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五章 情景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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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五章 情景再現
蘇小小伸出手，輕輕地摩擦著那一件曾經掛在那家服裝店壁櫥裡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什麼，總好像能感覺到某種熟悉的氣息，可是又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不知不覺便呆在了原地。
莫哲也從攝像頭中看到了蘇小小反常的表現，不由得心頭一緊，多麼希望她能夠想起一些什麼。
“哎，這麼漂亮的衣服，可惜你們都不是我的，不能把你們帶回家了……”蘇小小及其惋惜地放下了衣服，繼續了她的打掃。
莫哲揪緊的心又沉了下去，滿滿地失望湧上心頭。
不禁陷入了深思，也不知道蘇小小是什麼時候闖進莫哲的書房的，等莫哲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正盯著自己一臉玩味地表情。
也許是太過驚慌了吧，莫哲連忙合起了自己的電腦，難掩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哎……蘇小小，你進來都不知道敲門的嗎？這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嗎？”莫哲板起面孔，一臉嚴肅地斥責起蘇小小。
“我敲門了，只不過你沒有聽到而已，我看沒有關我就直接進來了唄，你在看什麼啊？看得這麼入神。”
蘇小小湊近了腦袋，一臉壞笑的模樣，就算不說莫哲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不用你管，做你的事。”莫哲可不希望再一次從蘇小小口中聽到那樣的話。
“哎呦，看就看了唄，還不好意思啊，我理解的，理解的……”
莫哲不禁覺得頭疼，不想蘇小小說，可是總是事與願違。也不知道蘇小小為什麼會認定莫哲會偷偷看哪種東西，失憶之前誤會一次，失憶之後又誤會一次。
“我說……你快去幹活……”莫哲也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駁了，只好儘快把蘇小小支走。
“哎呀……放心吧，我嘴巴很嚴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蘇小小一臉壞笑，還是沒有要閉嘴的意思，莫哲只好賜給她一道凌厲的眼神，等蘇小小觀察到那道充滿殺氣的目光的時候終於小聲嘀咕著離開了。
等蘇小小把整棟房子打掃乾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蘇小小感覺自己再動一動身子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蘇小小再一次來到了莫哲的書房。
“房子已經全部打掃乾淨了，我的東西呢？”
蘇小小沒好氣地向莫哲伸手，她心裡默唸著要是這一次莫哲再不把東西給她，她就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把莫哲的腦袋砸開。
“餓了，去做飯吧。”莫哲沒有抬頭，一心一意地整理著自己的檔案，好像很忙的樣子。
仔細想了想，蘇小小最終還是沒有拿起桌子上的花瓶，不過在她的內心，她已經把莫哲的腦袋敲得稀巴爛了。
“莫哲……你不要太過分了……”蘇小小緊握著手，好像是馬上就要揮拳頭了一樣。
“如果東西還想要的話，就乖乖下去做飯，你也不想已經努力忍了這麼久，到頭來前功盡棄吧。”
莫哲語氣平靜，好像絲毫都沒有被蘇小小威脅到，這多上讓蘇小小感受到一絲挫敗感。
“算你狠……”收起了拳頭，蘇小小鼓著一肚子的怒火走了下去。
莫哲還沒能消停幾分鐘，蘇小小又屁顛屁顛地闖了進來。
“你家的冰箱裡除了啤酒還是啤酒，連一個雞蛋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煮飯啊。”蘇小小圍著圍裙，叉著腰，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
自從蘇小小離開之後，莫哲就再也沒有在家吃過飯，家裡怎麼可能還有屯糧呢。
