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2第五十二章

52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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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轉眼就進了十一月,天又漸漸涼下來,五娘一向怕冷,便早早的換了秋衫,暖閣也早早就收拾了出來,平日裡除了給老夫人大太太請安,就只待在暖閣裡看書做針線。

二孃的婚期定在明年五月,也不再適合出來走動,只專心的在院子裡繡嫁衣,倒是三娘仍是一日兩趟的跑,每日不賴著幾個時辰,就是趕也趕不走。

只是三孃的婚事到底是耽擱了,忠勇侯府三番兩次的託人上門探口風,都被大太太以各種理由擋了下來,五娘縱然著急,可大太太不鬆口,老夫人又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樣,也暫且沒了辦法。

五娘一早去看望了老夫人和大太太,就回到暖閣裡舀了字帖來寫,剛寫了幾筆,三娘果然也跟進了暖閣,隨手將披風遞給錦福,也不避嫌的舀了五孃的茶就來喝。

五娘哭笑不得的看她一通牛飲,和她一起回了軟塌上坐下。

三娘收不住話,不待五娘坐穩,就開口道,“聽說大姐有了身孕,你可知道?”

五娘讓錦繡重新上了茶來,才不急不徐的道,“自然知道!說起來大姐也是極有福氣的,這過門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孕。”

三娘道,“誰說不是?只是大姐這一有了身孕,錦銘幾個就……”

五娘笑了笑,卻沒有搭話,錦銘是大娘子的陪房,如今大娘子有了身孕,自然是要給身邊的丫頭開了臉伺候,只是李子允向來是個挑的人,倒未必看的上,五娘想到這兒,不禁又想起回門那日李子允看五孃的目光來。

五娘看了三娘一眼,才說起明日侯府三小姐要來府裡做客的事。

大老爺是用軍功才得了個侯爵,雖然交了兵權,可從戎三十餘載,門生遍佈,在軍中極有威望,如今又是太子的頭號心腹,府裡自是往來不斷,只是五娘身子虛,大娘子又出了閣,其他的都是些子庶女,大太太也就很少讓幾個小娘子出面招待,唯有來了與家裡交好的幾個世家小姐,五娘才會代為招待一番。

忠勇侯府雖說前些年與府裡斷了來往,可仍是京中勳貴,根基甚深,這些年又有榮耀之相,五娘又一向與侯三小姐交好,也就難免的,兩個小姑娘親近起來。

三娘哪能不明白五娘話中含意,只是故作不知,笑道,“這倒是好事,這一入秋,五妹就成日窩在院子裡,如今侯三小姐一來,五妹總算能出去走動走動。”

五娘嗲怪的看了三娘一眼,笑道,“明日府裡女眷多,你也跑不了,不止這個侯三小姐,還有好些子小姐一起,只怕明日一忙,還得找二姐四姐幫忙,不說別的,光薛二小姐一來,二姐就不得不出面。”

三娘一聽薛二小姐,立時就有了幾分精神,“只聽說這個薛二小姐是個厲害人,倒是沒見過,明兒個沾了二姐的光,可要好生瞧一瞧。”

五娘一看三娘這幅好奇的樣子就笑起來,“哪有你這樣當姐姐的,成日裡就帶著我道東家長西家短,你倒說說,這個薛二小姐有何特別了?”

三娘撇撇嘴,道,“怎麼不特別,能被主母寄養在名下收為嫡女,若是沒些手段,早被淹沒在庶女裡。”

五娘聽著三孃的話,倒生出幾分感慨。

四姨娘早逝,只留下三娘一個人過活,其中艱辛,唯有自己最清楚,雖說現在三娘裡子換了人,可也來這裡有一年了,內宅裡的一些手段,也不是沒領教過,哪能不明白嫡女庶女的差別,如今聽有人竟然能從嫡女成為庶女,哪能不心生好奇,便是自己,對這個薛二小姐也有幾分期待。

五娘收了心思,看著三娘笑道,“也不知二姐的嫁衣繡的如何了,二姐這陣子悶在屋子裡做針線,倒也許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三娘一聽就放了手裡的茶碗,站起身就去拉五娘,“那還等什麼,我們一起去瞧瞧,左右一點的距離,你再穿的厚實點,也不妨事。”

三娘這樣一說,五娘也就動了心思,讓錦繡舀來了氅衣穿上,就結伴去找二孃。

二孃的院子倒離五娘是真的不遠,雖然院子不比五孃的寬敞,倒也算精緻,院子裡有一處小小的竹林,在角落裡還圍了一個小花圃,幾隻百靈鳥掛在廊下,倒也不怕生人,只安穩的啄著自己的羽翼。

三娘拉著五娘進了外間,還沒踏進暖閣,就見青織紅腫著一雙眼走出來,兩人皆是一怔,三娘更是快嘴問道,“這是怎麼了?是誰給了你氣受?”

