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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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手術
第十七章 手術
“我也不清楚，是醫生這麼說的，她說……”林思言把醫生跟她講過的話全都給他複述了一遍，完了還特別交待著“她說我現在，最好不要動，要不然會引起大出血，會有…生命危險的，讓我今天。就住院！”說到這裡，她已經有點兒哽咽了，眼淚順著那嬌美的面頰就滑了下來。
“什麼？”李哲浩震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俯低身子看著她，腦子一片空白。
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翻看著手裡的單子，裡面有一張入院單，對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讓她住院，先住院確診再說，醫生會有辦法的，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不會的！不會的！
他們好不容易才能重逢、才能在一起，他決對不會放開她的，絕不！
李哲浩猛的焦急的彎下身，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得沉穩，儘量不要產生什麼震動，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她下了樓，筆直的朝那住院部走去。
整個醫院的住院部一共有十三樓，婦幼分居4、5樓，其它的都按科別來劃分。
李哲浩抱著林思言乘電梯來到5樓，一出電梯口就是本樓層服務檯，兩人在那裡登記了基本資料後，護士先請他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然後從裡間出來一個帶著眼鏡的男醫生，筆直的向他們走來。
“你是林思言嗎？”
“是，我是林思言！”兩人也跟著站起來，與醫生面對面。
“你們先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醫生說完轉身就走了，兩人互看一眼也隨後跟上。
“請坐！”
“謝謝醫生！”
“你的情況門診醫生已經告訴你了吧？”醫生看著她，林思言輕輕的點頭。conad1;
“那好，根據這些報告來看呢，我也是贊同她的看法，你應該是得了宮外孕，你看，這張b超圖裡面什麼都沒有，如果一般的女子懷孕了，那麼b超肯定會顯示出來的，沒有顯示但你的血液抽查又是懷孕的跡象，這就基本可以說明是宮外了，而且你的其它症狀：拉肚、出血、一側腹痛，這些都是宮外的典型症狀！。你們是頭一胎嗎？”
對於醫生天外飛來的一筆，兩人對視了一眼，點頭回應。
“第一胎就宮外孕的。還是比較少見，這種情況的話一般多是先天輸卵管畸形造成，也有可能是堵塞，但不管是哪一種，對於將來要懷孕的話都是不利的，現在你是一側破裂，另一側的情況還不明瞭，就算做了手術也不排除以後再有宮外的可能，而且懷孕機率會大大降低，以至不孕！”醫生很嚴肅的把實情告訴他們。
“醫生，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問話的是李哲浩，他此刻急切的想要知道怎麼樣才能把這病治好。
“等會兒我會再做一個小手術，看看它有沒有在子宮的其它地方，還有就是出血的情況和其它位置有沒有積血，等結果出來就可以進一步治療或是安排手術…那你是要現在就先做手術，還是要休息一下，我看你的情況…”醫生很擔憂的看著面前一臉毫無血色的女子，輕聲詢問。
林思言整個人已經傻了，她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五雷轟頂了，她現在就有這種感覺，而且只有這種感覺！
她覺得自己如墜雲端，渾身輕飄飄的如飛了起來，靈魂像是已經脫離了軀體，遊走在另外一個世界當中，什麼思想也沒有了，滿心滿眼滿腦子，全是一片白色，如果自己不是早坐在凳子上，恐怕也早已站立不穩了。
“言言…”李哲浩焦急的呼喚著她，看她整個人完全放空一臉呆痴，好像自已面前的這個只是一個軀殼，那身體中的靈魂早已不知飄向何處了。
“言言！”
