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回禮

第40章 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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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禮

第40章 回禮

“你這生意上的朋友還挺細心的,是個姑娘?”蕭懷自然也看到了那兩隻酒杯,不由問了一句。

鳳眸含笑,蕭景瑜淡淡地說道:“是個女人。”

“你這小子!”蕭懷抬手,虛點了蕭景瑜兩下,“你不必與為父耍這個心機,她是個姑娘也好,是個婦人也罷,為父都不會去查的。”

接下蕭景瑜遞過來的一杯酒,蕭懷品了一口,繼續說道:“你和阿陽都跟阿瑞不同,阿瑞是世子,以後要繼承為父的爵位撐起這永安侯府,當潔身自好,為自己博一個好名聲,他能跟什麼樣的人接觸、不能跟什麼樣的人接觸那都是有數的,該謹慎遵守,為父怕他把握不好分寸,總要時時提醒著他,但你和阿陽就不必如此,阿陽日後要輔佐阿瑞,該比阿瑞更加八面玲瓏、長袖善舞,那些阿瑞不能接觸的人都需要阿陽出面,故而只要他不惹出麻煩事來,他想接觸什麼樣的人為父都是不過問的,而你……”

蕭懷嘆息一聲:“這京城裡的事情好歹都有個規矩和章程,誰都不能壞了規矩,誰都不能越了界限,不然於人無益,於己亦是無利,可經商之人常常不守規矩、損人利己,你一個人在商界闖蕩要比阿瑞和阿陽難得多,為父什麼都不瞭解,便不想管東管西的成為你的阻礙,你只需記得,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就算是惹出了什麼亂子也不怕,為父的手裡好歹還有一點兒權勢,能保你無虞。”

“父親……”握緊手中的酒杯,蕭景瑜的心中五味雜陳。

他從不知道父親竟是這樣想的。

蕭懷將杯中的桂花釀一飲而盡,品了品味道之後就伸手摸了塊月餅咬了一口:“嗯!這月餅不錯,清甜不膩,比你母親買回來的那些可口得多,你快嚐嚐。”

蕭景瑜抬眼看了蕭懷一眼,默默地拿起一塊月餅咬了一口,月餅入口之後蕭景瑜就微微一愣。

他還以為父親是為了轉移話題才誇這月餅可口的,卻沒想到這月餅當真清甜不膩,甚至連甜都是淡淡的甜,正適合不喜甜食之人,而他恰巧就不喜歡甜食……這件事除了伏寧和俞白,應該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蘇漓那丫頭到底是怎麼打探到的?就算是想要討好他,蘇漓這也做得太盡心盡力了吧?

配著桂花釀吃下一整個月餅,蕭景瑜整理好了思緒,緩緩開口對蕭懷說道:“我其實從來都沒有怪過父親,我知道孃的事情並不是父親的錯,我知道一直尋找孃的下落是我的執念,我知道父親不僅是我的父親,也是永安侯府的當家人,是北唐的永安侯,您所作出的每一個決定所影響的都不僅僅是我們父子二人,我真的沒有怪過父親,我離開永安侯府與父親無關,不回永安侯府也與父親無關。”

“你沒有怪過為父?你既然沒有怪過為父,又為什麼一次都不肯回到永安侯府來?你……”蕭懷驀地一頓,“你是在顧慮你母親他們?”

蕭景瑜垂下眼,沒有正面回答蕭懷的問題,只對蕭懷說道:“父親若是得了空,就去我那別院裡坐坐吧,我存了幾罈好酒,一個人喝總覺得有些可惜了。”

蕭懷長嘆一聲:“你這孩子,思慮太重,顧慮太多。”

蕭景瑜笑了笑,並不覺得這兩句話是貶低:“手底下養著上百號人,不多想一些可不行。”

“哈哈哈,好!”蕭懷大讚一聲,“我兒出息了,好啊!”

蕭景瑜將兩隻酒杯重新填滿,父子倆相視一笑,默契地碰杯。

蕭景瑜不知道今日這一次坦誠的深談之後,他們父子之間積累了這麼多年的隔閡能不能完全消除,但至少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蕭景瑜原本還想跟蕭懷談一談蕭景陽的事情,雖然不能多說什麼,但至少可以探一探蕭懷對蕭景陽的想法,可眼見著日落漸西,就要到了坊門落鎖的時候,蕭景瑜卻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回別院去。

權衡一番,蕭景瑜到底還是起身向蕭懷告辭:“父親,天色不早了,永安侯府的家宴怕是快要開始了吧?我便不久留了。”

好不容易開心起來的蕭懷頓時又黑了一張臉:“你現在就走?不若……不若留下來吧,反正是家宴,你……”

蕭景瑜笑著搖了搖頭,溫聲道:“父親放心吧,我今夜另有安排。”

“這樣啊……”心中遺憾,蕭懷卻也不好再留蕭景瑜,“既然如此,為父也不留你了,改日為父到你那兒去看看。”

“那我恭候父親大駕。”向蕭懷作了個揖,蕭景瑜提上食盒就匆匆離開永安侯府。

蕭景瑜平時很少騎馬,但今天蕭景瑜卻跟蕭懷借了三匹馬,領著伏寧和俞白匆匆忙忙地回到別院,徑直去自己的屋裡取了支玉簪出來。

“俞白,把這個送去蘇府。”

俞白一愣,心知時間有些趕,俞白二話不說,接下玉簪轉身就走,只是一邊兒走還一邊兒嘀咕道:“我說公子怎麼突然就急著回來了,原來是急著給二小姐回禮啊……回禮而已,明天再送不也一樣嗎?”

