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3章玉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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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3章玉蘭花
“趙破奴與景桓侯曾經多次一起出生入死,定然信得過,還有金日磾,若非是當日景桓侯留他一命,他早已命喪九泉。至於桑弘羊,只怕你需再看看,近年來他與莊青翟走的也近。但你要如何讓他們相信你,為你所用?”李廣利道。
李蓁笑,“我自有法子。既然他們二人可信,二哥你今日便各送一盆玉蘭花去他們府上,就說是……故人送來的。”
“玉蘭花?”李延年驚訝。
李廣利卻好似明白了,點點頭說:“好,此事我去辦。那霍光眼下雖並非大官,但我看得出來陛下很想重用他。”
“霍光那邊……”李蓁想了想,“我已知會過了,但只怕他還不信我。日後我再替他討些好處,他總會信的。此事還要託大哥去辦,替霍光物色個好人家的姑娘,我好說與陛下,賜婚。”
李延年聽了,越發的震驚和佩服,悠悠道:“阿蓁,這些人之間的人脈要建立並非易事,更何談憑著一朵花就誓死追隨你。景桓侯究竟為何要留下這些給你?他又為何有如此遠見?”
提起霍去病,李蓁難免傷懷,垂著眼瞼,道:“他只是……履行諾言罷了。”
“什麼諾言?”李廣利和李延年異口同聲追問道。
他們都知道,霍去病留下的這些人都是如今朝堂上的風雲人物,他們其中一人只要稍稍有所作為,極有可能牽動著整個大漢朝。而李蓁雖暫時不明白,但李蓁的確是要做大事,而且是豁出去來做。
“他說……他在時我可以依依他,他不在時,我依舊可以依依他。”
李蓁說罷,已滿臉淚水,她卻極快地抹掉了眼淚,看著兩個兄長,道:“今次回宮,我要做的事太多,救出蘭姊姊、為點翠報仇、為我未能誕生的孩子報仇,還有,為大哥大嫂報仇。祥貴妃、尹婕妤、賢妃,還有皇后……她們,一個都別想逃掉!”
“阿蓁,你……”李廣利震驚。
“二哥,這些年你一直未娶,不也是無法忘記點翠麼?”
李廣利被說中心事,卻只是苦笑。
“點翠的死,我會再託人查清楚,絕不姑息了那凶手。”
李延年嘆氣,李廣利點頭,堅定地說:“阿蓁,無論你做什麼,二哥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李蓁扯出個苦笑。
元鼎四年,南越王趙興請求舉國“內屬”,進一步密切和中央政權的關係,使南越的地位比內諸侯,中原地區的諸侯王的丞相呂嘉卻當堂反對,甚至殺掉了使者。
劉徹得知此事極其憤怒,卻反常地並未採取任何措施進行補救。
李蓁對此事早有聽聞,卻一直不理會,直到入夏,便以心情不佳需聽歌舞為由,詔樂師李延年入宮。
李延年在少府掌事宦官王喜的帶領下進了承光殿。
“微臣李延年拜見拳昭容,拳昭容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樂師請起。”李蓁道。
王喜笑呵呵說:“拳昭容,陛下吩咐了,李樂師今日只管伺候你,你想聽什麼小曲兒,便吩咐了就是。”
“賞。”
踏風上前給了賞賜,王喜又深深看了一眼李延年,這才離去。
他一走,不等李蓁說話,於安早已拿了軟墊給李延年,“李樂師,請坐。”
李延年道:“微臣謝拳昭容賜座。”說罷便立即要撫琴。
“李樂師,本宮心中鬱結只怕並非一曲妙音可驅散,對症下藥的道理,李樂師想必也是懂得的。”
李延年要起身,李蓁又道:“你往後無須對本宮行禮。”又補了一句,“這是本宮的命令。”
李延年這才安心地坐回去,道:“不知微臣可以為拳昭容做什麼?”
於安和踏風退了出去。
李蓁起身,緩緩倒了一杯茶,說道:“大哥,前朝的事我已有所耳聞,趙興一事,我不想插手,但我可以藉助此事救出蘭姊姊。”
“請拳昭容直言。”
李蓁將茶杯遞給李延年,道:“趙興與莊青翟一貫有來往,想必此事與祥貴妃和尹婕妤脫不了干係,但她們卻遲遲未有動作,為何?”
李延年蹙眉不語。
李蓁道:“大哥可曾記得年幼時教我看的《孫武兵法》?”頓了頓又說,“我記得‘欲擒故縱’是一計好招。”
“什麼?”李延年一怔。
李蓁點點頭,“蘭姊姊是曾經被廢淮南王劉安的遠親,劉安與趙興還算有些交情,若是蘭姊姊能夠勸說趙興瞭解此事,陛下便會相信所謂的‘大凶’不過是有人嫁禍!”
“阿蓁,你所言不差,可你不怕祥貴妃反咬一口?”
李蓁細想,道:“你的意思是……她們反說此事是蘭姊姊挑唆?”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李蓁沉思。
趙興一事陛下為何遲遲不肯查辦?此事並不難了結,除非陛下想……呂嘉和趙興兩敗俱傷?若當真如此,那麼蘭姊姊就不會被陛下重用,此事便也成不了。
但李蓁如今有祥貴妃和賢妃壓著不說,在後宮之中還缺少助力,且蘭姊姊受苦多日,難道還要等麼?