“能不能…讓我…緩緩！”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幾個字的，但這的確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conad2;
“好吧，那吃過中飯我再叫你，現在先去病房吧！”醫生說完率先起身，準備領他們過去。
林思言麻木的剛一站起來，就腿腳發軟的向一邊倒去，李哲浩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一把抱起，跟在醫生的後面向病房走去。
她不知道他們到了哪裡，等到身下傳來冰涼的柔軟時，她已經被李哲浩放在了病**，醫生交待了一些就回去了，李哲浩則慢慢的坐到她身旁，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無聲的給她安慰。
她沒有去看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以什麼表情、什麼心情在看自己，她從頭到尾腦子只得到一個迅息，那就是醫生說的：不孕！
不孕？她才23歲，她還沒有做過母親，本來得知自己懷孕她是開心的無法自已，可突然又遭此打擊，任是誰都受不了的吧？
為什麼？為什麼這厄運偏偏就降臨在她身上了呢？
老天啊！她林思言長這麼大從未做過一件壞事，從未傷害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為什麼要奪走了她所有的親人後，又讓她患上這該死的宮外孕，而且她將來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不會再有孩子！不能當媽媽！不能做一個完整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
她睜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頂上的天花板，那一面雪白的吊頂慢慢的轉化為一陣迷霧，淚水盈滿了眼眶，她痛苦的難以言喻。
“言言，別這樣！不是很大的問題，醫生說了，手術了就好了！別害怕，有我呢！”李哲浩以為她是被這情況嚇哭了，輕聲的安慰著她，在她耳邊溫柔細語。
“嗯！”林思言輕嗯一聲，閉上雙眼，眼淚順著眼角不停的往下滑去，灼痛了他的心。conad3;
其實他心中也很忐忑，但他擔心的是她的身體狀況，從剛剛一直到現在他都在想，怎麼樣才能儘早的讓她恢復健康，至於其它的都不重要，他們好不易又在一起了，可不能再橫生枝節，離開她，他都不知道人生還要怎麼繼續！
“別多想了，先體息一會兒！”
“嗯！”
李哲浩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林思言，雙手還是抓著她的，一刻也沒放開過。
兩人就這樣靜默無言的在房間呆了一個小時，下午剛上班，那位男醫生就過來了，帶著林思言到了本層的一間小手術室裡，李哲浩未能進去，只能焦急的在外面等候。
“來，你躺到這張**去！”
林思言慢慢的移動步子，在護士的幫助下，脫去褲子躺了上去。
“等下可能會有一點兒痛，但是你不要動，痛也就是那麼幾分鐘，這個小手術很快的，如果你動了，器械可能會傷到你，所以你要忍耐一下！…好了，開始吧！”醫生對她說完，就交待旁邊的護士準備手術。
“哼嗯！”當那冰冷的器械刺入自己的身體時，一種異物的不適感讓她發出難受的哼聲，但她咬牙承受了下來，因為醫生已經說了，更難受的還在後面呢，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你叫林思言？”
“嗯！…”
“在上學，還是在工作？”
“上班！”
“外面那位男士是你丈夫嗎？”
“…是…”在她心裡，他是她唯一的愛人，她早已把他當成這一輩子的依靠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可以跟我聊聊嗎？”醫生一邊將冰冷的手術用具伸入她的體內，一邊隨意跟她聊著。
聽道醫生的問話，林思言漸漸的陷入回憶，彷彿那身體裡攪動的疼痛也消去了一些，她微眯起眼睛，輕聲講述。
“我們在學校裡認識，他對我。嗯。很好！”她咬住嘴脣斷斷續續，雙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板，等待這一撕裂的痛楚儘快過去。
“嗯！…後來呢？”
“後來…他出國了，我們斷了連絡，又產生了…誤會，就一直。哼！”她上身微微挺起，迎接那陣痛。
“別動、別動，說了不能動的，快躺下…把她按住！”
“嗯！”
……
“後來呢，你們又是怎麼再一起的？”
