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81 數落了一通

181 數落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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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數落了一通



高老太太給何英一頓數落,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其實,高強一出事,她就估計到何英要來帶孩子,今天何英一進門,她就猜到何英的目的。她本想唬住何英,沒想到何英根本就不在乎,態度很強硬,比和高強離婚的時候態度強硬多了。

那時,老太太一句話:兵兵必須留下。何英無可奈何,因為父親一樣可以撫養孩子,但現在不同了,高強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無法養育孩子,孩子的母親當然可以帶走孩子,無論於情於法,都說得過去。老太太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寶貝孫子要被何英帶走,不禁悲從心來,嚎啕大哭。

何英皺皺眉頭,提醒自己,必須堅持原則,絕對不能被老太太的眼淚軟化,絕對不能心軟。

何英冷漠地站到外面的陽臺上,等老太太哭完。

高強的妹妹邊勸慰老太太邊說:“媽,您不要這樣,其實,兵兵不管跟了誰,都是咱高家的骨血,都是我哥的兒子,這點到哪裡都不會改變的啊,我知道您疼兵兵,可是,您想想啊,哥這會成了這樣,兵兵就等於沒有了爸爸,沒有了父愛,如果您再不讓媽媽帶孩子走,兵兵沒爹沒孃,缺少父愛母愛,多可憐啊……

“再說,何姐是兵兵的親孃,親媽媽帶孩子,無可非議,您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資格去阻攔?將心比心,要是換了您是何姐,您心裡會不會好受?我想,您如果真是疼孫子,真是為兵兵好,您就讓何姐把兵兵帶走吧,兵兵跟著何姐,當然不會受委屈的,會生活得很健康快樂……還有,兵兵無論跟何姐到哪裡,長多大,他可永遠是高家的後代啊……”

何英聽高強妹妹說了這番話,走進屋,感激地衝她點點頭。

老太太被自己的女兒數落了一通,半天不說話。

何英開口了,這會口氣稍微緩和了一點:“兵兵不論何時,都是你們高家的孫子,這一點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他永遠都姓高,這一點我會絕對保證……孩子才3歲,需要一個健康的生長和教育環境,需要一個正常的愛的環境,以前,因為有他爸爸在,我不會提什麼要求,但是,現在,高強不能還給孩子正常的父愛,孩子不能在一個缺少父愛母愛的環境里長大……您當然會給兵兵很多愛,但是,您所給予的愛,是永遠也無法代替父母之愛的……因此,孩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老太太一下子沒轍了,她其實心裡也很明清,媽媽帶走兒子,天經地義,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無理取鬧,而且,何英和自己閨女說的一番話,也不無道理。

但是,老太太的臉面一時放不下,仍舊臉色板著,起身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高強的妹妹看老太太的神色,知道老太太被說動了。

為了緩和氣氛,高強的妹妹衝何英使了一個眼色,說話了:“何姐,俺媽媽絕對是通情達理的人,她也是當媽的,當然理解你的心情,當然會替你考慮,但是呢,這兵兵啊,一直跟著奶奶吃住,這感情呢,很深,要是一下子分開,別說大人,就是兵兵恐怕也一時接受不了……我看這樣吧,你剛回來,先回家休息兩天,過個兩三天,媽媽和兵兵呢,都有一個適應地過程,然後,你再來帶兵兵走,好不好?”

何英知道高強妹妹是在打圓場,她其實心裡很明白,兵兵見了自己,那是保準一個樂子跟自己走,哪有孩子不想媽媽的,當然,對奶奶有感情,也是自然的。不錯,高強妹妹這麼一說,何英也覺得有道理,一下子把孩子從老太條身邊帶走,恐怕閃得慌,有點接受不了,有一個緩衝,倒也是必要的。

何英點點頭:“行,沒問題,我過3天去接兵兵……以後,兵兵也會經常回家來看奶奶,看姑姑的,以後,不管兵兵多大,不管兵兵在哪裡,都是高家的人,都是高強的兒子,都只有一個親爺爺,一個親奶奶,一個親爸爸,一個親姑姑,兵兵永遠都會姓高,絕對不會改變……”

