”
又一大碗飲下沈雲理的臉上沒有絲毫遲疑之色,等到第三杯蓄滿更是不見停頓,抬高在面前,脣角竟是咧開了些許羞怯的笑容,大手在慕容燕的腰身上拍了一拍方且朗聲說道:“這第三碗,多謝諸位今日的祝福!幹!”
“幹!”先前的兩句還說得眾人略有心虛,可是到了最後這一碗立刻又將場面推向了制高點,原本就是慶祝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現在全然是喜上加喜的感覺,這些人紛紛端起酒碗迴應,隨著沈雲理共盡一碗。
放下碗沈雲理沒有再說別的,只是笑容更甚,扛著慕容燕不再理會眾人的招呼,昂首挺胸,闊步直奔向洞口,留下背後起笑鬧聲無數。
等待著沈雲理將三碗酒都喝下,慕容燕便晃晃蕩蕩地隨著他回了山洞,一顆心也是忐忑的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會不會和那一晚一樣,自己在他的眼中,還是一個不知羞恥,只是一心爬上他床的女人。
“唔。”被很輕地放在榻上,可是也是順著這輕柔的動作沈雲理就那麼自然地虛壓在她的身上,揉合著醇美酒香的男子氣息噴吐在慕容燕明明沒有喝酒,卻已醉紅至深的小臉上,使它越發嬌豔,勝得過夏日裡所有盛開的花朵。
食指撫上慕容燕嬌滴滴的小臉,雖然有一道難以無視的傷痕在那裡,可是沈雲理就是覺得這女人美極了,讓人捨不得怨她,捨不得傷她,恨不能將自己所擁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給她,然後就換來她的安靜,安安靜靜地守在自己身邊。
“開心嗎?”被布簾圍起的小隔間裡只有一盞將要熄滅的油燈,昏暗的光影下也就只能足夠兩人看清彼此的表情,沈雲理酒意微醺,俊逸的面容上寫著略顯邪魅的笑意,指腹也還流連在慕容燕帶傷的面頰上,忽然輕聲不著前後地問了一句。
“嗯?”沈雲理布著繭的指腹劃在自己的面頰上,微微惹起發癢的感覺,而這感覺如此的舒服,讓慕容燕的喘息也被慢慢消弱,漸漸連睜眼的力氣都變得微茫,迷離地眯成一道縫隙,痴痴地望向迫近自己的俊顏,卻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自己該開心什麼。
“呵呵。”瞄著她傻乎乎的樣子沈雲理髮自內心地笑出聲,毫無負累的笑聲自己似乎已經遺落了很久,而今天卻拜這個小女人所賜,終於找回了這份輕鬆。
心頭豁然開朗,也只有慕容燕才能讓他找回最原始的單純,為什麼想那麼多,珍惜眼前,其實也是夠了的。沈雲理的大手揉上她的短髮,眼眸中的冷峻消散剩下的只有對自己女人的寵溺,低下頭湊近她的耳旁,壞心地吹著氣:“我問你,做新娘子,開不開心?”
自己一定是發燒了!慕容燕像是痛苦地用雙手捂上自己的臉,也只有這樣才能阻隔開自己與這男人的距離,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鑽進了自己的心,酥酥癢癢的,催發出體內全部的熱量。
脣角的笑容越發得意,沈雲理不可能就此放過這丫頭,也不去刻意逼她,只是仿若無意地在她的耳邊繼續蓄念著:“說啊,我問你開不開心?”
他說我,不是本王,當自己第一次做他新娘的時候,慕容燕現在還清楚的記得,他咄咄逼人的口氣,和那種帶著盛怒的呼喝,與現在就像是判若兩人一般。
說過這一句沈雲理便不再說話,慕容燕只知道
自己的身上的負重沒有見情感,耳邊男人肆意酒香的男人吐息也還在,可是等了良久,卻再也等不到他開口。
生氣了麼?還是睡著了?慕容燕心裡打著鼓,很快便耐不住這份煎熬,手指慢慢滑開,然而看到的卻是沈雲理極有耐性,正盯著自己忍俊不禁的臉。
“哈哈,哈哈哈——”身下的小丫頭怯懦的模樣如此可愛,不敢看卻又忍不住偷看,只看了一眼卻又快速地收回手,想要再假若無事?沈雲理真是再也憋不住笑,爽朗地笑了個痛快。
一隻大手輕鬆地抓下慕容燕兩隻還企圖遮擋住自己面部的手,沈雲理只是稍微地用力就將她的一雙小手牢牢鎖在胸前,眉目輕佻更顯的風流雅意,開口卻又偏偏不依不饒:“點點頭,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做我一生一世的妻子,不離不棄?”