“後來，他回國了，我們又再次遇上…呼。然後就在一起了，我們…一起上、下班，一起打掃家裡…他對我很好，基本上都不讓我做。事。嗯。可是沒想到，這才幾個月，我就…”
林思言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她想到自己現在這種情況，如果真的不能為他生孩子，他們還能在一起嗎？
她心如死灰的躺在手術**，從心底裡湧上來的那種悲涼已經覆蓋了身體的疼痛，她隱隱的看到一種絕望，那種絕望也緊緊的纏繞著她，讓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眼淚慢慢的湧了出來，她陷入了自己製造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其實吧，宮外孕可輕可重的，你現在的情況看來，不算太嚴重，發現的還不晚，若是早兩天來，可能還不一定要開刀呢，做個微創就可以了！”醫生安慰著她。
“真的嗎？真的不嚴重？那…還能不能懷孕？”林思言被他的三言兩語勾去了全部心神，彷彿眼前就有一簇希望在慢慢燃燒著，儘管很小，但至少還有！
“你別激動！跟你說了不要動！”醫生看她又要起身，忙開口打住。
“這個呢，誰都說不好！有些人呢，她生過一個孩子了，得了宮外，然後就不能再生了；有些人呢，得了宮外後面也還能生；還有些人呢，首次得了後，此生再也沒有生育過，這都要看各人的情況的，至於你能不能生，要手術恢復後，你再做詳細的檢查，才能知道了！”
聽了醫生的話，林思言又陷入了沉思，心裡同時冒出兩個聲音，一個說：完了，再也沒法生孩子了，另一個卻說：醫生說了還有希望，不要灰心，你要堅持！
“好了，接下來我要做一個穿刺，看看你腹腔有沒有積血，這個做完了手術就結束了！忍著點兒，可能會更痛一些，記住，千萬別動！”醫生沉聲再次交待。
“哼。嗯！”林思言強忍著那襲遍全身的疼痛，死死咬牙承受了下來，心中只有一個信念：
沒事兒！過了這關就好了！等身體好了，她要好好去檢查，調理好身體去嘗試！沒事兒、沒事…
“好了…你很勇敢，很多人在做這個手術時都會忍不住喊叫，你沒有！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跟你聊天了吧？”
“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她氣若游絲的輕語。
“是，現在我把器械從你身體裡取出來，你可以先躺一下！…”
醫生慢慢的把一個個工具放到小餐桌上，再吩咐護士包好拿下去清洗，然後取過一個小透明袋子裝著的血色物體，拎在手上對她說道
“這個就是在你子宮裡取出來的，這只是一些小血塊，其它的什麼也沒有，現在我們已經可以確診了，你確實得了宮外孕！”
醫生每說一次這三個字，林思言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現在更是沉到了谷底，冰涼一片！
“我們會盡快幫你安排手術的，現在最主要的是，先給你止血！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醫生說完又走到門邊，對那個一直在門外等待的身影說道“等下她好了，扶她回病房吧，手術肯定有些疼痛的！”
“謝謝你，醫生！”李哲浩感激的對她行了個禮，腦袋探進門縫，看著那個正在整理衣褲的單薄女子。
她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行動看起來也不怎麼順暢，站著的姿勢怪怪的，他左右看了一下，見沒有人，索性進了房間，扶起她一步步往外面走去。
“很痛嗎？要不要抱你過去？”李哲浩輕聲的詢問她，伸手就要去抱她。
“別。痛！”林思言輕輕皺起眉頭，阻止他的行動，她現在還是渾身疼痛，動一下更是難以忍受。
李哲浩矗起眉頭心疼的看著她，望著她毫無血色的小臉，心裡一陣揪疼，恨不能幫她分擔一些痛苦，只能扶著她慢慢的走。
等到林思言到病房裡躺下來後，馬上就有護士過來給她掛點滴了，說是一些止血、消炎的藥，每天三瓶，連掛三天。
就這樣，李哲浩把整個病房都包了下來，本來就只有兩張床，現在晚上他就睡在另一張上面，方便照應她。
第二天，林思言的出血就止住了，那位醫生來查房的時候看了一下，說是過兩天就能手術，已經排上去了，讓她安心等兩天，沒什麼大礙。
李哲浩的心算是放下了，只要人沒什麼問題就好，至於懷孕、生子，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他們都還年輕，遲早會有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手術！
