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0章 良心

第80章 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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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良心

接下來的幾天,葉男神就安心在家養傷,公司那邊的事暫時不需要他來操心了,就算他還想堅持帶傷回去上班,葉伯母和葉伯父也不會同意的。

葉男神的手被白紗布裹了厚厚的一層,我不知道他的傷勢究竟如何,不過聽孔琴說被小刀刺穿了,那一定很嚴重了。做手術的時候雖然打了局麻感覺不到疼痛,但術後這幾天就不好過了,葉男神經常痛得嘴脣都發白了,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吃幾片散利痛,他不想讓我擔心所以總是隱忍著從來沒有叫過一句痛,但光看他那緊皺成一個川字的眉頭就知道有多難熬,我看著心疼不已,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他轉移一部分疼痛。

但每次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時,葉男神卻捏捏我的臉,說:“哪有女人替男人受罪的說法。”

我諮詢了一個讀法律專業的朋友,嚴陵的罪屬於蓄意傷害構成輕傷,不出意外會被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也就是說,短期內他都沒有辦法再去找孔琴母女的麻煩了。而且這件事已經傳到葉家兩位老人耳朵裡,唯一的寶貝兒子被蓄意刺傷,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想必嚴陵就算出獄了,以後的日子也會很不好過。

總之,排除了嚴陵這個最不安定的危險因素後,孔琴也沒有什麼理由能再來麻煩葉男神了,而且葉男神已經和我約法三章定好了,以後和孔琴的交往只限於日常工作上的交流,下班之後就不許單獨和她在一起,也不準再讓丫丫叫他爸爸。

對於我的這些要求,葉男神全都沒有異議地接受了,我這才多雲轉晴,心情明媚一點。

這天晚上,葉男神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拿著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在房間裡晃來晃去找東西,我坐在**百無聊賴地剪著腳趾甲。

沒一會兒,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我離得近,就直接伸手拿過來一看,居然是孔琴打過來的。

我越俎代庖接了電話,漫不經心地問:“喂?”

“小舒?”

孔琴怔了一下,又問:“南深在嗎,我有事找他。”

我挑了挑眉,“什麼事啊,他就在我邊上呢,你直接說吧。”

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讓我跟他說吧。”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葉男神,把手機調成揚聲器才遞給他,“孔琴找你。”

葉男神右手不好使,只好先把毛巾搭在椅背上,用左手接過手機,“喂?有什麼事嗎?”

孔琴沉默了一會兒,說:“公司臨時派我去c市出差,估計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但是又不能帶丫丫去,所以我想……能不能先把丫丫放在你那裡,幫我照顧幾天呀?”

葉男神張嘴正要說話,我故意用力地咳了一聲,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為難,頓了兩秒才說:“抱歉孔琴,我現在也很不方便照顧丫丫,你再找其他朋友問一下吧。”

孔琴像是沒想到葉男神會拒絕她,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聲音聽起來十分失落:“嗯……那好吧,對不起,打擾你了。”

掛了電話後,我撲過去打賞葉男神一個香吻,他卻高興不起來的樣子,憂心忡忡地低聲道:“丫丫才六歲,生活還不能自理,一個人呆在家裡怎麼辦。”

我撅起了嘴,兩條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孔琴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朋友,自然會有別人幫她的!你不準再管她的事了啊!你答應我的話可不能反悔!”

葉男神摸摸我的頭髮,目光柔和下來:“嗯,不反悔。”

我嘴角泛起笑容,又大方地賞了他一個香吻。

兩天後的早上,葉男神先起了床,帶著耳機聽著音樂在跑步機上做晨運,我還賴在被窩裡懶洋洋地做著心理鬥爭,遲遲不肯起來。

過了一陣子,床邊上葉男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過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孔琴家的座機,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毛,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接呢,真不想一大清早就聽到自己最討厭的人的聲音,感覺一整天都會因此變得無比晦氣。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電話響了七八聲就自己斷掉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就釋然了。掛掉了就算了,正合我意嘛。

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我整個身子埋進被窩裡還想再補一覺,卻突然覺得不對勁,孔琴現在正在外地出差,怎麼可能用她家的座機給我打電話?

