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萬乘旌旗分一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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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隻鳥(八阿哥胤禩重生) 303萬乘旌旗分一半(下) 全本 吧
正裝大禮率領著宮妃迎接了康熙皇帝,宜妃娘娘的妝容特別精緻,大大方方勢力大大方方問候了起居,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摸樣,眾人居然也都服氣了。蘇州的小美人被宜妃娘娘拉著手從頭誇到腳,宮室也預備好了,冊封的金冊也有,連四季衣裳,宮女彩婢,統統是現成上好的,康熙滿意極了,當晚就留在宜妃的宮裡。
被帶回來的太子被康熙關在毓慶宮裡反思,連太子妃都不許他見,關住了兒子,康熙皇帝第一個召見的人就是裕親王,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裕親王剛進宮,就被太后娘娘的人攔住了:“請王爺務必替太子求個情,兩父子有什麼說開了就好!”
裕親王笑著點頭:“回稟太后娘娘,知道了。”
康熙拉著老哥哥的手,一時忘情,兩行清淚已經流了下來:“萬沒有想到朕幾經辛苦選定了保成,居然這般妄為,實乃大清之不幸!實乃天下之大不幸啊!”
裕親王臉上的微笑頓時裂開了:什麼情況啊?我家弟弟同侄兒之間親密無間的父子關係有裂痕了?那麼多人妄圖往他們二人之間摻沙子,這麼多年終於成功了嗎?
努力定了定神,裕親王不敢把話說的太死:“皇上,您太勞累了,太子這麼些年是咱們看著他長大的,又是你親自教導的,如何就這般了呢?會不會有小人作祟啊?”
康熙搖搖頭,臉上的淚水收了一收:“這些年他多有悖逆,朕看在他母親的份上全都忍了,這孩子從小沒了娘,朕不多疼他一點,還有誰疼他?事事由著他爭先佔強,他平日裡獨斷專行,朕都要退讓幾分,更不提那些宗親了!便是哥哥您,難道沒有在他那裡受氣嗎?誰承想,他人大心大,愈發要翻了天啊!”
裕親王不是傻子,太子的行徑他比康熙清楚的多,其實想想也正常,當了多年的預備役皇帝,始終看不到登基的希望,弟弟們一個比一個有本事,皇阿瑪的恩寵更是感激靠不住,朝臣們宗親們各有心思。
若是太子沒本事保住自己的繼承權,結果會很慘,可若是太子太有本事,皇帝第一個不答應。現在皇帝在位日久,太子的不得人心就愈明顯,那些皇子們,拼了命的表現自己,辦差的同時攬著權力,誰願意放手?說不得擰成一股繩一起挖太子的牆角,太子一倒,自然是公平逐鹿之時。
太子自小眾星捧月一般長大,少了母親的教導,如今又沒有母族的庇護,妻族雖然強盛,可是權位不高,當年大阿哥敗得太狼狽,後宮朝廷都心有餘悸。偏偏太子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時常地盛氣凌人,偏聽偏信,對比著他那些個狼兄虎弟,他實在不夠看。
正統繼承人就有這樣的尷尬,天命歸他,他誰都不感恩,老臣子誰都想得一份擁立之功,在新皇面前站得住,太子,的的不被人看好,更何況,歷朝歷代,倒下的太子還少了嗎?事在人為而已!
可是在康熙面前,裕親王一個字都不打算說,當年大阿哥那種敷衍的道歉後,裕親王已經認清楚了自家在康熙心裡的地位,兒子總是他最親的,自家何苦做小人呢?
:“皇上您且寬寬心,孩子還是要教導的,多跟太子談談,兩父子有什麼不能說的呢?太子乃是萬民仰望,皇上不可輕忽啊!”
康熙重重哼了一聲:“那個逆子,只怕就篤定了朕奈何不了他,狂妄至極!”
裕親王還要說什麼,康熙擺擺手:“朕知道,你們都怕他,他是太子們,誰不怕他秋後算賬,多少人幫他在朕面前打掩護,情願開罪與朕,不肯得罪他!朕這皇帝當得還有什麼意思呢?”
這話頭愈發地不好了,裕親王哪裡敢接著說,顫巍巍伸出手去握著皇帝的龍爪:“老弟弟啊!你這想頭可執拗了啊!這難道不是愛新覺羅家的天下?怎麼就都由著他了呢?”
康熙無力地被裕親王握著:“朕知道,老哥哥你受了委屈,當初他拉攏翰林院的人,朕忍了,他是儲君嘛!那些人將來都用得上,可是他爪子伸太長了,在朕的鼻子底下搞鬼了!為了一點子私利他就敢動朝臣的主意!朕怕他臉上下不了,一聲兒沒說,只說要重修翰林院,把人挪的遠遠點,避開他就是了!”
裕親王點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眼睛看著康熙,一臉真誠,似乎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才被人揭開謎底。
康熙苦笑著:“那時候,翰林院修的慢,朕發明旨怪過你,朕知道,是太子的人在內務府裡貪瀆,拖了工程的程序,朕護著兒子不肯明說,委屈了哥哥你啊!”
