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二章 戰前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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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二章 戰前急報
青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昨天的一場冷雨打落了大半的暑氣,此時穿著一身單衣,正相得益彰了外面晴好的天氣。
掩著嘴輕輕打了一個哈欠,桃花眸子半眯成彎彎的淺弧,慕容燕便慵懶地依靠在車廂裡,透過方方正正的一小口車窗向外張望。
昨夜睡得很晚,身子本來一直也是虛,慕容燕並不刻意遮掩自己的疲態,只是睡眼惺忪地愣愣盯著窗外,除了受馬車晃動而不得已的搖擺,自己懶得再動半分。
邱天皓並沒有太心急於起行,兩人出來的並不算早,此時暖洋洋的日頭吊在遙遙的天邊,正襯的天際是無盡的蔚藍。
而說來也奇怪,百花谷裡各類綺麗鮮花無數,可是才出了這道谷口,再往外去,整條路上竟然都是綠油油的一片,不是茂密的林子,就是蔥鬱的灌木矮草守在路旁,幾乎不見什麼別的顏色。
眼前盡是一成不變的碧色,慕容燕便傻傻的看著,初始時自然少不了失落的厭倦,可是漸漸看得久了,倒是習慣起來這種沒有波瀾的安逸,其實如此也是挺好,惶惶不可終日的心慢慢有了歸屬,安安分分下來,平靜的令人覺得舒服。
雖然是山路,但是大道平坦,一路暢通無阻,馬車行的極是平穩,眼前的景色也幾乎沒什麼顛簸,然而慕容燕的視野裡卻忽然就撞入了一個男子騎在高大馬上的挺拔背影,就如同是一塊突如其來的石子,驀然丟入水中,掀起一圈圈的漣漪,撥亂了慕容燕暮暮垂死的心境。
“籲——”還不待慕容燕反應過來外面所見的事情,車伕已經叫停了馬匹,而在車廂另一端閉目養神的邱天皓遇到停車的突然狀況終於睜開眼眸,只是不含情緒地望了一眼對面的慕容燕,也不問她什麼,直接起身拉開車簾去看外面。
“武王爺。”車廂外坐著的除了趕馬的車伕還有一個精壯的侍衛隨從在,側首見邱天皓拉開車簾,便壓低了粗沉的聲音簡言回稟道。
是他,為什麼是他?
騎馬立在岔路口的沈雲理顯然也注意到了身後的來人,神色淡然,應著車馬停頓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回身,冷峻的目光那麼一掃,也正看到了蜷縮在車廂裡的慕容燕。
目光交匯只是剎那的時光,慕容燕就像是碰到了什麼鋒利的刺尖似的,飛快地避開自己的視線,一面倉皇地想讓自己縮得更深一些,同時卻又彆扭地不想外面的人看出她的慌張與窘迫,不得不低下頭來掩飾。
連慕容燕自己的都說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心虛什麼,一紙休書明明切斷了兩人的關係,可是她卻仍舊無法坦然地面對沈雲理的眼眸。
這種卑微的心虛與兩人的地位無關,就像慕容燕從來都不會對邱天皓低頭一樣,她倒是覺得,也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因為兩人最初的見面開始,她便是作為欺騙而存在,所以以後再也沒有抬起頭的機會,除非,她能完全夠換成另一種身份——比如,焰。
只有當她帶著銀色面具的時候
,慕容燕才覺得自己成了和他一樣平等的人,可以坦然的直視上他寫滿自信,彷彿足以看穿一切的梟傲眼眸。
慕容燕的慌亂模樣並沒有如她心願地掩藏好,沈雲理騎在馬上,眸光向下睨視著,她的每一分神色都沒有輕易放過。
“武王還沒起程?”馬車已經停穩,既然遇上了,即便是邱天皓的心下有那麼些許的不樂意,卻還是礙於顏面,強顏假笑地探出頭與沈雲理打招呼,可是心下又不禁犯著嘀咕,他明明還特意著人打探了,這個武王爺該是一早便走了,卻不想怎麼又會在這岔路口遇上,實在晦氣。
“等人。”沈雲理的臉色冷峻,看起來心情似乎並不太好,甚至連轉頭都懶得動作太大,收回瞥向馬車車廂視窗的目光,直接轉向邱天皓,語氣清冷得如霜似雪,寥寥敷衍的兩個字,叫人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不過邱天皓向來是只笑面虎,明明在沈雲理這裡受了氣也絕不肯表現出來,想想自己此時身邊帶著慕容燕,這男人心裡肯定也不好過,所以才有這樣的態度,他心下也就寬泛些,也不多問,嘿嘿賠笑道:“那小弟就先行別過啦,告辭。”
邱天皓神色自然,動作卻又很快,笑著拱了拱手,言罷也不等沈雲理的回答,車簾一拉便迅速地躲回車廂之中,駕車的馬伕也頗有默契,見主子沒有多餘的話寒暄,便立即催馬再度啟程。