“沒有的話不能出去買嗎？難道你上來告訴我，米就會自己出來了嗎？”莫哲一副自己為是的樣子還真的讓蘇小小抓狂，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蘇小小真的懷疑他的屬下是怎麼受得了他的臭脾氣的。
還沒走出書房，蘇小小又折了回來，一向精打細算的她從來不會讓自己在錢上面吃虧，蘇小小一向他伸手，莫哲就猜出來了她是什麼意思。
很無奈地從錢包裡掏出五千塊塞到蘇小小手裡，目送著蘇小小再一次屁顛屁顛地出去了，這個女人之前過得究竟有多一毛不拔，莫哲真的很懷疑。
當然，莫哲懷疑的不僅僅是這個，他還不得不深刻地懷疑蘇小小會不會拎著一桶泡麵回來。
不得不說，莫哲的懷疑是相當有道理的，不然蘇小小也就不會真的拎了一桶泡麵回來了。
蘇小小開門進來的時候，莫哲已經坐在大廳等她了，因為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莫哲想著還是在下面看著她會比較保險。
而當抱著一大桶泡麵進門的時候，莫哲一臉黑線，就算是情景再現，也不用細節都這麼像吧，蘇小小也不愧是蘇小小。
“這是什麼？”莫哲看著一臉得意的她，黑著臉問道。
“不認識嗎？泡麵啊……”蘇小小晃動著懷中的泡麵。
“那家老闆娘真的好好哦，看我一下子買這麼多，還送我兩根棒棒糖呢，我還答應她以後要去多光顧關顧她的生意，可惜我不住在這裡，我說，你以後要是想買東西了，就去那個老闆娘家買吧，就是……”
蘇小小自言自語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莫哲扭曲的面孔。
“我說的是，我要吃飯，趕快去買菜。”莫哲打斷了蘇小小，既然要讓故事按著原來的情節演下去，莫哲沒有理由不配合，況且他真的不喜歡吃泡麵。
“哎……我說，你這個人，有的吃就不錯了，挑什麼啊挑……”蘇小小也被激怒了，睜大了眼睛，一副隨時開戰的樣子。
“如果還想拿回東西的話，就乖乖去買菜做飯。”莫哲倒是表現的很平靜。
“這裡我又不熟，我怎麼知道哪裡又超市啊……”蘇小小還企圖可以博取同情，讓莫哲善心大發放過她，不過這個顯然不太可能。
“出來，我帶你去。”莫哲起身向門外走去，無奈，蘇小小隻好放下泡麵，也跟了出去，她不禁被莫哲的固執所打敗，好像少吃一頓飯會少活兩年一樣。
一切按照預想的發展，很好，莫哲還記得上一次帶著蘇小小去超市買菜的情景。
“到了，下車。”車子很快在超市門口停下，蘇小小乖乖聽話下車。
莫哲帶著蘇小小來到了蔬菜區，於是之前出現的一幕奇景現在又開始上演了。
莫哲端起一盤一盤地蔬菜扔進購物車裡，蘇小小則跟在身後一盤一盤地把它們放回原地。莫哲眼神是不是地向後瞟著，看著蘇小小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這一次的莫哲已經沒有了上一次丟臉的感覺，即使身邊的人時不時地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莫哲卻覺得自己的心裡暖暖的。
“你在幹嘛？”努力嚴肅起自己的表情，莫哲回過頭對著正忙得不亦樂乎的蘇小小質問道。
“這個，買菜不是像你這樣子買的啦……你看，這些菜都不新鮮啊，而且你一個人買那麼多幹嘛。”蘇小小急於解釋，她可不想莫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她翻臉。
“你那麼會買
菜？那你自己買好了，買完了再打給我……”莫哲表現出很憤怒的樣子走開了，完全的情景再現，他多希望蘇小小能因此想起些什麼，不過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
莫哲走開了，蘇小小反倒覺得自己更自在了，一個人慢慢地買菜，也不怕被人大吼大叫的。
等買好菜，蘇小小回頭找莫哲時，發現他早就已經不在視野中了。
掏出手機，準備打給莫哲，可是由於周圍的人太多，一直想要躲避眾人的蘇小小一路退後，還沒有撥通莫哲的手機，蘇小小就感覺到自己的重心狠狠地向身後倒去。
雖然和預想的有一點點不同，可是莫哲還是在蘇小小快要跌倒的時候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莫哲一直都在旁邊偷偷觀察著蘇小小的動靜，所以才能這麼及時地救她。
“蘇小小，你就不能有一天是不出狀況的嗎？”看著驚魂未定的蘇小小，莫哲語氣很冷。
蘇小小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手死命拽住莫哲的衣角，眼睛睜得很大，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又或者是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也許是剛剛發生的驚險的一幕讓蘇小小還沒有緩過神來，此時的她正雙手緊緊地抓住莫哲的衣角，眼神裡還透出一股驚魂未定的驚慌，瞪大著眼睛看著冷俊嚴肅的莫哲，心跳加速讓整個臉龐都開始灼熱起來。
