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能否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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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能否消散
不能想。
只要一細想,他就會忍不住想殺了陸雲海。
哪怕他是哥哥。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哥哥,感念他身上流著和自己相同的血液。
他想象中的哥哥,不是陸雲海這樣的。
至少,不會是相互敵對的人。
而舒晚咬著嘴脣一副自責的樣子,更加刺痛他的眼睛。
“哈哈哈……”莫虹荷的笑意突然又開始響起。
在這個幾乎封閉的石洞裡,刺耳的笑聲加上恐怖的回聲,讓每個人都頭痛心悶。
“路源,這是報應!你的兩個兒子,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你就等著看他們兄弟反目,看著他們如何互相撕殺吧!哈哈哈……實在是太解恨了,路源,這是你是埋下的債,你遲遲不肯還,現在,只好由你的倆個好兒子來償還了。”
莫虹荷笑得聲嘶力遏,停都停不下來。
路源實在想不到,事情會突然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他惱恨地對莫虹荷說:“你閉嘴!當年的事你也有責任。喝醉酒的又不止是我一個人。而且事後,我並沒有再去打擾你,倒是你莫虹荷,我實在想不到你看起來這麼溫柔的一個女人,會不聲不響地把我路家的孩子抱走。若說要還債,早在你偷走我孩子的時候,都已經把所有債都還上了。憑什麼你還在這裡理直氣壯地,恨我,恨路家。”
“路源,明明你見色起義。你敢說沒有來打擾我?那麼在我訂婚後,為什麼還要寄那些噁心的照片過來?你不但害方文英年早逝,還害得我母子流落街頭。要不是師父好心收留我和阿澤,我們早就餓死冷死。”莫虹荷最討厭路源這種什麼事都想撇乾淨的態度。
說出來的話是字字如針,恨中帶血:“路源,你以為我們這樣就算完了!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知道我的命就要到頭了,但我還有個兒子,他會替我報仇的!你等著吧,等著受盡你的兩個兒子反目的愁苦,然後還要被我家阿澤追殺。你等著,路源你就算是死,所犯下的罪,一輩子也還不清的。你那兩個優秀的兒子,他們之間的相互仇視,永遠也不可能會化解。”
莫虹荷邊說邊狂笑,“除非,殺了舒晚那個女人!”
蒼老粗嘎的笑聲,讓在場所有人都頭皮發麻,腳底發涼。
連路見琛和陸雲海,都暫時放下心中的恨,惱恨地看著莫老大。
這個老女人,簡直讓人厭煩不已。
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但他們的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笑著笑著,莫虹荷突然渾身僵硬。
笑聲嗄然而止。
她以一種古怪的姿勢跪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這離奇的一幕。
最後,還是舒晚慢慢走了過去,伸出手指在莫虹荷的脖頸間探了探。
觸手間,冰涼而沒有氣息。
舒晚嚇了一跳,把手猛然縮回。
然後朝路見琛他們說:“死了。”
這兩個字更加如平地驚雷,誰都無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鄧晴突然跪在地上,雙手平放在地面,臉貼著手背朝莫虹荷拜了拜。
這一連竄的變故,讓人的思緒都變得有些遲緩。
沒有人猜得到,鄧晴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鄧晴拜完後,慢慢站起來,然後一點點退出石洞裡。
因為太過震驚,竟沒有人去阻止鄧晴。
路見琛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陸雲海,看他臉上也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也許,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後,陸雲海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心思,比自己要更加深沉,無法琢磨。
路見琛拉著舒晚的手,說:“我們回去吧。”
他剛剛已經發過誓,只要舒晚平安,他可以什麼都不去計較。
只要陸雲海以後不再來糾纏,他可以把今天的事當作沒有發生過。
烈焰門與夜剎門,仍然井水不犯河水。
舒晚被路見琛溫暖的大手牽住,心裡有股說不出的安心。
她知道,三少是信任她的。
哪怕她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仍然肯相信她,仍然肯原諒她。
她的心被一股奇異的溫暖力量包圍著。
卻覺得心酸。
雲海,畢竟是三少的哥哥。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們現在,也許不會這麼針鋒相對。
也許雲海肯回歸路家,做路家逍遙的二少爺。
是她的錯。
