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六十九章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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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六十九章同性戀
這段時間一個個的都被案子折磨的死去活來,加上上面又在不斷施壓,日子已經沒法過。
“明天去從他嘴裡挖出點東西來,也算是圓滿了。”
肖左不說話,靠在椅子裡目光沉雋的看著他們,陸桑往他碗裡夾了塊日本豆腐。
“就怕他什麼不說,另外一定要看好,可別到時死在監獄裡,白忙活一場。”
有了前幾次的例子,陸桑擔心過這點。
封雲搖搖頭:“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自殺,當時的情況他完全可以開槍自殺,潛逃出監獄倒是符合他的風格。”
陸桑分析封雲的話,似乎也有點意思,達瓦當時是有機會開槍自殺,但他沒有,選擇下車被捕,他那樣的人是不會自殺,他想活命,只有活著才有機會。
“不管會不會自殺,都要看緊些,重要嫌疑人。”肖左總結。
陸桑又往他碗裡放了些事物,不能只顧著喝酒不吃菜,肖左知道她的意思,握了握她的手。
從火鍋店出來已經是凌晨,陸桑和肖左驅車回去,封雲回局子加班,其他人也都回家。
夜裡,陸桑從夢裡驚喜,驚了一身汗,一時間沒了睡意,對於她而言,今天的埋伏不過是個小的埋伏,算不上火併,甚至連驚心動魄都不算,她卻做惡夢了,夢裡場景讓她睡不著,都說夢與現實相反,她多希望是這樣,永遠衝在第一個的他不會受傷。
呵,重新躺下,臉對著肖左,他已然睡熟,剛毅的臉藏在黑暗裡,陸桑很想伸手摸摸他臉部輪廓,手懸在空中又收了回來,害怕弄醒他,本身就沒有多少睡眠時間。
她不敢動,眼裡全是綿延的黑暗,而她就像是被黑暗吞噬的孩子,在裡面嘆息、思慮、徘徊。
“真想弄醒你。”
她在心裡低低的說,嘴角微微翹起,願他好夢。
*
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審訊室裡的達瓦依舊一言不發,從昨晚被抓之後,他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在審訊室。
不說話,別人問他什麼都不說,也不喝水,也不要吃飯,是打算這樣死磕到底?
陸桑敲敲桌面,達瓦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低頭下去,依舊是一言不發。
“達瓦,你以為自己一句話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瓦達連頭都沒抬,陸桑看不見他眼底的神色,有時候透過眼睛可以知道一個人在想什麼,看清他的思緒。
“聶思遠是你殺的吧,你是組織裡的人,我說的對嗎?”
他照舊是不抬頭,陸桑忽然伸手過去扯住他衣領,雖然他人高大,因為肩膀受傷,此刻跟生了病的老虎一般,沒有多少攻擊力。
陸桑並不想對他採取其他方法,只是她這邊還沒結束,肖左推門進來。
“不肯說?”
陸桑點點頭,鬆開手站在一邊,肖左擺擺手:“你先出去。”
她遲疑了下:“你注意點。”
“嗯。”
肖左有肖左的方法,陸桑拉開門出去,達瓦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低下頭,陸桑出去時恰好回頭,看見達瓦看她的眼神,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她並不認識達瓦。
門徹底的關上,肖左拎著達瓦,他個子高,直接俯視著他,陸桑一開始是站在門口,後來去了痕檢室。
梁靜不在,只有夏木一人在
裡面,看見她進來問要咖啡還是檸檬水。
“隨便。”
“過來看肉醬?”
陸桑沒那麼好的胃口看肉醬:“就當我過來透透氣。”
“我聽說你們昨晚抓到人。”
“嗯,現在還在審訊室。”
夏木雖是痕檢,也非常關注案子的進展,她想快點破案,早日抓住幕後黑手,當初就是他們害了程楠。
“有進展嗎?”
“目前沒有,不過人都抓住了,總有辦法從嘴裡撬出點東西。”
陸桑啜著手裡的咖啡,味道苦澀,算不上多好的味道,不過卻很提神,從昨晚到現在她並沒有睡幾個小時,現在頭隱隱作痛,也有些倦了,靠在椅子上很想睡覺。
“梁靜呢?”
“出去了。”
陸桑來這裡真的只是想歇歇,靠在椅子上閉了閉眼,夏木見她是真的困了,放低了腳步聲。
肖左和封雲輪番審訊結束,也只是審出他是殺死聶思遠的凶手,至於其他的他選擇沉默。
達瓦是目前唯一知道組織在哪裡的人,一定要好好看著,不能有何閃失。
“找人好好看著他,給他身上的傷口換藥。”
“好。”
肖左進了辦公室,看了一圈沒看見陸桑,扭頭問老許:“桑桑呢?”
“不是去審訊室了?”
他剛從那邊回來,陸桑不在,琢磨著估計是在痕檢室。
“達瓦說了?”
