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新年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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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新年驚喜
第82章 新年驚喜
回到蘇府之後，清閒下來的蘇漓就照常早晚去給蘇老夫人請安，不論是用膳還是抄經，蘇漓都一如既往地在蘇老夫人身邊侍候著，蘇老夫人不說讓她走，蘇漓便能在安平居里一直待到晚上。
然而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蘇老夫人再也不會覺得蘇漓是聰慧、乖巧，她只覺得蘇漓的心思深沉得可怕，對蘇漓的猜忌越來越重，而這正是蘇漓想要的效果。
大年三十，蘇府的女眷一大早就忙活開了，長房朱氏和二房林氏要對府裡的大小諸事進行最後的核對和檢查，四房張氏體弱多病，根本派不上用場，所幸今年多了一個蘇漓，於是安平居蘇老夫人身邊的所有事情就全都交給了蘇漓，由蘇婉從旁協助。
“蘇嬤嬤，”踏進安平居，蘇漓笑靨如花地走向蘇嬤嬤，“祖母起了嗎？”
蘇嬤嬤笑容慈愛的說道：“老夫人已經醒了，三小姐正在裡面伺候著。”
“是嗎？既然婉妹妹在祖母身邊伺候，那我就放心了。早膳備好了嗎？”往蘇嬤嬤的身邊一站，蘇漓完全沒有要進屋的意思。
“都備好了，一碗素粥，兩碟小菜，跟平常沒什麼區別。”蘇嬤嬤狐疑地看了蘇漓一眼，“天兒冷，二小姐快進屋去吧？”
蘇漓隨口說道：“祖母雖然挑剔，卻不是個難伺候的主兒，婉妹妹一個人就應付得來，我就是過來看看。今日的午膳是各房自己解決吧？祖母這邊都準備了什麼？”
“今日給老夫人準備的午膳是芙蓉豆腐、素燒鵝、八寶肉、醋摟魚、龍井竹蓀和百合粥。”猶豫一下，蘇嬤嬤還是對蘇漓說道，“老夫人其實是疼愛二小姐的。”
“讓嬤嬤擔心了，但是我沒事的，”偏頭看著蘇嬤嬤，蘇漓甜甜一笑，“囑咐小廚房午膳做得清淡一些，菜量可以稍微減一減，蘇嬤嬤記得叮囑祖母吃個六七分飽就可以了。堂會申時開始，大伯母可是備了不少瓜果點心，然後緊接著就是晚宴，今日午夜還要再吃一頓，可千萬不能讓祖母吃得不舒服。”
蘇嬤嬤點頭應道：“二小姐放心，老奴都記下了。”
“蘇嬤嬤辦事我放心，”蘇漓柔聲道，“蘇嬤嬤在祖母身邊伺候了那麼多年，這安平居上下都被蘇嬤嬤打理得井井有條，逢年過節時該做些什麼您可比我清楚多了，我就是非得親自來問一遍才能舒心，嬤嬤可千萬別怪我多事。”
“二小姐哪裡的話，”蘇嬤嬤笑道，“老奴知道二小姐是真心實意地關心著老夫人，只是老夫人她……唉，大過年的，不說這個，老奴今兒早起做了些棗泥酥，二小姐可要嚐嚐？”
眼神一亮，蘇漓連連點頭：“嗯嗯嗯！我要吃我要吃！蘇嬤嬤做的棗泥酥最好吃了！”
見蘇漓難得笑得像個孩子似的，蘇嬤嬤的笑容不由更加慈愛了：“那二小姐在這裡等一等，老奴去給二小姐取來。”
“不必這樣麻煩，我跟嬤嬤一起去小廚房吧，”蘇漓笑嘻嘻地跟在蘇嬤嬤身邊，“棗泥酥熱的好吃，可不能讓冷風給吹涼了。”
蘇嬤嬤搖頭失笑：“就依二小姐。”
蘇漓並不是第一次進安平居的小廚房了，有時是來給蘇老夫人取飯菜，有時是來偷吃蘇嬤嬤親手做的糕點，每次來小廚房時都是和和氣氣的，因此小廚房裡的人都很喜歡蘇漓。今天是大年三十，小廚房裡氣氛凝重，可蘇漓一來，氣氛就陡然變得歡快起來。
“呦！二小姐來監工了？您放心，咱們今兒也不會讓老夫人挑出毛病來！”
“監工？二小姐才不會做這得罪人的事，要我說啊，二小姐是奔著蘇嬤嬤的棗泥酥來的！”
“原來蘇嬤嬤那棗泥酥是給二小姐準備的啊？我說怎麼碰都不讓碰，讓我們幹聞了一早上的香味兒，真是折磨死人了！”
“就你們話多！快閉嘴幹活兒吧！”蘇嬤嬤笑著訓斥一句，“一見著二小姐就嘰嘰喳喳的，吵死個人了！”
蘇漓笑道：“嬤嬤你就讓他們鬧一會兒吧，他們也就現在能笑了，準備完午膳之後他們都要去大廚房那邊幫忙，到時候看他們還有沒有空閒聊！”
小廚房裡的人頓時就哀嚎了起來。
“天啊！別讓我想起來這事兒啊！”
“二小姐您真是太壞了！”
“二小姐您真是太過分了！”
蘇漓笑得更開心了，一邊咯咯笑著，一邊從懷裡摸出個荷包放進蘇嬤嬤手裡：“別說二小姐我不疼你們，這是我今兒給你們的打賞，你們若是在大廚房那邊表現得好，那這些銀子你們拿去分了，可若是表現得不好，那別說是打賞了，我可是要扣你們月錢的！”
小廚房裡的人頓時就歡騰了。
在小廚房裡當場吃掉兩塊棗泥酥，蘇漓又帶了不少回漓淵居。
“竹念，將這棗泥酥分下去給大家嚐嚐吧，是蘇嬤嬤親手做的，把打賞也一併發下去吧，別等忙起來之後把這事兒給忘了。”話說完，蘇漓的人已經在榻上躺了下來。