也許連沈雲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樣富有浪漫的話,更看不到他說出這句話時的誠懇,與眼神中那已然不符合他身份,竟然帶著微微哀求的色彩。
在愛情裡本來就沒有地位的懸殊,只有愛得越深的那個人,他就越是卑微。
他說的話都是真的麼?這不是夢,自己也沒有聽錯?慕容燕的眼中擎著淚意,暖暖地一點點回流到自己的心底,輕啟開雛櫻花瓣般的脣,輕顫著卻什麼也沒有說出,眼眸再也忍不住酸澀的痛楚而閉合上,淚水便順著眼角落下。
哭什麼,這樣的傻?傻得讓人心疼,讓人自責起自己所有的過錯,沈雲理為她的一滴淚而心碎,俯下身輕柔地吻上不應該屬於慕容燕的淚痕,雖然無法言說,卻在心裡刻下了無數遍的誓言,自己絕不會再讓這女人流一滴眼淚,絕對不會。
曖昧的空氣不斷升溫,除了大首領和沈雲理,依照部落裡的規矩,今日建功的漢子們都可以得到與女人魚水**的機會,洞中哼呀的歡愉聲漸起,對兩人無疑也是最有效果的催心藥。
“唔。”酥酥癢癢的感覺遍佈全身,慕容燕難耐地想要掙脫,她不知道對與錯,但是她知道只一次淪陷,可能就再也難以掙脫。
值得嗎?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值得嗎?為了一個不可預知的未來——
沈雲理埋頭依舊吻在慕容燕沾溼的面頰上,他能夠感受到身下小小身軀的反抗與瑟縮,令人心碎的瑟縮,忍著惶恐的感覺慢慢放開自己孔武有力的大手,而溫柔地輕撫上她柔韌的腰肢,卻還不得不裝作為所謂的含糊安慰道:“如果你不願意,可以選擇走。”
無法形容自己是有多麼心痛地說出這句違心的話,沈雲理言罷卻與此相反地將身下的小人摟得更緊,因為他捨不得離開,恨不得用自己的溫度將她融化,而後沾黏在自己的身上再也不要離開。
可是他又要剋制自己的佔有慾,因為他知道,軟弱如慕容燕最容易的就是放棄抵抗,放棄自己的執著,就像當初笑著嫁給自己,委曲求全地呆在邱天皓身邊一樣。
然而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是風華絕代的皇子妃,更不是強搶回來的壓寨夫人,而是一個心甘情願的慕容燕,一個留在自己身邊不會時時刻刻想著逃離的女人!
你,願不願意?
為什麼這樣說呢?不願意就可以走嗎?可是為什麼我離不開,為什麼我的身體不聽使喚,為什麼,我離不開你胸膛的火熱的溫度——
如果他強橫,慕容燕還可能有想要反抗,或者他十足的霸道,那慕容燕也就可以安分的認命,可是偏偏這男人似乎是在戲弄著自己,一定要自己做出一個選擇。
“額。”沈雲理的吻越發用力,卻又不敢過分造次,只是遊弋在她的頸間,催發起慕容燕難耐的呻吟,卻連吻上她軟脣也沒有,因為他還在等,等這丫頭最後發自內心深處的答案。
手掌摸向身下的被單,十指緊緊絞住,慕容燕下意識的抿起脣,害怕自己發出更令人羞臊的聲音,在這一刻她想起來一種花,一種只會向著日出方向的花。
既然註定逃不掉,為何不湊向最溫暖的地方?
