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一人雙魂驚魂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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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一人雙魂驚魂夜(一)
第187章 一人雙魂驚魂夜(一)
“儀靜,你就快要畢業了,你可打算怎麼辦?”
吳儀靜坐在書桌前,滿眼煩躁,書桌前的白牆上什麼都沒有,只掛了三張掛幅,上頭有三個大紅色的符號,醒目而讓人心慌。
高府內,吳氏睡在**,額角冷汗泠泠。
“媽……我……”
吳氏易靜夢境之內。
一個留著齊耳短髮少女,與吳氏長的有六分像,一臉不耐煩的衝身後端著碗筷的女人吼道:“別來煩我!”
“你也不看看自己這次月考考成什麼樣了?!物理才考了不到三十分,不到一個月就要高考了,難不成你打算讀大專。”端著碗筷的女人種种放下手中的東西,裡面是熱氣騰騰的一碗醬面。
“要你管,你少跟老爸吵一架,我也能安心一點學習!”少女打翻了手旁的碗筷,起身便進了一旁的小門。
“小姐?小姐?您可是魘著了?”行測在旁搖晃大少夫人吳氏的身子。
“恩?”吳氏迷迷糊糊之間醒來,“這是哪兒?你是誰?”
行測見她醒來鬆了一口氣,小姐這毛病不知以前有沒有,反正她做了那麼多年的粗使丫鬟是沒有聽說過,她大病之後就時常會因為噩夢而忘記許多事情,直到完全清醒了才能重新想起。
“奴婢是行測啊,小姐您老毛病又犯了,明日可要叫個大夫前來看看?”
“什麼行測,這麼古怪的名字!藍盈呢!”吳氏驚惶地看著周圍的景色,古色古香的房間讓她心中不安,“這是哪兒?你這歹人,快快送我回家!”
行測聞言一怔,尷尬地賠笑道:“藍盈姐姐當初被小姐您送還給老夫人了呀,奴婢是行測,也是從小伺候您的,您可還記得?”
“你?”吳氏盯著行測的臉好一會兒,突然恍然,“你是那個在院子裡灑掃的丫鬟。”
“是奴婢。”行測見她終於想起,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小姐這個毛病時不時犯一下著實讓人為難,不過平日裡的小姐是記不得大病以前的事情,晚上的小姐若是犯病,那便是記不得之後的事情,實在是怪哉,她曾經早就想將這事兒告訴大夫,可是白天清醒的那個小姐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她透露出去,她也不敢輕易違逆小姐的意思。
“你這賤婢!”吳氏驟然發難,直接將手邊不遠處實沉的燭臺就朝行測擲過去,行測一個不察沒能及時躲過,只能用雙手擋在面前,被滾燙的燭臺邊燙的起了好幾個泡。
“你怎麼敢如此背主?!說!”吳氏將手按在行測的傷口之上,力道愈發加重,“你若是此時將我送回家去,我大可求了父親母親給你留一個全屍,只要你將同謀供出,保證你的家人性命無憂。”
行測看到吳氏眼中毫不作偽的狠戾,心中又懼又怕,這次算是吳氏半夜驚醒後最為清醒的一次,也是最為可怕的一次,往前她叫了她起來,過不了多久她也就昏沉沉的睡去了,哪裡還會有這樣一出,這人倒不像行測所認識的那個小姐。
行測所認識的那個小姐平日裡雖然十分不著調,卻十分可靠,對下人也十分親和,完全沒有把下人不當人看待過,雖然總是說些莫名其妙,又十分有道理的話,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稱呼都是十分奇特,禮行的不三不四,以前會的那些女紅書畫也全都不知丟到哪兒去了,一點也不像個小姐,反倒是像個鄉野丫頭,可是行測就是喜歡這樣的小姐。
“小姐,奴婢沒有啊小姐,您清醒一些,若是鬧醒了旁人,驚動了大少爺可不好。”
行測害怕的看著吳氏五官狠毒的皺成一團,將燭臺上的蠟燭一把拔掉,用還帶著燭碎的燭臺尖刺抵著她的脖頸,這一幕讓行測想起,小姐大病之前曾經發落過一個小丫鬟,那時候她正在房門不遠處打掃落葉,屋子內慘叫聲連連,不一會兒一個滿臉是血的丫鬟被人橫著抬了出去,而小姐卻站在高高的臺磯之上,臉色陰森可怖,這一幕讓行測害怕了好久,連做了幾天噩夢。
不多久小姐便出了那事,然後便是她被抬為大丫鬟,原以為小姐是那樣性情乖戾的人,她還好是擔驚受怕了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小姐最是好伺候了,她曾一度以為是那個丫鬟犯了大錯,做錯了事,如今看來小姐分明就是有兩個人,一個白天,一個晚上。
“什麼大少爺?!”吳氏將燭臺刺進行測的皮肉之中,看到上頭滴下來的那滴如紅燭淚一般的鮮血,眼中迸出驚人的嗜血光芒,“我只有一個幼弟,可不是什麼大少爺,就算吵醒了他,大不了被責罵一頓,罰抄一份經書,左右這點小事祖母都是會慣著我的。”
“不是啊,小姐您忘了,您已經嫁給了高家的大少爺了!”行測忍著淚水,脖子上的疼痛讓她的睡意全消,她甚至起了念頭將吳氏打暈,好讓她變成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小姐。
“什麼?高家大少爺?!”吳氏的手鬆了,她看了看周圍的陳設,完全不像是傳說中歹人綁票時會放的那種破廟,反倒像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屋子,比自家有錢的人家又綁她作甚,她身上可沒什麼值得圖的。
吳氏終於冷靜下來,放開了行測,但是燭臺還是牢牢的抓在手中:“高家是哪個高家。”
“就是富商高家。”行測抖著聲音,眼睛死死盯著吳氏手中的燭臺,手捂著脖子,一點也不敢放鬆,也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她抬腿就跑的時候,吳氏從身後刺上一下便足以要她的命了,即便現在的燭臺已經沒有了那樣灼人的溫度。
“什麼?這麼好的人家?母親竟會幫我說這麼好的人家?”吳氏喜出望外,一時不敢置信,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著,發現不過是布料好些的睡袍,又趕忙去檢視妝奩,“想必是祖母念著我,給我說的這門親事。”
行測看了在心中嘀咕,這裡頭哪兒有老夫人的事情,老夫人在沒幾年前便越看小姐越不順眼,幾次三番訓斥嫌惡,嫌小姐總是東奔西走的給家裡丟人,哪裡還會記得自己曾經疼愛這孫女超過自己的眼珠子的?不過是個表象罷了。
“高家?富商?高家大少爺,那豈不是?!”吳氏的眼中似是看到了金山一般,整個人望著漆黑一片的屋子,一潭死水似的眸子閃起粼粼波光,“以後這整個淮南高家的東西豈不是都由我做主了。”
吳氏將妝奩內的東西捧了一捧在心口,緩步走到床前,那樣子好似得了什麼病症一般,連膝蓋都不會彎曲了。
“你這賤婢先下去將東西給收拾了,我現在困了,明日我再跟你算藍盈的事情!”說著也不管行測是否傷重,自顧自的捧了一大堆首飾去做夢了。
只留下行測在屋子內大氣不敢出的擦了一夜的地,木頭的地板沾染了燭滴總是難以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