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笑辭君王青眼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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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笑辭君王青眼語2
皇上話聲不高,但聽在甄繡耳裡好像打了一個驚雷,雙膝打戰,已跪了下來。
“微臣,微臣參見皇上。”
“朕問你為何會在這裡?朕的太傅呢?”慕容媗一步踏入房中,厲聲逼問。
甄繡聽得景帝語氣冰寒,正是盛怒的標誌,心中擂鼓一般,手足都已冰涼,虧得她素日伶俐,瞬息之間心中百千念頭閃過,決定講一半實話。
“常太傅她,她因身體不適,出京休養去了。”
“她既不在府,你為何在這裡?”
甄繡的回答半真半假,避重就輕,不料慕容媗念頭也是轉得飛快。她見狀已知常悅又騙了她,自己悄悄溜了出去玩。她暗恨這幫人從大到小一個個膽大包天,聯合起來把她當猴子耍,再想想方才多少衷心話便教這甄繡給聽了去,不禁惱羞成怒。她這麼一怒,臉上仍是一片恬淡沒有表情,目光卻霎時變得穿心利劍般銳利,惡狠狠的瞪著甄繡,連連逼問,有心要拿這膽敢拔鳳毛的人開刀。
這個問題正是甄繡早就準備好的,被皇帝問道,連忙流利答道:“微臣是受太傅所託,到此照料。”
“太傅只是休養去了,又不是不回,怎地要你照料?”
“也就是不日上門瞧瞧,看看有什麼需要打點,太傅家中人丁興旺,缺了個女人拿主意始終不大方便。”
“既然這裡一府皆是太傅家眷,她要你照料誰?”
“那個……自然是看哪裡需要關照便去關照。”
“雖然同僚有互通有無之義,但你關照人家家眷關照到臥房中來,這又是哪一家的規矩!”
原本想著皇帝只是隨口問問,見好就收,不料竟是一番窮追猛打,甄繡至此已被趕進死衚衕裡,頓時汗出如漿,心中大叫:常悅常悅,你這番害死我了。你家皇上恨我騙她,現在氣得要宰了我了!
勉強笑道:“這是為了臣忽覺疲倦,因客房未準備妥當,故藉此休憩。不瞞皇上,微臣與太傅是多年知交,當年也曾抵足共眠,秉燭夜話的……”
本想抬出自己跟常悅多年交情,解釋說偶爾藉藉她的床休息一下也不是很嚴重的問題,更想暗示自己原本就在此休息,只是皇帝突然闖入,自己被錯認,迫不得已才裝成常悅的。這本是很說得通的理由,不料才剛說了個開頭,眼看皇帝的臉色罩上了烏雲,一番風雨欲來的景緻,生生打個冷戰,不敢再說下去了。
慕容媗臉上神色難看得很,自己卻渾然不覺,反倒盯著甄繡陣青陣白的臉,冷冷一笑:“甄愛卿如此做法,卻又沒有任何解釋,朕看起來,怎麼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樣子呢?”
竟是將她剛才說的話全當作放屁。
甄繡張大了口,急得說不出話,正是欲辯無門。
慕容媗忽然點頭道:“是了,方才太傅的二夫君言辭閃爍,一番佈置,最後卻是你在這裡,難道你竟是來照料他的?對了,他此刻人在哪裡?怎地躲起來了?”
甄繡聽得皇帝不聽自己解釋,反倒越扯越遠,竟然扯到煙嵐頭上去,心中驚駭已非言語能夠形容,暗暗後悔方才一念之差,沒有直說自己先在此休息,無意欺君的意思,反而惹惱了皇帝。此刻不但欺君之罪沒有解釋上,還被扯到跟大臣家眷私通上面來,她真是再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當下咬咬牙說道:“皇上誤會了,微臣今日前來這裡,實是為了……”
突然外面有人道:“甄大人是來找我的。”
一人踏入房中,跪下行禮:“草民喬榕參見皇上。”
慕容媗突然見到一人闖了進來,自己竟是毫無察覺。雖此人立刻跪下行禮,並無惡意,也被驚了一下,心道自己怎地如此大意,把侍衛都留在外院,任得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近前,難道心念裡已認定此地比自己的皇宮更為安全不成?
她心中惕然而醒,定了定神,細細打量這闖進來的男子,見他年紀在二十上下,長得俊美無儔,只是眉宇間蘊著一股傲氣,感覺難以親近。她聽到這人自報家門,略略一想,已是明白,心中更怒。
“喬榕,你是京城才子,未嫁之人,為何會在此地?”
