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五百四十四章 一陣憂思

正文_第五百四十四章 一陣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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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百四十四章 一陣憂思

西涼昊一陣憂思,沉聲道:“本王知道了。追影,你多在青峰堂潛伏几日,以確定不死神草是否真正存在。本王不著急,你務必小心謹慎,多觀察,不要掉進他們的陣裡去。”

“屬下遵命。”追影閃退。

接連幾日,追影都無訊息傳來,百里尊鶴還是老樣子,唯有葛黎漸漸的好轉讓西涼昊稍感安慰。

那日去祭奠母妃,西涼昊在路上交代給西涼凱川,請他多多關注西涼凱鋒的一舉一動,並隨時向他通氣。

這一日,西涼凱川求見,西涼昊理所當然地以為是西涼凱鋒做出了什麼大事。

然而,兄弟二人一見面,西涼凱川卻說:“哥,你是不是在找不死神草?”

西涼昊微微一怔,只聽西涼凱川又說:“現今京城的流言蜚語已成災,說哥哥當年為了太后赴青峰堂盜千年冰蓮,如今卻不肯為醫治師尊盡一份心。無視尊長倒還是其次,主要的是,如此一來,哥哥與太后舊時的事又重新被翻出來,皇上惱恨得很。”

西涼昊揉了揉太陽穴,冷聲笑道:“本王竟沒猜到青峰堂是這種目的。”

西涼凱川不解道:“什麼目的?我不管他們什麼目的,只是哥哥你如何解釋自己不為師尊找藥,又如何面對太后與皇上呢?要知道,皇上的壽宴已經很近了呀!”

修長的手指毫無節奏感地敲打著桌面,顯出內心的幾分煩亂與無奈,西涼昊半晌才道:“本王不想向任何人解釋,況且根本沒人來問……”

“可是,哥哥本就疏離了朝廷,再如此下去,豈不是更讓西涼凱鋒那夥子人佔了便宜去?”

西涼昊聞言,手指的動作忽然停下,彷彿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怎麼?攝政王,攝政王?”

西涼昊回過神來,咬牙道:“本王早該想到,這其實是西涼凱鋒的主意。”

西涼凱川一頭霧水道:“什麼?他也拉上了江湖關係?”

“弟弟有所不知,你去為楚羽調兵期間,為兄發現了西涼凱鋒同展北望的密謀……”西涼昊將於成任的事前前後後向西涼凱川簡述一番,“所以,西涼凱鋒先搭上了展北望這條線,而展北望又同池遠峰勾結在一起,因而西涼凱鋒現在一定是有青峰堂在撐腰了。”

西涼凱川聞言,一季鐵拳捶到桌子上,“這個混蛋,私人恩怨且放一旁,賣國之事他竟然都做得出,看我不活剝了他的皮!”

“凱川,你不要心急了。西涼凱鋒越來越不簡單了,咱們得慢慢地收拾他。”

“哥,你說吧,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只要能收拾了混蛋西涼凱鋒。”

“我讓你仔細地盯著他,你做了嗎?”

“做了,不過還沒發現什麼。”

“那麼,你繼續盯著他。本王最近心煩得很,待理清楚了再說。”

“還在為四嫂的身體擔憂啊?”西涼凱川問。

“黎兒倒是已見起色,只是本王真的想要那不死神草。另外,白羽宮遭襲之後,家師的病情也被洩露出去,乃至江湖大亂。那青峰堂乘機上位,西涼凱鋒豈不是氣焰更盛?”

