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那年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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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那年那你
不一會,有醫生進來,重新給陸雲海做檢查。
陸雲海也沒有再說什麼,不再趕人出去,很配合地讓醫生治療。
他必須快點好起來。
只有身體養好了,他才能像以前那樣,保護寧溪。
他已經把她強留在身邊八年,生生奪走了她以往所有的記憶。
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從路家家宴回後的這兩天,陸雲海病倒在**,想起了很多很多,已經被他遺忘的過往。
記得第一次遇見舒晚的時候,是在一場槍林雨彈中。
她救了他,還對他說不要害怕。
他怎麼可能會害怕呢?
其實他當時早就察覺到,身後有人拿槍指著他,已經做好回擊的準備了。
結果她凌空而出,就彷彿從天而降一般,就那樣摟住了他。
那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此後,一生的喜怒哀樂,都會與這個女孩有關。
當時只覺得她有趣。
後來派人查出她的身份後,自己竟然拿著筆在紙上,寫了整晚她的名字。
舒晚舒晚,曾經,那樣美好又天真的一個名字。
那麼善良快樂的她。
是他不好,把她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如今他自己也病得不人不鬼的。
也算是報應吧。
他曾經是那麼虔誠地愛著她,不管她想要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八年前的自己,究竟是被什麼迷了心竅,才會強行地把她從幸福身邊帶走?
晚兒,對不起。
是我害了你。
於陸雲海來說,舒晚是他這一生都戒不掉的毒。
早在八年前,在許多個想而不得的日日夜夜裡,她早已經成為他的心魔。
他還自以為能做個溫柔寬容的男人,只要看到她幸福,他就祝福。
只是做不到。
他連看到她為路見琛掉一滴眼淚,都無法忍受。
以至終於走火入魔,再也不願見她與任何男人靠近。
晚兒,對不起。
陸雲海只能暗暗祈求,希望莊逸博不要再給她施忘憂術。
那種術數的後遺症太可怕,如果舒晚情願衝破意識操控也要記起路見琛。
她可能會死。
不能再對她用忘憂術了。
陸雲海心急如焚,臉上卻平靜如止水。
醫生們檢查過後,給陸雲海開了藥,又掛吊針。
這番折騰下來,差不多天亮了。
陸雲海卻毫無睡意。
他知道,奶奶通常在這個時候就會爬起來,要出去散步,一直散到太陽出來才肯回來。
秦芝穎肯定已經去了陪奶奶。
他們會把舒晚關在什麼地方?
父親他,真的還會對舒晚用忘憂術嗎?
陸雲海躺在**,滿腦子都是舒晚剛剛離去時那淡淡的一瞥。
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
失望的淡漠的憎厭的……
獨獨沒有恨。
她連恨他,都已經不屑。
舒晚,你連恨我,都不肯了。
記得當年的她,曾笑咪咪地對他說:“你是個好人。”
好人最終變成了惡人,這一定是她永遠也想不到的。
天漸漸大亮,曉洋從睡夢中醒過來。
他輕快地跑下樓梯,看到莊逸博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
曉洋喊了一聲:“外公早安。”
“曉洋早啊。”莊逸博放下報紙,笑咪咪地看著曉洋:“起得這麼早?是因為要考試嗎?快些去洗臉吧,吃過早餐,我送你去學校好不好?”
“好。”曉洋高高興興地去洗臉刷牙,然後跑到餐桌上。
很快有傭人端上早餐,曉洋說:“外公,我們吃早餐吧。”
“吃吧。”莊逸博慈祥地說。
曉洋吃東西吃得很快,動作卻禮貌又斯文,就像個小小的紳士。
不一會,他就吃完了。
放下手中筷子,看著莊逸博也吃完,他才問:“外公,媽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她知道你也來這裡了,一定是很高興的。”
“等曉洋考過試後,我們一起去把媽咪接過來好不好?”莊逸博說。“以後,我們,還有陸叔叔,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好不好?”
“外公,我告訴你一件事哦。”曉洋神祕兮兮地湊到莊逸博身旁,小聲地說:“我找到爸爸了。我和媽咪還有爸爸三個人,以後都要住在一起的。至於陸叔叔,還是讓他找到自己喜歡的阿姨,然後和他喜歡的阿姨住在一起吧。”
他遺憾地說:“外公,以後我們都不能和你還有陸叔叔住在一起了。”
莊逸博嘴角一撇,不高興地說:“那可怎麼辦?外公要傷心了。”
曉洋懂事地安慰他:“如果外公喜歡和我們住在一起,也可以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呀。爸爸一定會歡迎你的。”
“真的嗎?”莊逸博笑起來,“你的爸爸,會不會不高興?”