她已是記起當年中秋燕園之會,此人曾在雋宗面前求嫁常悅的事情來。
當日慕容媗在常悅安排下會了林太醫,並未親見二子爭風的一幕,但此事後來因常悅喬珏合寫一闕木樨賦傳揚甚廣,竟變成了一段佳話,其中細節更是越傳越切。
喬榕以京城第一才子的名頭求皇上賜婚,竟然遭拒,不知多少人暗暗慶幸,又不知多少人拍掌叫好。
慕容媗自是護著自己弟弟,知道此人當時碰了常悅一個軟釘子,後來常悅被丹麒纏著,他的事情不諧,此事不了了之。慕容媗直到丹麒順利出嫁,才放下心來。不料今日此人竟突然出現在這裡,看來正是死心不息,糾纏不休!
又眼見此人身穿便服,分明並非訪客,方才又貿然出聲說甄繡是來找他的,正是自承住在這裡。
慕容媗心中不屑,枉費此人還號稱京城第一才子,平日眼高於頂,不想竟是這般死不要臉,人家不要他,竟然追到人家府邸來了。
堂堂一國之君會這樣想,都怪她今日先是懷著拳拳之心前來探病,後來不禁真情流露,不料卻發現遭人戲弄,後來更發覺這群人一個比一個更不像話,先是來個抵足同眠,現在又出來一個送貨上門,她情緒幾番大起大落之下,素日冷靜自持不禁都被怒火燒個精光,根本不曾想甄繡說的是真是假,即便是真,此刻常悅分明不在,又何來同眠夜話,也不曾想喬珏既然歸於此處,喬榕在此住下也是順理成章。
她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完全想得左了,此刻一問正是口不擇言,完全失了方向。
喬榕真是沒有料到皇帝會問這樣的問題,也猜不出她為何這般生氣,當下只冷靜地答道:“回稟皇上,因為草民的兄長在此,榕眷戀兄弟之情,便在此落腳,已是三月有餘。”
喬榕搬來這裡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喬珏不當官了,原本撥給他的府邸便收了回去。喬榕原本在外賃屋居住,喬珏擔心他聲名過盛,孤身在外會惹麻煩,幾次三番讓他搬來住,他都不肯。後來他租的那房子人家要收回,他暫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竟住進客棧裡,結果讓他那群傾慕者騷擾得不勝其煩。
還是甄繡有天經過,見到笑笑的小叔子讓人欺負,便抬出官威來把他救了。後來跟笑笑一說,笑笑見他兩兄弟協商來協商去沒個結果,文人處事當真令人無語,索性趁他有日外出赴詩會的空檔,讓人來把他的東西全搬回自己家裡去了。
喬榕雖傲,但也得看是在什麼人面前。在他那群仰慕者面前,他是高山仰止,望之彌高,但碰到不買他帳的人可就碰了壁。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他的滿腹詩才滿口道理對付他那老哥是棋逢對手,但碰上笑笑這般蠻幹可是使不上半分力氣。
何況笑笑就是一萬年牛皮糖,黏糊糊嚼不碎煮不爛,裝傻的本事最是爐火純青,任他撲騰,也不跟他頂嘴,不是笑著耍太極讓他自己說得沒了脾氣,就是讓他自己跟他哥說。喬珏自然立場也是一般強硬,既然人都來了,哪裡還有出去之理,結果最後他還是留在了太傅府。
今日這事原本是跟甄繡無關的,笑笑這一去是去辦要緊的事情,十天半月不能趕回來的,曾說過讓甄繡多擔待下沒錯,但那事多是指朝廷上的事情,家裡放著個喬珏,哪裡還用求別人關照。甄繡今日此來,還是為了有件疑難的案件要找昔日的大理寺卿解決。
喬珏雖然嫁了笑笑,但甄繡認識他日子長久,以前也一直把他當女人看,既然當成朋友,就根本沒有想過什麼忌諱,喬珏又是她極佩服的,也一直覺得他不繼續當官是大大的可惜,是以碰到案子上的奇難雜症就來求教。
喬珏屈就在府中正是大材小用,難得甄繡來求教,便傾懷相授,毫不藏私。兩人談得正歡,忽然煙嵐讓人來求助,說皇帝來抄空營。
