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意外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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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七章 意外的悲傷
果然。王昆表現的很不滿意，斜著眼看著莫哲。
“看看看……看這是誰啊？還真帶著一副鐵面具呢，當自己是在拍電影呢，耍什麼帥啊，你們說是吧……哈哈哈哈……”王昆獨自挑釁地說道，還不忘和身後的人互動。
身後的人很配合地發出一陣無力的乾笑。
“我們今天是來談判的，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吧。”莫哲可沒有時間在這種人身上浪費，他只想早點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然後迅速趕回臺北。
“談判？我跟你有什麼好談判的嗎？”王昆還是表現的不屑一顧。
“你就這樣明目張膽搶了我的貨，還說沒有什麼好談的嗎？”莫哲不禁被他的態度所激怒。
“我搶你的貨是為了給你一點教訓，是你先打傷了我的兄弟，你廢了他一條腿，我搶你一點貨還不是便宜了你。”王昆的理由總是冠冕堂皇的。
“你的兄弟？你是指凌天福麼？”莫哲回頭向身後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很快，他們拖著已經半死不活的凌天福來到王昆的面前。
“可是為什麼他告訴我是你藉著替他出氣的藉口明目張膽地搶我的貨呢？我為什麼廢了他一條腿，我想大概你還沒弄清楚吧。”莫哲的語氣越說越有力，好像恨不得馬上把面前的這個人扒皮抽筋一般。
“你嚇唬誰啊你……”王昆好像並不買賬，畢竟是幹這一行的，沒有吃到實際的苦頭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唬住。
可是鐵毒王的名號一直就是因為他下手狠、準、快而出名。
“我鐵毒王從不嚇唬人。”王昆的話還沒說完，莫哲就已經從身後掏出了槍，非常精準地打在了王昆的左腿上，伴隨而來的是王昆難以抑制的慘叫和一場混戰.
雙方進行著激烈的槍戰，相持不下，此時的凌天福已經乘著混亂逃走了，留在這裡再被莫哲抓到恐怕凶多吉少，而這個時候莫哲已經沒有心思去故意逃走的凌天福了，他現在只想儘快想辦法搶到那批貨然後帶著兄弟離開。
王昆已經受了傷，拖著半廢的身子在勉強抵抗。
莫哲這邊明顯佔了優勢，王昆帶著他的手下節節敗退，莫哲漸漸逼近到了那堵空牆。
“你們掩護我，我去拿貨。”在那樣激戰的場景下，莫哲已經沒有時間去顧慮自己的安危。
在槍林彈雨裡穿梭，莫哲終於一步步逼近到了空牆旁邊，抬起右手狠狠地將空牆砸開，裡面一包一包的白粉都呈現在莫哲面前，看起來量很多，應該是王昆囤了很久的貨，莫哲不竟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這時的王昆正忍著劇痛準備逃走，第一次和莫哲打交道，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瘋子般地人物，從不按套路出牌。
正準備逃走的時候卻看到了正在轉移空牆裡的貨物的莫哲。
這時的王昆才醒悟過來，原來鐵毒王來找他目的根本不是談判，這裡囤積的貨物是王昆辛辛苦苦積累了半個月的成果。
期間還得罪了不少毒販，這一切都是他拿命換來的，可是這一切都要被鐵毒王私吞，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而不做任何努力。
王昆才不會看著自己的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成果，就這樣輕易被人搶走，就算是毀了這批貨物也不能便宜了別人，況且如果用這點貨換鐵毒王的一條人命也算是值得的。
情急之下，王昆從身後掏出了一直防身用的手雷，他一直都會帶一個手雷在自己身邊，可是一直都沒有派上過用場，如今終於有了它的用武之地了。
“想搶我的貨，我讓你跟它們陪葬！”王昆打開了手雷，伸手扔了出去，只見它在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莫哲的腳邊。
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手雷，莫哲本能地掀開風衣擋住自己的臉然後跳開，這樣才能將傷害減少到最小。
跳離了危險區，莫哲還沒有來得及為成功躲避危險，而感到慶幸就看到了落在手雷旁邊的照片，是之前和蘇小小在遊樂場遊玩的時候，那個攝影師送給他們的照片。
莫哲從蘇小小手中搶走了那張照片，然後一直隨身帶著，每次都放在衣服朝裡的口袋裡，最接近心臟的地方。
