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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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個囚犯
像一個囚犯
夢裡,南宮燁帶著笑漸漸消失,她看著遠去的他,嚎啕痛哭。
尹向曉一直喊著在夢裡也在哭泣的夏憶丹,“憶丹,醒醒……”
終於,她緩緩睜開了淚眼,眼前是一片朦朧的色彩,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區別,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
尹向曉抹著眼淚,“憶丹,沒事的……你振作一點。”
“他死了,他死了……”她絕望地哭著。
“沒有,他的命又救回來了。”尹向曉說。
夏憶丹很崩潰,一直搖著頭,淚水決堤,“不,在夢裡,他向我告別,他再也回不來了,又拋下我一個人。”
“你冷靜點,我說的是真的,南宮燁他沒死,現在人在重症病房,沒有脫離危險期,不過,命是救回來了。”
夏憶丹怔住地看著一臉認真的尹向曉,咬著脣,然後迅速下床,“我要去找他。”
“好,我陪你去。”
重症病房外站了湜和赫連暄還有上官朗,他們透過玻璃看著裡面一直沉睡的男人,尹向曉扶著夏憶丹走來,湜拿來消毒過的衣服給她穿上,接著領她進去。夏憶丹走到病床邊,南宮燁全身插著管,戴著氧氣罩,陷入昏迷。
她握住他溫熱的手,感受他生命的體溫,“阿燁,你不可以丟下我和小煜……拜託你一定要挺過來。”
慕言說:“燁少的命能救回來已是奇蹟,今後……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
夏憶丹問:“什麼心理準備?他不是救回來了嗎?”
“可是他能不能醒,我無能為力。”慕言平靜地解釋。
眾人大驚,赫連暄說:“他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不排除這個可能,也許,他明天就能醒,也許三天,也許一個月……”慕言道。
“也許……一輩子?”湜說。
慕言沉重地點點頭。夏憶丹沉痛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抹掉眼淚,堅強地說道:“只要他還活著,我就不會放棄希望,我絕對不相信,他會狠心永遠拋下我。”
大家臉上都是凝重的,上官朗說:“燁現在的情況先對外界保密,也許明天醒了也有可能。能瞞一時是一時。”赫連暄同意,一旦公開南宮燁成植物人的事,這對公司的打擊絕對是空前的,南宮燁現在又是這種情況,公司一旦有了危機連個解決的人都沒有,非常危險,尤其會給有心人鑽空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瞞著。
事情穩定下來後,夏憶丹想到孩子,他們告訴她,孩子目前在顧家,可是事情發生後,她一心撲在南宮燁身上,到現在都沒見到過孩子,於是打了電話回顧家。
電話是鬱蓉接的,“放心,孩子們一切都好,由我照顧,你儘管放寬心。”
“辛苦你了鬱蓉,我想和孩子們說說話。”夏憶丹說。
“……好。”鬱蓉聰明地開了擴音,叫來歐尓曼,歐尓曼一聽是媽咪打來的,蹦蹦跳跳地跑來接電話,“媽咪,媽咪,曼曼好想你。”
“乖,媽咪也想你。”聽到孩子的聲音,夏憶丹懸著的心也緩緩落下,“媽咪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聽鬱蓉阿姨的話,不可以淘氣,記住了嗎?”
“記住了。曼曼會很乖。”
“夏憶丹抹去眼角的眼淚,問:“哥哥呢?媽咪想和哥哥說說話。”
“哥哥他……”歐尓曼剛剛要說,鬱蓉按掉擴音,接起電話說:“小煜他和炎彬出去打球了,沒有這麼快回來,你想對他說什麼,我可以代你轉告。”
夏憶丹不疑有他,“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聽聽孩子的聲音。鬱蓉,真的很謝謝你。”
“哪裡,你要保重身體。”
“……好。”
………*…*……請支援《小說閱》…*…謝謝…*………
厚重的窗簾一層層蓋住窗外的陽光,屋裡顯得陰森寂靜,巨大的螢幕中,裡面正緩緩放在影片,尖銳的鞭聲一下接著一下,打過孩子的面板,瘦的皮包骨的身體被打得血痕密佈,男孩死死地咬著脣,全身上下,鮮血淋漓,只有那一雙眸透著凌厲,透著不屈,與眾不同。
螢幕前,一名男人坐在豪華的單人沙發上,腿上蓋著毯子,單手支著腦袋,陰沉的眸帶著愉悅觀賞興致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播放著那美妙的鏡頭,脣邪氣勾起,聲音遲緩而陰柔,“你永遠都是這麼迷人,我的親愛的……”
“主人,人抓來了。”屋外響起男人卑微的聲音。
他緩緩一掀脣,底下的侍女自動過來拿掉毯子,為他披上衣服,恭敬得不敢抬頭,大氣不敢出。歐爾煜被帶到一座像宮殿一樣的地方,處處金碧輝煌,宛如置身於古代的帝王居住的宮殿中,細瞧之下,不禁會覺得,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用黃金鑄造而成。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那個神祕的男人始終沒有出現。歐爾煜心中鬱悶地想,靠,這是見皇帝吧!架子怎麼這麼大?
他像一個囚犯一樣站著,動都不讓動,旁邊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目露凶光地盯著他,傲慢麻木。
靴子踩在地面發出清亮的聲音,歐爾煜敏銳地望去,一名高大的男人被一群侍女簇擁而來,頭髮很長,蒼白得帶著病態的臉上一雙眸帶著凌厲的寒光,一路走來,目光一直放在歐爾煜身上,直到他高高階坐在黃金鑄造的椅子上,那居高臨視的模樣活像是掌握眾人生死的上帝。
他的目光像溼冷地蛇爬過歐爾煜的身體,歐爾煜全身發寒,心裡暗罵,死變態。
他貪婪地看著歐爾煜,良久,聲音遲緩而帶著追憶,:“果然,你和他小時候的樣子真像。”
歐爾煜目光冰冷地盯著他,渾身暴寒,怎麼這個男人講話這麼得令人不舒服呢?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艾爾斯微微傾身,問話見帶著一絲興味。
“死後至少知道找誰索命?”歐爾煜不卑不亢地回道。
“哈哈……”艾爾斯大笑一聲,“你和他真是像極了,連說話……都這麼像。”漸漸地,他的聲音變得陰柔,目光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