先前住在玉人閣的時候雖然天天在忙，卻沒覺得有多累，可這幾天閒下來了卻總是覺得提不起勁兒，那真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若不是還要到祖母面前露露臉，她真想躺在**不起來。
一路追在蘇漓身後，竹念小聲地說道：“小姐，您明兒一早還要給漓淵居里的下人發紅包，今日這賞錢就不必給了吧？”
在打賞方面，她們小姐出手也太大方了，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無妨，”蘇漓懶洋洋地擺了擺手，道，“你家小姐我除了能用錢籠絡人心，便沒別的本事了，左右咱們現在也不缺錢了，你們一人一兩這點兒賞錢我還是給得起的。”
竹念欲言又止，最終只應了聲是，給蘇漓留下一盤棗泥酥之後就抱著餘下的出去了。
申時，蘇府的堂會在蘇府西北側的梨園裡開始，見蘇婉坐在了蘇老夫人身邊，蘇漓就沒有過去，蘇漓甚至拒絕了長房朱氏的邀請，獨自一個人坐到了角落裡，臺上的戲也好，臺下的人也好，都勾不起蘇漓的興趣，梨園裡熱鬧、喜慶、歡騰，卻都跟蘇漓無關，蘇漓坐在梨園裡，卻坐在人群外，百無聊賴。
今天晚上要是能見到蕭景瑜就好了……不過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永安侯府裡今夜必定也是熱鬧非凡，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蕭景瑜應該陪在永安侯身邊，何況也到了宵禁的時間……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買進昌坊的宅子，去宣陽坊買就好了，跟蕭景瑜的別院在一起，那樣一來哪怕是在宵禁的時間裡她也能見著蕭景瑜……不對，她晚上去見蕭景瑜做什麼？
蘇漓打了個激靈，忙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想要認真聽聽臺上唱的是哪齣戲，可聽著聽著思緒就又飄遠了。
用過晚膳，蘇老夫人只在梨園裡坐了一個時辰就去偏殿歇著了，蘇漓正琢磨著該用什麼樣的藉口溜回漓淵居去，白蘭就火燒眉毛似的溜進了梨園。
按照蘇府的規矩，三等女婢是不能踏進梨園的，但白蘭常替蘇漓跑腿，蘇府上下都知道她是蘇漓的左膀右臂，再加上白蘭替蘇漓打聽訊息時總是會給人打賞，因此白蘭在蘇府下人眼裡就跟個散財童子似的，很招人喜歡，守在梨園門口的人就徇私將白蘭放了進去，反正只要沒人追究，這事兒就不算是個事兒。
偷偷摸摸地溜到蘇漓身邊，白蘭用有生以來最小的聲音說道：“小姐，二爺來了。”
蘇漓一愣，錯愕地看著白蘭：“你說誰來了？？？”
“二爺！”白蘭急得跺腳，“二爺現在人就在漓淵居里呢，奴婢讓他躲在屋裡別出聲，可萬一要是被人給發現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蘇漓騰地就站了起來，愣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向蘇四爺蘇嶸。
“四叔，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漓淵居去了。”
“啊？”蘇嶸愣了愣，“啊……好。我說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安靜，既然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吧，你這丫頭平日裡太逞強了。”
蘇漓連笑都顯出幾分匆忙：“若是大伯母問起，就勞煩四叔幫我解釋一番。”
“去吧去吧。”蘇嶸渾不在意地擺擺手。
蘇漓轉身就走，等走出梨園的大門，蘇漓撩起裙襬就向漓淵居跑去，可把跟在後面的竹念和白蘭給嚇壞了，兩人卻也不敢吆喝，只能緊追在蘇漓身後。
一路跑回漓淵居，蘇漓衝進屋子就反手關上了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嚇了蕭景瑜一跳。
蕭景瑜從藏身的簾子後面探出頭來：“蘇漓？”
聞聲轉頭，蘇漓在看到那張泛著寒光的面具時就粲然一笑：“二爺。”
蕭景瑜一愣，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蘇漓知不知道她自己是用什麼樣的聲音在喊他？之前她在進昌坊裡發酒瘋時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那甜到發膩又滿是依戀的聲音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在聽到之後心花怒放，根本把持不住啊。不過能聽到這樣的聲音，倒是不枉他從永安侯府裡溜出來。
信步走到蘇漓面前，蕭景瑜抬手摸了摸蘇漓的腦袋：“出去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