笑笑去了哪裡別個不知,喬珏卻是知道的,煙嵐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是以才讓人來找喬珏想辦法。
笑笑這一去正是去了邊關解決她與君行之間的問題,裝病不上朝還不算什麼,可溜出去私會情郎,還是一個邊關將領,難保皇上不遷怒於君行,那樣小姐的這段姻緣可就比水更涼了。
喬珏知道此事來龍去脈,暗道此刻得先把太傅不在府中的事情給瞞過去,瞞不過去了也得轉移皇帝注意力,不讓她知道太傅去了哪裡,更不可讓她知道太傅去了找誰。畢竟皇帝寵愛常悅,就算生氣也不會捨得辦她,但若是其他人就很難說了。
是以便出主意讓甄繡扮常悅。一來因為她們年齡身型相仿,又都是女子;二來甄繡跟常悅相熟,畢竟容易裝扮;三來常悅對外說得了傳染熱症,外人不可接近,應是可以矇混過關。
原本想此事有七成把握,喬珏方放手讓甄繡大膽而為,但尚有三成變數,想及府內皆是常悅家眷,若是被識穿了,卻成了闔府上下共同欺君的罪名,便又遣了喬榕這個半吊子外人過來伺機行事。
原本這計策使得相當成功,慕容媗已被瞞了過去,不料她卻突然殺個回馬槍,躲起來要偷著瞧太傅一眼,結果戳穿個正著。喬榕趕到時正見到甄繡陷於困境,便依喬珏吩咐,挺身而出,為她辯解。
慕容媗聽喬榕這麼回答,倒是愣了一愣。喬榕這麼一說,其實是在提醒自己喬珏在這裡,所以他出現在這裡沒有什麼稀奇。若是換著別人,未嫁之男私會女子,是失儀之過,但這喬榕是名滿京華的才子,傾慕者眾,他素日也出席詩會,在文人圈中聲名極隆,以男女禮防去拘他,反倒顯得不識風流。於是這甄繡這麼過來接近一下也是尋常。
喬榕更是代甄繡說完未畢之事,道甄繡來此找自己,後來累了,客房未曾安排好,由本家作主,讓她在此休息,是因為跟主人相熟的緣故。
這番解釋入情入理,聽得慕容媗心裡只是冷笑。
好一個到來訪友,好一個借歇臥房,融融洽洽,滴水不漏,倒顯得是自己一個外人在不恰當的時機插進來似的。
現在她怒火稍減,頭腦一冷靜,立刻就想到這群人千般造作,正是為了掩飾常悅的去向。況且這兩人出現的時機地點說辭都絲絲入扣,定是有高手佈置。
若是平日,知道這些不過是些小把戲,人家好歹是一家人,自然相護,既然識穿了用意,就該給個臉面,既然對方把臺階都搭好了,作為九五之尊,就該順著下臺,一笑置之。
可慕容媗今日這氣生得不輕,瞧著面前跪著的兩人就覺得礙眼,臺階是設好了,可是被擺上臺的不只她一個,她自己可以下來,其他的想下還得看她的意思。
當下她微微一笑,道:“早聞喬公子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過人。難怪甄卿家這般傾慕。”
喬榕是受喬珏囑咐過來解圍的,他目下無塵,聽得景帝這麼一說,警惕稍減,答道:“那是甄大人抬愛,榕是當不起的。”
“甄大人為喬公子而來,不知平日有何消遣?”
甄繡忙道:“下棋作詩都是有的。”
慕容媗不看她,只盯著喬榕,要他回答。
這話實在問得有點八卦,喬榕有點不耐,道:“甄大人曾經替榕解圍,對我有護持之恩,她但來此處,榕都是以恩人之禮待之。”
慕容媗等的就是這一句,點頭嘆道:“原來甄卿家對你有恩。”
說道:“甄卿家有情有義,對你又有恩情,素日更能跟你棋詩酬話,照朕看來,你們倆正是珠聯璧合。今日遇上朕也算你們的緣法,這就由朕作主,賜你兩人成婚吧。”
兩人一聽,都驚呆了。
慕容媗道:“你二人年紀相當,才貌均是一時之選,正是天作之合。朕今日本為探望太傅而來,雖然太傅不在,但能成就一段美滿姻緣也是好事。朕這便著人頒下聖旨,替你們選個良辰吉日,締結良緣。”
淡淡的瞥了呆若木雞的兩人一眼,慈顏一笑,“謝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