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老公!老公!_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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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老公!老公!_第一百五十七章
“沐老師,要不,衛生巾以後你都替我買了吧。”初夏走出衛生間後說。
沐辰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初夏有點虛,以為他會發飆,見他沒反對,又壯著膽歪了歪頭,說,“吶,你記得,我夏天用ABC的,涼爽透氣,冬天用蘇菲棉柔的,暖和,每個月要用一包0.1cm超薄的,其餘用正常厚度,頭尾量少要用迷你型的,還有夜用型,這個用最長款棉柔的,哦,記得要留意新款。”
沐辰逸抽著嘴看她,方才的一點綺迄想法都已經煙消雲散,女人,果然是不能寵的,一寵就會得寸進尺。
“那既然你都這麼好心了護墊也幫我買了吧,這個在月中期要用幾天,就棉柔的獨立包裝的那種就行,這個我不挑牌子。”
初夏抬頭,看著他已經成鍋底的臉,終還是不敢調戲了,“呃,其實我就是說著玩的,男人買這東西有點太損形象,特別是您這種走高冷路線的。”
心裡卻汕笑,小樣兒,還對付不了你,“哎喲!”
“痛經了是不是?”沐辰逸見她按著腹部,臉色蒼白,心裡有了數,和冷菲在一起十五年,早就經歷過無數回了,“我給你按按,很見效的。”
“不用不用,睡一覺就好。”真是越來越痛了,她身體一向不太好,每次都有血塊,痛經也是老毛病了,最痛的時候能在**打滾到嘔吐去。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衛生巾我都幫你買過了,你剛巴啦巴啦的勇氣哪去了?”擱平時他肯定不會這麼刻意的關心她,怕是避都避不急,今天也許是害她受傷心裡愧疚不安吧,才想著對她好一點來彌補。
“真不用,你手也受傷了的。”初夏答,開玩笑,讓他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還得了,孤男寡女的,摸著摸著就乾柴烈火了,到時候她又不能盡妻子的義務,這樣真的好麼?
“可有辦法不痛為什麼不試試呢?”沐辰逸認真看她。
“不用的。”
“用的。”
“不用。”
然後他笑:“那我出去了,你繼續睡。”
初夏抽氣,又不讓他走了,說:“我是怕你熱血男兒受不住啊,我來姨媽呢,也不能侍候你呀。”
“得了吧,我還不至於惦念個半殘疾的人。”他失笑。
不能坐又不能躺,只能弓著身趴著,等他用左手從後面輕輕放在她肚皮上時說不緊張是假的,這姿勢也太怪異了,不過她也只能撐下去了。
“放鬆一點,硬邦邦的。”沐辰逸說著,手上慢慢用了力氣。
嗯,不得不承認,是比她自己隨便揉的那幾下舒服多了,果然還是練過的好,哼哼,經驗豐富,心塞至死。
“如果力道大了你說一聲。”
“沐老師,你到底是學哪方面的,怎麼好像什麼你都懂一點。”初夏尋思先拍個馬屁,也化解下尷尬的氣氛。
“你這是委婉的誇我手法好嗎?”
“手法好,臉蛋更好,現在流行花樣美男。”
“呀!”肚子上忽然緊了一下。
“你是在暗指我不夠陽剛?”聲音似乎有點不悅。
初夏眨眼,拍馬屁沒拍好拍馬蹄子上了。
“沒那意思,我這是誇你長得好看,事實上這話你肯定也沒少聽人說過吧。”
“我從不會管別人怎麼說。”他的力道又輕柔起來,疼痛果然慢慢減輕,舒服得讓人有點昏昏欲睡。
回來的時候下起了小雨,更顯得天空像一塊撿乾淨了棉絮的絨布,乾淨得,如同這個男人的眼睛。
“還疼嗎?”耳邊是輕輕的聲音臉頰邊是暖暖的氣息,初夏睜眼便與一雙清澈得能看見星星的眼睛四目相對,她腦子裡居然跳出四個字眼兒:如墨、似星。
見初夏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沐辰逸不動,任她看。
“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眼睛。”初夏真心誇獎。
“我問你還疼嗎?”