何英說得很誠懇,老太太和高強妹妹聽了微微動容。

高強妹妹衝何英微笑了一下:“何姐,兵兵還只有一個親媽媽呢……”

何英也笑了,拉著高強妹妹的手:“爺爺奶奶想孫子的時候,你隨時給我打電話,只要我方便,一定會實現老人家的願望……”

何英不想和老太太多羅嗦,乾脆就透過高強妹妹把自己的意思表達透徹。

高老太太的表情緩和了很多,眼神也柔和起來。

何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衝大家點了點頭:“那我走了。”

“何姐,我送送你!”高強妹妹送何英出來。

在走廊裡,何英掏出一張卡遞給高強妹妹:“小妹,好歹我和高強也夫妻一場,好歹高強也是兵兵的爸爸,不管高強過去有多少不是,但是到了今天這樣,什麼也不說了……高強出了這種事,我也很同情,也很難過,我不想兵兵失去父愛……但是,事不由人,已經這樣了,面對現實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能緩解一下家裡的經濟壓力,希望能對他的治療有所幫助,這是10萬塊,你把這轉交給兵兵他奶奶吧……唉,我知道她心情也很痛苦,做母親的,天下都一樣的心情……”

高強妹妹忙推回去:“何姐,別,千萬使不得,我們家裡不缺錢,治病錢是足足的……還有,媽這幾天心情很煩躁,今天中午小波姐託人送錢來表達一下心意,被媽把錢扔出去,還大罵了一頓,還是不要再惹她了……這錢不用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外也不容易,以後還帶著兵兵,都需要錢,留著給兵兵用吧。”

何英一聽,也就算了,將卡收起,和高強妹妹告別離去,說好過兩天去接兵兵。

從醫院出來,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何英開車走在興州大街上,看著熟悉的街景,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感覺輕鬆了不少。她覺得今天在醫院裡的鬥爭還是比較順利的,幸虧高強妹妹在,不然,可能會鬧個天翻地覆而毫無結果。看老太太最後的神態,何英知道她已經默許了兵兵跟自己走。

老太太是關鍵,只要拿下老太太,其他的就沒有問題了。一想到兵兵以後就可以和自己長期在一起,天天都可以叫媽媽,何英心裡突然湧出了壓抑不住的快樂和激動,一股母性的柔情和疼愛灑滿心田。

何英覺得自己以前很對不住孩子,這麼小就離開自己,但是,那時,她沒有辦法,她對抗不過老高一家,現在好了,老高掛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帶走兵兵,帶著他去外面的世界闖蕩。

何英心裡有些悠閒,開車不知不覺到了假日旅遊門口,放慢了速度,隔著車玻璃窗,看到裡面燈火通明,有人正在忙乎著,門口停著老鄭那輛黑色的大奔。

何英一下子想起了可惡的老鄭,想起了那個迷醉的夜晚,想起老鄭帶著面具的瘋狂……何英心跳加快,感覺無地自容,沒有老鄭或許自己就不會失去張偉,或許現在自己已經和張偉幸福結合。但是,這事能責怪老鄭嗎,要是自己能潔身自好,自己能自尊自愛,老鄭能得逞嗎?

幸福是自己爭取來的,也是自己失去的,自作自受!

何英嘆息著自己的命運,一加油門,駛過假日旅遊,轉過一個彎,前方走了一會,就是龍發旅遊興州辦事處。一樓同樣燈火明亮,於琴和於林正在一樓接待廳吃西瓜,邊看電視。

何英看見於琴,心中一動,突然就想進去坐坐,看看,這裡也是張偉曾經戰鬥了很久的地方,而且,還是自己的天馬旅遊一直合作的地方,當然,自從張偉離開,合作就停止了。但是,這龍發的人誰能想到天馬是她何英的呢?

何英這麼一想,心裡又有些得意,帶著惡作劇和懷舊的雙重心理推開了辦事處的玻璃大門。

於林聽見動靜,一扭頭:“哎呀——姐,你看,何姐來了!”

