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2雙親以至,來去何從

162雙親以至,來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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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雙親以至,來去何從

京師的街市總是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群惹來一陣喧譁,有人吵架,有人喧譁,有人吆喝,有人討飯,有人雜耍,有人高談闊論,也有人總是懶洋洋的在角落裡打盹,一個街市,寫盡了人間的千形百態。

高頭大馬的後面,一頂不起眼的青色小轎,悄悄地進入了京師,靜的如一個銀針落入大海,難以捕捉它的蹤跡。

轎子內,兩個頭髮略微斑白的老人平肩坐在一起,兩隻手緊緊地握著。

“老爺,皇上找我們回來,會不會是想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劉夫人擔憂的問一旁閉目養神的劉正道。

劉正道搖搖頭,捋了捋泛著泛著白色的鬍鬚:“皇上不英明,卻也不糊塗,淑妃通敵賣國都可以壓下來,放我們兩個人離開更是沒有二話,又何必此時來對付我們,做好本分就好了,其他的,靜觀其變吧。”掀開布簾,看到熟悉的景象,回頭看向劉夫人,“到京師了,哎……”這一聲嘆息,包含了繁雜的情感。

官場十幾年,在這裡開始,在這裡終結,終究什麼時候是個頭,難道真的要把老命也搭在這裡。

劉夫人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手中的包裹,如同手握珍寶,眼中流露著暖暖的笑容,雪兒,我的好女兒,我們回家了。

“老爺,淑妃的身份,不如告訴皇上,不然我們劉家……”

“夫人!”劉正道打住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劉夫人,呵斥,“劉雪兒是淑妃,也是我們的女兒,無論她做了什麼,我們都要寬容她,這才是為人父母啊夫人。”

“老爺,”劉夫人熱淚盈眶,情緒激動,“縱然如此,那我懷裡抱著的是誰呢?她才是我們真正的女兒啊老爺!宮裡的那個人又是誰?你疼愛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教她為人處世,但是她給了我們什麼?通敵叛國?這樣的罪名,誰承擔得起?老爺一輩子光明磊落,忠君愛國,最後卻落得一個畏罪辭官的下場,老爺,是我們的我們承認,不是我們的,我們為什麼不能拒絕!”

“你說的沒錯,是我們的我們承認,我們要承擔,當年把她從外面撿來,不就註定我們要承擔責任了麼?夫人,冷將軍也說過,淑妃已經被皇上放了出來,從這一點兒可以看出,皇上已經原諒淑妃,即使不為了和淑妃的情誼,也該想想孩子了,一次跌倒,她不會再該犯同樣的錯誤了。”

“既然老爺說是,那就是吧……”劉夫人無奈的抱著包袱裡的東西垂淚。

青帘微微的揚起,淺淺落下,如同一陣風穿過,“嗖”的一聲,不知何處射出的一支利箭帶著陰狠和阿鼻地獄的呼喚呼嘯而來,冷秦逸出手一擋,“澎”的一聲,暗器被擋住,落在了地上,發出落地的聲響,冷秦逸冷然一笑,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客棧上,頓時處於備戰狀態,提高了十二分的精氣神兒,馬鳴長嘶,影子被拉長。

忽然,轎子後面傳來兩件兵器相撞的聲音,冷秦逸一驚,暗歎一聲不好,緊接著縱馬到轎子後面,先檢視轎子是否被兵器穿過,然後看到一把飛刀和一支箭落在地上,那支箭已經斷成兩截。

“冷將軍,發生何事?”劉正道在轎子裡沉聲問道。

“大人不必驚慌,出現了一些小問題,馬上就可以解決。”冷秦逸揚聲回答,走到現場。

撿起那把飛刀,詫異之餘,四處觀望,是何人相助。

“飛到還我!”一個略微沉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冷秦逸抬眸。

一襲青色的衣衫在風中飛舞,高腰束起,負手而立,顯示著較好的身材,柔美的姿態不動聲色的散發著冷冷的氣息,只是,容顏被擋在青色的斗篷之下,看不清她的臉,不過,聽語氣,似乎是有些囂張的氣焰。

正要出口反駁。

接著,一個黑色的人影緩緩地前行,與青色的身影並肩而立,同樣黑色的斗篷,冷漠中帶風的氣質讓冷秦逸一顫。

“姑娘,竟然是你?這是你……你的飛刀?”冷秦逸凝視著黑衣的女子,那一日相遇,這名女子已經讓他知道這世上,她的姐姐還在,雖然她不承認,但他確定她就是。

“公子別老無恙,這飛刀不是我的。”黑衣女子淡淡的說道,呵氣如蘭,生硬的讓人望而止步。

青衣女子冷哼一聲,一個急速的閃身,迅如雷電,帶起一陣幽幽的冷風,影如鬼魅,不經意間就把飛刀搶了回來,夾在兩指間,把冷秦逸撂在一邊微怔。

“將軍真是毫無禮貌,對著救命恩人,竟然冷若冰霜,視若無睹,早知如此,本姑娘就不出手了。”青衣女子挑眉嘆息,一臉的不屑背後是冷若冰霜的諷刺。

冷秦逸拱手說道:“多謝姑娘相救,此番大恩,改日再報,在下還有要事,來日方長,若是兩位不嫌棄,著一日可去冷府做客,在下一定盡地主之誼。”算是一種真心的邀請,總是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在外面飽受風霜。