“尹婕妤!這麼一早,您怎麼來了!”於安的聲音極大,顯得很諂媚。
李蓁回頭看李延年,李延年立即坐下,作勢欲撫琴,李蓁立即上前一把拉住他,正在此時,尹婕妤推門而入。
“拳昭容?”尹婕妤奇怪地看著李蓁和李延年。
李蓁緩緩收手,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道:“尹婕妤匆匆而來,不知所謂何事?”
“臣妾聽聞李樂師入宮來為拳昭容撫琴,一直敬仰李樂師琴技,這才來觀摩。不知李樂師為何不撫琴,反倒呆坐在此處?”尹婕妤看向李延年。
李延年起身行禮,卻未解釋。
李蓁笑著說:“本宮聽了一曲《負荊請罪》,一時興高便想向李樂師討教一二,故而才命他停了奏曲。”說罷盯著尹婕妤,“妹妹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臣妾也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
“噢?”
尹婕妤道:“拳昭容不知,前日陛下去了許美人那裡,卻發現許美人宮中藏有鳳袍,陛下怒極,斥責許美人私藏鳳袍覬覦後位,加上這些日子前朝的煩心事,陛下這陣子可真是上火。”
“陛下面子不適?於安,宣太醫令去瞧瞧。”李蓁緩緩在湘妃塌上坐下。
“皇后娘娘見陛下對拳昭容極為寵愛,想著不若拳昭容前去宣室殿……”尹婕妤旁敲側擊還是說出了來意。
李蓁會意,一笑,問:“那不知那許美
人如何了?”
“皇后娘娘罰去了永巷冷宮。玉夫人是一宮主位,手底下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也被降了位分,婕妤娘娘。”尹婕妤說到這裡,極為驚訝地說,“拳昭容不知麼?本以為拳昭容與玉婕妤走得近,不想也被瞞著……”
挑撥離間?
李蓁道:“皇后既然吩咐了,臣妾理當照辦。踏風,送尹婕妤回殿,再去宣室殿知會一聲,本宮這便前去。”
“諾。”
“主子,奴婢總覺得尹婕妤與皇后娘娘命你前往宣室殿,多半是有詐。”踏風攙扶著李蓁往宣室殿去的時候道。
李蓁不肯做轎攆,便自己走著,“本宮如何不知她們的心思?只怕她們早已猜到此事本宮會用來救出蘭姊姊,故而有意推我去。一來是試探我,二來想著若是我稍有不慎開罪於陛下,只怕救蘭姊姊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那主子……”於安疑惑。
“你立即讓隱衛給從驃侯府邸和光祿大夫府邸送信,要他們速速進宮面聖。此事……本宮說了不算。”
“諾,奴才明白!”於安小跑著離開。
“主子考慮周全,若是趙大人和金大人諫言,陛下也不會疑心到主子身上,且也讓他二人立了一功。”
李蓁點點頭,又說:“霍光的事可打聽清楚了?”
踏風看了看左右,低聲說:“大人看上的是莊丞相的獨女,莊顯。可奴婢聽說,之所以陛下遲遲不肯賜婚,是因為四皇子也有些中意那莊顯。”
“噢?”李蓁倒是有些驚訝,霍光竟然喜歡上了莊青翟的女兒,“無妨,本宮會想法子替他討了那莊顯。”
李蓁在宣室殿外等候了許久,直到趙破奴和金日磾趕來時,她還未得到劉徹的召見。讓李蓁驚訝的是,霍光和桑弘羊也來了。
“微臣拜見拳昭容,拳昭容千歲千歲千千歲。”四位重臣齊齊行禮。
“幾位大人請起。”李蓁還禮,待視線看到霍光時,稍稍停頓了須臾,便又云淡風輕移開了。
“自拳昭容入宮後,微臣一直無機會恭喜拳昭容猛獲聖寵,拳昭容別來無恙?”霍光客氣寒暄道。
“承蒙奉車都尉大人關照,本宮一切都好。聽聞年初陛下賜了霍府,本宮也在此賀喜了。”
“同喜。”霍光回答。
“宣從驃侯、光祿大夫、奉車都尉覲見。”
四人朝李蓁微微行禮,這便進去了。
王福見李蓁仍舊站在原地,上前來說,“拳昭容,奴才多嘴一句,陛下這幾日心情都不好,只怕不會見你,這毒日頭,你不若還是回罷?”
“無妨,本宮今日定要見陛下。”
“拳昭容你這是何苦?皇后娘娘如今也不得擅自進入宣室殿,前些年皇后娘娘和李夫人那都是可以隨意出入三殿的,這些年陛下……唉……”
“本宮識得。”李蓁只短短說了一句。
王福只好進殿去了。不大會有人出來,拿了一把油紙傘為李蓁遮擋,李蓁心中有數,將王福的情義記下。
劉徹,昔日的你尚且相信衛子夫與我,事到如今,這世上,是不是再無你可以信任的人?這就是報應麼?
李蓁不知又站了多久,殿門又開了,那四位朝臣魚貫而出,臉色都不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