那剛剛打電話的人會是誰?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連忙翻出手機又回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稚嫩且虛弱的童音:“姐姐……”

孔琴家的小孩就只能是丫丫了,我皺了皺眉,問:“你鼻音怎麼那麼重?是不是生病了?”

“我不知道……”她氣息很微弱,聲音也沙啞不清,很明顯不是健康狀態。

我心叫不好,“你家沒人嗎?快帶你去醫院看看啊。”

“家裡沒人……”

我一怔,“你媽出差這兩天你都一個人呆在家裡?”

“嗯……隔壁的阿姨偶爾會來看看我,做飯給我吃。”

“那你現在快去敲她的門!讓她帶你去看病!”

丫丫聲音昏昏沉沉的,像是快睡著了,“她今天不在……”

我有些著急,像她這麼小的孩子抵抗力很差,一生起病來可不是開玩笑,稍微一點小毛病都能折騰個死去活來的,而且丫丫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嚴重的樣子,奄奄一息的。

我正思忖著該怎麼辦才好,丫丫那邊已經先掛了電話,我喂喂餵了好幾聲都沒人答應。

我焦急地把手機丟一邊去,起身下了床,徑直朝洗手間裡走去。

葉男神回頭看了我一眼,摘掉耳機問:“不是說還要睡一會兒嗎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心中猶豫糾結半天,話到嘴邊最後還是憋了回去,一言不發地進了洗手間裡,刷牙洗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心裡矛盾極了。先前跟葉男神說好了再也不插手孔琴和丫丫的事,但真到了這時候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丫丫病得不輕,她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這個時候對她置之不理也太鐵石心腸了。她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心裡也不好受啊。

我刷個牙整整刷了五分鐘,到最後竟然對著鏡子發起呆來。

洗漱完畢後,我又心神不寧地回了房間裡坐著。其實這件事情,只要我裝作沒有接過電話,不告訴葉男神,他肯定不會知道的,就算以後他無意間得知了,也不會責怪我。

可……可我還是良心不安,最後下了決心開口,把事情告訴了葉男神,想聽聽他怎麼說。

沒想到葉男神聽完之後卻只是平靜地看著我,沒有表態。

我扯扯他的衣袖,“你倒是說句話啊!”

他不動聲色:“你說了以後關於孔琴和丫丫的事情你來定奪,我聽你的。”

……這!又把決定權推到我身上了!

我左右為難,在房間裡面踱來踱去,一方面要堅守約定,一方面是良心在作祟。

畢竟是我先口口聲聲地跟葉男神約定好了,不再管她們的事了,假如我今天給他開了個頭,那他以後想要破壞約定時豈不是就能拿我這次先例來說事。

我陷入了兩難中,葉男神依舊氣定神閒地在跑步機上慢跑著,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最後我還是咬了咬脣,艱難地下了決定:“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葉男神停下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抿嘴莞爾一笑:“行,那就去換衣服吧,準備出門了。”

到了孔琴家門前,按了好多聲門鈴都沒人來開門,也聽不見裡面有什麼動靜。

我大力拍門,“丫丫!丫丫!在不在”

“丫丫!快開門!”

良久,門才被緩緩地開啟一條縫,丫丫慢吞吞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兩頰通紅,神情盡顯疲憊虛弱。

我走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天啊,好燙。

丫丫低聲□□道:“頭好痛……”

“應該是發高燒了。”我回頭對葉男神說。

葉男神點了下頭:“嗯,快點帶她去醫院。”

我牽住丫丫的手,輕聲問:“你能走得動嗎?”

她柔弱無力地靠在我身上,緩慢地搖了搖頭。

我體驗過發高燒的感覺,燒到40°以上之後感覺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那真的不是光痛苦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那……”

沒等我說完,葉男神就默契地彎□把丫丫打橫抱起來了,“走吧,這樣還快一些。”

我轉身看了看虛掩的房門,遲疑道:“帶一把鑰匙吧,待會兒怎麼送她回來呀?”