看到照片被落下，莫哲已經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安危，下意識就起身去撿照片，可是撿到照片之後莫哲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跑開。
手雷就在這一刻爆炸。
莫哲沒有時間思考，只知道把照片緊緊護在自己胸前。
然後他就好像聽到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好像是飛機在身邊起飛的聲音一般，震得他耳膜生疼，疼到就快失去意識。
莫哲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狠狠地跌落在地上，周圍充斥著轟鳴聲、慘叫聲、槍聲，最後只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他只感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就在他就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莫哲看到了凌天福那一張得意洋洋的嘴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真的……今天……”莫哲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到幾個字，還有看到他惡狠狠的樣子。
莫哲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很重，好像已經快睜不開眼，可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不停地告訴他不能睡過去，不能睡著，於是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睜著眼。
好像感覺到有人在掰開他的手，莫哲知道他手裡捏著的是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於是用盡全身力氣守護。
是凌天福在搶莫哲手中的照片，因為對於從沒有公開身份的鐵毒王來說，一張貼身照就是一筆重要的資料，只要能看到照片上的人，想調查出鐵毒王的真實身份就不難了。
只是莫哲沒有想到原來凌天福一直都沒有逃走，他必須保護手中的照片，不然不僅自己的身份會暴露，更重要的是蘇小小也會有危險。
不知道這場槍戰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等莫哲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被手下救回了倉庫。
周圍的人都焦急地看著昏迷的莫哲，他已經昏迷了一天，因為受的是火藥傷，所以也不敢把他送進醫院治療，只好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稍微包紮了一下，然後就只能一直等著他自己醒過來。
莫哲微微睜開眼，剛剛醒過來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疼痛向他席捲而來。
“老大醒了。”旁邊一個手下看到莫哲睜開眼，連忙興奮地向大家彙報。
“老大。”原本焦急等待的人們聽到說老大醒了紛紛都變得振奮起來，全部起身看著還是很虛弱的莫哲。
劇烈的疼痛充斥著他的身體，莫哲看了一圈周圍的人。
“凌天福呢？”莫哲只記得自己暈倒前凌天福那副噁心的嘴臉。
“這個……讓他跑了……”手下的人為難地回答道。
“扶我起來。”莫哲掙扎著要起身，可是一動就好像被刀割一般的疼痛，身邊的手下紛紛過來幫忙。
好不容易艱難地起身，莫哲忍著劇
痛伸出左手，他還記得自己昨天是用這隻手拿著那一張照片的。
不出所料，照片不見了，自己緊緊捏住的只剩照片的一角。
攤開手，是蘇小小那一張嘟起嘴吻向莫哲的可愛的臉。
凌天福搶走的那張照片只有莫哲自己的樣子，這樣的結果最起碼會讓他覺得欣慰一點。
只要蘇小小的樣子沒有被凌天福看到，那一切還有補救的可能。
現在莫哲只想趕快趕回臺灣。
不知道凌天福的報復是不是已經開始了，只有守在她身邊自己才能安心。
莫哲顧不得全身撕裂般的疼痛，撕下了包紮著傷口的紗布。
因為塗了消炎藥，經歷了一天的休養，已經止血了，可是又因為是炸傷，背後和胳膊上的面板都被嚴重灼傷，留下一塊塊血肉模糊的傷口。
拆下紗布，傷口接觸了空氣，莫哲很快就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這逗留，要馬上趕回臺北。於是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莫哲給自己穿上手下給他準備的新外套，然後就拖著沉重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老大……”周圍的手下靜靜看著他慢慢向倉庫外走去，終於在他體力不支扶著門口的時候叫住了他。
