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0節-第90章 南秋瞳被綁架了(1)

第90節-第90章 南秋瞳被綁架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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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節:第90章 南秋瞳被綁架了(1)

“非得姑娘,展公子帶人來了。”

“我知道了。”

梳妝鏡前坐著一個身材妖嬈的妙齡少女,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有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就是這雙能懾人魂魄的眼睛,讓她成為了抱月樓的頭牌,並且一直都是個清官。但此時,那對大眼睛裡平靜無波,是看盡人間百態、嘗過紅塵浮華後的淡然。這對大眼睛,只在聽到“展公子”三個字的時候起了波瀾,卻很快又被壓了下去。

非得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在接客之前安靜地上妝,一句話不說,一點神色都沒有,人偶一樣;習慣了走出房門之後鶯語淺笑、裝純耍媚;習慣了那人每個月都會與人在此應酬;習慣了魅惑地看著他的眼,卻深情地望著他的背……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一頭栽進了那不知深淺的愛河,獨自一人掙扎,自己犯的錯,沒必要拿出來讓他人困擾。

只片刻,非得就完成了臉上的妝容,拉開衣櫥,挑了一套冰藍色的衣裙換上。

作為抱月樓的頭牌清官,非得穿的衣服,跟展家的庶出小姐相仿,無論是樣式,還是布料。

或者該說那些展家小姐們穿的衣服,都是模仿她的。想要勾引男人,卻又不好意思明著來,只能學著她的裝扮,以此來吸引男人的目光。但,她們都不是她。她非得可不是誰都能模仿的,更不是隨便一個誰都能替代的。

穿好了衣服,非得便在小丫頭的帶領下去見今天可以見她的客人。剛才小丫頭已經說過了,又是那人,展家的大公子,展雲重。

“非得見過幾位公子。”小丫頭一開啟門,非得就在第一眼看清了屋子裡坐著的都有誰,然後說出了早就已經熟的不能再熟的臺詞。

“嘖嘖,非得姑娘,你可讓咱們好等啊。”

“就是就是,該罰該罰!”

“來來來,給非得姑娘滿上!”

“好咧!一杯……兩杯……三杯……”

本來因為展雲重的存在而有些氣氛沉悶的屋子裡立刻熱鬧起來了,幾個公子哥不懷好意地笑著,鬧著。

“讓幾位公子久等,確實是非得的不是,非得甘願受罰。”非得盈盈一笑,毫不含糊地喝光三杯陳年女兒紅。

酒水穿腸而過,非得臉色未變,依然是笑著的。

非得會很多種笑,嬌笑、嗔笑、媚笑、甜笑、淺笑,但這些都是她的偽裝,一個人的時候,她很少笑。

“好,非得姑娘好酒量!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好,好,好!”

展雲重坐在人群中,自斟自酌,對眼前的喧鬧視而不見。

“良友對飲,怎能無琴聲助興?不如非得獻醜一曲,可好?”

若是不主動做點什麼,男人總是會纏著你不放。

“好。早就聽聞非得姑娘琴聲動人,看來今日在下有耳福了。”

只要有一個人同意了,其餘的人就都不會反對,尤其是像這樣的場面,都是生意上的夥伴,誰也不好駁誰的面子。

這些門道,非得早就看得透徹。

非得邁著步子走至琴邊,妖嬈的背影不禁讓人想入非非。一眾公子看得口水直流,唯有展雲重,還是那副死樣子。

非得不緊不慢地調好琴絃,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柔媚入骨,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的氣息,但那淡淡的表情卻又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錯把柔美看成柔媚了。

調好了弦,就該彈曲了。

喝酒時助興的曲子,無非就那麼幾首,非得早就爛熟於心,十指隨意地撥動琴絃,流暢的音符便跳躍而出。

非得無心。這是老鴇聽過她的琴之後留下的一句評價。

她也一直以為自己無心,知道遇見了展雲重。

其實身在青樓,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長相俊美的,風流多金的,對她一心一意揚言非卿不娶的。可是她都沒看上,偏偏這個都不怎麼正眼看她的展雲重,就是吸引了她的目光,越看越是傾慕,直到一顆心都被人勾走了,再想要回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一直以為怨恨是最讓人累心的感情,現在才發現,愛也同樣讓人累心。

明明是愛著的,卻不能言表,更是要將這情這愛壓在心底。愛而不得。非得不知道她還能忍受多久,是不是等有一天,當她的感情再也無法壓抑的時候,當她徹底崩壞的時候,她就可以解脫了?

非得有些自嘲。她這樣的人,本就是沒有資格愛的,不該愛的。或許這就是她命裡的情劫吧。

或許她應該考慮賭一把?就是不知道她輸不輸得起啊。

垂首彈琴的非得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沒注意到展雲重看過來的深邃目光。

將近寅時,一干公子哥才算是盡了興,歪歪斜斜地踏出房門,或七拐八拐地踏出抱月樓直接回家,或摟著姑娘尋歡作樂去了。而展雲重不緊不慢,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是在等待。

“展公子可還有事?”非得收拾好琴的時候,見展雲重還是坐在那裡,有些詫異。

展家的這位公子不好酒色,平日裡作陪,也是走個過場,這是整個左雲國都知道的事情。今日是有什麼事?

“有事。”雖然酒宴間大家都見著展雲重是一個勁地喝酒,可這酒宴都結束了,展雲重的臉色也沒變,眼神依然清明,跟沒喝過酒一樣。

“那非得去喊五娘來。”五娘就是抱月樓裡的老鴇。

“讓她去。”展雲重看了一眼非得的小丫頭。

“是。還不快去,別耽誤了展公子的事。”

“是。”

遣了小丫頭出去,非得見展雲重個沒有跟她說話的**,便又找個地方坐好,自己出神發呆。展雲重喜靜怕吵,這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這也是展雲重每次來這裡應酬都只點她一個人的原因,不僅僅因為她是頭牌,還因為她不多話,需要她說的時候就說,不需要的時候,她可以一點聲音都出,坐在一邊扮透明。

“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展雲重突然開口,倒是嚇了非得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