我輕輕地碰了碰丫丫的手,問:“你媽把鑰匙放在哪裡?”

丫丫卻好像已經燒得不省人事了,嘴脣囁嚅了幾下並沒出聲,上下眼睫毛也顫抖著合在了一起。

葉男神直接把門關上,抱著她先走了,“先送她去醫院吧,鑰匙的事以後再說吧。”

到醫院用體溫計一量,丫丫果然燒到了41°。

要是一直呆在家裡沒人管的話,估計就要釀成悲劇燒壞腦子了。

我和葉男神一左一右坐著陪同她打完兩瓶點滴,又喂她吃了藥,看著她體溫終於從41°降到37.5°,脫離了危險區域,我們才鬆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後我就直接將丫丫帶回了公寓,手裡沒有孔琴家的鑰匙,就算把她送回去也打不開門,而且她並沒有完全退燒,醫生安排這兩天還要再帶她來打一次點滴,讓她住在我們身邊確實是方便些。

我做這些決定的時候,心裡始終矛盾掙扎,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是錯是對。

以前我不允許葉男神做這做那,所有跟孔琴有關的事情我都避之不及,可現在決定權到了我手上時,我才發現原來真的有那麼多無可奈何、左右為難的地方。

唉,畢竟真的沒有辦法對一個病在危即的六歲小女孩坐視不管。就當我做點善事為自己多積一點福吧。

幸好丫丫這幾天還算蠻乖的,沒怎麼給我製造麻煩,只是沒事的時候經常一個勁地催問我:“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媽媽了。”

逼的我不得不每天打兩三個電話給孔琴問她何時才能解決完事情回k市,不清楚狀況的人見了估計還以為我和她交情很好呢。

最後孔琴給了我一個準確的時間是這個星期六早上的飛機,大概中午十一點左右能到。那天早上十點左右葉男神就出發去接她了,家裡只有我和丫丫兩個人。

有小孩子在的地方都乾淨不了,丫丫不過在這住了幾天,家裡就亂得一團糟,到處都是她的玩具和吃完的零食袋,我起初還會看不過眼收拾一下,但很快就被她破壞掉、前功盡棄了,後來我索性就先不管了,留到今天準備把她送走了再一次性清理個趕緊。

我讓丫丫乖乖坐在沙發上不準動,然後就拿著掃把開始大掃除了,把電視下面的櫃子挪開想要掃一掃死角時,裡面突然衝出來一個小黑影,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比我半節手指還長的大蟑螂!

我嚇得尖叫一聲,條件反射地抬起右腳用力踩了下去,動作快準狠,一腳把它踩扁了。

用紙巾將它的屍體包裹住掉到垃圾桶裡,我又心有餘悸地去水龍頭下衝了好久手。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買回來過一包樟腦丸,一直被我遺忘在購物袋裡都還沒拆封過,我趕緊找出來,在家裡各個陰暗乾燥的角落裡都放一顆。

丫丫看見了,叫著要:“給我一個!我要吃湯圓!”

吃吃吃,就知道吃。

我瞪了她一眼,沒理她,在家裡走了一圈,該放的地方都放好了樟腦丸,還剩下的幾顆就丟進了購物袋裡,以後再用。

將家裡徹底打掃乾淨後,我把垃圾全部倒進一個大垃圾袋裡,打好結,準備拿到樓下丟掉。

臨走前,突然覺得喉嚨裡痛痛癢癢的不太舒服,鼻子也沖沖的,不知道是上火了還是感冒的前兆,就想著等會兒下樓順便去附近藥店買點藥。

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電視的丫丫,我思考片刻,還是問了一句:“我要出去買東西,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丫丫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去。”

“那你在家裡乖乖地待著啊,不準再搞亂東西了。”

“嗯。”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出門的時候天還是藍的,哪能料到我買完藥出來時就下起了大雨。站在藥店門口看著嘩啦嘩啦的雨簾,我心裡鬱悶極了,這老天爺的心情真是比女人還是善變。

