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緊要關頭

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緊要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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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緊要關頭

時間猶如順著屋脊滑下的積水,在屋簷的邊沿一滴一滴地流逝著,慕容燕的呼吸很輕,愣愣地盯著天葬師手指流血的位置,看得像是出了神,連眼睛都忘記了眨閃。

就這樣不知道專注的過了多久,而地上聚集起的血並算太不多,其實依照《百花祕術》上的記載,本來是應該在手腕處切開傷口,只不過天葬師此時的屍體已經經不起那樣的折騰,慕容燕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採用了這個相對保守的辦法。

如此的治療效果肯定會大打折扣,但是相比風險也要降低不少,而且慕容燕必須要先確認自己的診斷,如果天葬師的病情根本就不如所想,那自己豈不是幫了倒忙,這樣好歹還有挽救的機會。

看著血液一點點滴下,就像是一場催眠,慕容燕緊張的過分,頭腦反而有些昏昏沉沉的,卻還要死命地等著自己的一雙眼睛,要知道這種時候每一滴鮮血都無比重要,容不得她絲毫的馬虎。

眼睛瞪得太狠,眼角已經生出了些許酸澀的感覺,凝重而壓抑的氣氛也彷彿要將慕容燕的心臟凍結,她終於忍不住抽了口氣,同時眨了下已顯紅意的眼眸,積聚的的淚水便順著眼角悄然落下。

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心,卻足以讓她換一口氣輕鬆片刻,但就在這個時候,久等的一幕終於出現,慕容燕驚奇地看到,在微弱的火光之下,原本只是發暗的血液此刻正在變得發黑,而且很快,紅色的血水幾乎都被黑色取代!

蠱蟲?!沒錯!一直令慕容燕忐忑的揣測終於得到了印證,這無疑是個令人興奮,可是同時也令人沉陷於無限的擔憂之中。

不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下天葬師被人下了這種狠毒的東西,這種黑色的小蟲子一旦進入人的體內就會拼盡辦法地鑽入人的血脈之中,以人的血肉為食,並且很快地開始分生繁殖,只要人還活著,能夠提供足夠的養料,他們就會不斷的繁衍下去,直到最後把人的血肉徹底吃光吃盡,只留下一張人皮還包裹著骨架。

想想那種密密麻麻的場面慕容燕就覺得頭皮發麻,身上陣陣的惡寒感覺,不過好在通常來說巫蠱之術變化雖多,但是最有效果的就是將這些蠱蟲儘早也儘可能的排出體外。

《百花祕術》中有所記載,通常寄生於人體的蠱蟲都有不同程度的趨光性,它們的命運比較近似於撲火的飛蛾,嚮往光明的同時,如果受到致命的光線照射,它們也會輕鬆斃命,所以機靈也說過,沒到日光過分強烈的時候,即便隔著窗天葬師也會有抽搐等不適的反應,依慕容燕所想就應該是這些蠱蟲的躁動反應。

目光掃向榻上死寂沉睡的天葬師,慕容燕的情緒實在難以高漲起來,她真的沒有什麼信心,能不能救活完全還是個未知數,現下她能夠做的也就只能是自我寬慰,至少不論怎麼說,當下看來自己的做法還是得到了不錯的效果,至少毒蟲真的

在外排,就算是一份希望。

看著混合著黑色蠱蟲的血液落在地上,這既是在流逝著天葬師的生命之本,但是同時也是一步步走向希望,勉強的地夠扯起脣角,凡事也不能都往壞處想,既然還是有希望的總要走下去。

拋開那些混亂人心思的雜念,慕容燕暫且鬆開捏著天葬師手指的手,側身在藥箱中翻找出一個小罈子,因為另一隻手中還舉著燃燒著的木棒,只能用嘴咬開上面封堵的瓶塞吐在一邊,而後直接將裡面的**倒向地上的“黑血”之中。

“誰——”剛剛放下罈子再度捏上天葬師的手,空蕩蕩的屋子裡就突然響起了嗡沉的人聲,這一下可是比什麼巫啊蠱啊的還來得嚇人,慕容燕手也發起抖,好好鎮定了一下方才緩緩扭過頭,看向榻上已經睜開眼的天葬師。

“我,來救你的。”病來如山倒,又何況是這種邪症,天葬師的樣子實在是嚇人,他不睜開眼睛還好,這一旦睜開了,昏黃的眼球,還有些發散的淺色瞳孔,根本不像是人的眼睛。

“呵呵,我,知道你是誰。”氣若游絲,天葬師的性命微微垂矣,可是他的頭腦卻異樣的清晰,或者說他本來就不是沉睡著的,意識始終都是清楚的,只不過他的身體卻醒不過來,直到現在,才有了轉好的跡象。

