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二百把 舞姬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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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第二百把 舞姬的死
第227章 第二百把 舞姬的死
封瀮絕對身後的危險毫不知情，在炫火快擊中他的千鈞一髮之際時，舞姬拼勁全身氣力，抱著封瀮絕，撲倒，炫火從她背脊劃過，又掉下來一些蠱蟲。
而這次，封瀮絕對舞姬體內的蠱蟲不那麼害怕。“為，為什麼要救我？”他無法理解舞姬騙他又救他的行為，難道舞姬是真的喜歡他麼？
“我……”舞姬蒼白的臉色與嘴角的鮮紅形成對比，她靠在封瀮絕的胸口，語無倫次的說：“我以為復仇是支援我活下去的動力，可是，看到你有危險，我無法思考，只想著救你。”
封瀮絕將舞姬扶起，對她之前的欺騙，釋懷。
“摟著我不要鬆開好嗎？我知道身體裡的蠱蟲正一個接一個往外掉，樣子很噁心，或許我的要求難為你。”舞姬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求你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讓我死在你的懷裡。”秀手抓著封瀮絕胸前的衣衫，另一隻手，已然許多蠱蟲墜落。她幻想著，一抓就是一輩子。
“我……”殘忍拒絕的話封瀮絕遲遲說不出口，他抱著舞姬，用力握緊。“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鬆手
。”
被蠱蟲侵入身體的五年，舞姬害怕死亡，選擇苟延殘喘的活著。這一刻她發現死沒那麼可怕，有封瀮絕陪著，甚至很幸福。“我多，多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就這樣感受你的呼吸，心跳，還有溫，暖。如果，我是說如果，還有來生，你還會不會跟我在一起？”美目痴痴的望著封瀮絕，她在等，最後一個承諾，眼皮緩緩合上。
“你別睡，不管是今生還是來生，我還會遇見你。”封瀮絕捧著舞姬的臉，目光溫柔清澈。
一滴血淚劃過舞姬眼角，她露出絕美的笑容，整個嬌軀崩裂成一地的死蟲。
封瀮絕愣在原地。他對小師妹深深的懷念，隨著舞姬的死，逐漸瓦解。舞姬對封瀮絕的怨念和五年內孤寂的空虛，在生命彌留之際，放下過去，收穫愛。兩個人的生死糾纏，曾經的朝朝暮暮，短暫的溫柔繾綣，背叛與救贖，愛與恨終究化為一場空。
“舞姬被步煌珏以小師妹的身份安插在你身邊，成為牽制你的籌碼。 可是時間久了，她逐漸不聽步煌珏的命令，步煌珏為了懲罰她，利用雷引，藉著雷雨，當著你的面，製造一場驚雷劈死她。後來，步煌珏一手遮天，他不是不敢奪得封族族長之位，而是想找到藏書閣裡的藏寶圖，用巨大的財富打造一個步族。舞姬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於是，等你埋葬舞姬後，他命人刨出來，放在棺材裡，飼養蠱蟲。五年。”
步仁揭露事實，“你沒想過舞姬體內為什麼會有蠱蟲嗎？她就是靠著這些噁心的蟲子支撐著命再見你一面。”
字字誅心，封瀮絕整顆心如同墜入冰窖，怪不得即便舞姬否認是小師妹，他仍能從舞姬身上察覺到莫名的熟悉感。直覺沒錯，錯的是他，是他不相信小師妹重回他的身邊。再低頭，舞姬連屍骨都沒有，只剩地上一灘爛蟲。
眼眶微微溼了，不管他如何強忍，眼淚順著流下，是過去的後悔，現在的難過……不管她是小師妹還是舞姬，還是離開他了，讓他一個人在寂寞的活著。
滔天的恨意融入眼底，他憤懣望著罪魁禍首，“你不配當舞姬的哥哥，步煌珏也不配當舞姬的父親，是你們將她一步步逼入絕境。沒有你們的利慾薰心，舞姬早該跟我幸福的在一起！”
“那是她的命
！”步仁對舞姬的死一點愧疚都沒有，從他無情的語氣聽來，似乎舞姬的死是罪有應得。“還忘了告訴你，舞姬的生父不是步煌珏，早死了。我也不是步仁。我跟舞姬小時流落街頭被真正的步仁所救，後來知道，他是不受寵的步家庶子。說來，他也是個短命鬼，短短兩個月就染上瘟疫不治身亡。為了生存，我就頂替了步家庶子步仁的身份。”
“好一個李代桃僵，步仁，我當真看錯了你。”封瀮絕後悔找出步煌珏那筆財產時，沒有定步仁的罪。步煌珏的囂張跋扈狠辣是肉眼能看到的，而步仁的凶狠是無形的，步仁比步煌珏更擅長偽裝。“在這裡，我們做一個了斷。”
步仁往書架後瞟了一眼，他知道璟瀾跟寒陵王都在後面，真動起手來，他一點好處都討不到。還不如先撤自己去找藏寶圖。想到這，他往荊老倒下的位置跑去。
璟瀾跟寒陵王從書架後面走出來。
“不用追了，裡面有很多機關，他不可能出來。”封瀮絕阻止璟瀾去追，問璟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舞姬的事，才同意她跟來？”從舞姬央求跟來到現在，璟瀾對發生的事一點都不驚訝。
“我只是猜測如此，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舞姬就是小師妹。不說不代表我故意隱瞞了，這是你跟舞姬之間的事，不插手讓你們自己解決才是。”璟瀾背光而立，從她的角度能看到封瀮絕黯淡眸珠下的失落。
封瀮絕深吸一口氣，豁然揚起頭，“謝謝，只是我沒想到跟舞姬會以這種方式相遇到訣別。”提到舞姬時，他的心恍若狠刺數下。
“不管怎樣，她用生命證明愛你呀。”璟瀾安慰著，她挺可憐舞姬的愛情，五年的折磨換來短暫的相處……
“我寧願她不愛！”封瀮絕情緒失控，剋制不住失去舞姬的悲痛。“她遇見我就是不幸的開始，倘若她不喜歡我，是不是就可以免受這些痛苦，完整的活著？”
璟瀾能從撕心裂肺的聲音中，感覺到封瀮絕壓抑的痛楚。她回眸看著寒陵王，示意寒陵王說幾句。
寒陵王默默的搖頭，專情的男人失去摯愛，不管旁人安慰多少句，都填補不了心傷的空缺。璟瀾勸說的效果甚微，還不如讓封瀮絕一個人自己靜靜，等他想明白，就自然而然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