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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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我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之前明明已打算不要在意那兩位貴人的事。可現在知道捲毛兒為了我的病和別人又有了孩子,我心裡痛苦極了,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捲毛兒見我一直歪躺在窗前的榻前望著外面,對他一句話也不理,這就趕忙過來扳了扳我的身子:“沐蓮,你不要這樣嘛!我如此做,只不過是想給你治病而已。你仔細想想,這麼多年我就只有你一個,如果不是錢紫菡突然離世,我哪至於違背自己的心意讓你傷心啊!”
我望著窗外,語氣淡淡地開口接話:“我知道,我理解,我心裡不怪你,我只怨我自己,這些都是我逼出來的。”
“沐蓮!”捲毛兒急急地叫了一聲,隨後就忙從後面抱住我陪著笑道,“話怎麼能這樣說呢?真要怪,也只能怪那個錢紫菡,如果不是她,事情哪至於如此啊?”
錢紫菡那麼做,完全是因為報復,說起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想到這裡,我心裡就又酸又累,立時就忍不住重撲進捲毛兒的懷裡大哭道:“胤禛,我們如此做,是不對的!錢紫菡已經讓我受到報應了,那兩個人,我真是害怕了!”
這人聽我說出這番話,趕忙摩挲著我的後背柔聲哄道:“別怕,別怕!我向你保證,她們絕對不會出什麼亂子的!等你的病好後,我一定會妥善安置的!沐蓮,至於你說的報應,如果真有的話,那也會報在我身上,與你無關的!”
我聽了,隨即又哽聲道:“應在你身上,和應在我身上有什麼區別?為了我一個,牽涉了這麼多人進來。一想到這些,我心裡就愧疚的很……”
捲毛兒啼笑皆非地笑:“沐蓮,咱們兩個是天下最為尊貴的人。我冊封兩個為貴人,就是她們的家族一份兒榮耀,,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面對把“人人為我”當成理所當然的古代君王,我聽後也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胤禛,九樣物品既然沒有湊齊,那……我現在用的藥,裡面都是些什麼啊?”
他怔了怔,然後就低聲對我說:“事情緊急,我只好把每樣物品先都取了一半兒配藥。因為不齊全,所以你用後心裡才會有些不舒服。沐蓮,你不用擔心,咱們再熬上幾個月,你的病就會完全好的……”
黯然神傷了好一會兒,我才又緩緩地仰起頭看他:“胤禛,你得答應我,等病好後,那筆帳……你可要還給我,我想去哪兒,你都要跟上,不許再有二話!”
捲毛兒不防我說出這個來,怔愣著好一會兒,終於點著頭答應道:“好,只要你開心,到時我一定還給你!不過,沐蓮,你還是要有點兒耐心,我得把所有的事處理好了才行。”
我見他答應了,這才微微點:“好,我會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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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知那位姓劉的貴人有孕後,我心裡真是矛盾極了。明明嫉妒心傷日夜難安,但想想捲毛兒那十年壽命,還有自己的性命,也只能默默地忍著。
別人十月懷胎,我在一旁就像等了十年似的。好在那人安胎之處比較偏僻,沒有整日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有時忙碌起來,也能把這事兒暫時給忘了。
恬馨似乎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捲毛兒常常派她過去給那人診脈,準備孕婦的藥膳。不過這孩子也明白顧惜我的感受,每次過來給我請安,她從來都不提起那邊兒的情況。
誰想這日她剛進門兒,就一臉惶恐地對我說:“額娘,劉貴人怕是要早產了!”
我心裡一咯噔,隨即忙出聲問:“馨兒,很嚴重嗎?”
