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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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情毒
正在莫知晴想要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優而熟悉的音樂聲從鋼琴架那邊響起，那首歌她又怎麼會忘記，那個時候，他說，他寫曲，她填詞，如今曲早就寫好了，詞卻遲遲未填。
鋼琴的背後，一雙修長的手在琴鍵上飛舞著，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首旋律中。溫柔的歌聲在餐廳上空盤旋，跌進了知晴的心裡，激起千層浪。
“盲目追逐，原來是自己已經失足，知道你的吻有毒，還是那麼義無反顧，再也沒有能力戒掉你的情毒，剩自己一個人在夢裡痛苦。
對你的魅力無能為力，推不開你的身影，甘願為你粉身碎骨，只願你能回頭，看一眼你身後，那一個落寞的身影，滴著血的心，被你傷的體無完膚，你卻一笑而過，說你我從此相見也只是路過。
中了你的毒，我已無藥可救，沒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多想再回到你身邊，看當年亙古不變的江山。暮然回首，你身邊不再是我，這麼些年，對你的情一如當年，卻不知你的心是否依然不變。
你是我的情毒，在痛苦中掙扎，真想就這樣了無牽掛，卻始終放不下你身邊的他，對你的好會不會一如既往。只想問你一句，給不了我的愛，如何才能戒掉你給我下的毒，讓我將你相忘於江湖。”
悠揚的歌聲那麼悽美，聽著讓人心都揪著在痛，聲音是那麼的熟悉，看不到鋼琴後面的容顏。莫知晴就這樣站在桌子面前，心裡在呼喚著，此刻應該跑過去，大聲質問著他，當年為什麼離開，可又害怕，鋼琴後的臉，會是一個自己陌生的容顏，她已經糊塗了。
這首歌詞，歌詞是他自己寫的嗎？曲子沒有誰知道，詞應該是她來填，如今他卻自己填的，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應不應該現在過去，看看後面的人到底是誰。
就這樣看著洛凡，她多想從這個人的臉上看出些端倪，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洛凡到底在玩些什麼花招，到底有什麼目的。
終於，莫知晴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衝了過去。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容顏，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感覺，她也不知道。雖然猜到了不會是他在後面彈琴，雖然開始的一切都告訴她，這個人就是他，他回來了，事實卻並非如此。
那熟悉又陌生的臉，為什麼又是他出現在這裡，他們兩個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莫知晴的腦子裡已經一片混亂了，誰能夠清楚的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凡，你這是什麼意思，耍我很好玩是嗎？就算你知道我過去的什麼事情，拿別人曾經的感情開玩笑就這麼好玩嗎？還是那麼大的一個公司還不夠你忙的，你閒的無聊還要拿我的過去來尋開心。”莫知晴盛氣凌人的站在洛凡面前，大聲質問著他這樣做到底是想幹什麼。
“小晴，不管洛凡的事，是我，都是我自己安排的。”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是預料的聲音，他到底是誰。莫知晴轉身注視著身後那張乾淨又陌生的臉，此刻她為何會覺得那張那麼幹淨的臉，背後卻藏匿了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祕密。
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一直都在別人佈置的局中，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些什麼，不相信些什麼。
“你是誰，你憑什麼叫我小晴，我和你很熟嗎?你以為小晴就是你隨便可以叫的嗎？你不是那個人，為什麼老是要學他，你看你自己，哪裡像他了。你憑什麼穿他喜歡穿的衣服，做只有他會做的菜，唱他寫的歌。我和你不熟，程晟，請你不要這麼自以為是。就算你認識他那又怎樣，你不是他，再怎麼學，你也不會是顧易晨。”
此刻的莫知晴幾乎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是不是自己工作上的成就也都是因為這兩個人的原因。還真是可笑，這樣的人，為什麼自己還會想過要去真心和他們交朋友。
“小晴，你看清楚，我沒有裝，真的是我，我回來了，我是易晨啊，是你的易晨，我回來了，真的是我。除了我，還會有誰能夠把白色穿得如此完美，除了我，還會有誰有這般乾淨的雙眸，除了我，還會有誰眼裡只有你的身影。
除了我，還會有誰會做你最愛吃的晨記特色菜，除了我，誰還會唱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歌。”顧易晨將莫知晴抱在自己的懷裡，他想就這樣抱著她，想過很多次了，現在終於可以抱著自己喜歡的人了。
這種踏實的感覺真好，他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心還依舊如初，懷裡的人呢？就算沒有，他相信，他也會在將來的日子裡將她動搖的心追回來。
