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80章忘掉以前

正文_第80章忘掉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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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0章忘掉以前

“皇后娘娘好眼力。”祥貴妃起身。

衛子夫笑:“這蘇繡唯有穿在祥貴妃身上方顯尊榮,本宮那裡還有一些,不若一併賜給貴妃罷。”

“那臣妾便不與皇后娘娘推脫了,謝娘娘賞賜。”

“陛下到——”

衛子夫看向端門,只見劉徹的馬車進入,不大會兒便來到了眼前。

“丞相臣莊青翟率眾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隨著年邁的莊丞相一起跪下。

衛子夫便也行禮,道:“臣妾率後宮眾妃嬪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徹從馬車內出來,下了馬車卻轉身去扶李蓁,李蓁一直忐忑不安,多年後再一次踏入未央宮,心中滋味難述。

兩人下了馬車,劉徹道:“可。”

眾人起身。

劉徹伸手握住李蓁的手,指著四周道:“珍兒,這便是朕的未央宮了。”說罷朝李蓁一笑,“將來也是你的。”

衛子夫等人見到李蓁,雖早有所耳聞,但還是嚇了一跳,這樣像。祥貴妃嚇得瞪著眼睛,尹婕妤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李蓁綰了凌雲髻,只戴了一件頭飾,但衛子夫等在宮中多年的人一眼認出是那吉慶有餘流蘇!

那飾物與針梃連線的流蘇頂端是一金累絲的金戟,戟上挑著一個下垂的金累絲的磐,磐的兩端義各下垂一珠串,一串為珍珠青金石蝙蝠點翠華蓋,下墜著紅寶石墜角。

這吉慶有餘流蘇是當年陛下登基時賜給前陳皇后的飾品。

看來趙婕妤不但相貌與李蓁相仿,恩寵也是不減。

衛子夫還算冷靜,上前道:“想必這便是趙婕妤了罷。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恭喜陛下。”

劉徹爽朗大笑,說道:“皇后可將宮殿安排好了?”

“臣妾不知陛下的意思,故而不敢擅自為趙婕妤安排。”

賢妃見此人根本就是李蓁,酸溜溜道:“趙婕妤這般像李夫人,本宮倒是略有些驚訝了。”

李蓁看向她,微微一笑,“這位娘娘想必就是賢妃罷。臣妾聽陛下說了,賢妃娘娘雖膝下無子,但卻性子溫婉可人如同妙齡少女,臣妾一見,果真如此。”

此言不但直擊賢妃無子的痛處,且還諷刺賢妃年長。

賢妃聽了氣得火冒三丈,卻偏偏李蓁話語全是誇讚之詞,她發作不得,便只能忍氣吞聲的賠笑。

李蓁又看向衛子夫,恭敬的行禮道:“臣妾久聞皇后娘娘美名,今日一見果真令人折服,臣妾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衛子夫道:“往後便是一宮姊妹,無須多禮。”又朝劉徹道,“依陛下之見,趙婕妤住在哪一殿呢?”

劉徹沉思。

許氏美人插話說:“陛下,臣妾雖未見過李夫人,但既然趙婕妤這般相像,不若趙婕妤就住那昭陽殿可好?”

“糊塗!”劉徹暴怒。

眾人嚇得齊齊跪下,整個端門都安靜了。

衛子夫道:“陛下息怒,許美人入宮時日尚短,不知陛下下令任何人不許進入昭陽殿一事,一時口不擇言,還請陛下恕罪。”說罷朝許美人道,“還不快請罪!”

許美人嚇得沒了魂,連連道:“陛下,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李蓁垂著頭不語。

劉徹為何不許人進入昭陽殿?難道是還在記恨自己?又或是別的緣由?

劉徹沒了心情,冷冷說:“就暫且住在承光殿罷,尹婕妤性子溫婉,與趙婕妤也好做伴。”說罷拂袖往宣室殿而去。

“臣妾領旨。”眾人道。

待劉徹離去,衛子夫虛扶李蓁起身,道:“趙婕妤初到宮中,本宮便替你安排幾個女官宦官暫且伺候著,若是日後不妥再做調整。”

煙箬突然說:“皇后娘娘,此次隨著陛下前去的女官踏風、宦官於安這幾日一直伺候著趙婕妤,不若就派他們罷,也不麻煩。”

衛子夫想了想說,“也好。”頓了頓說,“踏風是宮裡的老人了,趙婕妤有不懂的地方都可問她。”

“臣妾謝娘娘恩典。”李蓁道。

衛子夫又吩咐了一些事宜,這才離去。

她一走,祥貴妃上前來,笑盈盈道:“趙婕妤,本宮說句不該說的話,你的確是像極了李夫人,只是右眼下的一顆紅痣多餘了。”

“臣妾無福,不敢與故去的李夫人相比。”李蓁摸了摸那紅痣。

為了不惹人懷疑,自己用燒紅的炭點了這一顆紅痣,掩蓋自己的過去,也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你是誰。

“本宮聽聞趙婕妤是奇女子,遇見陛下之前雙拳緊握,待陛下握住後便舒展開來,裡頭握著一枚玉蘭花玉佩?”祥貴妃顯然不肯輕易放過李蓁。

李蓁道:“回貴妃娘娘,大致如此。”

“玉蘭花?好花啊!本宮記得,故去的大司馬生前甚是喜歡玉蘭花。”

李蓁一顫,心知祥貴妃果然謹慎,只怕是懷疑自己所以有意拿霍去病來刺激自己。便笑著問:“臣妾愚鈍,初入宮來,不知故去的大司馬是哪一位大人?”

