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八十二章 梅芳菲

第二百八十二章 梅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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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梅芳菲

第二百八十二章 梅芳菲

“晚風輕輕吹過飄動我的衣裳

夏天遠去已不再復返

日子匆匆走過使我感到憂傷

回憶那片天美好往事

陣風輕輕吹來吹到我的心房

你是這樣走進我心坎

付出多少關懷一步一步在回想

風她告訴我需要堅強

吹呀吹讓這風吹

吹乾眼裡閃閃的淚水

吹呀吹讓這風吹

哀傷你齊帶走管風裡是誰

……”

這是70年代末香港著名歌手徐小鳳的演唱的《風的季節》。

樊誠是廣州本地人,聽到出這歌曲,也聽出來這歌曲不是徐小鳳本人的聲音。

在廣州聽了幾個月的粵語,一般情況下,趙雷鳴隱約也能聽出來幾個詞語,不知為何,這首歌的歌詞他居然差不多都能聽懂。

歌詞中表達的含義,趙雷鳴聽到了一種懷念,一中追憶,一種對往事不可逆的無奈到後來演變成一種豁達。

優美的旋律,加上女孩聲音充滿了迷人的磁性,把歌曲演繹的盡善盡美,其中的意境讓趙雷鳴深有感觸。

他的腦海中閃動著回憶的情節,有宋晴天,有趙光武,有趙絕倫,有趙庚舉,姚小桃,有未曾見面的媽媽……

順著歌聲望去,只見大街邊上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在唱歌,不由得,他的目光投射在這個女孩的身上。

女孩身材瘦弱而高挑,穿著紅色的衣服,面容美豔,眼神冷清,眉宇間帶著倔強,似乎歷盡艱辛,看透人世的,卻又沒有自怨自艾,堅強獨立在夜風徐徐中,宛如凜冽風雪中的梅花。

這個年代,在內地是看不到這樣在街頭獨自唱歌的情景,也聽不到這中港臺流行的音樂。

動人的歌聲,好奇的街頭唱歌的情景,趙雷鳴不禁走向前去在女孩身邊靜靜的聆聽。

女孩一遍唱歌,一邊觀察趙雷鳴,看他聽得仔細,眼神有些遊離,神情完全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之中。

她明白,面前的這個男人聽懂了她歌聲中表達的意思。

高山流水,知音難求,女孩心裡頓時對趙雷鳴有一絲的好感。

唱完之後,女孩不禁朝他莞爾一笑。

“好聽嗎?”

“好聽。”

趙雷鳴淡淡的一笑。

女孩問:“聽你說話,你是大陸人,也能聽懂我唱的什麼?”

“略微聽出來一點意思,也不全能聽懂。”

趙雷鳴說著從口袋掏出一些錢,要遞給女孩。

女孩笑道:“我以前唱歌是要錢的,今天不要錢,因為我要參加無線電視臺的香港新秀歌唱大賽,我這是在街邊練習。”

“你唱的那麼好聽,一定可以取得好成績的。”

“謝謝。如果你喜歡聽,可以支援我,我叫梅芳菲。”

“梅芳菲,歌唱的好聽,名字也好聽。可惜我有事情,過幾天就要離開香港了。”

“那我再給你唱一首,你喜歡聽什麼歌曲?”

趙雷鳴心想,香港和內地不一樣,他喜歡聽的梅芳菲也不會唱,就笑著說:“你喜歡唱什麼歌,我就喜歡聽什麼歌曲。”

梅芳菲又給他唱了一首《春雨彎刀》。

《春雨彎刀》是香港電視廣播有限公司《刀神》的古裝武俠電視劇的主題曲。

梅芳菲的吟唱中,趙雷鳴似乎看到了江湖豪情中,負手而立的俠客在月光下的孤寂,刀光劍影下,鐵劍飛舞中劍刃上的寒鋒沁骨。

此刻的梅芳菲,完全就是一位颯爽英姿的俠女,豪情萬丈又心思細膩。

音樂不分國界,沒有語言交流的障礙。

趙雷鳴的神情讓梅芳菲再次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能“聽懂”她的歌聲。

韓重和樊誠被趙雷鳴這副神情給驚呆了。

趙雷鳴這是發了什麼神經,本來為尋找艾布納犯愁,莫名其妙的去聽人唱歌,還聽得這樣入神。

韓重喊道:“趙雷鳴,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趙雷鳴這才回過神來,和梅芳菲告別。

韓重生氣的問了一句,“趙雷鳴,你可別是覺得人家女孩漂亮看迷了。”

