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7章 曾經承諾

第97章 曾經承諾


桃色危機 愛情路過廣州 你是我的翅膀 愛你,怪我入戲太深 逆愛 洪荒劍君 逆劍之神 法相金身 漢風清揚 鐵血強國

第97章 曾經承諾

應容和把這件事告訴了路老爺子,讓他作主。

路老爺子認識一位非常出名的心理輔導專家,於是請了他過,給孩子們做心裡康復。

蕭靜如聽應容和說了這件事的時候,忍不住過來看了這些孩子。

一個女人,一旦做了母親,心腸就會變得特別柔軟。

看著這些可憐的孩子,看著孩子們身上還有未消退的傷痕。

在離開父母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蕭靜如當場流下眼淚,把孩子們一一擁抱過後,堅定地對他們說:“你們放心,我們會照顧你們,也會幫你們找到自己的爸爸媽媽。”

只是,沒有幾個人能準確地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裡。

要找到他們的爸爸媽媽,談何容易。

目前,只有牙子比較順利地找回他的父母。

桃樹村。

這裡彷彿四季如春,村裡風景如畫。

今年的桃果已經結了出來,雖然還是小小的一個,但仍然可見即將到來的豐收跡象。

此時正值農忙。

村裡人純樸善良,每年農忙,都是幾家幾戶地聚在一起,誰家的稻子熟得快,就先收誰家的。

這天正輪到白叔白嫂家收稻子。

沉甸甸的稻子壓得稻杆幾乎把腰彎到了地面上。

隔壁老張家的兩個少年,正在賣力地幫忙割稻子。他們不知在聊些什麼,時不時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聽著他們快活的聲音,白嫂突然一陣恍惚。

當年,牙子和這兩個小子感情最是要好,上學放學都在一起。

如果牙子還在,年紀已經和他們一般大小了。

白叔喊她:“喂,婆娘你怎麼割著割著,停了動作呢?時間要抓緊點,老家張的稻子也熟得厲害了。”

“老頭,你說,三先生出去後到底有沒有給咱們找牙子?這都差不多一年過去了,怎麼一點訊息也不見傳回來啊?”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白叔手中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

然後輕聲斥了白嫂一句:“我看三先生是個講信用的人,不會說話不作數的。我們都找了三年沒找到牙子。他才找一年,哪有那麼容易找到。”

“可是,總歸要有個訊息傳來啊?”白嫂說:“要不,我進城裡去,找找三先生和舒晚妹子,去問問情況?”

白叔有些生氣了:“你胡鬧,你知道三先生他們住在哪裡嗎?”

見丈夫發火,白嫂聲音也提高了:“你凶什麼,我不過是擔心兒子。”

白叔於是不再說話,只是撲哧撲哧地喘著氣,瞪著自家婆娘。

見他這樣,白嫂乾脆把手上的鐮刀一扔,捋起袖子說:“怎麼著,我想念自己的兒子了,我說說還不行了?”

幫忙收稻子的隔壁家很快嗅出了火藥味。

擔心他們在田裡打起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圍過來勸說:“白嫂,你彆氣,那個三先生連飛機都能隨便叫來,這麼牛哄哄的,牙子肯定能找到。”

“對對,白嫂消消氣,沒準過些日子,牙子就有訊息了。”

其實誰都知道,孩子丟了這麼長時間,能找回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白嫂也明

白這個道理。

她不過是心中氣苦,想發洩一番。

她更知道,白叔心裡也苦悶。這些年他們堅持不再要孩子,不過是企圖想用這一份堅持,換牙子的平安回家。

可是這麼多年了,牙子他,也許……

白嫂突然捂住臉哭了:“我該怎麼辦?我們牙子該怎麼辦?他會不會已經死了?”

白叔的氣一下就消了,連忙丟了鐮刀過來安慰她,最後卻連自己都哽著聲音說不出話來。

幫忙割稻子的隔壁家們面面相覷。

這種場面每年都會上演幾次,他們心裡也替白叔白嫂難過,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這時聽到二牛子的大嗓門遠遠地朝他們喊:“白叔白嫂快回來,牙子……”

由於跑得急,二牛子跌了個狗啃泥,但也管不得這麼多了。他迅速爬起來,吐掉嘴裡的泥,繼續喊:“牙子,牙子回來了。你們快點回來……”

大家聽得一懵,繼而高興地說:“聽到沒有,白叔白嫂,快回去看看!二牛子說牙子回來了。”

白叔白嫂二人如夢初醒,突然瘋了似的朝家裡跑。

白嫂邊跑邊哭。

如果真的是牙子回來了,我真願意折壽十年,不不不,二十年,來換這次的真實。

一路瘋跑,終於遠遠看到一個少年,他身邊跟著一個高壯的男人。

送牙子回來的,是個陌生的男人。

他看到奔跑過來的一對夫妻,大約猜到他們就是牙子的父母。

禮貌地把一些東西遞給他們,才說:“你們是一定是白叔白嫂吧?應先生吩咐了,這些東西是給孩子補身體的。”