微微不滿於這個南蠻王子的態度,沈雲理皺起眉首卻沒有說什麼,面前的馬車車身晃動了一下,很快就再度起行,而沈雲理則騎跨在馬上只是默默地勒緊韁繩,目光緊緊追隨著馬車從自己的面前悠悠盪盪地走過。
四方的小車窗沒有布簾遮擋,沈雲理俊眸半眯,牢牢盯著慕容燕單薄的小身子躲在角落裡,昏暗之中,她的身體也鍍上了一層濛濛的灰色,讓人心生憐惜,可是直到車身全部離去,她也再也沒有轉過頭看向自己。
忍耐著把她從車上強行帶走的衝動,沈雲理的鐵掌死死絞住手中的韁繩,就這樣壓抑著自己的失落,甚至應該說是一種心痛,目送著自己“曾經”的女人跟著別的男人一點點遠去。
這也許真的就是心痛的感覺吧?沈雲理暗暗嗤笑了自己一聲,目光隨著那輛使他心生怨恨的馬車遠去,而岔口的原處只留下他和墨染兩人兩騎的孤獨身影,原本還不覺得什麼,可是和那遠走的馬車相比,他就忽然顯得兩人寥落起來,可悲得不行。
邱天皓,染指本王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脣角揚起一絲邪笑,眉宇間的不只是蠻橫的殺氣,馬車轉過不遠處的彎角便消失了蹤影,沈雲理也終於抽回自己的視線,忽地調轉馬頭,什麼話也沒有說,與墨染兩人飛馬朝著另一個方向絕塵而去,他要等的人,顯然已是等到了。
馬車上下顛簸著駛遠,似乎過了那道岔路口,道路都變得異常不平起來,而這一段不長的路程,慕容燕卻沒有敢再探出頭來,甚至連行過轉角的時候,她都沒有
再向外看一眼。
因為她的心裡總是記著沈雲理的那雙眼睛,不管自己走了多遠,彷彿都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就在盯著自己,不留餘地死命炙烤著自己!
而此時邱天皓的心情也並不比慕容燕好到哪裡去,這樣偶遇沈雲理,他就像是平白無故地碰了一頭的灰似的,不禁厭惡地瞪了對面慕容燕一眼,以發洩自己對那男人的深惡痛絕,卻只是撇著嘴沒說什麼。
罷了,說這女人又有什麼用?冷嘲似的在心裡疑問了一句,邱天皓沉默地隱忍了這口氣,只道是來日方長,在他心底暗自發誓,這份窩囊氣日後他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討要回來。
寬慰一番自己,邱天皓隨即不再多想,又合上了眼眸準備靜修一會兒,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卻忽然發出一聲脆響,驟然停下,只聽外面傳來火急火燎的喊聲:“王子,兵敗!兵敗了!”
兵敗?被車外帶著粗重喘息的話音驚醒,邱天皓猛然睜開厲眸,對上的卻是慕容燕的一臉無辜,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本能情緒地牴觸著面對現實,遲疑了一下,方才卷著慍怒似的忽然扯開車簾,閃電般地衝了出去。
繡眉細微地動了一動,慕容燕剛剛被邱天皓一記銳利的眼神看得連心臟都險些停跳,待他的身影消失方才緩過神來,心下諾諾絮叨著,雖說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對戰敗的一方來說,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而邱天皓又何嘗不是想要抱著這樣的心思,他倒是希望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兵家勝敗,可是看著眼前這個一身落魄,急三火四來地追到這裡尋自己的人,明顯事情似乎不會像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尉遲?”沈雲理動作極其麻利地跳下車,此時半跪在他眼前的男人不是普通計程車卒,而是該鎮守在南蠻虎都的尉遲大將軍,脫口便是不可置信地一問,心裡那種不好的念頭便如春日裡的野草一樣肆無忌憚地瘋長起來,繚繞在他難耐的心頭,迫切地渴望著一個答案。
“王子。”尉遲將軍本以為十六王子會遲一日才回程,此時也是意外相遇,又驚又急之下也就忘了措辭,抬起頭平復了一下情緒方才洪聲解釋道:“南苑突襲玲琅,木楚等地,匆匆兩日間攻下數座城池,而且勢頭不減。”
玲琅,木楚?邱天皓的心下快速盤算著,這兩地與南苑接壤,少不了諸多糾紛,雖然動亂不斷,但是這樣赫然的攻奪已經是許久不曾有過的事情,怎麼會突然做亂,隨即不解地發問道:“玲琅,木楚城池易守難攻,你說兩日間,怎麼可能攻下數城?”
“屬下,屬下不知——”戰事來得突然,幾乎沒有絲毫的預兆,尉遲將軍一時甚至不敢說,南苑起兵之時多座城門大開,還不到南蠻兵有所反應的時候,就已經被攻城掠池……
邱天皓很快看穿了他的窘迫,卻忽然想到一個人,瞬時眯起危險的眸光,狠聲問道:“何人統兵?”
“南苑,武,武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