趙雷鳴知道韓重這是在提醒他,除了宋晴天,不能三心二意。

樊語不懂其中的意思,心裡可就酸酸的,眼睛一直盯著趙雷鳴。

四人回去一商量,明日樊誠兄妹去親戚家裡尋求幫助,趙雷鳴和韓重去附近的警察局去打探一下艾布納的訊息。

第二日,趙雷鳴和韓重來到管轄的警局,詢問起英國律師艾布納十二年前家裡的慘事。

香港沒有迴歸前,官方語言是英語,警局接待他們的也是一個英國警察。

華夏國自1980年代末期至1990年代初期開始,在全日制普通大學推行英語等級考試,作為對選擇英語作為第一外語必修課課程的達標要求。

趙雷鳴上學的時候,剛好學了兩年,能略微聽懂一些日常用語,可是對於一個英國警察的詢問,他只是偶爾能聽懂幾個單詞。

韓重自如不必說,讀書時候成績就一塌糊塗,到了部隊更是遠離文化知識課。

二人急的一頭汗,硬是沒有說清楚要幹什麼,那個英國警察無奈的朝他們聳聳肩,攤開手讓他們離開。

二人垂頭喪氣的走出警察局,趙雷鳴一眼就看到了迎面匆匆而來的梅芳菲。

梅芳菲還是穿著紅色的衣服,不過和昨天晚上的款式不一樣,她笑顏如花,“又遇到你們了。”

趙雷鳴點點頭笑笑迴應。

梅芳菲問:“我看你們二位滿頭大汗的從警局出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韓重不耐煩的說:“太麻煩了,那些藍眼睛高鼻子的人一嘴鳥語,根本聽不懂在叫喚什麼。”

趙雷鳴做了一番解釋,梅芳菲笑笑說:“我可以幫你們問。”

“那謝謝你,梅芳菲。”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名字。”

“趙雷鳴。”

“韓重。”

梅芳菲熱情的帶著他們再次進到警局。

梅芳菲一遍聽趙雷鳴敘述,一邊用流利的英語詢問警察,十幾分鐘下來,大概瞭解的清清楚楚,梅芳菲豪爽的對他們打了一個響指,頗有男兒風範。

出來警局,梅芳菲對他們講述了詢問到的情況。

艾布納在十二年家裡發生命案以後,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恢復健康,他的女兒卻一直昏迷不醒。

為了給女兒治病,艾布納帶著女兒回到了英國。

一年後,因為那個命案的案情,艾布納回來過一次英國,然後沒多久就離開了。

趙雷鳴問:“艾布納家裡發生的命案是不是黑龍幫造成的?”

梅芳菲眉間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我在廣州就聽說過黑龍幫在香港橫行霸道。”

梅芳菲神色才恢復如初,“那個英國警察說,後來案子調查清楚了,是黑龍幫一個小頭目為了報復艾布納曾經讓他輸了一個官司,因此才帶著人對他們下了毒手。”

趙雷鳴心想,只要是黑龍幫乾的,肯定是和趙絕倫放在銀行保險櫃中東西有關係,說什麼小頭目報復,不過是掩藏黑龍幫的真實目的,找的替死鬼而已。

“艾布納律師從此就沒有回到香港嗎?”

梅芳菲搖搖頭說:“警察也不知道,畢竟艾布納是自由身份,出入香港不需要在警局備案。”

“那謝謝你了,耽誤你時間了。”

梅芳菲一拍額頭,“糟了,我差點把正事兒忘了!”