也許是感受到了氣氛的異常，莫哲拉回了蘇小小，等她站定，莫哲再故作高傲地離開。
“喂……我說……你等等我啊……”
見莫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蘇小小又拖著一大車的東西一路艱難地跟了上去。
“莫哲……”好不容易跟上了莫哲的腳步，蘇小小問得小心翼翼。
“你又想幹嘛？”莫哲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嚴肅的樣子好像臉被萬能膠黏住了一樣。
“沒必要那麼嚴肅吧，明明救了人家，看到你這副表情讓我連謝謝都不想說。”蘇小小撇撇嘴，很老實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只是不想看到在超市發生命案而已，沒想過要聽你的那句謝謝。”
蘇小小頓時內心冒出一頓無名火，真的有衝動上去教教他什麼叫禮貌待人。
付完賬，莫哲在蘇小小崇拜的眼神中上了車，當然，蘇小小崇拜的當然不是他那天使般的面孔，而是他那似乎永遠都刷不完的信用卡。
“哎，莫哲……”蘇小小很快就忘記了莫哲那一副討人厭的樣子，跟著他屁顛屁顛地上車了。
“我說，你剛剛救了我，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請你吃飯吧……”蘇小小終於迴歸正題。
“乖乖做飯，不要動歪腦筋。”莫哲似乎能感覺到蘇小小那顆不安的小心臟。
“不是，我真的知道有一家小飯館特別棒，那裡的雞肉拌飯真的是……一絕哦。”蘇小小說著還不忘吞一吞口水。
莫哲才沒有心情理會蘇小小說的什麼雞肉拌飯，他只想吃蘇小小親手做的家長菜，已經很久沒有嚐到了，莫哲很懷念那個味道。
所以莫哲沒有搭理蘇小小一路開車向著別墅，因為車速太快，只顧著保命的蘇小小隻好抓緊安全帶，時時刻刻注視著前方，以保證在意外發生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跳車逃生。
“到了，下車。”莫哲開車的技術也不是蓋的，車子很快在別墅前停下了。
蘇小小隻好乖乖地跟在莫哲後面下車了，雖然內心極度不情願，但是權衡了一下雙方的力量，蘇小小還是覺得暫時保留實力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快去做飯，我要喝雞湯，還有家鄉菜。”一回到別墅，莫哲就開始命令蘇小小。
“哎……你怎麼知道我會做我們那裡的家鄉菜哎，我燒的菜真的很好吃哦……”
蘇小小雖然平時不愛動手做菜，可是她的手藝真的很棒。
“不要廢話，快點去做。”莫哲躺倒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切……了不起的樣子。”蘇小小看著莫哲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狠狠地抱怨了幾句，然後就拎著菜無奈地躲進了廚房。
雖然經過了一天的努力，蘇小小的記憶好像還是停留在原地，莫哲也難怪會覺得頭痛。哪怕是讓蘇小小想起一小塊前段，最起碼還可以證明他的努力是有成果的。
“莫先生，起來吃飯啦。”蘇小小在廚房忙活了半天，終於搞定了最後一盤菜，在把菜悉數搬上餐桌之後，發現莫哲還在沙發上睡得正香。
“莫哲，快點起來，吃飯了。”
叫了一遍沒人應答之後，蘇小小不得不拎著大鐵鏟走到了莫哲面前，又喊了他一遍。
可是莫哲好像很缺覺一樣，還是沒有醒。
“你是豬嗎？隨便在哪都能睡著……”
蘇小小蹲下身來看著眉目清秀的莫哲，內心複雜的情感又不自覺朝她湧來。
不知是不是情不自已，看著莫哲睡覺時都緊皺著的眉頭，蘇小小竟然不自覺地發起呆來，不受意識控制地，她伸出了手，輕輕地按在莫哲的眉頭上，好像這樣子可以把他的煩惱一起消除掉一樣。
內心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向她湧來，好像是一個很熟悉的場景。
“還是和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一樣，想把它捋平嗎？”
莫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忽然說話把正陷入在自己小世界中的蘇小小嚇了一跳。
“你詐屍哦，嚇死人了。”蘇小小被嚇得跌坐在地上，雙手握住鐵鏟一副自我防衛的模樣。
