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記憶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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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記憶深淵
莫少澤的眼睛似乎又受傷了,沒和楚封打上幾個回合,就轉身跑掉了。
他穿著一身的黑衣,身影隱在夜色中。楚封只追出了幾百米,很快就看不清他的蹤影,於是放棄再追。
楚封回到寧溪身邊,關切地問:“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寧溪搖頭。
寧溪幾個人很快回到了別墅。
等曉洋上樓去睡覺後,寧溪才叫了家用醫生來處理背部的傷口。
楚封轉身就要出去,寧溪叫住他。
“楚封,你在外面等一等,我有話要問你。”
雖然有些疑惑,但楚封還是應道:“好。”
醫生很快幫寧溪處理了背部的傷口。
楚封在外面看到醫生出來,敲敲門就進了寧溪的房間。
寧溪問楚封:“剛剛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好像認識我,而且非常恨我,剛才對我招招狠毒,都只是想殺掉我。”
楚封如實告訴她:“他以前的確和你有些過節。他曾經刺過你一刀,幸好先生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見寧溪似乎有些恍惚,溫和地勸道:“寧溪,雖然你身手不錯,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不要再一個人冒然行動了。你剛剛實在是太危險了……”
今天如果不是有曉洋在,會發生什麼事簡直想都不敢想。
如果寧溪出事,先生肯定會很傷心的。
聽了楚封的話,寧溪不由自主把手按在心口上。
原來心口上的刀傷,就是這個男人刺的呀?
她以前,到底還得罪過多少人?
為什麼才來F市第一天,就遇到這麼多狀況?
先是在機場被一眾記者圍堵,然後差點被人殺掉。
想到這裡,寧溪忍不住問:“楚封,我以前的事,你能和我說一說嗎?”
楚封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馬上站了起來,一副馬上要走的樣子。
他抱歉地說:“寧溪,先生吩咐了,如果你覺得某些事某些人很重要,自然會自己把一切都想起來。對不起,我不會說的,而且,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就知道你不會說,我也就隨口問問。
寧溪說:“算了,我還是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天亮了再說吧。”
她向楚封說了聲“晚安”,楚封就走出了她的房門。
莫少澤回到住所的時候,自己倒喝了杯水。又因著眼睛再次受到光線刺激,陣陣痛覺不斷地襲向大腦。
他惱怒地把杯子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突然,他發現了房裡的詭異氣息,警惕地四處看了看。
黑眸微沉,莫少澤在轉椅上坐定,扯了扯衣領。
但是那抹詭異的氣息仍然不動不響,莫少澤終於不耐煩,大聲喊道:“茜茜!”
茜茜馬上走了進來,低聲問:“少主,有什麼吩咐?”
“誰來過?”莫少澤問。
這句問話讓茜茜的肩膀抖了一下。
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看起來很害怕,“少主,莫老大來了。”
莫少澤的身體一僵,但很快鎮定下來,朝茜茜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茜茜走出去後,他朝黑暗中問:“你
來做什麼?”
“阿澤,你的警惕性有待提高。”一個嘶啞的聲音,在被陰影覆蓋的角落裡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顯得有些森涼,房間裡迅速被一層陰森的氣息包圍。
但仍可以聽出聲音的語調裡,有著屬於女人獨特的陰柔。
莫少澤今天失手失利,已經怒火中燒。
此時還聽到這些莫明其妙的話,更加怒得把手往桌上一拍,霍地站了起來。
他把黑色墨鏡摘下來,重重地放在桌上。
受著傷的眼睛裡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厭惡,畏懼,還有儒慕。
如此又恨又懼,是冰與火交織的感情。
莫少澤的心裡彷彿被車輪輾壓過了千萬遍,後背的傷疤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壓抑地開口問道:“你突然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句話?”
也許是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憎恨,來人緩緩開口了。
聲音和剛才一樣,沒有什麼感情變化:“阿澤,最近是不是被什麼矇住了理智?現在不單單是烈焰門,連夜剎門的人都已經盯上你了。你卻還一無所知,天天想著仇人的女人,你太不像話了!”
在聽到“仇人的女人”這幾個字的時候,莫少澤瞳孔猛然一縮。
一股戾氣不可遏制地噴薄而出:“事實上,與路家結仇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沒義務跟著你的恨而恨。你也沒有資格要求,要我去對付路家任何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生來就心狠手辣。
那股戾氣的背後,實則隱藏了多少痛苦軟弱的成分?