“這一次的貨沒有搶回來，是我鐵毒王的失誤。”莫哲強忍著劇痛，一字一頓地說道。“有一天我會回來報這個仇的，雖然沒搶到貨，但是王昆那是老狐狸也沒有嚐到甜頭，放心吧，以後他不會輕易再找你們麻煩了。”說完莫哲就扶著門走了出去。
手下的人紛紛看著他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他們知道鐵毒王已經完成了他在香港的任務，又要離開了，所以沒有人出門相送。
因為莫哲曾經給手下們定過規矩，永遠不要跟著他後面出門，不然如果被發現會立即被認為是間諜。
強忍著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莫哲裝作平常人一般拖著行李上了飛機。
在座位上坐下，莫哲緊緊閉著眼，怕別人會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的痛苦，原本是可以在這裡多待兩天，等傷養好了再回臺北。
可是他放不下蘇小小，現在只有這個女人充斥著他的整個大腦，讓他可以忽略全身的劇痛可以不顧一切。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關機。”莫哲本想給蘇小小打一個電話卻遭到了空乘小姐的阻止。
“對不起。”莫哲關了機。
已經整整三天了吧，整整三天沒有給蘇小小打電話了，莫哲知道她一定在家裡呆呆地等著自己的電話，莫哲回憶著蘇小小的一顰一笑，緊緊閉著眼，靠在座位上。
而此時的蘇小小正如莫哲所預期的那樣，她正躺在臥室的**，看著自己的手機默默發呆。
“打過來……不打來……打過來……不打來……”蘇小小嘴裡還唸唸有詞，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以這樣的生活狀態度過了幾天，只覺得這幾天好像比幾年還要漫長，好像自從莫哲離開了之後時間被整整拉長了好幾倍一般。
“莫哲，你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都忘了我蘇小小了啊！”蘇小小拿起手機生氣地把它扔到了臥室的角落裡，可是在**翻了兩個滾之後又不爭氣地撿回了電話。
蘇小小覺得再這樣生活下去自己都要變成神經病了，昨天她還嚴重懷疑自己得了相思病、焦慮症。就四天的時間她已經把自己的手指甲腳趾甲來來回回剪了三遍了。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起。
“莫哲，你怎麼……”蘇小小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下子從**爬了起來。
可惜興奮的勁還沒緩過來，蘇小小就立馬變得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小然，你沒事打什麼電話啊，吃飽了沒事幹不能出去跑兩圈啊……”蘇小小的語氣裡充滿了責怪。
“哎呦，我說蘇大小姐，你還在等莫總的電話啊，這可不像你蘇小小的風格。”電話那邊的黎小然正在廚房煮著美味的羅宋湯。
“哎，我說黎小然，你可別調侃我哦，我現在可是會殺人的。”蘇小小直起腰版說道。
“誰調侃你啊，我是在這邊煮了美味的羅宋湯、紅燒魚、糖醋排骨、燒雞還有一些其他的菜，想喊你過來陪我一起吃，現在都大晚上的了，我猜你還沒吃晚飯吧。”
“我不吃了，我還要等莫哲回來呢，說不定他待會就回來了。”黎小然還沒有說完，蘇小小的口水都已經快滴到地上了，可是她還是喝止住了已經在不停叫喚的肚子的呼喚，毅然決然地拒絕了黎小然的**。
“哎，我說蘇小小你傻啊，人家回來難道不知道提前給你打電話啊，到現在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回來什麼啊回來……”黎小然又開始在那邊抱怨起來。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說不定莫哲馬上就打電話給我了，你別佔著線他打不進了，我掛了啊。”說完蘇小小就掛了電話。
“你……這個蘇小小，竟然為了莫哲可以拒絕美食**，太不可思議了。”掛了電話，黎小然不可思議地搖搖頭，繼續做著她的羅宋湯。
其實蘇小小覺得黎小然說的沒錯，已經三天都沒有打過電話過來了，怎麼可能忽然回來。
“是啊，如果要回來的話一定會給我提前打電話的。看來今天是不會回來了。”蘇小小穿著莫哲肥大睡衣，像足了一個很久沒有做過光合作用的宅女。
“天都黑了，我還是煮碗泡麵吃吧。”說著蘇小小便將手機套在脖子上，穿著莫哲的睡衣搖搖晃晃地下樓了。自從莫哲走了之後，蘇小小就給自己的手機配了一條長鏈子，只要做事的時候就會把手機套在脖子上，這樣可以保證她不會錯過莫哲的任何一個電話，原來等人的電話是一件這麼痛苦又難熬的事，蘇小小總算是深切體會到了。