莫知晴彷彿在做夢一般，他的話如晴天霹靂，將她轟得不知天南地北了。沒有絲毫的高興和快樂，也沒有想象中的難過和傷心。此刻的心，是那樣的平靜，像是永遠都不會打破的冰山，就在那裡屹立不倒。
心裡曾經有的種種執著，就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了。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樣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人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露出本來的容貌。原來真的是他，她的直覺原來都是對的，他是真的回來了。
因為是他，所以在海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會有那麼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是他，所以每次遇見才會順理成章的成了緣分。因為是他，所以心裡才會湧現那麼強烈的熟悉感，才會如此矛盾，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可是為什麼，當自己真正確認了他的身份了，那份無法控制的衝動卻淡然無存了，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此時看到顧易晨站在自己的面前，莫知晴覺得自己更像是見到了一個小學同學。名不見經傳的同學，在班裡是最沒有存在感的，就算過的再久，再見面也不會有任何的悸動。
“怎麼了，是我，我回來了。怎麼沒有反應呢，你不高興嗎小晴。”沒有看到預料中的激動，甚至是任何稍微有些變化的表情，顧易晨的心一下子空蕩蕩的。為什麼剛剛看到那些菜和那首歌的時候，她的情緒還那麼激動，他甚至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她渴望再見到自己。可是為什麼，自己說出了身份的時候，她反而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洛凡看情況有些不對勁，雖然還想說些什麼，心裡還是很清楚，這樣的情況，還是留著給他們自己解決吧！他已經功成身退了，以後再見，他可以用自己真實的身份去面對她了。
對不起，知晴，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無奈！洛凡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悄然離去，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此刻，他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顧同學，你給我的意外還真是太大了。其實如果你說一句你回來了，光明正大的來見我不是更好，為什麼要玩這些花樣，有意思嗎？既然你都決定了不用真正的身份來面對我，那麼此刻為什麼還要道貌岸然的承認你的身份，真的想不明白，這樣做你到底有什麼好處。還是我應該問你一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顧易晨還以為她第一個問題是問自己當年為什麼不辭而別，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卻不想她問出來的問題比自己想象中更難回答。自己要不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她，方彥現在在她的身邊，他不知道方彥現在在知晴的心裡有著怎樣的地位，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把事實的真相告訴方彥，如果是這樣，那他所有的計劃都毀了，他不能這麼做。
“小晴，我有我的苦衷，但是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我們過去的海誓山盟難道你都忘記了嗎？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你一定是還在怨我當年不辭而別，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顧易晨抓著莫知晴的手臂，真正的碰觸才能夠撫平他心裡的不安，才能夠讓他感覺到，他的小晴是真的在自己身邊的。可是沒等顧易晨將話說完，莫知晴冷漠的甩掉身上的一雙大手。曾經她是那麼渴望這雙大手給予自己的溫暖，可這幾年，她已經學會了如何一個人，再也不需要它所帶來的安全感了。
看著莫知晴的一臉冷漠，顧易晨有些不敢相信，他自己的心一直在堅守著這份愛，雖然這期間自己是犯下了嚴重的錯誤，可在顧易晨心裡便是覺得，他沒有變心，其他的過錯都是可以原諒的。
“不用說了。你自己想想幾年了，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把我一個人留下，我會有什麼樣的感受。當初我滿懷欣喜，拿著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去你家找你，迴應我的是什麼，空蕩蕩的房子。你能感受到，當時我有多開心的想象著我們的未來會多幸福，你留給我的呢，人去樓空四個字，顧易晨，這樣的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有多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