說完風一樣的轉身鑽進警局,趙雷鳴沒來及打招呼人就不見了。

又是一無所獲,趙雷鳴自語,“也不知樊誠能不能打聽到什麼。”

韓重說:“那我們回去等樊誠的訊息。”

心中焦急的趙雷鳴怎麼能坐等訊息,提出再去艾布納的舊居去打聽打聽。

二人剛要走,就被人喊住了。

“你們倆個大陸仔,我有話要問你們?”

二人一回頭,見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一身碧綠的連衣裙,長髮燙成波浪卷,紮成一個馬尾,生的十分美豔,脖子上面帶著耀眼的項鍊,眼角眉梢有凌厲之氣,讓人有不敢接近的距離感。

女子身後跟著兩個魁梧的保鏢,一個香港人,一個印度人。

趙雷鳴問:“你叫我們?”

女人嬌笑著:“不叫你們叫誰?這街上還有其他的大陸仔沒?”

韓重心裡不舒服了,“你香港人了不起嗎?你不是華夏子孫嗎?什麼大陸仔,難不成我叫你港妹子?”

女子一聽這話瞪眼豎眉,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就衝上前來。

韓重也擦拳磨掌,趙雷鳴攔住他,小聲說:“這裡不是內地,我們謹慎點,我們和她素不相識,她問什麼我問回答就是了,為一兩句話用不著動手。”

女子笑著讓保鏢退後,看著趙雷鳴,恍惚覺得有幾分面熟,笑著說:“你這個大陸仔蠻識相的。那我問你,你和梅芳菲是什麼關係?”

趙雷鳴如實說:“昨天晚上認識的,我在街頭看到她唱歌。”

女子不屑的說:“我就知道這個撲街女不是好東西,昨天晚上又在街上賣弄**了,她有沒有勾/引你們?”

趙雷鳴聽這話,心中不悅,“這位小姐,麻煩你對人尊重一點。”

“剛剛誇你識相,一轉眼就不懂規矩了,看來梅芳菲真的把你們勾/引了,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給你們唱歌,今天晚上半夜三更的就不知道做什麼,也難怪你一說話就向著她,這個撲街女能耐真不小啊。”

趙雷鳴壓制住心中的怒火,“這位小姐,麻煩你自重,不要隨便給人潑髒水。”

女子哼了一聲,更是變本加厲的說:“那個梅芳菲手段真可以的,勾到的男人這麼死心塌地的向著她。”

韓重聽這話越說越難聽,不由得就攥緊了拳頭。

女子身後的兩個保鏢也昂首闊步的走了出來。

女子突然笑了起來:“只顧罵那個撲街女,我差點忘了正事,我費盡心力,終於找到這個撲街女的風/流韻事的證據,你們倆個大陸仔,配合我去報社向記者揭發梅芳菲的醜事,我每人給你們一萬港幣。”

原來,這女子是想利用他們,編造謊言,去詆譭梅芳菲的清譽。

“這位小姐,無事生非的詆譭人,我們是不會做的。”

女子挑眉怒視著趙雷鳴,威脅道:“如果你們倆個大陸仔敢不答應,我就讓你們生不如死,折磨三日之後,把你們的屍骨扔進大海餵魚。”

趙雷鳴不曾見過這樣手段卑劣的蛇蠍心腸女子,面對她惡毒的威脅,不由得怒火要衝破胸膛。

對戰一觸即發。

緊急時分,警局裡走出一個警察大聲衝他們喊道:“你們做什麼!想在警局門前打架嗎?”

女子臉色微變,喊住兩個保鏢,“我現在是特殊時期,最好不能驚動警察惹上是非,我們先走,回頭再找梅芳菲算賬。”

三人轉了一個彎,保鏢中的香港人說了一句話,“小姐,你有沒有感覺到和我們說話的大陸仔很像……。”

女子腦中立刻閃現出來趙雷鳴的模樣,方才就感覺到有些熟悉,聽保鏢這麼一說,不由得心中一驚。

“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