她慌忙點點頭:“她的脈象最近都不怎麼穩,看來也等不到足月了,所以……應該就在這幾天。”
見我沒什麼大的反應,這孩子就又緩聲對我說:“額娘,皇阿瑪為了您,費了好大的周折。只要孩子一平安出世,您的病就能早點兒醫治。以後您見著人,馨兒覺得……您還是給皇阿瑪留點兒情面的好。”
我明白她的意思,隨即便沒好氣地應聲說:“額娘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嗎?如果那個劉貴人以後本本分分的,不在園子裡掀風起浪,惹禍生事兒,那她的孩子……額娘自然會像對天申那樣,該照應的地方也都少不了他的!”
聽那人要早產,我在恬馨面前雖然沒有大的反應,但心裡卻一直都在惦念著。六月十一日這天亥時,聽茹雙說園子裡又多了一位小阿哥,我才徹徹底底地放下心來,也許是為了那個讓我吃味妒忌的人,也許只是為了我自己。
自弘時和福慧去世後,捲毛兒皇帝的子嗣就只剩下了元壽和天申,現在老來得子,他自然很是高興。一會兒是滿月禮,一會兒是百日宴,好不隆重熱鬧。
不過這人倒也沒有忘記要給我治病的事,在八月十五晚上,他趕忙派人取了他們母子的指血,還有那個李貴人和我的,立即摻和那剩餘的八樣物品,終於在九月底製出了三百多粒兒藥丸。
聽捲毛兒說每日才能服用一顆,我立時便呆住了:“胤禛,這樣的話,那這病……豈不是要一年才能好嗎?”
他笑著勸我:“沐蓮,你是大夫,自然知道劑量是有限制的。若想徹底解除這命運之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這樣慢慢地來了。”
捲毛兒是皇帝,現在最讓他頭疼的就是與準噶爾部的戰事,還有朝堂之上其他的事,此時若就讓他立即還我那筆帳,還真有些難為他了。算了,一年就一年吧,這麼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年,那我就還繼續等著吧!
低頭沉思片刻,我這才又問他:“胤禛,恬馨和額附……他們是不是又要準備帶孩子們回南方去了?”
他微微點,隨後便輕聲回道:“沐蓮,馨兒他們回京,原是為了你的病。現在那些藥既然配齊了,他們若想走的話,咱們就不要再攔著了。”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說完,我就垂下了眼,“他們在南方住了那麼久,特別是孩子們,到了京城一直都不怎麼適應,也沒少用湯藥。他們真要走的話,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當然不會攔著了。”
捲毛兒連忙笑:“這就好,我還怕你捨不得呢!”
“有什麼捨不得的?”我不以為然地笑,“日後若是有機會,咱們也可以過去找他們啊!只是咱們寧丫頭,以後還真不知該如何安排她才好。”
“這有什麼可擔憂的?”捲毛兒一臉懵懂地看著我問,“咱們寧丫頭,以後讓元壽幫她找個好人家就是了!”
“啊?”我愣了愣,隨後終於醒悟過來,接著就低頭抿了嘴笑,“好,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想問你,如果明年我的病好了的話,你會毫不猶豫地帶我離開京城嗎?真的不會反悔嗎?”
