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六章 賭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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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六章 賭命救人
烈馬賓士的越發勇猛,整個馬體都因為血液的快速流動而充斥起更加鮮豔的赤紅色,就像是揮汗如血一般的壯觀,沒有絲毫愧對它汗血寶馬的稱譽。
然而危急關頭兩人已經想不到那麼多,慕容燕知道沈雲理就跟在自己身後,可是等了許久他卻始終未能追上來,心裡便涼去了大半,如果連沈雲理都沒辦法追上來救自己,那恐怕這次真的是要性命由天了。
該死!怎麼追不上!已經拼盡了全部精力的沈雲理咬著牙狠狠地罵著,可是兩匹飛馬之間的距離就像是難以逾越的鴻溝,無論他如何的努力都沒辦法縮小這個可怕的距離!
“燕兒,抱緊!不要放手!”慕容燕的體力實在有限,經過了一路的瘋狂顛簸,不只頭腦開始發暈發沉,手上的力氣也漸漸消散,可是沈雲理的呼喝聲還在敲擊著她的耳膜,恍惚間這種帶有著焦急的話音卻成為了她唯一的慰藉,在無法再思考的情況下仍舊拼死抱住馬頸。
怎麼辦?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沈雲理已經心急如焚,現下兩匹馬都開足了十分的馬力狂奔而不分伯仲,但是誰也不知道先出現頹勢的會是哪一匹,顯而易見,如此地盲目追趕已經解決不了問題,可是他又該怎麼辦!怎麼才能救人!
葉片凋零大半的枯木不斷從身旁劃過,原本並不刺人的秋風此時呼嘯著,如同無數冰凌般撲面而來,銳利無比。
越是焦急心便越亂,沈雲理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無能為力,一雙鐵掌幾乎擰斷了韁繩,可是腦子裡卻還是空空如也,自己根本救不了她!
雖然處境絕望,可是沈雲理不可能這個時候放棄,丟下慕容燕一個人赴險,猩紅著一雙眼眸沒有絲毫的懈怠,而就在兩人奔過一處轉角之時,絕處逢生的機遇也終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遠處一抹晶亮閃過,淳淳的山泉聚湧成溪流,沈雲理慌亂中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軍營後方有這麼一條小溪,那閃耀的光亮正是從水面上反射出的陽光!
水,是水!當沈雲理終於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頭不由得大喜,馬匹一般都是怕水的,尤其是慕容燕根本不懂得馬術,她必然沒有能力御馬過河,那麼自己便有了追上去的機會。
心中咬著一股力氣,沈雲理終於想到了辦法心也中午能夠沉穩下去,附身定睛瞄著前方的位置,時時刻刻等待著救人的時機,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沒有他所想象的那麼順利,慕容燕所騎的汗血馬竟然對水流沒有絲毫的懼意,奔著溪水也不顧深淺地就衝了進去。
“唔!”水花四濺,冰冷的溪水打落在身上,慕容燕只覺得身形一空,整個人凌空墜了下去,但是這一下並沒有將她摔下馬,只是隨著汗血馬一併甚是落魄地奔陷於水中。
溪水不深,約莫只能沒過大半的馬腿,沈雲理心中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維持多久,便又再度陷入了冰冷的深淵之中,眼見著自己也距離溪岸越來越近,便把心一橫,勒馬夾腹,選準了距離岸邊最
近的位置發出全力縱馬一躍。
修長的馬身騰躍於空中,拉出一道白色的弧線,亮澤的皮毛比水波映射出的光更加明耀,這一記騰空高且遠,沈雲理是發狠地賭上了一局,如果能夠直接飛越橫溪自然可以超得過艱難渡水的汗血馬,可是若是他賭得輸了,恐怕先翻身摔下馬身的便會是他。
受傷落水他通通不怕,沈雲理心中唯一的恐懼就是如果這次越過不去,**馬匹栽進了水中,那麼他便沒有了第二次救人的可能,所以這一次,他決不能輸!
