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木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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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木難支
古褐色的木門吱呀開開來,是昨夜裡才見過的白媽媽,見她神色慌張,白靈嬈微微皺了一下眉:“白媽媽這麼早過來,可是為了昨日裡洛城主之事!”
白媽媽抬頭瞧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怪異,口中支支吾吾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白靈嬈微微偏過頭,無意抿了一下脣,面帶疑色道:“媽媽有話,但說無妨!”
白媽媽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是嘆了一口氣道:“哎,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前些日子你與你家相公喜結連理,本來你不出去接客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但是如今你掛名在我卿歌坊內,又擔了歌姬的身份,既然未有除名,自然有客你就必須要接待,這個規矩我也不能因你一個人而毀了去,你說是不是!”
她垂下眼瞼,低低的道了一聲:“是!”
白媽媽看她這個樣子,又嘆了一口氣,方續道:“如今為了你家相公守身如玉,保守住名聲做個深居簡出的婦人,這個道理媽媽懂,但是……但是也不是媽媽逼你,你看你一次一次的拒那些城中王孫貴族,且不說這卿歌坊因此失了多少客人,但媽媽不得不提,你因此得罪的人你可知有多少,昨日你又得罪了洛城主……”抬頭看了一眼白靈嬈,頓了頓道:“如今外面有人傳,你恃才自傲,傲慢無禮,已然引起了公憤,私底下說是要……”話說了一半,將後邊的字給抹了去,小心打量她的神色
。
扶住門框的手驀地握緊,抬起眼瞧了一眼屋外的長街,容色淡淡,極輕的笑了一下:“得不到的就要毀了麼,呵呵,世人的想法還真是怪異的很,得不到就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了卻又棄之敝屣,失去了又心有不甘,真正是叫人好笑!”低著頭看著腳尖,看不出她在想什麼?聲音壓的輕柔:“媽媽回去吧!靈兒自有分寸!”
“你……”
“媽媽請回吧!”還未待屋外的人說些什麼?伸手又將門吱呀一聲關上。
門外的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靈兒,並非媽媽讓你難做,只是,人命貴賤,自有天定非你我所能改變,有些東西不管你放下還是放不下,都已經躲不過去了,媽媽只想勸你一句,趁早離了這是非之地吧!”話罷又嘆了一口氣,屋外便沒了動靜。
院內凋殘的桂花零落了一地,鋪滿了青石堆砌的石路,像是日照鍍下的一層金色,昨夜還未乾透的雨珠浸著花蕊,泛出晶瑩的光倒映出灰淡陰霾的天,靠在門後的人極緩慢極緩慢的自門上滑下,跌坐在地上。
我將百無聊賴的坐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看著在門口處抱膝而坐的人,忽然在想我和未晞,其實和她同流照一般無二,只是她喜歡流照,而流照呢也喜歡她,但是這兩人卻互相併不知道,於是都在自相折磨著,比起這點我比她要稍微幸運一點。
但是,她幸運的是她喜歡的那個人也剛剛好喜歡她,而我喜歡的人卻喜歡著別人,這相當於一個恆定的三角形,如果沒有誰來打破,這個局面將致死都是平衡穩定的,換句話說,就是到死未晞也未必知道我喜歡他,喜歡了比很久還要久。
流照自那日被白靈嬈當面撞見之後便沒再出現在家裡,像是徹底消失了個乾淨,而白靈嬈也像是從未認識過這麼個人,只是將自己的牌子從卿歌坊撤了去,徹徹底底的做個閒散的婦人,每日裡品品茶,養養花倒也其所。
只是生活必須得有點風浪,才能撐得住歲月的平淡無奇。
十月清冷,王都城裡卻突然掀起了一股瘟疫,這瘟疫來勢洶洶,一夜之間竟有大半的人都感染了瘟疫,上吐下瀉,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而王都中的行刺事件也越鬧越凶,行刺的人更是隔三差五的就去製造點動靜,搞的皇宮上下的官員們焦頭爛額
。
無巧不成,正說的恰如其分。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將近半月有餘,城中的瘟疫已肆虐了整個都城,城中死了有一半以上的人,街道上風捲落葉,盡顯蕭索之意,青天白日裡,家家戶戶也都大門緊閉,街道上的人皆是行色匆匆,彷彿有什麼東西跟在身後一樣,這日許是被連日的瘟疫鬧的心慌,又或連日不散的陰雨憋悶太久,白靈嬈領著貼身的丫鬟瑾兒前往寺廟去燒香。
瑾兒瞧著她問的仔細:“姑娘這是要祈福還是還願!”
白靈嬈瞧著窗外頭下的無休無止的秋雨,出了一陣神,姣好面容微微抬起,瞧了一眼廊外翹起的屋簷上,有清雨綿延,穿成了絲線,似是要將天與地縫合在一起,雨下的纏綿,淡淡的聲音繞過細雨,撒出清冷的語調:“既非還願,也非祈福,是去救贖!”
瘟疫攪得人心不安,就算再有人膽再大,也不敢拿著命去掙錢,所以瑾兒找了一圈,也未找到城中有轎伕隨行,無奈之下,只得主僕二人徒步前往。
紅葉漫山翩躚,片片枝葉浸著十月冷雨,將山上的路遮的嚴實,秋風掃葉,落了一地殘骸斷枝,輕微踩上去,有雨水浸透後的沉悶聲。
行至半山腰中,突然出現一行人,將上山的路攔住,我偏過頭朝前一看,見那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搜查卿歌坊的大人,嚴朔嚴大人。
黃色的樹葉落在枝頭,有清水的雨珠打在上面,發出叮叮的悅耳聲音,一隻被雨淋溼的倦鳥長嘶一聲,鑽入了林中,驚落了一樹的露珠,天色灰暗無光,冷風吹起將白色落了碧翠蘭花的油紙傘吹的搖搖晃晃。
白色的油紙傘下微微抬起,出來一身素色長衣長裙的女子,黑色披肩,面容淡淡,輕輕的語聲像是細雨飄落:“敢問嚴大人,這是何意!”
對面的嚴朔斜著眼打量起面前的女子,面若春桃,膚若凝脂,氣吐如蘭,倒比青樓中其他女子多了幾分沉靜雍容,半晌,沉吟道:“白姑娘,我家主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