於琴一聽,扭頭一看,立馬站了起來:“老天——何英,老天——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失蹤了這麼久,你竟然突然出現了……”

何英笑嘻嘻地走過來:“於董,吃西瓜那也不請我啊,真小氣……”

於琴一把抓住何英的手:“你這死傢伙,神出鬼沒,到哪裡去了?又從哪裡來?現在幹什麼?說——不說不讓你吃……”

於林也高興地站起來:“何姐姐,坐——吃西瓜——”

何英笑嘻嘻地坐下,摸起一塊西瓜就吃,邊吃邊說:“你看,還是你家妹子懂道理,哪裡像你,不會招待客人。”

於琴哈哈大笑:“哈哈——你這傢伙,吃吧,邊吃邊說,說吧,這麼久,死到哪裡去了?聽人說你自己開了一家旅行社……”

何英看了一眼於林,這天馬和龍發的客戶對接,一開始就是自己和於林對接的,不過於林只知道小如,不知道是自己,後來由小花和於林聯絡,後來,就停止了……

“呵呵……是啊,我是開了一家旅行社,在北方……”何英笑著說。

“在北方哪裡開的?”於琴問。

“額……山東……”何英笑嘻嘻地回答。

“山東哪裡?”於林問。

“嗯……瑤北……”何英看著於林。

“瑤北……”於林瞪著何英,又看看於琴:“姐,我們和瑤北有合作的大客戶,我們前短時間最大的那批客戶就是瑤北的。”

“瑤北……”於琴尋思了一會:“靠,張偉的老家不是瑤北嗎?你跑他老家去開旅行社了……舊情難捨,是不是?”

於琴並不具體知曉張偉和何英的事情,隨口就這麼說出來了。

“天下之大,我哪裡都能去,嘻嘻……”何英笑道。

“你的旅行社叫什麼名字?”於林緊盯著何英。

何英捏了捏於林的鼻子:“乖乖小林子,姐的旅行社叫——天馬旅行社!”

“啊——”於林一下子蹦起來:“真的啊?不會吧,我們最大的合作客戶就是天馬旅行社啊!何姐,原來是我們一直在合作啊——”

於林驚奇的樣子讓何英看了很開心。

“是啊,小如是誰啊?是我啊,哈哈……小花呢,就是我表妹啊……”何英開心地笑著。

“嘻嘻……太刺激了,原來是一直在和你合作啊,”於林看著於琴:“姐,你說巧不巧啊,咱們一直和何姐的合作,天馬旅遊是何姐的。”

“好啊,你這個傢伙,原來一直潛伏在我身邊啊,”於琴一捏何英的胳膊:“深藏不露,高階潛伏,到處找不到你,你卻一直不露面,讓大家著急,哼……”

何英哈哈大笑:“我周遊列國,自由自在,樂得個清閒自在……”

“何姐,你們那邊的業務最近沒有了,好久不見你們的團了,咋回事啊,”於林問何英:“以前你們的團可是很多的啊,你們可是我們最大的客戶群體……”

何英若無其事:“哦……這做旅行社啊,就是這樣,客戶總是一波一波的,前段時間集中開發客戶,把集團客戶都開發光了,該來的都來了,新的集團客戶沒有開發出來,可不就段捻子了……我也想有啊,我也想賺錢啊……”

“就是,這客戶就像蛋糕一樣,吃光了,就沒了,得等做出來,再吃!”於琴同意何英的看法。

“怎麼?剛才我經過假日旅遊,看見老鄭的車停在門口,怎麼回事?”何英問於琴。

“陳瑤不做假日旅遊了,轉給我們了,”於琴說:“陳瑤和張偉都走了,不知到哪裡去了……”

“哦……”何英點點頭:“你們老鄭可真有眼光,這假日旅遊可是一塊肥肉,誰吃到誰發了,這老鄭啊,做生意可是比老高強多了……”

何英的話說得於琴心裡暗暗慚愧,忙轉移話題:“老高出事了,你知道了嗎?我和老鄭今天上午還專門去醫院看了……”

“我知道了,我就是為這事專門回來的。”何英說:“我剛從醫院出來。”

“哦……”於琴點點頭,又嘆了口氣:“唉……你說這好好的人,摔了一下,就成這樣子了,還正好是摔在俺家的車頂上,你說這老鄭也該死,停車非得正好停在那地方……這老高人不錯的啊,大家都那麼熟悉,你說這說不動,就成植物人了……”

何英從鼻子裡哼笑了一聲,然後說:“如果那車不停那裡,或許就摔死了,這都是命中註定的,註定有此一劫,這老高在這邊做了不少好事,我透過各種途徑也有耳聞,好事做的太多了,這就得有彙報啊……這回報就來了……”

於琴看著何英:“你這次回來時為了孩子?”