“你怎麼還懷疑啊?”捲毛兒說著,就伸手颳了刮我的鼻子,“說好的事,哪裡還有反悔的道理啊?沐蓮,等準噶爾的事情順利解決,我一準兒就帶你走,絕不回頭。”
我依偎著他笑:“好,不過我這裡還有一件事兒想和你商量商量。”
他笑著蹭了蹭我的額頭:“你說吧,讓我仔細地聽一聽。”
“就是有關茹雙的。”說完這句,我抬起眼看他,“這些年我們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恬馨就不用說了,自元壽出生後,大小事務皆是由她一手打理的。七爺走了,他們兩個怕是真沒什麼希望了。所以我就想了,等咱們走時,真該為她以後的生活好好打算打算才是。前幾天她陪我回鈕祜祿府時,我已讓額娘認了她為乾女兒,日後就讓咱們元壽把茹雙當成親人長輩看待,好好地孝敬她。”
捲毛兒點點頭:“嗯,她跟了你幾十年,這樣也好。”
說起清軍和準噶爾部的戰事,一直都挺麻煩的,基本上都是勝敗參半。自光顯寺大戰之後,準噶爾部元氣大傷,這才有了和清軍議和的打算。捲毛兒皇帝之前早就覺得師老無功,不宜久戰,現在叛軍既有心歸順,他也認為可以採取招撫的方法,所以在二年七月便宣佈要和準噶爾議和。
我看此事如此順利,那些藥丸再過兩個月也可以用完,心裡越覺得離出京之日越來越近。誰想等到萬壽月來臨,兩軍對牧地的界限問題依然爭執不下,更沒弄出個什麼結果來。
越是著急想和捲毛兒一起走,老天爺就越是給人開玩笑,元宵節還沒過去幾天,貴州那邊兒便忽又來了一苗民大起義。
說起農民起義,歷史上大抵都是官逼民反。這次也是如此,鄂爾泰命張廣泗、哈元生等人在古州、清江、丹江等處改土歸流,派兵駐紮,以防那些苗民造反。誰想這些人立功心切,只一味地屠殺當地苗民,強制性地完成任務,不但把苗民當成奴隸隨意使喚外,還為了一己之私掠奪他們的妻女。
如此情形,苗民們忍無可忍,最後只好以最為信奉的“苗王出世”為口號起義。認為苗王可以透過巫師降神作法,制有可使官兵槍炮不響的“法水”。這樣的傳言,自然使他們越有信心,星星的起義之火,漸漸的便形成了燎原之勢,在當地清軍沒有防戰策略的情況下,一口氣兒攻打到了平越。
自捲毛兒皇帝上臺,還從未遇到過此種大規模的農民起義。現在得到這樣的訊息,他立即下旨雲南、兩廣各省派兵援助,同時又命元壽和天申一起全權處理苗疆事務。
我看這兩兄弟為了此事忙得昏天黑地,捲毛兒這人又有放手的意思,這便趕忙趁他午休的時候問:“胤禛,元壽他們兩個能行嗎?”
捲毛兒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沐蓮,此事最關鍵之處,不單是苗民的變亂,還有那些受其害的無辜良民。如果能安置好他們,勿使他們擔憂,民心自然就不會散。元壽他歷練了這麼多年,我相信他和天申應該可以辦好此事的。不然……別說是卸下這一身重擔,我怕是還要死不瞑目了。”
我聽後,這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胤禛,前段兒時間蘭萱去世,對咱們元壽打擊挺大的。現在孩子這麼忙,我真怕他傷了身子。”
捲毛兒聽了這個,忙攬過我的肩膀柔聲道:“沐蓮,元壽心情鬱悶,所以我才故意讓他忙一些,好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說完,他就也嘆息著對我說:“沐蓮,按照原來的約定,我去歲就應該帶你走的。可惜……準噶爾的事一拖再拖,現在又遇上了此等禍事。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等這次事了,我就真的完全撇開一切朝政,到時大江南北,咱們兩個覽遍整個河山……”
說起貴州苗民的事,我就想起前兩天不經意看到直隸總督李衛來的那個奏摺。裡面說在山西平定州現了一“皇天邪教”,目前正在查緝當中。
捲毛兒皇帝還要人等,我還真是完全失去了耐心。苗民起義的事還沒有結束,山西就又出了這樣的亂子,誰也不敢保證以後就會太平安穩。拖來拖去,我和捲毛兒皇帝的約定最後就只能化為泡影。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把這人強行拉走。等日後元壽登基做了皇帝,所有的一切都無可挽回,捲毛兒即使怪我,那也沒辦法了……
見我呆在原地怔,這人就又笑著問道:“沐蓮,晚上我還有點兒事,我的藥就不要煎那麼早了。”
捲毛兒這幾天微受風寒,想著也不是什麼大病,所以他也沒讓太醫院的人診脈,只讓我下了處方熬燉湯藥。現在他一提起這個,我的心立時隨著動了一動,隨即便笑著答話:“好,我知道了,不過你也不要回來的太晚。”
說下手就下手。等這人歇晌過後去了前殿,我這就讓內侍備了馬車出園,在外面的藥鋪尋了一百多種藥材後,立即又趕到三悅草堂細細地製藥。
心裡明明已打算好了,可晚上端藥給捲毛兒皇帝時,我還是有些緊張。直到親眼看著捲毛兒不疑有他、一口口地將苦藥飲下,我心裡的一塊兒石頭這才結結實實地落了地。
連用了八天的藥,捲毛兒皇帝的風寒終於徹底地得到了根除。可惜……這人用的是我親手調製的湯藥,兩日之後,他便乖乖地倒下了。
他是一國之君,現在突然間暈倒,周圍的人全部都慌了手腳。元壽和天申帶著太醫院的人朝夕侍側,守了好幾天都沒有什麼辦法。
我看時機成熟,這就忙和耿青歲商量了一番,然後對他們兩兄弟說:“元壽、天申,你們還是請錢院判進園診脈吧!”
