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零一章 想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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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一章 想搶
桌子上放著一個藥碗,藥湯乾涸凝固,巴在碗沿上,扭曲著。
一個丫鬟模樣的趴在床邊傷心地哭泣著,外面則是雜亂的吵鬧聲,“你這個小蹄子!那攢金絲八寶簪是你能戴的?快給我!……”
另一個頗尖細的聲音道:“這是小姐賞給我的,嬤嬤是想搶麼?!……你當我眼睛瞎呢,你貪了多少小姐的東西?”
啪的一聲,接著是嗚嗚的哭聲和咒罵聲,鬧得不可開交。
那丫鬟氣得發抖,衝到門口向著外面喝了聲,“你們都反了?小姐還沒有死呢!”
正在爭奪東西的一個婆子和一個丫鬟窒了窒,那婆子是個尖嘴猴腮,一副刻薄相,眨著眼睛,惱怒地道:“金桃,你大呼小叫的教訓誰呢?”
旁邊那個長著尖尖下巴的丫鬟冷笑道:“她還以為她是小姐面前的大丫鬟呢?我呸!也不瞧瞧你那酸樣!”
金桃漲紅了臉,道:“小姐對我們不薄,如今小姐還沒有……你們這樣難道不是太過分了嗎?”
“哎呦!我說金桃,你呀就別裝模作樣了,誰知道小姐給了你多少好東西?這些呀,你是看不上眼的……”那婆子說著,將簪子收進了袖子裡。
那丫鬟跳腳道:“候嬤嬤,你欺人太甚!……”卻不敢來強奪。
那婆子得了好處,心情舒暢了許多,道:“左右小姐是不行了,我們做奴才的也不能不管不問。這樣吧,你們守著,我去看東西準備好了沒……”她話沒有說完,嘴大張著,能塞進一個鴨蛋,直愣愣地看著金桃的背後,像是見了鬼般。
金桃有所感覺,驀然回頭,卻見簾子被撩起半邊,那本來沒有生息的小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那眼睛如墨潭古井正靜靜地看過來。
她頭皮發炸,轉而歡喜道:“小姐,您醒了?”
婆子和那個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去了三魂六魄。
那小姐她忽而微微一笑,陰森森地道:“怎麼?怕我是鬼?”
兩人抖索著。
那小姐招手讓金桃走近。
金桃遲疑了下,走近,握住對方的胳膊,溫熱與常人無異,她驚喜萬分,道:“小姐,您,您真的好了?您沒有死?太好了……”她哽咽著。
小姐輕拍了拍她的手,道:“去給我熬碗粥來。”
金桃連聲道:“好,好,婢子這就去!”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還不快起來給小姐準備吃的!”
“哎,哎……”兩人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不大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瘦肉米粥被端了來,金桃小心地伺候小姐吃了。
吃了粥,那小姐像是恢復了些元氣,靠著床頭,幽幽地道:“這幾天我腦子裡渾渾噩噩的,總覺得自己是死了,在黑漆漆的地方遊蕩著,眼看著就有越走越深,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就驚醒了。”
金桃對她毫不懷疑,只是念著阿彌陀佛,道:“那是菩薩保佑小姐,阿彌陀佛,趕明兒得多燒幾株香才是。”
小姐笑了下,看向那婆子丫鬟,目光幽幽,將兩人看得全身發冷。
那婆子最是狡詐,撲通跪倒面對南方,連連叩頭道:“佛祖保佑,老爺和夫人保佑,我家小姐好好的……”
那丫鬟也連忙賭咒發誓,與剛才判若兩人。
金桃狠狠地瞪了她們兩眼,道:“銀杏,小姐那攢金絲八寶簪子呢?我記得你收著了。”
銀杏囁嚅著,拿眼去看那婆子。
那婆子不情願。
這段家老爺是個玉樹風流的人物,夫人也是個溫
婉可親的,只是身體不大好,這小姐也是個病秧子,性子軟糯,一直養在深閨裡。
前幾年,夫人死了,老爺不久跟著去了,這段家便沒了掌家主事的人,自己仗著曾經奶過段小姐,慢慢得了信任,也不知道從中貪了多少好東西。這一次,小姐病發,一口氣沒上來便去了。自己算計著不如多討些東西,等辦了喪事便離開,以後再也也不愁吃喝了,卻想不到對方又活了過來。
她微斜著眼,卻正對著那小姐的目光,心兒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那目光太冷,太深,似乎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讓她膽戰心驚。她忙從袖子裡掏出來討好地道:“這麼貴重的東西讓銀杏那個小丫頭收著,丟了就糟了,老婆子便做主收著呢!”
金桃伸手拿過,冷哼了聲。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粗嗓門道:“棺材香燭都準備好了,候婆子你倒是快點拾掇。”
幾人都是一驚,候婆子紅了臉,推開房門。
那矮粗漢子伸手道:“銀子拿來,你知道置辦這些東西老子跑斷了腿,呸!你這老貨倒是清閒,不知道又得了多少好東西!”
候婆子驚急,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喝道:“該死的,胡說什呢!”
那漢子被打了一巴掌有些懵,隨即暴怒,推了她一掌,嚷嚷道:“你這老不死的耍什麼威風?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識相的把好東西分老子些,不然老子去衙門告你,說你欺主霸佔主子的財物……”
候婆子阻止他不及,又無話可說,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賈大,你這個挨千刀的,你紅口白牙胡說啊,你,你要被陰曹拔了舌頭的……小姐,小姐,老奴是冤枉的……”她爬著向屋裡,“小姐,您可要為老婆子做主啊!……”
那漢子楞了楞,瞧見簾子後那個單薄的影子,有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段小姐扶著金桃的胳膊緩緩而出,像是乍然見了陽光有些不適,將一隻手搭在額頭,眼睛微微眯起,梭巡了一週。
果然院子裡擺放著一些紙錢香燭之類,她笑,齜著白生生的牙齒,道:“好,好,我竟然活著能看到這為自己燒的紙錢香燭呢!還有棺材?候嬤嬤,你們倒是忠心為主啊!”