“是的,我過兩天去帶孩子。”何英說。

“你還要回北方?”於琴問到。

“是的,我帶孩子回北方。”何英說。

“你——你在瑤北有沒有見到張偉,有沒有見到陳瑤?”於琴小心地問道。

何英搖搖頭:“張偉和陳瑤我都沒見到,他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琴於是把事情的經過全部給何英說了一遍,末了說:“我和老鄭還猜測張偉回了老家,陳瑤追隨他去了,看來他們是沒有回去,不然,張偉應該會和你聯絡的。”

何英這才知道張偉被黑社會追殺,陳瑤被強權逼迫的事情,心裡一陣絞痛和難過,對他們二人充滿了同情和祝福。同時,何英猜得出老鄭一定是撿了陳瑤的漏子,趁機併購了假日旅遊,她太瞭解老鄭了,典型的奸商,無孔不入。

“看來他們遠走高飛了,有人追殺他,張偉再傻也不會回家啊,一定是到很遠的別的地方去了……”何英漫不經心地說道:“別看這天這會暫時黑著,總會亮的,依照張偉的本事,早晚他得殺回來,殺回來,就開始一個個算賬,欺負陳瑤的,一個一個都清算,一個也跑不了……張偉這熊孩子說講理是很講理,發起邪來,也是六親不認的。”

於琴聽得心驚膽戰,不住點頭:“是,是,是,這張偉是文武雙全,這高強和老鄭加在一起,也打不過他一直胳膊……”

何英笑了:“幹嘛拿他們做比喻啊,高強已經廢了,老鄭和張偉是朋友,張偉對朋友可是很講義氣的哦……”

於琴一愣:“呵呵……是啊,張偉和老鄭是鐵兄弟,老鄭現在可想張偉了,有時候自己一個人想得都掉眼淚……”

何英一陣噁心,剛要說話再敲打敲打於琴,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陳瑤打來的。

何英忙站起來和於琴、於林匆匆告別:“我叫家人找我有事,先走了,回頭見!”說完,何英擺擺手,出門上車,接聽陳瑤的電話。

於琴看得出何英不想當著自己的面接電話,在避諱自己,又聯想到何英剛才的話,心裡有些發毛,她覺得何英剛才說沒見過張偉和陳瑤的話很像是在撒謊,漫不經心的,好似漠不關心他們的處境,這說明何英應該知道他們二人的情況。

於琴站在門口,看著何英邊接電話邊發動車子離去,然後轉頭看著於林:“”阿林,何英那邊的生意是什麼時候停止的,換句話說,什麼時候不給我們做團的?

於林和何英還有話沒說,她還想纏著何英問問張偉的事情,她憑直覺感覺何英應該知道張偉的情況,她這段時間其實很想張偉,雖然一直和趙波在交往著。何英的突然離去讓她很失望,正懊惱,聽於琴一問,撓著頭皮想了想:“大概就是在張偉辭職之後……對,就是那時候,團隊先是減少,過了一星期,就沒了,我問那邊原因,說的和何姐說的一樣,說沒開發出客戶來。”

“真巧……”於琴沉吟了一下,看著窗外發怔:“就和約好的一樣……”

“你是懷疑張偉搗鼓事?”於林看著何英:“姐,別亂猜疑,張偉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他這人我最瞭解,心眼最直了……”

“你小孩子知道什麼,別亂摻和,”於琴衝於林擺擺手,一會又看著於林:“你是不是還是很喜歡他?”

“廢話,當然,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於林大大咧咧:“難道你不喜歡他?”

“少給我貧嘴,”於琴擰了下於林的耳朵:“那你不喜歡趙波?”