“謝謝,謝謝三先生,謝謝應先生。你們是大好人,謝謝你們!”白叔白嫂眼裡泛著淚水,不斷向他鞠躬,千恩萬謝。

那男人有些不習慣,笑著說了句不客氣。

因為怕嚇到這些善良單純的村裡人,所以應容和吩咐他,把牙子送回來就行。

關於“K”組織,什麼都不準說。

男人對白叔白嫂說:“孩子既然已經送回來了,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白叔他們再說什麼,他就走了。

還要回去給應容和覆命。

目送著男人的背影,直到他已經遠得看不到了,白叔白嫂這才轉身看著孩子。

他長高了,樣子倒沒怎麼變。

白嫂一下哭出聲來,顫抖地撫摸孩子的臉。

“牙子,真的是牙子回來了。”

心理醫生已經給孩子上過心理診治,所以牙子現在的情緒,已經基本穩定了。

面對久不見面的父母,他起初還有些生疏,但很快就回憶起以前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時光。

他哽咽著,哭起來:“阿爸,阿媽。”

“牙子!”白嫂一下把牙子擁進懷裡,“你這小子,可算回家了,你擔心死阿媽了!”

白叔也紅了眼眶,緊緊擁抱住妻子和兒子。

這個高大的壯漢,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大悲大喜,一家三口哭成了一團。

他們無比感恩,還好當初救了三先生和舒晚妹子。

一定是上天見他們做了好事,所以把牙子還給他們了。

村裡人圍過來,看著他們一家團圓,都又感動又心酸,無不默默紅了眼睛。

終於,團圓了。

歲月靜悄悄拂過每個人的臉龐,無聲無息,卻留下了重重的痕跡。

應容和雖然不待見舒晚,但看在她是三少夫人的份上,看在她是靜如好姐妹的份上,所以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她。

就這麼又找了兩年,到現在,舒晚已經失蹤三年了。

直到某天,烈焰門的人在海邊發現了舒晚的屍體。

由於經過長時間的浸泡,臉已經腫脹腐爛得不成樣子。

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舒晚的樣子。

而且屍體的手腕上,戴著代表烈焰門夫人身份的紫檀手珠。

烈焰門的手下以此來判定,那確實是三少夫人。

蕭靜如得到訊息後,不肯相信。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非要去認屍體。

來到認屍房後,即使親眼看到了屍體,她仍然不敢相信,舒晚就這麼死了。

蕭靜如捂著嘴巴,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似乎生怕驚擾了朋友已經沉睡的靈魂。

仔細辨認著屍體,她記得在舒晚的大腿內側,有一個狀如桃花的鮮紅胎記。

她祈求,屍體上沒有那個印記。

然而,蕭靜如很快就在屍體的大腿內側,看到了這樣的印記。

只是由於海水的浸泡,胎記有些走樣,但仍然依然可辨,那是桃花狀的印記。

蕭靜如當場嚎啕大哭。

從認屍房一直哭回家中,哭了幾個小時,把眼睛都差點哭瞎了。

舒晚是她這輩子最好的姐妹,她卻沒有能保護好她。

明知道她的失蹤有蹊蹺,她為什麼不讓應容和多派些人去找她?

如果多派些人去找,也許就能早點找到舒晚。

如果能早點找到舒晚,她就不用死。

“舒晚,你這個壞丫頭,明明有那麼好的武功,為什麼不保護好自己?為什麼不等我們找到你?你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你告訴我!”

蕭靜如哭得死去活來,反覆地哭,不停地哭。

不管應容和怎麼哄,她就是哭。

現在人都死了,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

除了放肆地哭泣,她還能做什麼?

應容和知道她和舒晚感情深厚,所以也沒有再勸,只默默陪著她,讓她哭個夠。

哭吧哭吧,一次過哭過,以後不準再這麼傷心了。

否則,我會心疼。

哭到三更半夜,蕭靜如才哭累了,終於趴在應容和懷裡睡過去。

到天亮時,醒過來後的蕭靜如顯得平靜多了。

她沉默地替舒晚辦理後事。

其實也不過是收拾骨灰,然後在墓園找塊地埋把骨灰了。

算起來,舒晚才二十一歲,和蕭靜如是同年。

這是一個女孩最美的年紀,連幸福都沒有好好地享受過,卻早早收了場。

最後剩下一盒骨灰,只佔據了小小的十幾平方的地方。

喪禮上也沒有什麼人來弔喪。

舒晚她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還會有什麼人來為她的死亡而哭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