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9章他為何要射殺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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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9章他為何要射殺李敢
李蓁恍悟,快步走過去蹲下檢視李敢,李敢卻已經奄奄一息,見到李蓁,稍稍驚訝,繼而一笑,道:“你與他果然……”
“關內侯,你別說話,我替你止血。”玉才人急急打斷他的話,從長袖中扯出一段白布就壓住李敢的傷口。
“沒用的……霍去病的箭法……是我們李家嫡傳……當今朝中,只怕……”李敢連連吐血。
李蓁回頭看霍去病。他為何要射殺李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霍去病看著李敢,許久才說:“李三,昨夜我已說的清楚,你為何今日要來送死?”
“什麼?”玉才人想起昨夜,忙問。
李敢笑,看了一眼李蓁,看著霍去病說:“我若不死……總有一日,我怕……我會……嫉妒……會害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
“李大人!”玉才人喊。
霍去病一愣,慌忙蹲下面,“李敢!李敢!李三!”
李敢卻沒有再動。
“他,死了。”李蓁吐出三個字,復看向霍去病,“你殺了他?為何?”
玉才人噔的站起來,“不是他殺的!這件事我看的很清楚,是……是……是大司馬欲射鹿,結果不慎射中了突然竄出來保護淑妃娘娘的關內侯!”
霍去病伸手欲扶李蓁,李蓁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問道:“你殺了他?你不是說你們是兄弟麼?你為什麼殺他?”
霍去病緩緩起身,不做聲。
“霍去病,你回答我!”李蓁吼道。
玉才人怒從心起,說道:“你喊什麼?若不是昨夜你們的苟且之事被李敢撞見,霍去病用得著與他解釋麼?你只知道向他索要,你可知道他為你做了些什麼?”
李蓁大驚,昨夜之事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知曉?
霍去病朝玉才人蹙眉,道:“煙箬!”
“你又不許我說!這一次我偏要說!你為了她殺了李敢,陛下得知你以為你逃得掉麼?就算陛下開恩,李氏也不會放過你!李敢和你都是蠢蛋!為了她竟然心甘情願去死,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玉才人扭頭就走。
“煙箬!煙箬!”霍去病喊。
她最後還是站住了,卻背對著霍去病不肯動,也不肯回來。
李蓁忙說:“究竟怎麼回事?”
霍去病看向李蓁,眼神複雜,看了一眼李敢說,“他都知道了。”
李蓁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今日我隨你們來甘泉山賞景,正準備射鹿他卻來了。他說起昨日之事,我擔心他會害了你,所以……”
“你說謊。”李蓁道。
霍去病一愣。
李蓁說:“煙箬還是個孩子,她不懂你的心思,可我不是。儘管擔心,可你不會為了這個緣由殺李敢。”頓了頓,補了一句,“你我之間,也要隱瞞麼?”
霍去病終於嘆氣,道:“是舅父。李廣的死也許與我有關,我尚且年少便封侯拜相,他難免不甘。可他罵我霍去病我無怨言,何以怪罪到舅父頭上去?舅父待我如子,若非是他手把手教我,我豈能有今日的封侯拜相?但死者為大,我便也不做計較。今日,李敢他……”
李蓁明瞭,道:“他又說起衛大司馬的不是?你一怒之下便射死了他?”
霍去病搖頭道:“我雖氣,卻
也不至射殺朝廷命官。是誤傷。”
李蓁點點頭,“誤傷……”
“你不信麼?”霍去病問。
李蓁一笑,道:“信,我信。可陛下會信麼?李家的人會信麼?”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命抵一命便是。”
李蓁聞言竟然脫口而出:“不行!”
霍去病一愣。
李蓁吞吞吐吐道:“你……你……”半晌,方道,“你要丟下我?”
霍去病眼神裡滿是溫柔,滿含著不捨和眷戀,道:“阿蓁,我做的事,我該承受。放心,我走了,我留了很多親信,他們也……”“別這麼說!”李蓁捂住他的嘴,“你以為我只是為了利用你的勢力麼?你眼中我李蓁是那種人麼?”
“阿蓁……”
“活著。煙箬說的不錯,關內侯是被你射鹿時不慎誤傷,與你無關。”
“可……”霍去病還想說,李蓁打斷他說,“儘管我們一口咬定是誤傷,但你之前說的一事也許會被拿出來做說辭,霍去病,我要你答應我,無論如何,無論李家如何說你和衛青,我要你一口咬定與你射死李敢絕無半點關係!”
霍去病猶豫。
李蓁道:“答應我!”