祥貴妃微微一怔,萬萬沒想到李蓁這樣平靜如水。

難道世間真的有這樣相像的人?又恰好遇上了陛下?

尹婕妤提醒道:“就是景桓侯。”

李蓁看向尹婕妤,長長的哦了一聲,笑說:“原來是景桓侯霍去病,臣妾此番入宮正是他兄弟霍光相迎,有幸與他同喜歡玉蘭花,不甚榮幸。”

祥貴妃見狀,不願再逗留,隨意糊弄了幾句便離去了。她一走,賢妃和尹瓊華便也跟著走了。

李蓁待許美人離去後方才露出悲傷的神色,漠然站在原地出神。

去病,我回來了。你可會怪我?

過去,想你時你不在眼前;美景處你不在身側,如今,有你在心中,想來也溫暖。我再不會無人可想,孤身一人了。

邢興兒上前,“趙婕妤果真不俗,一來便給四妃中的兩妃都吃了悶氣。”

李蓁慘淡一笑,道:“臣妾聽聞邢昭儀昔日唱歌甚好,不知何時得以親耳一聽?”

邢興兒一怔,自己已多年未唱歌,新入宮的許美人尚且不知此事,這位趙婕妤如何會得知?

李蓁道:“臣妾既然巧合與李夫人相像,便替李夫人謝過邢昭儀昔日照拂。”說罷施施然行了一禮。

邢興兒性子孤傲冷靜,聽了此話也難免一驚,看向煙箬。

煙箬點了一下頭說:“想來邢昭儀也是重情之人。”

邢興兒恍悟,難以置信看著李蓁,半晌才道:“你竟然……”片刻又斂去了神色,笑說,“好。沒想

到……既然如此,本宮便祝你早日得償所願。”說罷離去。

煙箬也不多留,看了一眼李蓁,笑了笑便緊隨著走了。

李蓁立即轉身,“踏風,去長年殿。”踏風立刻上前攙扶著,一行人往德妃的長年殿而去。

夏日炎熱酷暑,未央宮如同被烤的火燙的青石,四處都散發著熱氣。

李蓁一貫怕熱,踏風往日到了夏日都隨身帶著牛骨扇,這些年李蓁雖不在宮中,可踏風依舊帶著。

踏風拿出牛骨扇替李蓁輕扇。

李蓁見到舊物,心中感懷,看著牛骨扇說:“這麼些年,本該物是人非,不想人還在,物也依舊。”

“奴婢從未敢忘記主子。”踏風含淚。

於安道:“奴才和踏風姑姑是知曉的,主子並未……故而我們不敢忘記主子,時時刻刻都惦記著主子,盼著主子好。”

李蓁點點頭,“你們的好,本宮都記在心裡。放心,如今本宮早已不是當年的人。踏風,故人可都安好?”

踏風忙道:“都好。德妃娘娘還是如往年一般吃齋唸佛,只是……只是,齊懷王去年薨了。那陣子德妃娘娘病了好些時日,精神也不大好,好在蘭主子和玉主子命人照拂著,倒也撐過去了。”

李蓁稍顯驚訝,“閎兒他……”頓了頓,便說,“齊懷王的死可有蹊蹺?”

“齊懷王在封地,奴才打聽了,可也打聽不到什麼。”於安答。

李蓁點點頭。

踏風又道,“蘭主子產下了陽石公主,可……”

“蘭姊姊的事本宮已知曉,今次回來,頭一件事便是將她救出來。”

於安道:“蘭主子若是得知主子還活著,只怕要歡喜的暈過去!”

李蓁微笑,許久才又問:“那昌邑王呢?”

踏風提醒道:“主子,如今你是趙婕妤,與……昌邑王無半點關係,主子還需謹慎些,否則反倒害了昌邑王。昌邑王這些年都好,忍冬和長順伺候的極好,只是昌邑王身子不若從前健朗了。”

李蓁鬆了口氣,道:“好就好,好就好。”頓了頓,李蓁朝於安低聲道,“於安,你明日出宮去,要二哥給昌邑送些上好的補藥去。不要說是本宮送的。”

於安笑著說:“主子,都尉大人這些年對昌邑王極其照顧,逢年過節都給送些東西去。但主子也知道,結黨營私的話頭可不能給人落下了,所以都尉大人也都避嫌,想了法子的找人送去。”

李蓁聞言,眼眶一溼,“這些年……最辛苦的就是二哥……你再給大哥、二哥都送些東西去,撿最好的。”

於安頷首:“主子放心,奴才曉得。”

說話的這會兒已經到了長年殿門前,李蓁仰頭看匾額——長年殿。

德妃,昔日我將劉閎託付於你,昔日我向你問津求佛,如今故人再相見,不知又是怎樣的一番心事了。

於安上前敲門,不大會兒門便開了。首先映入李蓁眼簾的便是德妃手中的翡翠佛珠。

一股熟悉感撲面而至。

德妃見到李蓁先是一愣,繼而微微笑著道:“原來是貴人來了。”

“拜見德妃娘娘,臣妾趙氏有禮。”

德妃祥和的微笑,扶起李蓁,手緊緊捏住李蓁的手肘,道:“趙婕妤?可好?”

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