剛來到樓下，蘇小小就聽到了有人撞門的聲音，一下一下的，蘇小小的第一反應是有小偷或者是入室搶劫的，想到這神經不自覺一下子緊繃了起來，現在只有一個細胳膊小腿的女人在家，萬一真的是搶劫的，那自己還不是被吃的乾乾淨淨。
蘇小小連忙飛奔到廚房抄出了一個平底鍋。
“是誰啊？”蘇小小艱難地舉著一口平底鍋，神色猥瑣地慢慢向大門走去。
門外並沒有人回答，而這個時候撞門的聲音也消失了，蘇小小覺得奇怪，慢慢地走到門邊，輕輕地將門開啟一個小縫。
將腦袋探出門外，蘇小小左右望了望，並沒有看到有人，還以為自己又得了疑心病，就在關門的那一瞬間，蘇小小終於低頭看到了已經躺在地上快要失去意識的莫哲。
“莫哲。”蘇小小似乎是被嚇呆了，手舉著平底鍋像一個傻姑一般呆立在原地，一時竟然不知道作何反應。
“你傻站著幹嘛，快扶我進去……”莫哲看著傻站著的蘇小小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樣子嚇到她了，於是強撐著還裝作很精神的樣子對著蘇小小說道。
“莫哲……”蘇小小這才
反應過來，連忙蹲下身吃力地扶起莫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看到莫哲這麼虛弱無力的樣子，蘇小小的眼淚就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莫哲藉著蘇小小的肩膀，慢慢地走進了客廳，蘇小小把他扶到客廳的沙發躺下。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難過，蘇小小彷彿經歷了生死離別一般，等到莫哲再一次回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哭到不能自已。
“怎麼了？哭什麼啊……”莫哲強打起精神，伸手摸著蘇小小滿是眼淚的臉問道。
“疼嗎？”蘇小小根本沒想到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她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莫哲現在疼不疼，有多疼。
看到自己愛的人受傷原來是一件這麼悲傷的事情。
“不疼。”莫哲露出一個微笑，蒼白的嘴脣微微顫抖著。
莫哲還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這一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靠什麼樣的毅力才能支撐著他走過來，只感覺自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直到看到蘇小小那一張天真無邪的臉，好像在無盡的黑暗裡看到了一盞燈光，生命瞬間又有了力量。
原來蘇小小就是他生命力量的源泉。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送你去醫院……”蘇小小說著準備扶起莫哲把他送進醫院，她已經完全亂了陣腳，看著這麼虛弱的莫哲，她多害怕他會忽然死掉。
“沒事，我只要在這躺一會就好了。”莫哲還是保持著微笑，其實心裡已經心疼到快要窒息，看到蘇小小為了自己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真的後悔自己會受了傷回來。
“我……臥室的衣櫃裡有醫藥箱，你去把它拿過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莫哲吞了吞口水，看著蘇小小。
“好……我馬上來。”蘇小小轉身上樓，跌跌撞撞地衝進了莫哲的臥室，這時候的蘇小小已經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行動也變得不聽使喚起來，雙腿好像沒有了力量。
“醫藥箱……醫藥箱……”邊翻著莫哲的衣櫃邊不停地念叨著，她想讓自己的動作迅速一點可以節省時間，可是好像反而因為慌張變得更加遲緩。
“我找到醫藥箱了。”蘇小小尖叫著下樓，她怕莫哲聽不到她的聲音會忽然睡過去，拎著笨重的醫藥箱一路飛奔下樓，卻不小心在最後一節階梯處狠狠摔了一跤。
一陣疼痛感刺激著她，腿上立馬涔涔地冒出了鮮血，可是她已經來不及顧及自己的疼痛，爬起來跑到莫哲身邊。
“莫哲，醫藥箱來了，我要怎麼做。”這個時候的蘇小小已經忘記了哭泣，只想快點幫莫哲處理好傷口，這樣他就會好受一點。
“先扶我起來。”莫哲已經是一臉蒼白，額頭上冒著一層又一層的汗水，在蘇小小的幫助下掙扎著慢慢撐起身子。
“把我的衣服脫下來。”莫哲繼續說道。
“啊？”蘇小小顯得有一點吃驚。