只有經歷過那些殘酷的冷漠的無情的催毀,才能深刻體會到這種感覺。
“阿澤。”來人從陰影裡走出來,不滿地說:“自從遇見那個女人,你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
走出來的人,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渾身充滿蒼老之態的婦人。
誰能想到,以狠辣著名的“K”組織首領莫老大,竟然會是個老女人。
她的身上除了一身名貴的衣服,從頭到腳都像個將死之人,顯得陰森可怖之極。
唯獨一雙眼睛仍有著生氣,就彷彿燃燒著兩簇火焰,火焰的熱度幾乎可能焚燬一切。
莫少澤知道,不走到生命的盡頭,這兩團火焰,將永不熄滅。
莫老大接著說:“阿澤,你沒有資格痛若。你要記住,你永遠都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樣生活。要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就不可以心生雜念。我不准你去愛上任何女人,也是為了你好。”
“出去!”莫少澤壓抑著聲音,平靜地指著門外:“以後沒有什麼事,最好不要隨便來這裡了。你也知道烈焰門的人盯我盯得緊,如果被發現,我可不擔責任!”
莫老大淡淡一笑,嘴角勾著一抹古怪的溫柔,對他的無禮並沒任何反應。
突然語重心長地說:“阿澤,下個月的今天,記得回來。”
回來……
受刑。
如果不是每年都讓他承受一次痛入骷髏的折磨,又如何讓他記住,這個世界,不能有愛?
“出去!”莫少澤的眼底,微不可察地湧出絲絲害怕。
這種害怕與生懼來,是一種本能。
從他記事
開始,這種恐懼與害怕,伴隨著他成長的腳步,把他的內心磨練成得無情無慾,堅硬不摧。
年歲漸多,他如今已經由一個只能接受傷害的小男孩,長成了一個有能力拒絕任何傷害的厲害男人。
可是,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恐懼感,從未消失。
這個女人,甚至擁有世界上最溫柔代言的兩個字:媽媽。
多麼可笑的兩個字!
天知道,他寧願從未存在過這個世界。
短暫的恐懼過後,莫少澤的心裡很快就被濃烈的厭惡所取代。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才能夠完整地說出話來:“我但願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
莫老大聽了這句話,卻露出滿意的笑容,佈滿褶皺的眼角微微向上揚著。
她把一個信封放在莫少澤的桌面上,說:“這個,或許可以幫到你。
對著信封掃了一眼,莫少澤忍耐著就要爆炸的氣鬱,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莫老大這才走了出去。
等莫老大走了很久,莫少澤才打開信封,裡面的內容讓他的眸光迅速暗沉。
舒晚?
當年,他明明已經把所有的照片都撕成了碎片。
為什麼這些照片,竟然還會被莫老大儲存著?
她把這些照片交給他,是什麼意思?
幾張過時的舊照片,又能做些什麼?
照片上女人年輕而美好的側臉,讓莫少澤心裡驟然劇痛。
他握緊拳頭,突然無比地痛恨這個世界。
為什麼讓我遇見你?
為什麼,我殺不了你?
寧溪並不知道此刻,有個人對她恨得咬牙切齒,恨得想立刻殺掉她。
她睡得不安穩,但因為昨天坐了整天的飛機,加上後半夜又發生那樣的事情,倒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只是她背部的傷口,痛得讓她連睡夢中都蹙著眉心。
曉洋躡手躡腳地開門進來,看到媽媽並沒有被驚醒,又悄然走了出去。
看著手中多出來的手機,曉洋揚起微笑,按下一個號碼撥出去。
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
曉洋知道這個人事務繁忙,就耐心地一遍遍撥打。
他在心裡說,我就不信你不接電話。就算是個陌生號碼,但打個幾百遍,你也總要接的吧?
大概打到第五十多遍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傳來一把低沉穩重的聲音。
“哪位?”
電話那邊隱約有紙張翻動的聲音,曉洋估計他在辦公。
是你嗎?
原來爸爸的聲音,竟然是這樣的?
雖然曉洋心智成熟,但仍然免不了心裡有些緊張。
每個孩子,對爸爸媽媽這樣充滿溫情的詞語,都是難以抗拒的。
電話那頭久久的沉默,讓路見琛有些警惕,突然有什麼劃過腦中,他整個人都坐直了。
路見琛加快了語速,急切地問:“你到底是誰?”
曉洋很快掛了電話,心裡仍然怦怦直跳。
媽咪,雖然我不知道當年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你忘了爸爸,那麼,可不可以讓我,幫你把他找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