莫哲沒有說話，看著一臉做賊心虛的蘇小小陷入了沉思。
“哎呀，快點起來吃飯吧，吃完把東西還給我，我好回家。”
為了避免尷尬，蘇小小連忙起身向餐桌走去，以躲避莫哲的目光。
這時候，莫哲才意識到，原來整個客廳裡已經瀰漫了熟悉的香味，是蘇小小的手藝。
莫哲起身，在餐桌邊坐下，此時蘇小小已經幫他盛好了飯，如果兩個人不開口，這一副場景就和以前一樣。
“快點嚐嚐吧，我蘇小小的手藝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嚐到的。”蘇小小一邊給莫哲夾菜一邊還不忘自誇。
莫哲卻好像沒有心情吃飯一樣，靜靜地盯著面前滿滿當當的碗，心緒卻好像跌落到了遠方。
沒有人能體會到莫哲想在的心情，原本只是想著幫助蘇小小恢復記憶，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沒有幫助到蘇小小，卻讓自己深陷在回憶裡無法自拔，心裡波動的除了內疚還有難過吧。
“莫哲，你怎麼了？”察覺出了莫哲的異常，蘇小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蘇小小，給我盛碗湯。”
強拉著自己的思緒回到現實，莫哲忽然想到趕走蘇小小之前，她曾給自己盛過一碗湯，可是為了表現自己的絕情，他沒有喝湯就上樓了，現在的他多麼後悔當時那樣子對蘇小小，如果現在蘇小小給他盛湯，他一定全部喝光。
“喝湯？還沒吃飯喝什麼湯啊，
要吃完飯再喝湯，這才合規矩嘛……”蘇小小倒是不以為然，誰讓她沒有了那段記憶呢，不知道這對於莫哲的意義。
“我想先喝湯。”莫哲低著頭，表情嚴肅，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莫哲沒有勇氣多看蘇小小一眼。
“好好好，先喝湯，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因為從來沒有在家裡吃過飯，所以不知道吃中國菜的規矩了吧，是不是你們吃西餐之前都會來一碗湯漱口啊……”
蘇小小拗不過莫哲，就只好幫他盛了一碗湯，不過她總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調侃莫哲的機會的。
沒有理會蘇小小略帶嘲諷的語氣，莫哲獨自喝起湯來。好像這個時候把湯喝完可以當做一種贖罪一般。
“哎呀，真可憐，好像是幾百年沒有吃過飯一樣，那麼有錢連頓飽飯都吃不了，那要那麼多錢幹嘛啊……”看著莫哲狼吞虎嚥的樣子，蘇小小的內心還是充滿滿足感的。
“你幹嘛不僱一個廚子啊？有一個人天天給你把飯做好了等你回家吃飯，那這個家也會變得更加溫馨一點吧。”見莫哲不願意說話，蘇小小又開始發表自己的個人見解。
“曾經也有一個人，每天把飯做好了等我回家，可是我卻把她趕走了。”已經把湯喝完了，莫哲看著空空的碗，情不自已。
蘇小小也呆住，雖然沒有了記憶，可是她卻能明顯感受到莫哲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原本已經花了很大的力氣勸服自己不要好奇以前的事情，可是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時候，又不得不去幻想以前的她究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趕走了那個人，再找一個會做飯的人不就好了。”蘇小小這樣說不知道究竟是她內心的想法還是想刺激莫哲。
“再沒有人能做出她那種味道了。”莫哲的情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又變的極度低落起來，眉頭深鎖，好像記憶是那般不堪回首一般。
“陪我喝酒吧。”莫哲忽然抬頭，看著蘇小小一臉真誠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
“啊？現在？”莫哲的邏輯真是跳躍到讓蘇小小難以跟上的地步。
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於是兩個人抱著兩聽啤酒坐在別墅的門口，作出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來。
“我們也曾這樣子做在一起喝過酒，那時的你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可是我……”莫哲欲言又止，可是他那個時候卻已經漸漸愛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我不記得。”蘇小小灌下一口酒，笑了笑。