聳聳肩,俞白乾脆連馬都不騎,一路飛簷走壁直奔蘇府漓淵居,偷偷摸摸地在漓淵居里轉了一圈才找到白蘭。

“小蘭花!這邊,這邊!”俞白躲在牆角喊了白蘭幾聲,卻見白蘭一直在原地打轉,就是瞧不見他,俞白撓撓頭,彎腰撿了顆石子丟過去,總算是讓白蘭找著他了。

“你怎麼跑到漓淵居里來了?萬一讓人瞧見了你打算怎麼辦?!”白蘭瞪著俞白,慌張至極。

俞白咧嘴一笑,混不吝地說道:“還能怎麼辦?到時候就說我是來找你的唄。”

白蘭一巴掌抽在了俞白的胳膊上,打得俞白齜牙咧嘴:“別貧!快說是什麼事兒?”

撇撇嘴,俞白從袖子裡摸出了那支玉簪遞給白蘭:“這是我們家公子送給你們二小姐的回禮,是公子半個月之前託一位暗器大師打造的,專門為二小姐打造的,簪子上有個機關,讓你們家二小姐用的時候小心點兒。我得趕在坊門落鎖前回去,先走了!”

話音落,俞白縱身一躍就沒了蹤影。

“誒?你!”捧著那支玉簪,白蘭氣得直跺腳,“也不說清楚是什麼樣的機關就走了,若是二小姐傷著了,看你怎麼跟你家公子交代!”

而且二公子為什麼要找暗器大師做簪子?在簪子上做個機關又是想幹什麼???

總覺得跟“機關”二字沾邊兒的都是些高深莫測的東西,白蘭怕把這玉簪弄壞了,趕忙就把玉簪送進了蘇漓的寢房裡,端端正正地給擺在了妝奩上,等蘇漓晚上回到漓淵居,白蘭立刻就把這事兒稟報給了蘇漓。

蘇漓今兒起了個大早,上午忙活著做月餅,下午陪著蘇老夫人聽了一下午的堂會,晚上的家宴上又是一番明槍暗箭、勾心鬥角,等亥時回到漓淵居時,蘇漓已經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腦子裡也是一團漿糊,聽白蘭說了玉簪的事情之後,蘇漓一臉茫然。

“玉簪?他送個玉簪來做什麼?”

白蘭被問得一愣,迷茫地眨了眨眼就胡亂猜測道:“大概……大概是給您的回禮吧,您說您這一個月都往宣陽坊送了多少東西了,那邊總該給您回點兒什麼才像樣啊!”

“哦,回禮啊,”蘇漓興致缺缺地撇了撇嘴,“明兒早上再說吧。”

白蘭應了聲“是”,然後隨口囑咐道:“那您明兒早上梳妝時可千萬小心著點兒,奴婢把那簪子放在您的妝奩上了,俞白說那簪子是什麼暗器大師親手打造的,上頭有個機關,您可千萬別傷著。”

“嗯?”蘇漓瞬間就清醒了,“暗器大師?是餘成遠餘大師?”

白蘭眨巴眨巴眼:“奴婢、奴婢不知道,俞白沒有說。”

她們家小姐怎麼連暗器大師都認識?

蘇漓立刻跑進屋裡,一眼就看到了妝奩上那支晶瑩剔透的紫玉玉簪。

蘇漓小心地拿起玉簪仔細觀察,果然就在簪頭處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餘”字。

“他、他瘋了不成……”蘇漓目瞪口呆地看著手裡的玉簪。

竹念看了看蘇漓,又看了看那支玉簪,不解地問道:“小姐,這支玉簪有什麼不妥嗎?”

“不妥!這也太不妥了!餘成遠的東西哪是那麼容易得的?”

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器鍛造大師,脾氣古怪得很,誰知道蕭景瑜是答應了餘成遠些什麼離奇古怪的要求才得了這麼一支玉簪,怎麼能送給她呢!

跟著跑進屋的白蘭見蘇漓連臉色都變了,頓時惶惶不安了起來,怯怯地對蘇漓說道:“小姐,奴婢是不是不應該收下這支玉簪?可是……可是俞白說這是二公子專門請那什麼大師為您打造的,奴婢就……”

蘇漓擰眉:“你說這是他專門為我打造的?”

白蘭點點頭,委屈地說道:“俞白是這麼說的,他說這是二公子專門為您準備的回禮,奴婢想著小姐您這一個多月以來光是幫二公子收集永安侯側夫人的首飾都花了多少心思了,再貴重的回禮您都收得起,奴婢……”

白蘭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亂收東西了!”

被白蘭這一跪給嚇了一跳,蘇漓趕忙將白蘭扶起來:“快起來,這事兒倒也不怨你,是我沒有囑咐你……也不是。”

蘇漓輕輕嘆了口氣:“罷了,沒什麼事,替我備好沐浴的水你們就可以歇著了。”

是她太大驚小怪了。

竹念和白蘭面面相覷,應了聲“是”之後就猶猶豫豫地退出了房間。

在妝奩前坐下,蘇漓擺弄著那支紫玉玉簪,剛剛還大驚小怪地說著不妥,這會兒嘴角卻是抑制不住地一點一點揚起,彎出一個甜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