“把我的衣服脫下來，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你還要氣我麼？”莫哲說話的聲音比之前提高了一個音調，可是在蘇小小聽來還是很虛弱。
“哦哦……”站在莫哲的身後，蘇小小連忙乖乖地幫莫哲脫下外套。
脫下莫哲的外套，蘇小小才明白莫哲受的傷到底有多重，從背後看，雪白的T恤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血跡，血跡幾乎遍佈了全身。
蘇小小不由的驚在了原地，雙手捂住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莫哲的後背，眼淚卻又不自覺地從眼睛裡流出來。
“呵呵……很嚴重嗎？沒事，看起來挺嚴重而已。”看著已經被嚇呆的蘇小小，莫哲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了，只能故作輕鬆。
“莫哲……莫哲……”蘇小小已經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聽懂莫哲的話了，只知道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
她不知道現在的莫哲，究竟忍受著多麼大的痛苦，在對著自己強顏歡笑，她只知道自己已經心疼到快不能呼吸。
“其實莫哲是外太空來的超人，你不知道吧。”莫哲還在安慰蘇小小，彷彿忘了自己現在是身受重傷的重患。“現在給我把這件衣服也脫下來吧。”
“哦哦，好。”蘇小小連忙強迫著自己壓抑住哭聲。
蘇小小小心翼翼地牽起莫哲T恤的下襬，一點一點地往上提，她只覺得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啊……”禁不住疼痛，莫哲叫出聲來，蘇小小嚇得連忙停手，因為受傷太重，這樣子根本不能幫他把衣服脫下來，莫哲的手臂現在就根本不能抬高。
“這樣吧。”莫哲又想出了新的主意。“你去找一把剪刀過來，把衣服剪掉。”
“哦哦，我現在就去。”蘇小小認真聽著莫哲的吩咐。
很快蘇小小就找來了剪刀，聽著莫哲的只是一點點地剪開莫哲的衣服，已經被傷得面目全非的面板終於一點點呈現在了蘇小小的面前。
因為傷口大部分，都是被手雷爆炸時產生的巨大熱量所灼傷的，事後又沒有經過細心的處理，現在已經結痂和衣服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蘇小小呆在那裡手足無措，衣服已經和傷口結到了一塊，她不知道要怎麼做。
“用力撕吧，我能忍住。”莫哲回過頭對著蘇小小說道。
“什麼？”蘇小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常的蘇小小連一隻螞蟻都不願意捏死，現在要這樣做她只覺得自己怎麼也下不了手。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莫哲壓著聲音說道。
“撕……撕開嗎？可是……”蘇小小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快點吧，一向豪爽的蘇小小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啊。”
聽著莫哲的話，蘇小小深吸一口氣，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一般，緊緊地閉著眼睛用力扯下衣服。
莫哲緊握著拳頭，強忍著從背後傳來的一陣陣劇痛，等到衣服全部被揭開的時候，他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大大的汗珠。
“你怎麼樣了？”蘇小小已經不忍心再看莫哲背後已經慘不忍睹的傷口，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沒事。”莫哲說著。“現在把醫藥箱開啟，最左邊是消毒酒精，左邊第三個是燙傷藥膏，還有紗布，我的傷口就交給你處理了。”莫哲一口氣說完，他已經沒有力氣說多餘的話了。
莫哲閉著眼。
蘇小小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著傷口，又一點點細心地給他塗上燙傷藥膏，最後又慢慢地溫柔地給他過上紗布。
莫哲就這樣細心地被蘇小小照料著，好像受了傷的孩子受到母親溫柔的撫摸，莫哲感覺原本撕心裂肺的傷口好像也沒有那麼疼痛了。
蘇小小一直小心翼翼又一絲不苟地幫莫哲處理著傷口，她難以想象受了這麼重的傷究竟會有多麼疼，會不會疼到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蘇小小從小就最怕疼，所以就算是燒魚的時候她都會因為覺得魚會怕痛而不敢下手，雖然吃魚的時候她會完全忘了這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