“如果有恢復記憶的可能，你願意嘗試嗎？”
莫哲很認真地問著這個問題，很認真地等著蘇小小的答案。
“小然說，我曾經狠狠地被你傷害過。因為不記得，所以我才能坐在這裡和你喝酒，不然可能我會拿著酒瓶砸破你的頭，所以說，不開心的事，還要記起它幹嘛呢……”
這是蘇小小一直勸說自己不要追究的理由，雖然有時候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可是萬一想起來，發現自己從心底裡深深地恨著莫哲，那該怎麼辦呢？
她不想自己去恨他，每次看到他，蘇小小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親近，會不自覺地想要靠近，萬一恢復記憶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接受他以前對自己做的事怎麼辦，她不想自己去承受那種痛苦。
“不過，以前的你到底是一個多混蛋的人啊，讓小然每次提到你都恨得咬牙切齒。”蘇小小已經喝完了一罐酒，因為不想讓自己越想越多，於是便調侃起來。
“如果你能想起來，就知道之前的我有多混蛋了。”莫哲抬起頭，狠狠地灌下一口酒，漫出的酒順著他的脖頸一直滑下去，突出的喉結上下翻動。
“哎，你喝慢點，我不怪你就是了。”看著莫哲略帶自虐性質地喝酒，蘇小小忽然心疼起來，連忙從他手中奪過已經快被喝光的酒。
“如果會覺得不好意思，覺得抱歉，那說明你這個人還沒有壞到骨子裡，正好我也不記得了，我不怪你你不就行了嘛。”蘇小小看得出來，莫哲在為以前自己做的事而覺得內疚。
莫哲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了蘇小小的吊墜，遞到她的面前。
看到莫哲手中的吊墜，蘇小小顫抖著雙手，從莫哲手中接過吊墜，思緒一下子變得綿長。
“謝謝你，幫我撿到它，如果丟了它，我會很愧疚的。”蘇小小捏著吊墜的鏈子，半顆愛心的鏈子則像是一個吊鐘的垂擺，在空中來來回回，劃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線。
“鏈子，不是我撿的，是我上次吻你的時候從你那裡偷走的。”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莫哲竟然坦白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明知道這隻可能加深自己在蘇小小心目中的壞印象，卻忽然發現自己沒有勇氣再欺騙她了。
“什麼？偷的？你這個變態，有病啊……”
蘇小小的反應的確比莫哲想象的還要過激，原來莫哲上一次忽然吻她也只不過是為了拿到這個東西而已，想到這裡，蘇小小就更加火冒三丈，忍不住對莫哲拳腳相加。
“哎，我不是都已經還給你了嘛，你那麼激動幹嘛啊？”一時不能接受蘇小小強烈的前後反差，一面抵擋著蘇小小雨點般的小粉拳一面替自己辯護。
“你……你這個大騙子，小偷，圖謀不軌的傢伙，你沒事偷我的東西幹嘛……”
“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啦……”莫哲強烈替自己辯護。
“好奇你個頭啊，你這是什麼怪癖啊……”
蘇小小絲毫不肯認輸。不知什麼時候，原本壓抑的場面一下子又變得歡樂了起來。
兩個人一陣鬧騰，不知過了多久又重新安靜了下來，其實蘇小小也沒有真的怪罪莫哲藉機偷走了她的東西，因為在蘇小小眼裡，一切沒有惡意的得罪都值得被原諒，而她深切地明白，莫哲不會做有意傷害她的事情。
今晚的月色很美，零零散散的小星星徜徉在夜空，好像和莫哲他們彼此相望。
蘇小小靠在莫哲的肩膀上，繼續喝著她的酒，一副懶洋洋卻又很放鬆的模樣。
“上一次，我和你喝酒的時候，天空也是這麼漂亮嗎？”
蘇小小抬頭看著天空，一閃一閃的星光是天空最美的點綴。
“不是，那天天很冷，你的臉凍得通紅。”莫哲很認真地回答道。
“那我有告訴你關於這個吊墜的故事嗎？”蘇小小再一次拿出了吊墜，看著它在空中搖搖擺擺，蘇小小的眼神愈加迷離了起來。
“你是說關於你媽媽的故事嗎？”莫哲反問道。
“看來以前的蘇小小真的是把你當做很重要的人啊，這些事情，她一般都不會告訴別人的。”蘇小小笑了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那麼，如果我說你之前沒有告訴我，今天你會跟我說嗎？”
兩個人都喝得迷迷糊糊，所以才有膽量說出本來不敢說的話，問出本來不敢問的問題吧。
“不會。”蘇小小已經喝完了五六罐酒，大腦已經快要不清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