西涼凱川聞言也是一陣憂愁,“原來如此,看起來找到不死神草才是關鍵。”

西涼昊眉頭微微一緊,滿腹心事,緩緩地點了點頭。

葛黎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西涼昊,他微微彎了一下脣角,狀似輕鬆。

“你啊,就是考慮得太周到,病才好得慢。”他一手輕觸她的臉頰,“瞧你,一點都沒胖起來。”

“說正事呢!”她嘟嘴道,“你想想吧,我覺得還是送一份壽禮,不出席為妙。”

“好吧,我想想。”

翌日,葛黎

直叫肚子痛。

西涼昊嗤地一笑,“娘子,你裝得早了些,不必現在就肚子疼啊!”然而,他定睛一瞧,葛黎的臉色泛白,難過的樣子不像是偽裝的。

他俯下身,去扶趴在**的葛黎,“黎兒,黎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肚子疼呢?我去叫荔兒來!”

葛黎抓著西涼昊的手道:“可能是要……要那個了。”

“什麼?哪個?哎,你的手好涼啊!”他握著她的手,大叫道,“荔兒!”

楊荔兒隔著門老遠就聽到了西涼昊的咆哮聲,於是慌忙奔了進來。

“你來看看王妃怎麼了?”

“哦,是,攝政王。”

楊荔兒和葛黎稍稍地嘀咕了兩句,彼此之間好像就明白了一切。西涼昊還在一旁傻傻地看著。不過,一瞬間,他似乎也想到了葛黎為什麼會腹痛難忍。

“是因為寒邪侵體過甚?”西涼昊回憶著楊太醫曾經說過的話,遂脫口問道。

“是的,受涼之後,葛事紊亂,且腰腹疼痛難忍。荔兒這就去熬點糖水來。”

“快去。”

西涼昊十分抱歉又愛莫能助地看著葛黎,“我真是不該帶你去南遼,哎!”

葛黎艱難地露出一絲笑意,“總算是可以不必入宮了。”

“哎!”他緊緊地攬著她,用自己的體溫和力量來幫她分擔幾分痛苦。

“攝政王,”於芷在門外言道,“攝政王?”

“本王沒空!”西涼昊煩躁地吼了一聲。

“芷兒,何事?”葛黎問。

“南遼王楚羽求見攝政王。”

“你,你……快去吧!”葛黎推了推西涼昊,“讓芷兒來陪著我……就好了。”

“告訴劉總管,仔細招待著。本王目前沒空,稍後過去!”西涼昊喊道。

“去吧,我沒事。”

“起碼等荔兒來了,我再走。”他不放心道。

過了一會兒,楊荔兒端著紅糖姜水趕來,“王妃,趁熱喝下。待會兒,荔兒為您鍼灸。”

“有勞了。”

西涼昊喂葛黎將糖水喝盡,又追問了楊荔兒三五個問題,才肯離開。

楊荔兒一面為葛黎施針,一面讚歎道:“攝政王每每都要刨根問底地知道王妃的病況如何,其耐心與細心真是世上少有的。”

“他恨不得一碗藥就去了我所有的疾苦,”葛黎苦笑著,脣畔也自有一番幸福的意味,“哪有那麼神奇的藥呢!”

“聽說攝政王與鬼見愁逍遙子私交甚好,王妃何不求助於他?”

“那倒是個神醫。只是,我也沒想到自己的身子竟如此不爭氣。”

“王妃不妨請逍遙子來醫一醫吧,病一定能去得快一些。不然,每個葛都痛上幾日,怎一個煩字了得?”

“會每個葛都如此嗎?”

“呃……只怕這個要慢慢來改善呀。”

葛黎望著楊荔兒作難的表情,無奈地笑道:“看來真如攝政王所說寒邪侵體過甚,我知道了。”

“但是,荔兒想,逍遙子一定能藥到病除的吧?因而,王妃不必太過擔心。”

此時,腹內一陣巨痛,葛黎凝眉道:“不行了,荔兒,快拔針,好痛!”