慕容燕的臉上綻放開出一抹笑容,有一絲被命運辜負的苦笑,可是更多的是徹底選擇面對之後的釋然,和任由自己做出選擇的興奮與幸福。
試探地放開緊攥著床單的手,緩緩探上沈雲理的肩臂,原來一切都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這男人全身都是溫暖的。
有一瞬喜極而泣的衝動,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裡不是沒有位置的,沈雲理鮮有這樣的激動,他可以立戰功無數,但是都抵不過只一次的勝利來得令人興奮。
薄脣壓下,啄上他貪戀已久的軟脣,沈雲理不再有任何的顧慮,因為他能夠感受到慕容燕生澀地挽上自己的肩,那就是她對自己最大的認可,這丫頭是心甘情
願的做自己的妻子。
閉上眼,無法連貫的喘息,但是慕容燕漸漸學會了迴應,試探著在這綿長的吻裡找到自己的位置,也努力地爭取著沈雲理身邊的位置,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兩人總該是平等的,哪怕只是一夜,她也希望自己站的更高一些,配得上懷裡的人。
發顫的手臂將懷中的男子摟得更緊,慕容燕嘗試著更深的響應,案上的燈火卻在此時忽然熄滅,留下一縷青煙嫋嫋升騰在黑暗中。
這一夜註定纏綿,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從前與不可見的未來。
次日清晨,鶯婉的鳥鳴劃破新一天的寧靜,這季節裡能有幾隻飛鳥已經是不多見,慕容燕溫柔地挽著笑容,看著那三兩隻鳥雀在地上嬉鬧,在抬眼卻正見沈雲理過來。
扯起笑算是打招呼,羞澀的慕容燕想到昨夜發生的一切,立即慌亂地轉回身,低垂著頭,一面挑揀著簸箕中的藥葉,一面用餘光瞄著身旁正在煎藥的藥罐。
“昨晚睡得好嗎?”走到慕容燕的身後沈雲理在她耳邊富含深意地問了一句,而後自顧自笑著,將手中的早飯碰到旁邊的石桌上,轉身揮了揮手使慕容燕過來一起吃。
遲疑地放下手中的東西,慕容燕洗了把手方才過去坐下,默默地端起碗,吃的也是安靜,可是細心的沈雲理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這丫頭的目光時不時對瞄向爐火上的藥罐。
兩個人心照不宣,這一碗飯吃的格外漫長,慕容燕只吃了半碗便沒有了食慾,筷子戳在碗裡遲疑良久方才撂下碗筷,緩緩起身走向藥罐。
隔著布小心翼翼地將藥到出,滿滿的褐色一碗,還蒸騰著白色的水汽,慕容燕將藥端到了石桌上,坐下身對著碗裡的的汁液發愣。
沈雲理有些嫌棄那藥腥味,輕皺起眉首抬頭看向一臉憂色的慕容燕,溫和的語氣感懷道:“病了?”
“嗯?”沈雲理突然開口打破沉靜將慕容燕驚了一下,倉皇地抬起頭,對上的一雙含笑如星闌般璀璨的瞳眸。
低頭搖了搖,慕容燕已經決定將自己能夠說話的祕密徹底地掩埋在心底,直到哪一天這祕密再也掩飾不住,等到那時沈雲理怎樣責怪自己,她也就認了。
可是現在,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剛剛才能將關係走進一點點的他們,慕容燕不敢想象自己的解釋能不能挽留住沈雲理的心,既然一切都是暫時的,他的關心與寵幸,那就只活在當下就好,一切不安的因素她都不想去招惹。
“沒病?”看著慕容燕搖頭的回答沈雲理不禁又要問上一句,帶著些許的急切,不明白這丫頭又犯了神毛病,是昨晚自己會錯了意,傷了她的心?還是她沒有領悟自己的意思,還是被迫迎合自己的?
心下越發焦急,因為沈雲理對這丫頭的在乎與日俱增,他本以為慕容燕昨夜做所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錯了。
“你,不願意……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很落寞地說出這個猜想,沈雲理是盡了心的,他鼓起莫大的勇氣問出口,其實自己卻沒有勇氣去聽她的答案。
“唔。”連忙搖起頭,慕容燕可不想沈雲理有這樣的誤會,仰起頭愁著如柳葉一般的俏眉,眉宇間寫的是焦急與在乎。
希望燃起的瞬間心裡是熱的,而且這溫度比火焰來的更加凶猛,剎那間就融化了沈雲理心裡的冷寒,笑容再度揚起,堂堂一個大男人的臉色竟然變得比個孩子還快,語氣中興奮更難以掩飾,輕佻眉首,問的依舊小心:“那,燕兒是願意的?”
為什麼眼前的男人變了,一點也不難以接近,就好像落魄在樹林裡的沈雲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武王爺,連冷峻的表情似乎也被他遺忘得乾淨,而更多的是溫和的笑容,讓人想要一味在他的身旁,捨不得離去。
抬起手,柔嫩的指尖輕觸上他梟俊的眉尾,慕容燕被這種溫暖人心的笑容所感染,亦跟著笑起,執著而誠懇地點起頭:“嗯。”
不值得猶豫,既然選擇跟在他身邊就有不得不的捨棄,這代價情非得已,卻又無法逃避,慕容燕心裡是含著委屈的,可是卻不想傾述,想起上一次的自己被逼進牆角的可憐樣子,這一次就不需要再來一次了吧。
沈雲理的話倒是幫慕容燕下定了決心,雖然動作還是緩慢而不情願,但是目標已經定下,最終還是摸上碗,顫抖著端起。
在慕容燕將碗端在手裡的一刻沈雲理忽然明白了什麼,看著她顫抖的樣子,就像是在喝一碗將會令自己腸穿肚爛立即死絕的奪命藥一般。
可是不是,沈雲理亦是想起來從前,他終於知道這碗藥索要的不是慕容燕自己的性命,而是她腹中可能有的小生命,所以這丫頭才會如此的煎熬,這樣的恐懼而遲疑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