出了洞口,路見琛仍然牽著舒晚的手,一直沒放開。
看她有些悶悶不樂,冷著臉說:“舒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不是你的本意。你被下了藥,我知道,你神智不清,我也知道。你不用自責,我不怪你。”
他的臉明明可以冰死人,可說出口的話卻這麼溫柔。
舒晚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三少,對不起。讓你擔心,讓你丟臉了。我們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路見琛替她輕拭著眼淚,因為親口聽她說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連語氣都有些溫柔。
雖然說過不會介意,比對方畢竟是他剛剛確認的哥哥。
“沒事了,既然什麼都沒有發生,還哭什麼?不哭了啊。”
“三少,我只是內疚。你好不容易找到了二哥,他卻不肯認你,你也不認他。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你們不會這樣。”
聽到舒晚的話,路見琛心裡更加柔軟。
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太會抬高自己了。一個女人而已,你以為自己真成可以改變命運的人了?也不知道臉紅。”
烈焰門和夜剎門,雖然並非互相敵視。但八年前,應容和曾把夜剎門打壓得抬不起頭來。
他們的恩怨早就擺在那裡,就算沒有舒晚,他和陸雲海,也不可能突然之間,就由敵對,轉變成兄弟。
鄧晴出去後,對守在外面的K組織的人說了一些話,很快有人進去,把莫老大的屍體抱了出來。
當莫少澤跌跌撞撞趕來的時候,莫老大的軀體已經變涼變僵。
在莊園裡得到訊息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有點不真實。
莫老大一死,以後誰也不能隨便對他做出處罰,誰也不能再勉強他做任何他不想想的事。
只是,莫老大除了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導者,她還是一個母親。
在她死的前一個晚上,還用一種輕柔而古怪的語調說:“喊我一聲母親吧。”
母親?
也許是出於本能,莫少
澤在莫虹荷面前跪下來。
那個抱著莫虹荷遺體的手下見此,趕緊也屈膝跪下。
“她是怎麼死的?”莫少澤問。
沒有人敢出聲。
鄧晴慢慢走到他身旁,輕聲說:“少主,莫老大看到舒晚和陸雲海糾纏不清,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高興,大笑了一會,就突然去了。”
鄧晴恨舒晚,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她認為,是舒晚奪走了她的一切。
如果沒有舒晚這個女人,她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失去愛的人,臉也毀了。
所以,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就會極盡可能說她的壞話。
莫少澤心頭緊崩。
陸雲海?
舒晚昨天晚上明顯被下了藥,但與她糾纏的人,竟然是陸雲海而不是路三少?
莫少澤朝陸雲海的方向看了過去。
原本透著孩子氣的眼睛裡,瞬間透出一股森然的冷意。
舒晚,為什麼可以是路見琛,可以是陸雲海,卻不能是我?
只是因為我的出身比他們差嗎?
跪了一會,莫少澤站起來,從手下的手中接過莫虹荷。
因為有腳傷,所以莫少澤剛剛下山的時候,都是由別人抬著下來的。
現在,卻固執地抱著莫老大,忍受著錐心的疼痛,一步一步緩慢地朝山上走去,不肯假手於人。
他走路的樣子極其難看,卻一步一步走得穩重,似乎怕顛簸驚嚇了亡魂。
舒晚站在一旁看著,都有些不忍心。
莫少澤似乎心有所感,突然把臉轉向舒晚。
準確地捕捉到她臉上不忍的神情。
嘴邊的諷刺更濃了。
舒晚,經歷了這麼多事,你裝聖母的討厭模樣,還是沒有變。
真是讓人厭煩。
在心裡罵了幾句,莫少澤又看向他手上抱著的人。
也許是死之前笑得太厲害,她的臉部維持著一種古怪的笑容。
彷彿在嘲笑這個天地的無情。
莫老大。
原來早就已經覺察到自己將死。
難怪這幾天,她的舉止這麼異常。
母親。
莫少澤在心裡輕輕喊著這兩個字。
從他記事起,就沒見她有高興過的一天。
到最後,竟然是笑死的。
簡直天大的諷刺。
不過,死了也好,就讓所有的仇恨都隨風散吧。
我們誰也不要執著了。
幾個門派的人原本相互對峙著,但因為各自老大都沒有發話,都不敢有進一步動作。
此時莫少澤回去,K組織的幾萬人都緊隨他的身後,慢慢離開現場。
烈焰門和夜剎門的人,也各自退到一邊,朝山下撤離。
等莫少澤回到莊園的時候,得到訊息等候在門口的茜茜,看著莫少澤抱著莫老大,有些驚慌地喊:“少主?莫老大她……”
半晌得不到迴應,她顫抖地跪了下來:“去了嗎?”
莫少澤說:“茜茜起來吧。莫老大一直活得這麼辛苦,去了就去了,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同樣地,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莫老大死了,這世上,就沒有人再敢對他指手劃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