我?微微有些震驚,更多的是不解,兩個人不過是一面之緣,天葬師又能知道自己什麼?其中必有隱情,所以慕容燕只是想了想,最後什麼都沒有多說,亦沒有多問,只是沉默地聽著,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

“呼——”喘息帶著雜音,天葬師的氣力著不足,可是難得他還有開口的機會,他也怕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緩慢地倒著氣念道:“靈兒的祕密你知道,是我請王后告訴你的。”

又是一度吃驚,慕容燕只是目光凝視在他的手上,不回頭就不會表露自己的表情,不過仔細想一想,王后能夠把紀靈託付給天葬師,想必那也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兩人互出主意這件事其實也不該以外,只不過她不懂,為什麼選中的會是自己。

慕容燕的心思天葬師似乎早已知道,為了給她一個安心,他願意說出自己的理由,透著莫大的無奈:“其實沒有太多,只是恰當的時間遇到了恰當的人。”

“什麼?我?”越說越是糊塗,如果說因為自己是邱天皓選定的王子妃,或者說因為自己其中最沒有關係的旁人,無論那一種說法慕容燕都還可以接受,但是,什麼叫做恰當的時間,和恰當的人?

“我不懂。”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慕容燕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而這是天葬師的身體狀況也開始變得不穩定,頻頻傳來僵硬的顫抖。

“額——”那感覺是痛意,彷彿萬千蟲蟻啃咬的疼痛,天葬師的昏黃的眼球已經漫上了紅色的血絲,可是他卻沒有與很水可以流淌,只是艱苦地

咬著牙,沒有吐露出痛苦。

會痛麼?慕容燕還真的不知道病人會有什麼感覺,書中並沒有記載的特別詳細,她便沒有多想,看起來這份痛感一點也不輕鬆,她開始動搖,是不是要堅持下去,不由得皺起眉首,焦慮地又開口阻止道:“罷了,先別說了,留些氣力。”

“不,我早已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而且——額——”咬著牙說出這些話,可是到了後面還是被巨大的痛意打斷,聽起來天葬師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這蠱蟲在他身上潛伏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地上黑漆漆的一灘,可是從他指尖裡湧動出來的血液依舊是恐怖的黑色,再加上天葬師此刻痛苦的表現,令慕容燕更加的心慌意亂,她不知道是該這樣一直放下去,還是暫且止住,另想他法,還有這痛該怎麼緩解。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慕容燕有些懊惱,耳邊聽到的話只會讓她覺得混亂,焦頭爛額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想著有用的法子,然而天葬師似乎更加的瞭解自己的身體,也比慕容燕來的更加絕望,堅持著把話說完。

“救不好的,我就是知道這不可避免,而且南蠻,要敗了。”痛苦始終令人難熬,每一個字都說的艱難,而且嘶啞模糊的近乎讓人聽不清楚。

南蠻要敗?連這樣的事情他都知道?越說越是混亂,慕容燕一面聽著,一面在木箱子裡翻找東西,只覺得心裡越發的混亂,她更是不懂,南蠻如何要敗了,只是草草敷衍著天葬師的情緒:“別想太多。”

“你且年幼,與紀靈差不多大,還不能懂,山河要破,一草一木都透著傷寂,呵呵。”看起來明明寡不多言,然而這天葬師說起話來竟然是沒完沒了,最後撐不住痛便合上了眼眸,卻還在悽悽笑著。

全身都在發顫,慕容燕思忖良久,想著今日若是挨不過去,恐怕也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索性趁著他還有意識,拼了這一回,將藥瓶裡的東西統統抹在他身上的幾處大穴。

“忍一忍,挺過去,都會好的。”軟手緊緊捏住天葬師越抖越是厲害的手腕,慕容燕也已經心急如焚,可是血水卻還沒有稍減顏色的跡象,只能不斷重複這安慰的話。

忍一忍,他也很想忍過,可是罪孽啊,罪孽,也許早早死了沒有什麼不好,天葬師掩蓋在雜亂鬍鬚下的乾裂嘴脣拉起一絲笑容,似是在嘲諷著什麼,有些話還是忍不住說:“我常以為一切的事情的發生都有它的理由,作為人順應就可了,我欠靈兒一個不能告訴她的祕密,這是我的業障,可是人倫不能亂,求求姑娘,求求姑娘——”

求什麼慕容燕知道,可是她忙亂之中已經顧不得許多,想必快要到了最後的緊要時刻,而天葬師恐怕也沒有更多的血可以流,然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誰也不曾料想得到房門竟然發出一聲響動,有人衝了進門來嬌喝道:“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