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章 酒醒不記事

第49章 酒醒不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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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酒醒不記事

第49章 酒醒不記事

見狀,蘇雅沖天翻了個白眼。

“不知可否再耽誤二爺一些時間?”

此刻蕭景瑜的心神全都在蘇漓身上,聽到蘇雅的問話也只是下意識地反問一句:“雅娘有事?”

“有,”蘇雅先在床尾坐下,然後指了指床頭的位置,“二爺先坐吧。”

蕭景瑜這才看了蘇雅一眼,見蘇雅坐在床尾一副要跟他促膝長談的樣子,蕭景瑜只猶豫了一瞬就側身在床頭坐下了。

見蕭景瑜在床邊坐下,蘇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揪住了蕭景瑜的袖口。

蕭景瑜往蘇漓的手上瞄了一眼,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頗有些意外地看著蕭景瑜,蘇雅試探一般地說了一句:“二爺倒是好脾氣。”

聽到這話,蕭景瑜覺得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人試探。

靠在身後的床柱上,蕭景瑜輕聲說道:“得看是對誰,俞氏上下可沒有一個人覺得我是好脾氣。”

“哦?那能讓二爺縱容至此的人一共幾個?”蘇雅瞄了蘇漓一眼,卻見蘇漓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不知,”蕭景瑜誠實地回答道,“她是第一個敢這般糾纏於我的人。”

蘇雅哂笑:“酒壯慫人膽,等酒醒了,你看她還敢不敢?”

聽到這話,蕭景瑜的眼神微微一閃:“她與你說過我的事?”

蘇雅聳聳肩:“我只知她對二爺信賴有加,也看得出二爺在她心裡是極為特殊且重要的人,但其中緣由我並不知曉,她這個人不跟人交心的,偏又異常聰慧機警,想套她的話都套不出來。”

她只從蘇漓的口中聽說過三個男人,一個是蘇漓的未婚夫蕭景陽,每每說起這個人蘇漓都恨得咬牙切齒,可據她所知蕭景陽只是天性風流,處處留情、勾三搭四,蘇漓嫌棄他、厭惡他都是情有可原的,說恨就有些說不通了,可蘇漓就是恨他。

還有一個是永安侯府的二公子蕭景瑜,這人在京城裡籍籍無名、默默無聞,又是個獨居在外的庶子,京城裡許多人都覺得那只是個碌碌無為的平庸之輩,獨蘇漓每次說起蕭景瑜時一臉崇敬,簡直莫名其妙。

最後一個人就是最近終於出現在京城裡的俞二爺,這位俞二爺常駐江南,最近才現身京城,可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的蘇漓竟跟俞二爺頗為熟悉,說起俞二爺時也是一副信賴有加的態度,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她不是沒有套過蘇漓的話,可與這三個人有關的事情,蘇漓守口如瓶,多一個字都不肯說,這樣的態度可以說是很可疑了。

而聽到蘇雅這番話的蕭景瑜沉默了,沉默一陣之後卻又低笑出聲。

看來若想弄清他和蘇漓之間的淵源就只能去問蘇漓,蘇漓不肯說他就想辦法讓蘇漓說,結果如何就看是誰技高一籌,而與蘇漓鬥法必定是一件極費心思的事情,往後的日子定然十分有趣,實在是令人期待。

一夜的時間匆匆而逝,蘇漓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沒睜開眼睛就覺得頭疼欲裂,然而昨夜發生過的事情蘇漓卻是一件都不記得了,她不記得有人闖進進昌坊的宅子裡意圖不軌,不記得蕭景瑜和陳六匆匆趕到,不記得蕭景瑜是怎麼將她送回繡坊的,不記得蕭景瑜和蘇雅在她的床邊守了一夜,自然也不記得她在神志不清的時候都對蕭景瑜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只記得她離開蘇府之後就一個人去了進昌坊的空宅,把陳六送她的秋露白喝了個精光。

扶著腦袋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間,蘇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裡的蘇雅,空蕩蕩的院子裡也只有蘇雅一個人。

“雅娘,我怎麼會在這裡?”

坐在院子裡的長桌旁纏繡線,蘇雅聞聲轉頭,吊起眉眼睨著蘇漓,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昨兒個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那麼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竹念和白蘭兩個小丫頭能不急嗎?能不找嗎?”

走到蘇雅對面坐下,蘇漓捶了捶腦袋:“那她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竹念只知道她在京城裡買了一座宅子,卻不知道那宅子在哪兒,白蘭和雁秋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件事,她們是怎麼找到她的?總不會是走遍了京城挨家挨戶搜了一遍吧?

蘇雅十分嫌棄地剜了蘇漓一眼,卻還是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還能怎麼找?竹念在蘇府裡沒找見你就直奔著繡坊來了,剛巧俞二爺不知從哪兒得知你不見了,也來了繡坊,聽說俞二爺離開繡坊之後就去了福運賭坊,若不是一個與你相熟的小乞丐也去了福運賭坊給小六爺通風報信,俞二爺是打算挨家挨戶去搜的。”

蘇漓傻眼:“怎麼、怎麼還驚動二爺和六哥了?”

“廢話!”蘇雅狠瞪蘇漓一眼,“若是不去找俞二爺和小六爺幫忙,我和竹念上哪兒找你去?那會兒坊門都已經落鎖了,俞二爺和小六爺會飛簷走壁,我和竹念怎麼辦?挖地道嗎?”