楊荔兒手腳麻利地將針取走,見葛黎痛得直在**打滾,她果斷地取了止疼藥來喂葛黎服下。良久,葛黎才感覺疼痛稍稍舒緩……

此時,西涼昊與楚羽見了面。

這是南遼重大變革之後,他們首次見面,因而楚羽對西涼昊千恩萬謝。

“南遼王已然在信中多次表達謝意,今日就不必再客氣了。”西涼昊微微笑道。

“信

中寥寥數語如何能述盡感激?若是沒有攝政王以身為餌,我實難攻下楚一鳴那個狗賊的堅強後盾。”

“這也是南遼王在南遼深得民心,福報深厚。”

“攝政王在危難時挺身而出,救我,也救了我南遼之子民,攝政王之福報必將更加深厚。”楚羽仔細地看著西涼昊,奇怪道,“攝政王是否遇到了什麼難處,為何眉間總有一絲憂愁?這可不像平素的你啊!”

“多謝南遼王關心,其實沒什麼,本王最近有點疲累而已。”

“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小小禮物,”楚羽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琉璃盒子,遞給西涼昊,“萬望攝政王不要嫌棄。”

“南遼王,這?”

“若是攝政王不收,定是嫌棄我的禮物太輕了。”

西涼昊推辭道:“西涼國借兵與你,攻回南遼,這是兩國之間的事,南遼王此次親自來為我主賀壽,已是情真意城,若是有什麼禮物,也儘管送給吾皇陛下,本王不……”

“攝政王,看看再說。”楚羽將盒子向西涼昊手裡塞了塞。

楚羽神祕的淺笑,讓西涼昊好奇起來。輕飄飄的,裡面會是什麼呢?銀票?地契?西涼昊盯著楚羽滿是期待的神情,自己內心也有一分不能言明的憧憬。

當盒子開啟之後,三株植物映入眼簾。西涼昊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這是?”

“不死神草。”楚羽微笑道。

啊!西涼昊頓時感覺全身熱血沸騰,先前的憂鬱之色瞬間一掃而光。像是天空陰霾得久了,陽光一出現便格外的耀眼;像是大地乾涸得久了,雨露一滋潤就格外的蔥綠;像是海洋沉寂得久了,波濤一驚起便格外的澎湃……

“南遼王是如何得到這仙草的?”西涼昊問。

“不死神草生長於東海,我是南遼王,東海之事,還有我不知道的嗎?”楚羽說起來,自有幾分得意,“最近,我聽說攝政王正在找它,便命人採來贈你。如何,我這禮物雖輕,卻是攝政王的心頭之好吧?”

“感謝南遼王雪中送炭,這仙草著實難煞本王,如今有了它,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現今,反倒是本王欠了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楚羽謙遜道:“哪裡?你助我奪回一國,我贈你幾根仙草,委實不是什麼大事。還是那句話,只要攝政王不嫌棄便好。”

西涼昊拱手道:“這份禮物貴重得很,本王收了,多謝南遼王!”

“攝政王客氣了。禮物送到,我也該告辭了,那咱們就在皇上的壽宴上見嘍?”

“呃……本王大概不會出席壽宴。”

“為何?”

“事請太多啊!”西涼昊苦笑著,嘆道,“他日有緣咱們再共飲幾杯吧!”

楚羽猜不透西涼昊在忙什麼,不過也未多問,便笑吟吟地告辭了。

西涼昊將不死神草抓得緊緊的,邁著流星一樣的步子向上林苑走去。這一路上,他的心情頗為激盪,夢裡尋它千百度,苦覓無蹤跡,此刻終於還是得到了。

江九章見西涼昊送來了不死神草,興奮得像個孩童一般。百里尊鶴看到西涼昊手中的不死神草,也微微地露出了笑意。

“師尊,這下好了,您一定能馬上康復了。”

百里尊鶴眨了眨眼睛。

西涼昊將不死神草交予江九章,自己心裡放不下葛黎,更想第一時間與她分享這天大的好訊息,便藉著江九章熬藥的空當,回葛之城堡看望葛黎。

葛黎見西涼昊的神色簡直同離開的時候判若兩人,不禁好奇道:“南遼王送了什麼好訊息來?”

“不是好訊息。”

“不是好訊息?那你為何還如此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