“只肯承認聶思遠的事情,其他一律不說。”
“還想扛著啊。”
這種犯人不是沒有,肖左跟他談了條件交換,達瓦並不感興趣,或者他是壓根就不相信警察,這和他的經歷也有關,經歷過幾次圍剿,順利逃脫。
“肖隊,如果我們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器,故意放他逃出去,會不會有可能跟著他找到組織所在地?”
老胡的問題,肖左眯眼思考,怕就怕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連達瓦都跑了。
“如果要做這個計劃,需要跟上面申請。”
“我就是這樣想了下。”
“達瓦不是普通人,滑的跟泥鰍一樣。”
陸桑推門進來,他們的討論已經告一段落,肖左手指嘚嘚敲擊著桌面,她直接拉開他辦公桌旁另外一張椅子坐下。
“達瓦那邊怎樣?”
“我讓人好好照看,總不能死了。”
“你教訓了?”
“我看著這麼暴力?”
陸桑心裡誹謗,他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
“如何才能讓他說出關於組織的事情呢。”
陸桑想的問題也是肖左想的問題,相對於聶思遠的死,更想知道組織的祕密。
“他說自己不知道。”
“不會一點不知道。”
肖左心思微動:“達瓦在我們手裡,那些人會按捺住?”
一個知道太多祕密的人落網,總會人心惶惶。
老許琢磨:“不至於到警局劫人。”
“不過日子肯定不好過。”
達瓦就是顆炸彈,保不準什麼時候會炸掉,陸桑猜測他們應該想讓達瓦死,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祕密。
“加強人看著吧。”
“裡裡外外是之前的兩倍人手。”
陸桑放心了,看向
對面坐著的肖左:“盧毅快回來了吧?”
“嗯,達瓦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他,這幾天歸隊。”
她有種快要結束的感覺,或許很快就可以揪出背後的人。
下午她再次去看了達瓦,為了嚴加看守,他腿上也鎖了大鐵鏈子,一旦走路就鐺鐺鐺,陸桑想起自己被吳松逸綁架的那段時間,也遭此待遇,真是一報還一報。
達瓦查覺到有人進來,抬頭看了眼,很快低頭看著地面,幾分不屑的表情。
看守所房間很小,四周都是鐵柵欄,沒有窗戶,陸桑站在門口撇著,達瓦身材魁梧,一雙眼看著不像是中國人,帶著幾分陰鷙,那頭雜亂的發看著就更不像是中國人了。
“達瓦,你為何殺聶思遠?”
“殺人哪需要理由,殺了就殺了。”
滿身戾氣的回答,陸桑冷笑:“總歸是要有理由,是上面的命令?你只是執行者?”
她故意這樣說,達瓦冷哼一聲並不說話,陸桑卻看出點東西,真的是上面的命令,達瓦只是執行者,甚至是不知原因?不會吧,他會不知原因?
“聶思遠不做學術研究?”
她丟擲問題,達瓦不說話,陸桑在欄杆外蹲了下來,和他的視線平齊。
“聶思遠死後是你拋屍,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好幫手特意返回去把屍體拖出來,好讓人發現。”
陸桑說完仔細看他的神色,達瓦神色微微變化,並不是很大,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不知情。
“你為何要殺聶思遠,他是天才,殺了他你們永遠研究不出你們要的藥物。”
“警察小姐,你可以安靜會嗎?”
陸桑被噎,倒是大大方方的笑起來,索性盤腿坐在地上:“我曾經被吳松逸綁架過,當時也是你這幅模樣,如今風水輪流轉。”
“我不認識他。”
“吳松逸,吳明的兒子,你們肯定見過。”
達瓦不跟她辯論,陸桑繼續:“我當時的處境比你還要差,被注射藥物,幾乎無法行走,只能躺在**,哪裡也去不了。”
陸桑也不等他說話:“後來他死了,你知道是怎麼死的?”
達瓦搖頭,陸桑偏偏告訴他:“中槍墜崖,邪不勝正,自古以來的道理。”
“聶思遠是我殺的,你可以判刑。”
“不,你知道你現在做的那些事情會危害到多少人,也許裡面有你的親人。”
“我沒有親人,另外你也不用繼續給我洗腦,我已經給洗過。”
操,陸桑在心裡暗罵一聲,油鹽不進的混蛋,還真是沒有辦法,她也不走,繼續坐在外面看著他,達瓦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雙肩受傷讓他看上去頗為狼狽不堪,臉色亦是發白,身體裡多了絲疲倦,大概也是強撐著身體和她磕話。
“達瓦,你是同性戀?”
“不是。”
大概男人是怕誤會,才堅決的說自己不是,他去那裡不過是為了掩藏自己。
“你想出去嗎?”
“不想。”
“我知道你想,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沒興趣。”
“我還沒說你就知道自己沒興趣,也許恰好是你想要的。”
陸桑眸子精亮,嘴角噙著笑,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女刑警,有幾分生意人的精明。
“不想聽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