兩人久久對峙,終於,霍去病點頭。
李蓁卻哭了。她知道,霍去病殺死兄弟的感受,更知道那種苟且偷生的負罪感,而她,自私的要他承受,要他活著。
活著,是,活著。
李蓁,你怎麼能眼看著霍去病死呢?這世上,他絕不能離開自己。
李蓁肅容站好,朝玉才人道:“玉才人,關內侯受傷了,快些去請太醫,再命人立即去長安通報陛下。”
玉才人回頭,看霍去病不語,一笑,提起裙襬便往林子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喊:“來人——來人啊——”
元狩五年冬末,關內侯李敢薨。
劉徹得知訊息,立即從長安趕來甘泉宮。
李蓁並未有所怠慢,因事發時僅有三人在場,故而劉徹未到之前,李蓁、玉才人、霍去病皆被禁足於寢殿內。
劉徹趕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甘泉宮前殿召見了所有人。
李蓁與玉才人倒是有女官伺候,且並沒有被懷疑,故而也算不太狼狽,只是面露倦色來到殿前。而霍去病則因終日禁足且他的確心中有愧,一連喝酒多日,顯得很憔悴。
李蓁三人跪在殿前時,劉徹一言不發,他的視線在霍去病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李蓁身上。
李蓁不語。
賢妃卻突然跪下說:“陛下,都是淑妃娘娘邀了臣妾等人去甘泉山中賞景,結果關內侯才會……”
“賢妃娘娘,臣妾記得是你命關內侯去林子裡的罷?”邢興兒開口。
吳蕙蘭跪下,道:“陛下,此事與淑妃、玉才人絕無干系,她們僅是手無寸鐵的女子,難道竟能傷得了關內侯七尺男兒麼?”
李蓁暗暗叫不好。吳蕙蘭是為了為自己開脫,誰知竟然將矛頭全指向了霍去病。
李蓁忙道:“陛下,是臣妾失職。”
“射殺朝廷重臣,死罪!”劉徹的聲音極其森冷,“霍去病,你給朕一個理由!”
霍去病聞言,猛地抬頭看向劉徹,卻就是不說一個字。
李蓁忙道:“陛下,臣妾與玉才
人趕到時關內侯尚且存有一絲氣息,關內侯並非是大司馬有意射殺,求陛下明鑑。”
玉才人也道:“淑妃娘娘所言不假,臣妾與淑妃娘娘當時皆在場,關內侯並非大司馬所殺。”
合騎侯公孫敖突然跪下說:“陛下,此事微臣有錯。當日關內侯曾因飛將軍自刎一事侮辱了衛大司馬幾句,微臣告知了大司馬驃騎將軍,誰知……”
“糊塗!”劉徹抓起茶杯砸過去,砸的公孫敖額頭出血,卻不敢躲,只得連連求饒。劉徹斥責,“公孫敖!霍去病的性子你不知麼?這樣的事也能說得?糊塗!”
“臣死罪,臣死罪,臣死罪……”公孫敖連連磕頭。
“陛下明鑑,關內侯確實是臣不慎誤傷,臣甘願受罰。”霍去病突然開口。
李蓁大驚,卻知道不能說話,否則此事越發複雜了。
“誤傷?霍去病,你的箭術是李家人教的,也是衛青手把手教出來的,你當朕糊塗了麼!”劉徹嗤之以鼻,顯然是不信。
“關內侯確實是臣誤傷,臣不敢有半句虛言。”霍去病挺直了背脊,依舊不改言辭固執地說道。
李蓁欲說:“陛下,臣妾……”
“住嘴!後宮不得干政!”劉徹怒視李蓁,又站起身指著霍去病說,“你老老實實說,你射死了李敢,究竟為了什麼?”
劉徹何等厲害,竟然一眼就看出此事並不簡單。可霍去病就算承認是為了衛青受辱一事而射殺李敢,也絕不會提起李蓁一字,可那個藉口劉徹顯然不信。
李蓁看向霍去病。
他抿著薄脣,濃眉緊蹙,擰成了一團,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直跳。看得出他內心備受煎熬且進退兩難。
那一瞬,李蓁忽覺得,若是霍去病說了與自己的事也無妨,大不了一死罷了。生死有他作伴,這一生也算值得了。
只是,我年幼的髆兒……
衛青突然跪下,道:“陛下,此事是因臣而起,去病的性子一貫野,也是臣教導不周方才惹出了今日的事,臣甘願領罪!”
霍去病一顫。看來在他心目中,衛青的地位非比尋常。
劉徹指著霍去病道:“朕看你領兵打仗有模有樣,辦起事來竟然這樣糊塗!你說了實話朕便免你死罪,否則朕不但要你的命,你母親衛少兒、父親霍仲儒,你霍府上下都一併處死!”
霍去病登時緊張起來,眼睛盯著劉徹,卻就是不肯說話。
李蓁屏息看著他們的對峙,心中盤算著究竟誰更勝一籌?劉徹用霍去病父母的性命要挾,而霍去病握著的是自己的性命和他的性命。
久久,前殿寂靜無聲。
霍去病重重磕了一個頭,字字珠璣,如碎金裂玉一般說道:“臣欲射鹿時不慎射傷關內侯,臣甘願領罪,絕無怨言!”
劉徹一愣。
想必他此言一出,殿內的人都是心思百轉,霍去病確實在隱瞞什麼,眾人皆知。可大部分人,甚至所有人應該都以為是霍去病為了衛青受辱而殺了李敢,卻都不敢多說,畢竟此事牽動著朝堂上最大的兩股力量。
霍去病的回答和劉徹的決定竟然成了衛氏和李氏爭鬥的籌碼!
霍去病一口咬定了是誤傷,不但不提李蓁的事,連衛青的事也閉口不談,劉徹顯然不信。而他再三詢問霍去病,難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