候婆子本來被她突然醒來嚇得失了魂,這會兒回過神,想著對方一直是個病怏怏的小姑娘,平日都是依仗著自己,不由地來了底氣。
她用袖子抹了把臉,哽咽道:“我的好小姐,你真是嚇死老奴了!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老奴這才亂了分寸,這下好了,小姐您醒了,老奴也放心了,您剛剛醒,外面風大,老奴扶您進去歇息。”說著話,伸手來扶小姐。
金桃擋住,道:“不勞嬤嬤了,婢子來伺候就行。”
“你這個小蹄子!”候婆子瞪眼,覷了眼小姐冷冰冰的臉色,心裡一驚,訕訕道:“也好,也好,老奴去給您找個大夫來,好好看看。”
那漢子被這一番變故弄得有些糊塗,見對方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便眨眨眼,點頭哈腰地跟著退下了。
兩人一前一後行到院子外。
漢子見沒人注意,忙道:“候婆子,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那丫頭嚥了氣嗎?你害得老子折騰半天,還被嚇得不輕!”
候婆子怒道:“我怎麼知道?明明我看著她嚥了氣的,手腳都冷了,”她打了個寒噤,“不是鬼附身了吧?”
漢子一個哆嗦,道:“青天白日的,你這老貨不要嚇我!”
候婆子想了想,附耳說了幾句,又塞了塊碎銀子。
那漢子眉
開眼笑,急匆匆地去了。
候婆子這才整理下衣襟掉頭走了。
牆角里閃出一條人影,斗笠遮住臉,目光穿過那輕紗落在對方的背影上,冰冷陰森,殺氣凜然。
房間裡,那小姐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閉目養神,金桃悄沒聲地退了下去,將房門掩了。
倏然,小姐輕啟脣,淡淡地道:“情況如何?”
那帶著斗笠的人無聲地出現在房間裡,她摘了斗笠,露出一張眉清目秀的臉,卻冷若冰霜,正是暗影。
她恭恭敬敬地行禮道:“主子放心,該解決的都解決了。”
小姐——葛黎滿意地道:“很好,這候婆子和銀杏都留不得,她們本來就是忘恩負義之人,死不足惜,至於金桃,”她遲疑了下,暗影道:“她跟著這小姐太久,時間長了難免不起疑心,不如……”她做了個殺的手勢。
葛黎道:“不,她是個心思單純的,對這小姐最是忠心不二,或許等我進了段家也是個得用的。畢竟,那裡都是人精,一個流落在外的小姐可以聰明,一個丫鬟就不需要了。”
暗影點頭。
葛黎摩挲著那張麵皮,道:“從今兒,我便是段久九,段家三爺的女兒。”頓了下,“好好安葬了那段小姐,可惜是個紅顏薄命的,再多燒幾株香,我畢竟借了她的名。”
暗影道:“是。”
葛黎道:“還有十日就是段家老夫人七十大壽,我該去荊南段家了,該準備的都珠準備好了吧?”
暗影道:“是!”
荊南段家,是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世家,以珠寶綢緞起家,富可敵國。自從祖上皇上起,出了個貴妃娘娘,到了前朝更是出了母儀天下的段太后,顯赫到了極致。然而讓所有人奇怪的是段家每朝僅有一人在朝堂中擔任不大不小的職位,從來沒有恃寵而驕之事。
而無論哪一代新皇登基,無論是風雲變幻還是和風細雨,段家都不曾被關注,所以一直很平安富貴。
上一朝段太后在時,段家僅有一人在朝堂中擔任了個侍郎的職位,後來辭官還鄉,自此無段家人入朝。
但是無論是當地的富家豪紳,還是地方官員,值段老夫人七十大壽還是畢恭畢敬地送上賀禮,就是遠在京城的新皇也送了匾額來恭喜千秋。
於是,壽辰當日天剛亮,段家老宅便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段家二老爺領著次子站著大門前笑容可掬地迎著各位來客,不時寒暄幾句。
管事指揮著僕役忙著管理馬車和茶水服務,忙得腳不沾地。
將近午時,太陽昇得老高,車馬漸漸少了些,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段家二老爺吩咐了次子幾句便要轉身回去。
這時候,一輛青帷馬車輕快地駛了過來,到了大門面前,一個丫鬟跳了下來,抬眼看了看門頭上書著大大的“段府”的匾額,鬆了口氣,歡喜道:“到了,小姐,到了。”
簾子掀開,一個藕裝少女探出身來,她長髮簡束,不施粉黛,眉眼精緻,面板白得有些透明,弱不禁風的樣子。
搭著那丫鬟的手,她施施然下了馬車,目光流轉,落在段二老爺的身上,細細打量,似是驚詫,又似是審視,聲音微微發顫,道:“這位老爺可是段家老爺?”
旁邊的管事道:“這是我家二老爺,姑娘是哪個府上?可有拜帖?”
那少女用絹子掩了脣,盯著段二老爺,眸子裡水霧迷濛,道:“二叔!孫女兒可回來了!”
段二老爺目中閃過詫異,道:“這位姑娘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