幸好我出門前機智地帶了手機,看了看現在的時間是十一點半,葉男神和孔琴應該在回來的路上,我趕緊給葉男神打了電話,求救道:“我出門忘記帶傘,現在下雨了回不去。待會兒經過藥店的時候你讓司機靠邊停一下,把我載上。”

“嗯,行。”

大概二十分鐘後,我看到一輛綠色的計程車緩緩地停下來,靠在路邊,我趕緊縮著頭貓著腰衝進了雨簾裡,在被瓢潑大雨徹底洗禮一番之前坐上了車。

葉男神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孔琴坐在後座,她看著我抓了抓被淋溼的頭髮,冷不丁問了一句:“你自己出來的?丫丫一個人在家裡?”

“是啊,我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出來,她說不要。”回答完這個問題我才覺得孔琴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舒服,忍不住帶點火藥味地還她一句:“你剛去出差那兩天不也讓丫丫一個人在家麼,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是因為我把家裡所有不安全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而且我也拜託了鄰居照顧她。”

我撇了撇嘴角,“結果她發高燒了。”

孔琴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幾秒才說:“那是無法預測的突發狀況。”

我扭過頭去,懶得再聽她強詞奪理,等她把丫丫接走後就不要再看到這個麻煩的人了。

到家後,我去廚房裡燒開水準備吃藥,孔琴在客廳轉了一圈,走進來問我:“丫丫呢?”

“不是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嗎。”我側過腦袋,瞅了瞅外面。

孔琴搖搖頭:“沒有啊。”

“電視不是開著麼?”

“她人沒在啊。”

奇怪,我剛剛出門前她還在那坐著呢。

我隨手指了個方向:“那可能睡覺去了吧,你去房間看看。”

孔琴點點頭,又走了出去。

沒過五秒鐘,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丫丫!——”

我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水壺衝出去看看,聲音是從書房傳來的,我疾步走到房間門口,門是敞開的,就看見丫丫躺在孔琴懷裡,眼睛無神,身子不停地抽搐。

我頓時有些無措,這是怎麼回事?

孔琴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臉,“丫丫!丫丫!你怎麼了?”

“丫丫!醒醒啊!丫丫!”

不管怎麼叫喚,她都沒有反應,好像失去了意識一樣。我走了上去想幫點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根本沒有面對過這樣的場面。

葉男神聞聲也急忙趕了過來檢視情況,他彎下腰,好像發現了什麼,從地上撿起一顆白色圓球狀的東西,上面還有一排牙印,他放在鼻邊聞了聞,冷靜地判斷道:“應該是中毒了。”

孔琴從他手中接過來也聞了聞,大驚失色:“這不是樟腦丸嗎!”

她猛地轉過頭來,目眥盡裂地瞪著我:“你竟然喂丫丫吃這個!”

我長大了嘴巴:“不是我喂他吃的!”

孔琴驀地冷笑起來,“你不是一直視我們母女倆為眼中釘嗎,趁沒有人在家就對她痛下毒手!”我瞪圓了眼睛,大聲道:“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我怎麼可能明知道有毒還喂她吃!”

她站起身來,步步向我逼近,突然伸出雙手用力推了我一下,“你好毒的心腸!是不是想把她害死了就死無對證!”

我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身子猛地往後一跌,桌角直直地撞在側腰上,痛得我大腦裡一道白光炸過,好像被針刺在骨頭裡一樣。

“你……”我開口正要說話。

葉男神突然出聲喝道,“好了別吵了!”他神情嚴峻,右臂環著丫丫的腰將她抱起來,左手伸進她嘴巴里按壓著舌根試圖幫她催吐。

“丫丫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快點打電話叫輛計程車!我們趕去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我記得我有一章刻意寫了女主去幼兒園接丫丫放學後又去超市買了樟腦丸的情節,那個時候還擔心我寫得太明顯會被哪個聰明的柯南君發現玄機預測到劇情呢,還好沒有!

明晚六點半更新!

雷桐天天丟了兩顆地雷~萱草草丟了兩顆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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