“嘶——”千鈞一髮的時刻,溪流的寬度已經遠遠超越了一般馬匹的縱躍能力,無垠奔著溪岸的邊緣而去,沈雲理從未有過這樣因為未知而狂亂的心跳,目光緊緊盯著那些許寸微的距離,然而下一刻,隨著“吭蹬”的一聲馬蹄落地,他的心也終於跟著沉落下去。
成了!成功了!沈雲理脣角不易察覺地露出喜色,卻沒有被這奇蹟般的勝利衝昏頭腦,大手蠻橫地拉扯住韁繩,向著自己的身側那麼一拖,還沉浸在全力衝鋒中的帝王駒被他生生調轉了方向,頓住腳步,橫身一攔正堵在了汗血馬的去路上。
在水中飽受阻力,可是汗血馬的拼勁卻沒有些許的鬆懈,方才踏上溪岸便又拉開了十足的速度,可是它也沒有想到方才還只能追趕在自己身後的白馬,此時卻像是一堵銅牆似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得大受驚嚇,伴隨著一記長鳴,焦躁地仰身止步。
兩條前蹄蹬踹在半空中,受驚的汗血馬停得太過突然,慕容燕衣服髮間全都是水,迷糊中本來還咬著信念死死地抱住馬頸,可是這一記出乎意料的後仰徹底掀翻了她的力氣,整個人終於無力地失去了最後的堅守,如同林間破碎的落葉一樣,與塗染了血色的馬身終究是脫離開。
電光火石之間,沈雲理其實早就預想到了會有這樣的可能,身手極為敏捷地竄了出去,藉著起身之力毫無保留地撲過去,將正向下跌落的慕容燕摟在了懷中。
“額。”吃痛地落地,最先著地的便是沈雲理的肩肘,他卻將慕容燕緊緊地護在懷中,兩人翻滾了幾圈最終身下一空落入了凜寒的溪水當中,慕容燕只覺得鼻息不斷地灌入了冰冷的水,想要掙扎卻又發不聲響,不斷地在黑暗中沉溺,沉溺到更深,更冷的地方。
“燕兒?燕兒!”萬般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沈雲理髮間的水凝流成水滴打在地上,沾水的大手撫摸在慕容燕沒有什麼溫度的蒼白麵頰上,生怕就這樣再也叫不醒她。
“唔——”軟綿的輕哼,慕容燕只知道自己沉落在了冰冷的水中,眼前是無盡的黑暗,耳畔間依稀聽到一個人的呼喚,他為什麼那麼急?為什麼他的聲音那麼的熟悉?
看著慕容燕似乎是躊躇著眉首,卻遲遲不肯轉醒,沈雲理的心便緊絞著難受,情急之下已經顧不得許多,果決低俯下身去,現在沒有任何事情比他救人來的要緊。
“唔——咳咳——”順應
著呼喚,慕容燕似乎對那個似曾相識的話音有著眷戀,自己的脣瓣上彷彿壓迫了什麼,軟軟的,柔柔的,帶著溫暖的熱度一點點從自己的脣上蔓延開去,走向冰冷的四肢,亦漫上她苦寒的內心,全身的知覺也隨之慢慢甦醒。
“……”沉默,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慕容燕眨著眼卻不知道說什麼,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還有這柔軟的契合,這種早已成為過去被她遺忘的境況,讓剛剛甦醒過來的慕容燕毫無招架的能力。
醒了?察覺到慕容燕睜開眼眸,沈雲理一顆蜷縮的心終於鬆解開,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瞪大了一雙眼流露著無比的驚喜,沒有任何的語言,就像是重獲至寶一般地將慕容燕再度納入懷中,恨不得立即將她揉碎在自己的骨子裡。
人真的是隻有在面臨切切實實失去的時候才能夠真正地體悟那種痛楚,此刻的沈雲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懷中緊抱的女人已經不再是他明媒正娶的愛妃,只是發著顫只想著摟住她,再不要有那種失去的感覺。
奔騰的馬聲在不遠處響起,將慕容燕從驚醒中拉扯回來,這時的她方才意識到自己所擁有的不僅是一個令人迷戀的溫暖擁抱,還有的是倆人之間的衣衫不整,和不符合身份的舉動。
“唔!”抿著脣不能說話,連呼吸也都沒有緩解過來,可是慕容燕還是執拗地想要推開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沈雲理,目光緊張地眺望著溪岸的另一邊。
動作真快,沈雲理自然也聽到越來越近的馬蹄聲,雖然有著萬分的不捨,可是還是不得不與這個不再屬於自己的女人分開,但是一雙眉目卻離不開她的花容失色的臉,只想要把她的心看透,給自己尋找一份答案。
微微垂下頭,慕容燕隨著意識的越發清醒也開始明白過來,終究是沈雲理救了自己,眼眸中淚花瑩瑩,一份由衷的感激她卻沒有辦法說出口,隨之而來便是更加強烈的愧疚,兩人相處瞭如此之久,那麼多人都知道自己的祕密,但是唯有這個曾經與自己該是最親近的人卻還是被矇在鼓裡。
是命,慕容燕還是把這一切歸咎到命運上,這是她最為無力的逃避,兩人就如同天地一般懸殊的身份,終究預示著自己連幻想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她能做的就是默默地低下頭,至少在沈雲理的面前自己還能留有一份獨立的尊嚴。
如是想,如是做,慕容燕的心尖上忽然無比的酸澀,為什麼呢,同樣是人生在這個紛亂的世間,為什麼自己卻如此的卑微,她有多想,多想就在此時此刻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中,那裡有溫暖,有最讓人迷戀上癮的可靠溫暖。
然而夢境不屬於醒著著的人,如果可以選慕容燕真期望自己還是暈沉著,還可以多享受片刻的依偎,然而騙別人容易,欺騙自己卻是最為艱難的,她終於還是伸出發著抖的手,埋下頭企圖推開沈雲理先站起身。
而就在她掙扎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振聾發聵的低吼:“慕容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