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死他為她擋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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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死他為她擋子彈
一
霍啟航狠狠的抓著桌沿,一雙素來冷酷無情、靜無波瀾的眼睛迸射出灼灼逼人而耀眼的光芒,令邊上的工作人員,看呆了眼。
這一刻,他終於感覺到自己那顆死氣沉沉的心,又重新活了過來,四肢百骸之間,有股神奇的力量灌輸了進去,這麼久以來,縈繞在心頭的萎靡之氣,頓時煙消雲散——就好像整個人再次被激活了一樣鉲。
同時,又有無數疑團在他腦海裡翻騰起來郎。
他神情複雜的站在那裡,工作人員因為沒有得到指示反覆的放著那三個字,而這個聲音,正一遍又一遍刺激著他的神經末梢:
李享出什麼事了?
他出的任務怎麼會和寧敏扯上關係?
寧敏為什麼會發出這樣一個悲痛欲絕的慘叫聲?
“馬上定位訊號發出地。”
他沉聲命令。
“是!”
一會兒後——
“報告霍少,訊號發射地是巴城西南方向。如果需要進一步掃描該地域,必須啟動精確定位,我們沒有這個許可權,必須向上頭申請。”
“馬上申請!”
“是!”
霍啟航踱步,一股不安,慢慢的在滲透他的心,正在殘忍剝奪著他得知她未死的喜悅。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聽著這個為某人特製的鈴聲,他猛的剎住步子,飛步流星的撲向桌案,抓起手機,上面所示得的名字是:lx009,是李享的來電。
他飛快的按下,還沒等他發問,那邊就傳來了一個怒叫聲:
“李享李享……他怎麼了怎麼了?你媽他的把他怎麼了?”
他的心,陡然一沉。
二
寧敏跪在那裡,眼淚在無聲的流淌,滴落,止不住的悲傷,在心頭泛開,無休止的擴大。
世上最悲痛的就是生離,死別。
而最近,她一直在經歷這樣一種折磨。
黑暗中,她緩緩合上李享那一雙還沒有閉上的雙眼,一股難言的絕望,在侵蝕她的意志。但凡關心她的人,沒有一個得了好下場,這令她如何不恐懼不憤怒,可她又能拿他們怎麼辦?
她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怎能和他們進行抗爭?
身後,那個叫戴歷的男人突然醒過來,在看清面前這個情況之後,瞪大圓目怒吼了一聲。
“沒看到麼?他死了!”
寧敏木然的回答,心中有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心裡更有無數困惑:
他們到底派出了多少人來狙擊她?
既然鎖定的目標是她,為什麼被擊斃的人是李享?
是因為李享沒有執行命令,所以才被獵殺的嗎?
接下去,他們的目標是不是就是她了?
她總覺,這事,有點不太對勁。
“是你殺了他?”
戴歷果斷的抓起邊上的步槍,上膛,對準了她,眼睛赤紅了——
他和李享搭檔很多年,雖然時常在意見上有分歧,但是,情誼還是相當好的。
哪怕剛剛他曾偷襲過他,他仍然相信他做的事,是有原因的。
昏過去那一刻,他就想過:回頭一定要讓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可等他睜開眼,李享居然已經死了。
這個事實,太震驚他。
“他因我而死!”
她沒回頭,輕輕的陳述著,安靜的就像是一具雕像,跪的筆直。
“那你就該給他償命!”
戴歷的吼了一句,想到這個女人之前那矯健的身手,他第一個想法是她殺死他的,但他沒有馬上開槍,原因有二:
其一,一個凶手,是不可能向被害者下跪的。
其二,以李享的忠誠度來說,如果不是他和這個人有特殊的關係,絕對不會阻撓任務的完成。
開槍之前,他必須把這個人的身份,以及李享的死因弄明白。
“你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怎麼樣保住你自己的命!就算你今天一槍斃了我,你以為你就可以交差了。事情遠遠沒完。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看斃了我之後,你能不能過回以前的日子!有句話,我可以撂在這裡: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
寧敏緩緩站了起來,用一種無比平靜的眼神面對著面前這一支能奪人性命的槍。
戴歷皺眉,聽出了這話裡之音。
能被派出來的人通常都不是笨蛋,不僅有頭腦,而且都有較高的忠誠度。
他們會有自己的人生信仰——這種信仰,有可能是從小養成的,也有可能是被嚴格的行業規定洗腦後灌輸的。
當信仰一旦形成,就會在人的大腦裡建立起一個方向,人的所有行為,都會圍著它轉,很難去懷疑它的好與壞。
可人又是智慧動物,有些人具備多疑的本質,當血淋淋的現實擺在眼前時,善於思考的人,有時會對這個信仰提出質疑。
無疑,戴歷就是這樣一種人。
他沒有開槍,而是第一時間檢查子彈數量。
李享的槍裡,共配有五發子彈,在佟園,打掉了一發,另有四發,都在;他的槍裡共配有二十發子彈,在佟園打掉兩發,還有十八發,一顆不少,皆在藥匣內。
也就是說穿透李享大腦的子彈,來自,屋外……
根據李享跌倒的位置,他本能的逼向窗戶,看到了那顆子彈射來的方向,玻璃上,有一個彈孔,有冷風正從洞中呼呼的鑽進來。
“你他媽倒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瞪著那玻璃,他的背脊上一陣陣發緊。
是誰狙殺了李享?
螳螂補蟬,黃雀在後——
難道在接受任務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嗎?
“知道的更多,死的更快!就像李享!你確定你想知道嗎?”
寧敏的聲音若淬過冰,又利又冷,能鋒利的鑽進耳膜,刺入心肌。
戴歷的心,莫名的一顫,語塞,再看這個女人,抹不開的黑暗籠罩著她,透過夜視鏡,他能深刻的感受到,她渾身上下正透露著一種駭人的氣勢——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沉默,心思直轉,目光又在搭檔身上瞄了一眼:
“那我該怎麼辦?”
語氣緩了下來。沒有人會樂意接受死亡,在死亡來臨之前,誰都想奮力一搏以自救。
“只有一個選擇:換個身份活下去。”
“你要我放棄我現在的職業!”
聽他的語氣,似乎很喜歡現在這個職業——
曾經,她也很喜歡。
每一個職業,都有它的意義所在。但,一個統領這種職業的領導者,會主導它的意義是好還是壞:可以是為國敬忠,也可能是為虎作倀。當他們的存在,成為棋子時。那所謂的職業操守,就完全沒了意義。
人生於塵世,在從事某個職業時,一大半是為了生計,一小半是為了興趣。誰願意成為任人宰割、且隨時隨會被推出去犧牲掉的棋子?
“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這是必須的!狙殺了李享的那個人,就在屋外,也許一個,也許是兩人。我猜,我們只要走出這屋子,就會沒命……”
戴歷打了一個激靈: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直覺告訴她,必須離開這裡。
當即,他收拾了一下東西,還穿上了防彈衣,匆匆離開,甚至都沒來得及和李享告別。
搭檔這麼多年,他為他的死而難過,但他必須為自己的生路打算。
寧敏坐在地上,守在李享身邊,沒打算要離開。
此刻離開,安不安全是個問題,另外,她也無處可去。
她想,她應該安靜的想一想,接下去,她的去路,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