“坊門落鎖???”蘇漓大驚,“宵禁之後他們怎麼還敢四處亂跑?萬一被巡街的金吾衛抓到可該怎麼辦??”

“是因為誰啊?若不是你亂跑,他們怎麼會犯禁?吃飽了撐的嗎?”

理虧的蘇漓啞然半晌:“那……是二爺送我回來的?”

蘇雅一邊纏線一邊懶洋洋地說道:“是啊,是俞二爺送你回來的,他說他跟小六爺趕到進昌坊時你正被幾個壞男人騷擾,俞二爺送你回來,小六爺則在進昌坊善後。”

“壞男人?”蘇漓皺眉。

蘇雅略有些詫異地挑眉,瞄了蘇漓一眼:“怎麼?你不記得了?”

蘇漓搖搖頭。

蘇雅笑了,幸災樂禍的那種笑:“這麼說你也不記得你昨夜都對俞二爺做過些什麼了?”

一聽這話蘇漓就慌了:“我對二爺做了什麼?”

“呵!不告訴你!”將纏好的繡線扔進竹籃裡,蘇雅抱起竹籃就站起來往屋裡去。

“雅娘!”蘇漓連忙追上去,“我有沒有對二爺說什麼奇怪的話?”

“那我哪兒知道啊,”蘇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渾不在意地說道,“俞二爺送你回來的時候,你睡得跟只死豬一樣,誰知道你們回來之前都說過些什麼、做過些什麼啊。”

倒也不是她不想告訴蘇漓,實在是俞二爺臨走時連威逼帶利誘地警告過她,不准她將昨夜的事情說給蘇漓聽,也不知道俞二爺打的什麼主意,不過瞧俞二爺昨夜待蘇漓那溫柔縱容的樣子,八成也不會害蘇漓,她樂得在一旁看戲,何必去擾人情趣?

蘇漓急了:“雅娘你別鬧!這事兒很重要,你快告訴我!”

蘇雅也不怕蘇漓生氣,只輕飄飄地斜了蘇漓一眼,道:“既然重要,那你自己去問俞二爺啊,我偏不告訴你,也給你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一個人躲起來喝得酩酊大醉!”

“雅娘!”蘇漓氣得跺腳。

“哦,對了,”走在前面的蘇雅突然停下腳步,扭身衝蘇漓笑得妖嬈嫵媚,“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我沒讓俞二爺知道你跟蕭二公子來往過密,你自己可也千萬別說漏了嘴。”

話音落,蘇雅給蘇漓拋了個媚眼,然後嫋嫋婷婷地進了屋。

蘇漓目瞪口呆。

她放心個鬼啊!

憤憤然轉身,蘇漓就看到竹念端著一碗湯水走了過來,眼神登時一亮。

不知道蘇漓在盤算什麼,竹念走到蘇漓眼前,笑著奉上了剛熬好的醒酒湯:“小姐,這是奴婢剛熬好的醒酒湯,您快喝下吧。”

“還是竹念最貼心,”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蘇漓看著竹念,笑得溫柔,“竹念,我昨夜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夜還沒到亥時俞二爺就將您送回來了,”說到這兒,竹念一臉擔憂地看著蘇漓,“小姐,往後您若是再想喝酒了,就去找小六爺,不然去找俞二爺或者蕭二公子也成,您別再一個人亂跑了,這一次若不是俞二爺和小六爺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好,我知道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將空碗遞到竹念手裡,蘇漓又問道,“送我回來之後,二爺有沒有說什麼?”

竹念茫然地眨眨眼:“沒有啊。”

“他什麼都沒說?那他是什麼表情?”蘇漓急切地追問道。

竹念皺了皺眉,一臉為難:“小姐,俞二爺來時戴著面具呢,奴婢看不到他的表情啊。”

蘇漓一噎,啞口無言。

罷了,就算她對蕭景瑜說了什麼奇怪的話,蕭景瑜也不會讓雅娘知道,頂多也就是試探兩句,若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便不會輕舉妄動。

喝酒誤事,這話果真不假。

揉揉額角,蘇漓衝屋裡的蘇雅喊道:“雅娘,我先回府去了,大概晌午就能回來,你準備一下,過午之後隨我出門。”

“啊?”蘇雅從視窗探出頭來,不解地看著蘇漓,“出門?去哪兒?”

蘇漓勾起嘴角,笑得有點兒邪,有點兒壞:“去唐家。”

原本她是真的沒把織染坊的事情看成一件功勞,她也沒打算利用這件事為自己立威,她只是碰巧撞見了,便想把事情解決,好讓布莊那邊的生意平平順順地做下去,不說要比過唐家,但至少不能被林家給比下去,至於是她親自出面解決還是讓大伯父去解決她都不在意,可祖母這一番先斬後奏的做法當真讓她心寒。

祖母這是防著她呢,祖母知她有野心,怕她趁機嶄露頭角,也怕她真正干預蘇家的生意之後會讓三房的威望再攀高峰壓長房一頭,因此祖母連事先知會她一聲都不敢,從她這裡拿到證據之後就急忙火四地讓大伯父帶上時堂哥去了織染坊,對她連一句交代都沒有,只等事成定局之後才來安撫她。

這事本來不是件大事,祖母有祖母的考量和擔憂,她不是不能理解,可被人當成傻子一樣戲耍她就很不開心,若不回敬一二,他們豈不是真要把她當成軟柿子拿捏了?

冷冷一笑,蘇漓離開繡坊,登上蘇家的馬車去往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