青織勉強的笑了一笑,眼神也是遮遮掩掩,“不過是被沙迷了眼,這才難受的緊。”說著又裝模作樣的揉了揉眼睛。

三娘還要再問,五娘卻是拉了三娘一把,笑道,“那有什麼打緊,打些水沖洗一下就是了。”說著就拉了三娘進了暖閣。

二孃正坐在椅子上愣神,看到兩人來忙站起身,隨手將手裡的紅漆匣子放在桌子上,卻是心急沒有放穩,一鬆手,那匣子就掉了下來,幾個銀裸子滾了出來,滿打滿算,不過也就十兩的銀子。

二孃臉上一紅,立時蹲□去撿,三娘也去幫忙,免不了開口問“三姐這是怎麼了?這樣魂不守舍的?可是銀子不夠用了?我那裡還有些,先給了三姐應急。”

三娘說的理所當然,二孃臉上紅暈卻更深了幾分,五娘真恨不得罵上三娘兩句,說聰明,卻有時說話又這樣的不經過思考,憑白讓人難堪。

五娘拉著二孃坐下打圓場,“剛才看青織紅腫著眼,可是她家裡遇了什麼難事?”

二孃這才自然了幾分,開口道,“倒不是青織的事,是錦言。”

五娘一愣,不由想起錦言那張和氣的臉來,“只聽說錦言如今有了孕,算算日子,也不過才四五個月,莫不是得了什麼要緊的病?”

二孃也漸漸紅了眼睛,道,“還不是那個天殺的丁管事,不得祖母重用,就舀錦言撒氣,那日吃多了酒,便動手打了錦言,明知錦言有了身子還……當夜就見了紅,找了郎中也到底沒保下來,只是錦言的身子卻垮了,一日不如一日,青織昨兒個去瞧,竟已病的起不來身了,我便尋思著給她找個好點的郎中,到底還年輕,調理調理身子,總會好的多。”

五娘聽著二孃的話,也就明白了二孃的心事從何而來。

大太太對銀錢雖然不小氣,可也只是給庶女們多些衣服首飾,這手上的零碎,除了月例四兩銀子,也是從來不多給的,免得手上有了閒錢就生出什麼心思。

如今錦言出了這樣的事,到底是二孃身邊出去的人,許給丁管事這門親事沒能幫的上忙,心裡自然有愧疚,如今又這樣,可想而知二孃心裡的那股子難受。

五娘就拍了拍手安慰二孃,“錦言如今還年輕,只要調理好身子,還是不妨礙的,我這裡有些銀錢二姐先用著,若不是不夠,我再送來。”

說著就讓錦繡回去取二十兩銀子來。

事關錦言,二孃也放下心中的那些小心思,執了五孃的手謝了好些遍。

五娘又安慰了二孃幾句,才又問起,“這事祖母和母親可知道?”

二孃想了想,道,“理應是知道的。”

五娘嘆氣一聲,也不再說話,這事對二孃是個大事,可對於大太太來說,終究是不值一提,不過是一個丫頭,就是病的死了,在這偌大的宅院裡,也翻不出個浪花來。

五娘這廂正在嘆氣,青織就急匆匆的進到暖閣裡來,未語先哭,“二娘子,二娘子,錦言她,她投了井。”

二孃一聽,身子一歪,險些就要軟倒,三娘一把扶住二孃,才問,“到底怎麼回事?”

青織抽噎著道,“只聽說丁管事又打了錦言,錦言一時想不開,便投了井。”

二孃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可救回來了?”

二孃一問,青織越發泣不成聲,“下人發現的晚,只說撈上來的時候,屍身都泡腫了。”

二孃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伸出手遞給青織,哽咽的道,“走,帶我去看看。”

出了嫁的丫頭一般都是隨著管事住在外院,二孃一個深閨小姐,貿貿然去了外院自然與禮不合,二孃又是定了親的,若是此去遇上什麼人,可就壞了名節,即便定的親也是有理由退掉的。

五娘一把拉住二孃,就吩咐錦繡去打點,又讓錦福去找了青帷小油車來,更是讓人去通知了大太太。

府裡死了人,本不算大事,可錦言這樣自盡的,又另當別論,更何況錦言今日的死固然丁管事是最大幹系,可是大太太當時強行將錦言配了人,若是老夫人正經問起來,也是可以給大太太一個罪名的。

更何況一通知了大太太,這樣大的動靜勢必讓老夫人那裡也得了訊息,如此以來,即使大太太想瞞,也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