“一般,說喜歡沒什麼心動的感覺,說不喜歡呢,又找不到叫人討厭的地方,麻木了,沒感覺,就這麼稀裡糊塗談戀愛就是了,過一天算一天……”於林用自暴自棄的語氣說道。

“嗯……那就好,你心裡還有他,那就好,”於琴自言自語的說:“或許到時候,你會起到重要的作用……”

“你嘟噥什麼,什麼意思?”於林看著於琴。

“沒什麼,”於琴醒悟過來,看著於林:“沒事和天馬旅遊的那個叫什麼小花的計調多聯絡,買賣不成朋友在嘛,剛才何英說那小花是她的表妹,是不是?”

“是。”

“OK,”於琴拍了拍於林的肩膀:“親愛的阿林,沒事你就和小花多聊天,說不行這小花啊,能知道關於你的心上人的情況,你的心上人此刻說不定正亡命天涯,正需要你的拯救,想一想啊,美人救英雄……你要是你能在這樣的時候,拉他一把,他還不對你死心塌地,感恩戴德……”

於林瞪大了眼睛看著於琴,伸手摸於琴的額頭:“你不是在說胡話吧。”

於琴一拍打於林的手:“去,我清醒著呢,按我的去做,你難道不想知道張偉的情況嗎,這小花就是個最好的渠道……你隨意和他聊天,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有什麼訊息,即使和姐姐通報啊,姐和你一起分享快樂……”

於林無精打采,隨意點了點頭,小聲嘟噥了一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兩口子一個德性……”

於林說完剛要上樓,於琴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於林:“阿林,回來,姐問你個事。”

於林又回來,坐在沙發上:“什麼事,說。”

於琴謹慎地看了於林一會,琢磨著用詞,然後摟著於林的肩膀:“阿林,告訴姐,你姐夫是不是欺負你了?”

於林臉色一下子紅了,一會又煞白,看著於琴,口氣有些驚恐:“姐——我——”

於琴口氣很溫和:“阿林,別怕,告訴姐,有沒有……”

“我——我——”於林搖頭不是,點頭不是,只是嘴裡吱吱嗚嗚說不出什麼,渾身顫抖。

老鄭自從澳門回來之後,又伺機利用帶著於林外出的機會在車裡硬逼著於林弄了幾次,還威脅於林不準告訴於琴。不過,自從老鄭從戒毒所裡出來後,就一直沒有得逞,於林一直躲著他,只有一次,在老鄭辦公室裡,於琴回海州了,老鄭把於林按在沙發上脫光,把那玩意都塞進去了,於林急了,一聲大叫,老鄭嚇得掉了出來,一下子焉了,之後老鄭就老實了許多。

但是,這些於林怎麼能和於琴說呢,她怕於琴罵她。

於琴看於林的神色,沒有再問,她基本都明白了,心裡惡狠狠地咒罵老鄭……

一會,於琴摟著於林的肩膀,拍拍於林的腦袋輕聲

說:“阿林,姐不怪你,你永遠是姐的好妹妹,沒什麼事了,上樓去玩去吧……以後,要是有誰欺負你,記得告訴姐姐,有姐在,誰也甭想欺負你……”

於林臉色稍微緩和,逃也似地上了樓。

於琴坐在樓下,點燃一顆煙,將腳放在茶几上,往後面沙發上一靠,狠狠抽了幾口煙,琢磨起老鄭,琢磨起公司,琢磨起家庭,琢磨起孩子……

正琢磨著,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一會,老鄭滿面春風地回來了。

於琴一見老鄭,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鄭老大,回來了!”

老鄭幾步走到沙發跟前,坐下,拿起習慣就吃,邊說:“渴死我了,累死我了,整他媽的帳,真累人。”

於琴沒說話,靠在沙發上抽菸,嘴裡一會吐出一串菸圈,衝老鄭飄去。

於琴怔怔的眼神看著菸圈在老鄭面前慢慢遊蕩,慢慢擴大,最後,一個個菸圈套進了老鄭的脖子……

被於琴的菸圈套住脖子的老鄭依舊興致盎然,邊吃西瓜邊對著於琴神侃,大談今天在假日旅遊的收穫。

於琴臉上依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老鄭,倚靠在沙發靠背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這個讓她既愛又恨的精明男人,她愛老鄭的精明和敬業、執著,恨老鄭精明太過和色迷心竅,對自己的小姨子也下了手。