林思言這幾天倒是安靜的異常，幾乎一天都不會說什麼話，有時李哲浩問她也只是輕嗯一聲迴應，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她都睡得很少，但卻大多是閉著眼睛，腦子裡全是懷孕與不孕的問題，一會兒積極，一會兒消沉！
住院第三天下午，病房來了位帶眼鏡的女醫師，說是手術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明天下午，第一臺，開刀！
…。
這天一大早，查房醫生就來通知，早飯不要吃，水也少喝點兒，過了11點什麼東西也不要用，午飯後會有人上來帶她去手術室，記得換乾淨消過毒的病服，裡面什麼也不要穿。
接著就是一大堆的術前檢查，從早上9點開始，李哲浩就推著她往返於門診室與住院部，最後停在門診三樓的b超市外，這是她今天要做的最後一項檢查了——彩超！
做這個呢，是為了更準確的找到那個小東西的具體位置，還有就是體積多大，有沒有影響別的地方。
“106號，林思言，3號彩超室！”護士小姐明亮的聲音響起，李哲浩推起她一路往3號門走去。
“來，平躺著，衣服拉開一點兒！”李哲浩抱起林思言放在那張窄小的**，醫生已做好準備，一步步指揮著。
“什麼情況啊？”
“醫生說，是宮外孕！”李哲浩輕輕的回答他，抬頭看著面前這個一臉認真的看著螢幕，大概四十來歲的男醫師。
“宮外孕？…喔，是的！子宮裡面什麼也沒有，輸卵管到是腫得有點兒大了！”醫師一邊手按著儀器在林思言小腹上滑行，一邊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彩色顯示屏。
“確診了嗎？”
“確診了，下午就開刀，所以才來做檢查！”
“開刀？誰說的要開刀啊？”男醫師終於轉過臉來，給了李哲浩一個似疑惑似無語的眼神。
“是住院部的醫生說的，手術也已經排好了，就是下午第一臺！”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不用吧？嗯…我覺得倒是不用開刀，你這個不算很嚴重，那！你把這單子拿去再問問主刀醫師，看看能不能不開刀，開刀對身體的損傷太大，用別的方法把它拿掉就好！”男醫師遞過一張彩色的單子給他，好心的提醒兩人。
林思言聽了可以不用開刀，也是瞪大了眼睛望著李哲浩，兩人眼中都是疑惑不解。
怎麼這醫生一個人一個說法啊？到底聽誰的呢？
兩人從三樓出來後，急急忙忙的就往住院部跑去，林思言回了病房，李哲浩就在5樓來回找著醫生，可這時候大家都去吃飯了，服務檯就一兩個值班護士，他要找的人一個也沒有。
12點左右，昨天下午那個女醫生又來了，手上拿了好幾張單子，說是要病人家屬簽字的。
兩人一起來到服務檯，女醫生正經嚴肅的又把林思言的狀況複述一遍，林思言最關心的還是以後能不能懷孕的問題，臨手術前，還是忍不住的又問了一遍。
“醫生，那我這樣的，做了手術還能懷孕嗎？”她滿是希翼的大眼期盼的望著面前的女醫生。
“你現在的情況要等做完手術才能知道，我們也不清楚你另一側卵管是不是輸通的，但從你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多半是堵塞才造成的宮外孕，本來宮外過後，生育的機會就比正常人少了一半，再加上你自身的情況又是頭一胎，所以…你將來懷孕的機率恐怕微乎其微！”女醫生毫不在乎病人已經剎白的臉色，直言相告。
林思言愣愣的站著，血色慢慢的從臉頰上退去，身體的溫度也直從頭涼到了腳跟。
她想，她完了！
李哲浩擔心的看著她，一手緊緊擁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一手拿著那幾張手術單，他邊看著手上的單子，邊把上午在b超市的情況及醫生的建議跟女醫生說了一遍，希望醫院能採取對病人身體最有利的方法加以治療。
女醫生皺著眉頭看了他兩眼，收回桌上的單子，只道馬上去跟主刀醫師商量，讓他等待回覆，但不一定會更改方案。
住院部三樓是整個醫院的手術集中室，除了門診手術，其它的幾乎都在這裡進行，下午第一臺安排在1點鐘開始，12點半的時候，已經有醫護人員送病服過來，讓她趕緊換好，過一會兒會有病床過來推她，她只要好好躺著等待就好了。
李哲浩正焦急的等待醫生的回覆，這眼看就要進手術室了，究竟怎麼個操作法現在還沒人來跟他們說明，難道真要挨這一刀哇？
此時，正好女醫生來了，跟他們說了一下，開刀手術改成微創手術了，但大小也是手術的一種，所以手術知情風險單、同意書是肯定要籤的。