“嗯?”疼啊,當然疼,說不疼是不是就不給按了。
“還要不要我繼續用力?”
“要。”
“那我就繼續了啊,放鬆點,快好了。”
“滾。”初夏這才反應過來,居然佔她便宜,這小子也太他姥姥的賊了,難得他也會開這種葷玩笑了。
“我問的是你要不要繼續揉,你想什麼呢?”沐辰逸強忍著笑,微微抿了抿脣。
只就這一個小動作,就讓初夏更加面紅耳赤起來,腦子嗡一下,瞬間空白,氣氛曖昧而低迷,屬於他獨特的男子氣息將她圈圈包圍,只能儘量無視著那個男人與生俱來的魅力,羞憤的斥責說:“老師耍流氓。”
緊吸一口氣,卻無法忽視掉頭頂上方的目光正恣意打量著她,似乎要將她看化。
初夏穩了穩神,她不喜歡自己總是動不動就在他面前一臉面紅耳赤的樣子,那樣會顯得自己弱爆了。
“你很緊張?”沐辰逸輕笑一聲。
“我緊張什麼?你能吃了我不成?”初夏沒好眼色看他。
終於他沒了耐心,站起身:“你今晚住這,明天再回宿舍。”
“不一起嗎?那要是晚上又疼了呢?”初夏趴在**看著他。
沐辰逸定定地瞅著她,淺笑,笑得那叫一個晶晶亮,透心涼。
初夏覺得脊背一涼,“好吧。”立馬嘭一聲關上門,從窗戶看出去,不遠處新筍樣的樓尖,相鄰公寓的飄窗,都隔著一層淡淡的水汽,變得朦朧而迷離。
想到白天發生在這裡的情景,初夏忍笑到內傷,枕頭上還留有他的味道,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洗髮水,為什麼這麼好聞,整個晚上,她都可以聞到那種專屬於他的清香,在她的四周,讓她覺得特別的窩心。
將頭埋進了被子裡,本來沒多少睡意,可迷迷糊糊就睡著了,想到一屋之隔的沐辰逸,和掌心撫過她小腹的溫暖,初夏脣邊慢慢的盪漾起微笑,突然就覺得很幸福,儘管她很清楚,他把她留在這裡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他的心裡還沒她多少位置,現在就算有,也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被他藏在很隱祕,或許只在他自己都發現不了的位置上。
貪戀地吸取著那抹越來越淡的香味,心裡明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幼稚,很白痴,可是,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她知道,她早就完了,步步淪陷了,但願不要步步驚心才好啊!
整個晚上沐辰逸都在翻來覆去,大概是因為心裡有事,所以難眠。
朝陽透過紗窗的時候,初夏被傷口痛醒,夢裡那一大片落英繽紛的鳳凰花下,穿著一身白色襯衫騎著山地車穿過鳳凰樹下的男人是誰?
她記得夢裡她坐在他的山地車前面,他們頭碰頭一起在別人無比羨慕的注視中大笑著揚長而過,每當她回身笑眯眯的看著他時,都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餘下一個表情,就是笑,幸福的笑。
她應該是睡了很長的時間,以致於醒來後好半天都想不起來此時自己身在什麼地方,帶著美夢醒來就是這點壞處,醒來看什麼都覺得恍如隔世,像從世外桃源走了一圈又還了魂似的。
而當她的腦子慢慢變清醒時,才想起她正睡在他在錦苑小區的家,睡在他的雙人**,睡在屬於她的新房裡。
小腹漲得厲害,急著去放水,初夏慢慢下床,頂著一腦袋亂髮拉開門就往衛生挪,她走得慢而輕,所以拖鞋落在地上一點聲音也沒有,所以當初夏猛地推開衛生間半掩的門,沐辰逸轉過臉來時,那如同見了鬼的神情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