一直以來,於琴覺得她和老鄭好像是相互寄生的關係,彼此誰都很難離開誰,幾年來,兩人在感情和事業以及現實生活中配合的一直頗為默契,特別是這次在龍潭景區的開發上,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一個外交,一個管理。於琴雖然嘴上發狠,但之前心裡一直沒有真正想過要離開老鄭,不過,剛才自己的單獨抽菸的時候,這個想法卻第一次開始真正在心裡湧出來……

於琴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隨即心裡又沉穩下來。

自從張偉離開龍發以後,於琴就敏銳地感覺到了公司員工的變化,包括於林、趙波、小阮和趙淑,大家雖然依舊在兢兢業業地工作,但是那精氣神、那看著老闆的表情,都已經是大不如從前。於琴知道這是張偉離開的緣故。

不知怎麼,自從張偉走後,於琴就經常拿張偉和老鄭比較,他覺得張偉和老鄭都是精明能幹的男人,有能力有魄力的男人,敢闖敢做用於拓展創新的男人,但是,兩人做事情的風格卻又迥然不同,他們屬於兩類完全不同的風格,老鄭走的是邪路子,張偉走的是正路子,做一個事情,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是兩人的過程卻可能會截然不同。這就是兩人本質的區別。

於琴自己在風月場混了那麼多年,該玩的都玩夠了,該放縱的都經歷了,累了,現在內心裡最渴望的就是安穩居家過日子,生個孩子,組成一個完整的真正的家庭,而她心中目前一直以來唯一的男人就是老鄭。

雖然老鄭和張偉放在一起,她眼裡只有張偉,更鐘愛張偉,但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張偉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別說自己已經和老鄭結婚,就是自己獨身,和張偉也絕無可能,一是張偉當然會看不上自己,二是自己這種風塵女人,當然配不上人家。

想來想去,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自己和老鄭是一路貨,搭配最合適,只要老鄭別超越底線,能將就就將就吧,這過日子,就得將就,哪裡能十全十美呢……

至於於林這事,於琴打算暫且裝作不知,在老鄭面前裝聾作啞,暫且壓下,只要以後別再招惹,也就先忍一忍……

在於琴眼裡,男女之間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大驚小怪,不就是插進去拔出來,來回活塞運動嘛,彼此來個高朝,依依呀呀叫換半天,像個貓狗膠配,不缺胳膊不少腿,不傷什麼皮毛……過去了也就算了,而且,她也知道於林是個瘋丫頭,什麼事情都敢幹,難保她不誘或老鄭,這年頭,男人,哪有不吃腥的?

這麼想了一會,對老鄭的憤怒和憤恨逐漸減輕了一切,想一想,這日子還得過,這孩子還得生,這錢還得賺,這家還得要……

於琴笑了說:“你猜剛才誰來了?”

“誰?”

“何英!”

“什麼?何英!”

“你是不是和她弄過了?”於琴嗔怒道。

“你放什麼狗屁,我哪裡……”老鄭急忙說:“我和她絕對是清白的。”

老鄭並不知道那晚他乾的那個帶面具的女人是何英。

“你敢發誓不?”

“當然敢發誓,”老鄭心裡很坦然:“我要是撒謊,讓我斷子絕孫,讓我家財散盡……”

“嗯……”一聽老鄭發了如此狠毒的咒,於琴相信無疑:“媽的,看來你真的是和她沒事。”

“何英怎麼出現了?她現在幹嘛?從哪裡來?是不是老高出事,她知道了,過來看看的?”老鄭一連串疑問。

“是的,何英是為老高這事才出現的,不過呢,她來還有別的事,為了孩子,她在北方,在張偉的老家開了一家旅行社,還還我們很有淵源……”

“在張偉的老家開了家旅行社?”老鄭吃了一驚:“不會吧,她跑那裡去幹嗎,為情而去?張偉和陳瑤已經好上了,她一無所獲……淵源?和我們有什麼淵源?”