李哲浩大致瀏覽了一下單子的內容，忍不住的回頭去看林思言，大眼中滿是擔憂與惶恐。
他拿起筆，在家屬那個位置簽上自己的名字，下筆沉重、緩慢。
手術同意書剛簽好，麻醉師也來了，是個年齡很大的老女人，一邊拿著單子，一邊使勁兒講著麻醉中的意外事故，直嚇得李哲浩不敢簽字，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滑著。
但他是商人，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商人擁有敏銳的感知嗅覺和察言觀色的本領，聽她不停的唸叨這也是死、那也是死，再前後聯想一翻，馬上找出問題的癥結點所在，明明之前主刀醫生還說沒什麼問題，到了麻醉師這裡就時時都有生命危險，明顯是意有所指。
不過就是錢的事兒，沒關係，只要她保證手術不出意外，他就是打賞也會給她包個紅包的！
李哲浩請她稍等一下，他要回病房拿個單據，那老女人只嗯了聲，就轉過身高傲的踱起步來。
他沒有回房，只到轉角處，從皮包裡掏出一疊百無大鈔，估計也有十來張吧，放在手袋裡就又出來了。
“醫生，請你再給我講一下這個手術的風險情況！”李哲浩一邊在臺子下方把票子塞進她的白大褂裡，一邊挑起眉頭意有所指的看著她問道。
“喔！風險嘛，每個手術都有的，只不過呢，也是要看人的，只要進了我們醫院，我們都會保證病人的生命安全，你放心，憑我幾十年的經驗，有我給她打麻醉，肯定沒問題的，你就安心簽字吧！”老女人一邊手放在兜裡點著數兒，一邊笑呵呵的讓他放心簽字，一切包在她身上！
有了他的保證，李哲浩放心多了，拿過筆就簽上自己的大名，這可比剛才要輕鬆些許了。
花錢咱不怕，就怕不讓咱花！只要花的有保障，不花白不花！
12點50分，林思言被兩個一身手術服裝的男女推進了專用電梯，李哲浩也在其中，幾人一起下到3樓手術室外。
“言言…我在外面等你！”李哲浩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很是擔心的看著她。
他好怕！好怕手術出現什麼意外，好怕再也見不到這張心心念唸的臉兒，好怕他心愛的人再也出不來了。
做手術之前，林思言也看了那些單子，手術的風險她也瞭解了一點兒，無非就是那些死條文罷了，但現在她身在手術室外，只等麻醉師來推她，她就要進那兩扇大門了。
她說不清此刻心裡的想法是些什麼，很亂、很多，但所有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就算再擔心、再害怕，她還是要走這一遭的，逃脫不了了，所以她揚起笑臉，給李哲浩安慰，心中卻在默唸：希望老天憐憫，他們還有在一起的機會。
“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出來！”現在倒是她在安慰他了，真是！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那個老女人走了出來，指揮兩個護士把她推進去，李哲浩緊緊拉住她的手，在即將進入大門時，深情且認真專注的看著她，沉聲急切的說道
“言言，我愛你！”
“…我也愛你！”林思言已經被推進大門，她望著那止步門外的男人輕聲迴應，她相信，他聽到了！手術進行了2個半小時，李哲浩焦急的在走廊裡踱著步，時不時的望望那兩扇緊閉的大門，這期間已經有好幾個病人出來了，卻沒有一個是林思言。
不是說只是小手術嗎？怎麼做了這麼長時間？急死人了！
他一***坐在過道的椅子上，雙手用力爬過臉頰，力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他一邊看著牆上的掛鐘，一邊看著手術室的門，期待著下一秒林思言就能從裡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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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重要情節喔，一段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修成正果的，如果他們經受住這個考驗了，以後的日子就肯定是幸福快樂的！親們放心，本文不會大虐的，小飛是走親民路線，結局絕對甜蜜，一寵到底！
喜歡的親們看文請留個言哈，讓小飛也知道自己寫的文怎麼樣，我要進步！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