半響的靜默,周圍的人已經對京師的故事不再具有任何的好奇心,匆匆而過,目不斜視,顯得此刻的場景有些凝固。

“兩位姑娘是嫌棄寒舍簡陋?”冷秦逸畏懼的是拒絕,一臉的中肯追加一句。

“怕是多有不妥,公子說我們姐妹救了別人,還不知道我們救得是何人呢?”話說著,青色的身姿遊走到轎子前方,抬起手,停住不動,眸間閃著猶豫不決。

突然,轎簾自己掀開,一直帶著深深地皺紋的手漏了出來。

堅毅的面容帶著和善的笑容,長者的風範伴有幾分寬容,這是劉雪兒對轎子裡的人的看法,頓時,斗篷下的雙眼淚眼模糊,忽而一滴淚滴在地上,匆忙的轉過身,留下一個背影。

原以為,可以笑著面對自己的父親,即使是做陌生人,也可以毫無芥蒂。

只是,見到父親,突然湧上心頭的是多年的艱辛和孤苦無依,和種種說不出的在意。

不經意間,已經是淚眼朦朧的心痛。

不是不恨,是恨的太多,反而無法承擔,只能帶著傷殘的心,苟延殘喘。

突然有些明白淚痕為什麼躲著的在她生命中,有交會的人,便是痛心,也要一人承擔。

“姑娘,你可是找我?”劉正道站在轎子前方,笑著問道。

這一問,反而讓劉雪兒語塞。

“恩。”劉雪兒說道,“聽說劉大人返京,所以,前來拜見,唐突之處,大人不要見怪才好,小女子已經見過了大人,便不再打擾,這就離開。”調整了自己的呼吸,轉過身,正正的一拜。

“姑娘,難得還有人記得我這個老人家,我已經不是什麼大人,就不必大人大人的稱呼,老朽半年來教書育人,傳經授道,不嫌棄的話就稱一聲先生也好。老朽回京遇襲,多謝姑娘相救,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從何處來往何處去,可否告知?”

“老先生吩咐,小女子不敢不從,小女子姐妹二人來自南疆,因父母新故,我姐妹二人來此謀生,已無離開打算,現下留榻客棧。”劉雪兒畢恭畢敬的說道,溫婉的聲音,吸引著轎子裡的劉夫人,劉夫人遂下了轎子,站在劉正道身側。

“老爺,既然兩位姑娘住在客棧,總是不太方便,不如請她們回家住吧,一棟宅院,只有我們兩個人,也是浪費得很,有些人氣兒,總比只有我們兩個老人強。”劉夫人說道,人越老,越怕孤單。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這個姑娘答不答應?”劉正道用一種詢問的聲音看向劉雪兒,他不知道,劉雪兒心裡也是十分的矛盾。

她沒有認親的打算,只是想知道自己的雙親是否還在人世。

正要開口拒絕,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恍如絕世。

“既然如此,我姐妹二人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是淚痕的聲音,劉雪兒微微的抬眸,隔著斗篷看向冷寒凝,追加一句:“姐姐可是方便?”

“無礙。”冷寒凝默默地作答,不假思索,心裡卻是一片清明,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有人想要暗殺劉正道不是麼,她沒有理由也決不能袖手旁觀,即使不是為了他。

“那最好,請兩位姑娘打點行囊,隨我們一道回府吧!”冷秦逸說道,鬆了口氣,生怕兩人改變主意。

冷寒凝已經轉身,劉雪兒經過冷秦逸身邊,低低的提醒:“有人慾暗殺,將軍勿大意。”隔著斗篷,冷秦逸感受到了身邊女子的擔憂。

“自然不敢。”冷秦逸抱拳,劉雪兒這才放心的去追冷寒凝。

劉府半年沒有打掃,到處都是薄薄的灰塵,還有些不明生物已經開始在這裡建立家庭,推開門,嗆得人咳嗽了幾聲,甩著衣袖把眼前的灰塵來回的清掃,誰知越掃越難聞,越掃越嗆人,又是咳嗽連天。

劉正道咳嗽完反倒哈哈大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情感豪邁,毫無消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