“當然不會。外公我跟你說,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大方最帥氣最厲害的人,你如果見到他,也肯定會覺得他很了不起。”
這小傢伙,誇爸爸大方就算了,還非得帶上好幾個“最”字,怕別人不知道你爸爸有多不起似的。
莊逸博還要和曉洋討論一番,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
原來是楚封扶著陸雲海走了下來。
“陸叔叔早。”曉洋馬上走到陸雲海身邊,小手拉著他走到沙發上坐好。
“我昨天聽到楚叔叔說你生病了,回來的時候楚叔叔又不准我去看你,說你在休息。”曉洋靠在陸雲海身邊坐下,精緻的稚嫩小臉上是嚴肅的神色,關切地問:“陸叔叔,你現在好點了嗎?有沒有乖乖聽醫生的話?打針吃藥了嗎?”
這張小臉,與舒晚像了七分。
陸叔叔抬手在他的發頂上摸了摸,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來:“陸叔叔已經沒事了。打過針也吃過藥了,你這小傢伙,怎麼要問陸叔叔乖不乖?”
“我聽媽咪說,你就是因為不乖乖吃飯,才會生病。”曉洋一本正經地說:“你看我,每頓飯都吃得飽飽的,多健康。”
曉洋再聰明,也終歸是個孩子。
這麼孩子氣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哈哈笑起來。
陸雲海的心卻一直在下沉。
用不了多久,這樣溫馨的場面,他永遠也不可能再擁有。
莊逸博牽著曉洋的小手說
:“走吧曉洋,我們快去學校。今天是學校最後一天考試,你會不會緊張?”
曉洋老神在在地說:“外公,你明明知道,考試這些小事,我從來都沒緊張過。哪次我不是拿著雙百分的試卷回來?這次也不會例外的。”
“小傢伙,一點也不謙虛。”莊逸博捏了捏曉洋的鼻子:“好好考試,外公也等著看你雙百分的試卷。”
曉洋摸了摸下巴,信心滿滿地說:“外公你就放心吧。”
看著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陸雲海才對楚封說:“你去把寧溪帶過來。”
楚封站著不動:“對不起先生,沒有老剎主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帶寧溪出來。”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
看到陸雲海動怒,楚封終於不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低著聲音說:“先生,你的身體不好,應該躺在**好好休息。寧溪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老剎主總會處理好的。”
“你放肆!”陸雲海怒了,“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帶我去見寧溪。”
楚封咬了咬牙,終於說:“先生,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但是,沒有老剎主的命令,沒有人敢放她出來的。”
“立即帶我去。”陸雲海說。
楚封扶著陸雲海,很快來到陸家別墅的一個地下暗室。
這幢別墅雖然是陸雲海名下的產業,但其實是莊逸博早早安排給他的。
他平時除了去工作室,也很少在別墅裡走動。竟然不知道,別墅裡還有這樣一個暗室。
暗室裡有一條狹長的甬道,每隔幾米,就有一個人站崗。
密閉的地下室光線昏暗,映在這些站崗人的臉上,照出一片青白之色,望去如同鬼魅。
“鬼魅”們雖然面無表情,但看到陸雲海和楚封走過來,還是很尊敬地喊道:“陸先生好。”
陸雲海的心更沉了。
只是看管一個寧溪而已,父親為什麼安排這麼多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陸雲海估摸著這條通道有四五百之長。
仔細算算,竟有五十多個看守的人。
終於走到盡頭,有個厚重鐵門築起的房間。
雖然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簡陋之極。
但總算乾淨寬敞。
看到陸雲海走進來,舒晚別了別臉,並不願看他。
“寧溪。”陸雲海開口。
他的聲音嘶啞,病態橫生。
舒晚忍住心裡的關切,就是不願看他。
陸雲海見她不肯看過來,只得無奈地說:“寧溪,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
舒晚終於看向他,卻諷刺地笑了笑:“救我出去?雲海,這樣關著我,不就是你的意願嗎?哦,對了,還有那什麼見鬼的忘憂術,你們已經準備著要再給我來一下,你現在卻說要救我出去?”
“你誤會我了。”陸雲海急切地解釋:“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你用忘憂術。”
忘憂術的後遺症太可怕,他怎麼可能捨得對她用那些邪術。
“你走吧,我什麼話都不想再跟你說了。”舒晚閉上眼睛,抱著膝蓋把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她心如亂麻,什麼話也不想再說什麼也不想再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