裕親王愈聽愈是心驚,這樣祕而不宣不好公之於眾宣之於口,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怎麼今天又拿出來說,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朕密摺讓人查探事情,你知道嗎?那密摺被人攔到半路上了!”康熙猶豫了很久,還是被心裡最介意的事情說了出來。
裕親王聽得是心驚肉跳,深恨自己怎麼前段時間積極進補,這段時間居然風寒咳嗽老寒腿一點沒犯,現在想找個由頭暈倒都沒機會。
:“他連朕身邊幾個美人都不放過,朕無心效那些昏庸帝王,為女色離間了父子情,可是太子目中無人,朕豈能容忍?”康熙越說越是激動,鬍子抖個不停。他說不出口的是太子居然說出了他最害怕的事實,縱然九五之尊也逃不脫生死二字,太子怎麼能如此輕慢地說出來呢?
裕親王定定神,放開康熙的龍爪,改為搭在他的肩膀上:“皇上,三思啊!太子乃是儲君,不可處罰過重,這回引起動盪的啊!”
康熙欲言又止地說:“老哥哥,你說朕若是假裝要廢掉他的太子位,他會不會有所悔改呢?”
裕親王聽了一驚:“皇上啊,這,這,這可怎麼成啊?”
康熙胸有成竹地說:“怕什麼,朕都想好了,先廢掉他的太子位,讓他反省,然後群臣聯名給他復位,既讓他有了敬畏之心,又熄了那些小人的心思,豈不正好?”
說著康熙的爪子伸向裕親王:“裕親王是朕的親兄長,這事還請裕親王保密,中間各種關節,有老哥哥你多多協助啊!”
裕親王完全不想被康熙這樣抬得高高的,然後去面對那些沸沸揚揚風風雨雨,皇侄兒肯定會記恨,群臣也會嫉妒,流毒子孫啊!
:“要不老哥哥,你明天配合朕演場戲吧?”康熙最終還是故意忽略了裕親王一臉的絕望和不情願,乾坤獨斷了整件事情。
牽著馬離開的裕親王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心裡不禁埋怨弟弟常寧親王,你怎麼這麼早就去了,留哥哥我一個人為難,若是你還在,好歹多雙耳朵,多個腦袋商量啊!
這可怎麼辦啊?這個事情不是小事,皇太后知道不?皇帝你這樣拍腦袋做決定,拍胸脯做保證,我好怕你將來跑屁股不管我啊?
明天上朝附和皇帝廢太子的想法?裕親王自我感覺自己沒瘋,雖然太子不被自己看好,可是這種時候,明知道他要被複立,自己還公然跟他作對,自己有皇帝保著,可是自己兒子的前程還要不要了呢?
皇上,你真是我的親弟弟啊,挖的坑只給我跳,還一挖就一個大的!爬不出來怎麼辦呢?您管不管拉啊?
初春的空氣帶著新雪的味道,暮色裡的宮牆映著夕陽,看上去暖洋洋的,裕親王跺了跺腳,反正我是哥哥,皇帝總不會要我的命,明兒我裝病!
到家第一件事,裕親王就讓人去打了幾桶井水過來,裕親王妃奇怪地跟過來:“王爺這是要幹什麼?”
裕親王讓人服侍自己脫得只剩中衣,咬咬牙舉起桶水就要往身上淋,王妃忙上前去拉,還是淋溼了一大半:“王爺您可不是瘋了?好容易將養著好了些子,這會子作死是幹嘛?巴不得自己病嗎?”
裕親王頹然地放下桶,剛才的勇氣去了一大半,由著王妃給自己擦著身子,疲憊地揮揮手:“你不懂!”
王妃把手巾往地上一摔:“妾身是不懂!又不是天要塌了,王爺是皇帝的親哥哥,還有誰能為難你不成?莫不是皇帝為難你?妾身現在就遞牌子進宮去見太后娘娘,給你求一個公道!”
裕親王讓人都退出去,裹著被子說:“皇帝怎麼會去為難別人?我是他親哥,他有為難的事不找我找誰?”
:“王爺若願意擔著就擔著,不願意就推了,皇上又不會真的把您怎麼樣,便是要裝病,何苦真傷了自己?”
裕親王同王妃青梅竹馬在一起幾十年,感情深得很,此刻實在忍不住把康熙的打算說了出來:“你說說,這樣的事,我不真病一場,能開交?皇上不會饒我,太子更不會啊,我這也是左右為難啊!”
裕親王王妃也愣住了:“這也太兒戲了吧,他要教訓兒子,倒要你背黑鍋?太子是好廢的?妾身讀書少,也知道儲君不可輕動,文官的嘴巴是好惹的嗎?皇帝已經春秋鼎盛了,他去了,太子可不會感念你這個大伯父,到時候我們兒子怎麼辦啊?”
裕親王也坎上了愁帽子:“就是這個理啊,不然我怕什麼?”
裕親王妃氣恨恨坐下來,想來半天:“皇上打定主意了?不能變?”
:“今兒勸得我口水都幹了,他一心要教訓太子,哪裡肯聽我的?”裕親王苦著臉嘆著氣。
:“放心,你拗不過老子,還拗不過兒子嗎?皇帝一心不體諒你,王爺也別體諒他了!換個太子只怕你還更好些!”裕親王妃冷冷地笑了:“我看定郡王就很好,對你且親熱,對咱們保泰也好,他做皇帝,一樣是你侄兒,有什麼不好?”
裕親王傻了:“你在胡說什麼啊!這等事情豈是我們該想的?”
王妃捏著帕子:“想不想的怎麼辦?難不成由著別人拿捏一輩子?太子的氣你還沒受夠?當年的
大阿哥已經夠瞧不起人了,保成比他傲氣一萬倍,我不想我的子女趴在地上求他們!難道你就想?”
裕親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