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七-燕冰瑩(上官雲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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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七:燕冰瑩(上官雲夕)2
燕夫人一見柳姬,柳眉蛇腰,纖約多姿,一副楚楚動人的樣,不由心裡暗笑起,果真一副狐媚相!難怪,老爺剛當臣相二天,就急著將這狐媚給接了來!轉眼又一看,見柳姬身邊的嬤嬤懷裡,抱著一個嬌小的孩子,不由身子直抖顫,卻又故作鎮定的笑道。
“這孩子這麼小!想必妹妹剛生產不久吧!”
柳姬盈盈一笑,朝燕夫人福福身道:“回夫人!妾身才生養三天!”
“啊唷!那妹妹可要好生調養身體了!月子裡身子若調養不好,就會終生落下個病根!姐姐我三個月前也生了個女兒,這不,前幾天才走出屋子!天冷,妹妹還是快進屋吧!”燕夫人拉著柳姬的手,像那麼回事的搬出一副當家主母,大方地將柳姬引到了府內。
燕景喬瞧著她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是親近不由安心起。
柳姬帶著燕冰瑩和劉嬤嬤住在西院。西院,對於偌大的臣相府來說,是個很冷清陰暗的地方。燕景喬以為依著柳姬的性子是不喜歡熱鬧的,並沒替柳姬爭取什麼。燕夫人表裡不一,當著燕景喬的面喚著柳姬一口一個妹妹的,背後卻狠不得用毒藥將柳姬和燕冰瑩毒死。
柳姬回到臣相府過得日子並不舒坦,相比之前在倚紅樓還不如。終於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每每咳嗽都要咳血,但柳姬卻一一忍了下來,在燕景喬面前隻字不提半分委屈。
日子一天天過去,三年後,燕冰瑩已長成一個活波可愛的小女孩。這天燕冰瑩一個人在西院的院中,蹲在地上玩耍。此時燕夫人領著丫環和奶媽氣勢洶洶地奔了來。
那奶媽懷中正抱著燕芳琴,燕芳琴一見地上的燕冰瑩,就掙扎著身子,要下地與燕冰瑩一起玩。燕夫人卻不許,衝著燕冰瑩大聲罵道:“小狐媚!見到本夫人也不喚聲!臣相府白養了你!”說著就朝蹲在地上的燕冰瑩一腳踹了去。
燕冰瑩吃痛地跌倒在地,哇哇大哭。柳姬和劉嬤嬤聞聲趕了來,見燕夫人氣勢洶洶,領著丫環和婆子立在那,不由恭敬地福身喚道:“見過夫人!不知瑩兒她犯了什麼錯,惹得夫人如此生氣!”
柳姬雖然明白自己身份卑賤,但母性的本能讓她在燕冰瑩面前,不能失去一個母親的責任,為了燕冰瑩,柳姬第一次理直氣壯的質問起燕夫人來。
燕夫人沒想到柳姬會質問自己,不由瞧了眼燕芳琴那髒兮兮的小手,對著柳姬道:“瞧你生得這個賤婢,把我們家琴兒都帶壞了!我不好好教訓她,怎麼對得起老爺!”
柳姬無語,只能輕嘆口氣,扭頭見燕冰瑩還跌坐在地上痛哭不已,步過去將地上的燕冰瑩抱了起來,交給了劉嬤嬤,然後自己跪倒在燕夫人腳下,懇求道:“瑩兒還小!若她犯了什麼錯,定是我這個做孃的沒教好!妾身願代瑩兒受罰!”
燕夫人冷笑了下,“也好!那你就跪到子時再起來吧!”
燕夫人說完冷眼瞟了下燕冰瑩,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領著丫環和奶媽回了東院。
寒冬臘月,天寒地凍。柳姬本就寒疾在身,從巳時跪到子時,這十幾個時辰下來,不等於要了柳姬的命麼。幾個時辰後,柳姬已時頭暈目眩的,身子搖搖晃晃,柳姬暈倒在地。恰巧此時燕景喬,處理完公務回府,就聽聞柳姬暈死在地,不由對著燕夫人一陣亂髮脾氣。
燕夫人終究理虧,又怕鬧出人命,便請了個郎中來給柳姬問診。那郎中替柳姬把完脈後道,柳姬得了咳血癥。這病多半是肺引起的,怕有傳染的可能,要隔離治療。
燕夫人一聽有傳染,不由心慌起。她就想著法子要將柳姬和燕冰瑩送出臣相府去。
那日,燕景喬奉著公務去西部治水,這一走便要三個月。燕夫人趁著此機會,吩咐手下的丫環取了些銀兩給柳姬送去。不由囑咐那丫環轉告柳姬:“告訴二夫人,說她的病會傳染!還是讓她去府外養好病,再回來!”
那丫環領命去了西院,將燕夫人的話一句不落道了出。
柳姬明白燕夫人是在打發她走,她忍住心中的傷痛。將那些銀兩推還給了燕夫人,說:“這幾年我母女二人,承蒙老爺和夫人照顧,柳姬已很感激!這銀兩就不要了!柳姬會想辦法生活下去!”
燕夫人見柳姬不知好歹,並沒刻意阻攔她,只許了柳姬帶了些換洗衣物,就讓她帶著燕冰瑩和劉嬤嬤離開了臣相府。
離開臣相府後,柳姬讓劉嬤嬤去倚紅樓的後院,將自己那藏在倚紅樓後院大樹下的多年積蓄挖了出來,然後三人僱了輛馬車去了個無人的山間,又花了些銀兩,請人蓋了間茅屋,三個人從此在那山間安家起。
一個月後,柳姬的咳血越來越嚴重,她知道自己將命不久矣,便撐著虛弱的身子伏在案上執筆寫了兩封書信。一封是給燕冰瑩的,一封是留給燕景喬的。然後分別將信裝入兩個信封內,才將劉嬤嬤喚了來。
“嬤嬤!柳姬明白自己將命不久矣!瑩兒就要拜託嬤嬤了!她會是個好孩子的,將來定會好好孝順嬤嬤的!”柳姬說著淚如雨下,撲通一聲跪在劉嬤嬤腳下。
劉嬤嬤眼圈一紅,一把扶起柳姬哽咽道:“小姐這是做什麼!老生侍候小姐也有十幾年!老生早把小姐當成自己的閨女,把瑩兒當作自己的孫女!小姐還年輕,這種病只要好生調養會好起來的!”
柳姬聞聲蒼白無力的付之一笑:“我怕是好不了了!心中的遺願還是趁著自己清醒時,對嬤嬤有個交待!我死後這兩封信請嬤嬤替我保管!這封是給燕景喬的,不管他何時來,請嬤嬤代我轉交給他!並轉告他,我並不怪他!另一封是給瑩兒的!瑩兒現在還小,這封就放嬤嬤那!等到瑩兒長大嫁人後在給她,我怕信中的事會讓瑩兒傷心!等她身邊有個人可以倚靠了再給她,也好有人安慰她些!咳咳!”柳姬剛說完幾句,又忍不住大咳起,執起手用絹捂住嘴,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手絹,也沾染了柳姬那蒼白無力的脣瓣,她那模樣如朵即將離枝凋零而去的花朵,帶著萬分柔弱和無奈,讓人瞧了忍不住湧起一股痠痛和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