自錢紫菡撞棺去世後,捲毛兒皇帝就不再任用錢默萱。現在見我要求重又給他機會,元壽立時猶豫著問:“額娘、青姨,皇阿瑪曾說此人大逆不道,有失醫德,這怎麼可以呢?”
我沒好氣地道:“在太醫院中,就數錢院判的醫術最為精湛。你皇阿瑪這會兒都倒下了,咱們還用得著顧及這個嗎?以後你皇阿瑪若真怪罪下來,自有我們給你們擔著。你們快點兒吧,千萬別把病給耽誤了!”
他們這做兒子的,最是擔心捲毛兒的病,現聽了我的話,只好拋開顧慮忙不迭地請了錢默萱進園。
這人的醫術爐火純青,我那點兒藥只是讓捲毛兒看起來太過虛弱而已,現在他一來,不到三天,捲毛兒皇帝就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他一醒,一見著我在身邊,立時就虛弱地欠了欠身子。等我湊過去扶著,他就低聲問我:“沐蓮,我這是怎麼了?”
我趕忙柔聲回到:“胤禛,你只是身體有些虛弱而已。不用擔心,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他聽了,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又出聲對我說:“沐蓮,你幫我把劉進忠叫進來吧!”
我怔了怔,隨即輕步出屋喚人。誰想劉進忠剛入內,捲毛兒就正聲吩咐他道:“劉進忠,傳朕旨意,召寶親王、和親王、莊親王、果親王,大學士鄂爾泰、張廷玉,領侍衛內大臣公爵豐盛額、納親,內大臣戶部侍郎海望至朕寢宮前……”
看這人一醒來就要處理政務,我心裡馬上一緊。正想隨著一起離開,捲毛兒又朝我招了招手。等坐了過去,他卻將頭枕在了我的腿上:“沐蓮,我的頭有點兒疼,你幫我揉揉吧。”
捲毛兒服了我八天的特製藥,現在醒來,頭不疼才怪呢!我細細地依著穴位幫他捏了捏,隨後才低下頭笑著問他:“胤禛,你叫的人就快到了,我還是先回去給你熬些粥吧?要不……還來一碗餛飩?”
他趕忙搖頭:“我這會兒嘴裡沒什麼味道,哪還吃得下餛飩啊?我看還是用點兒粥吧,對了,就那個八珍粥!”
“好好好!”我連聲點頭,接著忙又輕聲對他說:“胤禛,你這次能醒,主要還是錢院判的功勞。隨後的湯藥……依我看,接下來的湯藥,也還是讓他來吧。”
捲毛兒聽我提起這個,隨即頓了好一會兒,過後才很是勉強地點點頭:“好,你既然信任他,那就照你的意思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偶這幾天燒感冒鳥,謝謝親們支援,偶明天爭取搞定~~~~~~~~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