“她的旅行社是瑤北天馬旅行社……”

“什麼?”老鄭又是一驚:“天馬是我們的大客戶啊,最近不發團了,我正疑惑是怎麼回事,原來是何英的。”

於琴點了點頭:“是的。”

“哦……我明白了,張偉和何英早有聯絡,這天馬的業務是張偉承攬的,張偉一走,何英那邊就停業務,這一定是張偉和何英早就有默契的。”老鄭有些恨恨:“媽的,你還天天說我對不住他們,你看看,到底是誰對不住誰?他狗日的一走,把我最大的一個客戶毀了……這一定是他們商議好的,何英和張偉早就是情人關係,兩人早就有一腿,何英聽張偉的。”

於琴這才知道張偉和何英的關係:“真的啊,原來如此,怪不得何英跑到瑤北去開旅行社,那這何英和陳瑤又熱鬧了,以前爭高強,現在爭張偉……”

“我對張偉不薄,他就這樣對我下黑手,這還是我知道的,那些我不知道的,那些他走後流失的大客戶,肯定也是他搗鼓的。”老鄭很氣憤:“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說的好聽,兩口子都說的好聽,背後給我這樣玩。”

老鄭一席話說得於琴無言應對,她也覺得老鄭說的有道理。

“老鄭煩躁了,開啟燈,坐起來,開始抽菸,又遞給於琴一支,點著火。

“何英訊息很靈通啊,老高一出事她就知道了……”老鄭慢悠悠地吐著菸圈:“她怎麼會知道的呢?會不會是陳瑤告訴她的呢?”

“你是說陳瑤和何英現在和好了,在一起了?”於琴看著老鄭:“既然何英和陳瑤在一起,那張偉……”

“在一起倒也未必,但是他們一定在聯絡,保持密切聯絡,張偉在忙乎什麼呢?在哪裡呢?何英一定知道……”老鄭邊思考邊說:“但是,她不說,咱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其實,想知道也不一定很難,天馬旅遊的計調是何英的表妹,和於林聯絡一直比較密切,我讓於林和她閒聊,說不定能套出什麼話來。”於琴說。

老鄭眼前一亮,一拍於琴的大腿:“對!你做的很好,很好!一定讓於林辦好這件事,打聽到張偉最近的動向,打聽到了張偉,就打聽到了陳瑤,他們倆現在一定在一起的……於林打聽到後馬上告訴我……”

“你要幹嘛?”於琴看著老鄭。

“不幹嘛,什麼也不幹,”老鄭漫不經心地說:“就是多掌握一些情況,多掌握一手資料……”

“你該不會把張偉的動向捅給四禿子他們吧。”於琴擔心地看著老鄭:“咱可不幹這缺德事啊……”

“缺德也是他張偉缺德,我沒有什麼對不住他的,是他對不住我的。”老鄭恨恨地說:“我現在不會捅出去,我只是想掌握著他的去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利用這個控制住他們……記住,臭娘們,在江湖上混,一定要儘可能多地抓住別人的把柄,反之,一定不要被別人抓住把柄……手裡攥著別人的把柄,我們就會很主動,就會立於不敗之地……”

“我怎麼感覺張偉不會幹那麼缺德的事啊,何英來的時候我還問她,她說是沒有客戶了……”於琴心有不甘地說。

“你媽逼的懂個吊啊,女人家,這個還用問嗎,他一走,天馬就不發團了,傻逼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還有,那幾個外省的大客戶都不來了,我之前就一直在懷疑,但是沒說,怕你說我,現在你明白了吧,這一定是張偉乾的,他一股腦把大客戶給我搗鼓光了……大客戶啊,你知道咱們得少掙多少錢啊,錢啊!錢啊……幾十萬的損失啊……”老鄭有些歇斯底里地喊起來。

於琴一時無語。

“我做了半輩子生意,一直都是我耍別人,我算計別人,沒想到這次竟然被他耍了,算計了……這後面說不定還有陳瑤的主意,這陳瑤,心眼多著呢……”

老鄭發狠道:“哼……別以為我是吃軟柿子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男人跑了,還有女人,女人跑了,還有資產……媽的,想玩我,沒那麼容易……我那邊的損失一定要從這邊補回來。”

老鄭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邊將菸頭重重地摁在菸缸裡,用力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