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嫡系代表
君的心 神襲 都市極品修真狂少 昏君,我不做你的王后 紫極天下 榮耀王者 陰間那些事兒 春芳歇 冠軍教父 出清禍害
第七章嫡系代表
“改變了主意?”我疑惑地看著她。
“不錯。”關亞琴輕輕地點了點頭:“斯利芬雖然放棄了抵抗,決心面對一切,但我身為她最好的姐妹,只要知道還有一線希望,我就絕不會讓它白白溜走,任憑斯利芬和她的家族慘遭最殘酷的懲罰。雖然成功的機會或許還不到百分之一,但我一定要試試。”深深地看著我,她繼續說道:“我非常明白斯利芬的性格,她雖然放棄了抵抗,其實在她的內心之中並沒有放開已經縈繞在她心中許久的仇恨,她選擇放棄抵抗,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抵抗,所以她不想再因為自己而傷害到別人,而且還是自己所愛的人,所以她寧願選擇放棄。”
沉默地看著她,我的心情分外沉痛,我知道斯利芬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因為我晚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收到她託威克爾給我的信,沒有及時的和她會合。她放棄了抵抗,我相信她一定遭遇到什麼變故,才使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抵抗“明王府”
的懲罰,也認為我如果依照她在信中的指示而行,只會遭到無謂的犧牲。想到這裡,我心越發沉痛,嘴上雖然未曾說些什麼,內心其實充滿了無限的感激和柔情:“我最愛的人啊!可知道長平可為你付出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長平寧願死也不願窩囊地孤獨一生,你知道嗎?”
所以,其實關亞琴根本就無須解釋什麼,我也明白斯利芬要她用盡一切手段把我囚禁起來的原因是不想我冒險。良久,我才沉吸了口氣,問道:“我要怎麼做?”
關亞琴站了起來,並沒有實時回答我的話,而是緩緩地走到擺設在靜修室正牆邊的一張香案前,香案上的香爐正嫋嫋地燃騰著令人感覺神清氣爽的檀香,而在香案的正牆上,則端端正正地懸掛著一幅古黃色的看起來年代已甚為久遠的畫卷,關亞琴洋溢位尊崇之色注視著畫卷中用黑線條簡單勾勒出來的依稀可見的人物畫像,或許是時間長了的關係,畫卷中的人物相貌已是模糊難分,不過從畫像上那簡單勾勒出來的服飾上看依稀可見是個長鬚縷縷的古代老者。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少女才伸出春蔥般的纖指優雅地輕拈起三根檀香,點燃之後神情隆重地把檀香插進香爐之中,看著嫋嫋而起的檀香輕煙,關亞琴的臉上浮現出安詳的微笑,彷彿做完了一件神聖的工作一般,顯得是那樣的滿足。
默默地看著她,我突然對眼前這位少女興起了探奇之心,意念一動,正想散發出“精神能量”捕捉她的思想資訊,關亞琴卻驀地轉過身來,神情凝重地對我說道:“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不是嗎?斯利芬想要實行的方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雖然成功的確率恐怕還不到百分之一,卻也是唯一一個可能獲得成功的方法。”
“你是說……”我遲疑地問看著她,手裡卻不由從褲兜裡掏出斯利芬給我的那塊證明身份的玉牌。
“不錯。”看著我手中的玉牌,關亞琴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斯利芬雖然想要放棄這個方法,放棄抵抗,但她擬出的“劍府奪宗”、“璞皇易主”、“勢壓明府”的策略卻是唯一一個可以挽救斯家族系的方法,雖然要成功並不容易。”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我驀地問道:“就因為斯利芬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和姐妹這點關係?”
少女的神情微微一變,轉瞬間就恢復了鎮定:“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遵從斯利芬的請求把你囚禁起來阻止你為她冒險的原因是什麼?”說到這裡,關亞琴的神情有些許的迷惘:“畢竟現任的“璞皇宗”宗主是家爺,我自然不想看到他老人家的宗主地位被奪為什麼要幫助你?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成功,或許是我認為愛情不是犧牲和逃避,而是要雙方共同的付出和承擔。”
我沉默了下來,喃喃地道:“你說得沒錯,我寧願陪她一起承擔起所有的困難,哪怕要因此付出生存的代價,也不願獨自逃避,孤獨苟活著!”
“我明白愛情的真正感覺……我寧肯違背芬姐的囑託,寧可她從今後責怪於我,我也不想看到一段殘缺不全的愛情,就算這段愛情的最終的結局是悲慘的,我也相信這是一段悽美無撼的愛情。”她的眼神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波,神態中也顯露出些許無奈的痕跡。
默默地看著她,我多少明白到眼前這個文靜的少女或許在情感上也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經歷。
“謝謝你!”明白到這點,我感激地說。
“你的實力看來超乎我的想象,或許已經達到“強者”的境界,但請你務必要認識到一點,無論你的實力有多強,也絕對沒有辦法和“明王府”抗衡,因為“明王府”其實就是明王星,他擁有著無上的權威,只要“明王府”一聲令下,整個明王星的人民都將被調動起來,無論你個人的實力有多麼的強大,也不足以和所有的明王星人為敵。芬姐擬訂的計劃是正確的,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說到這裡,關亞琴再度強調說道:“所以,你一定要先去見芬姐的族人,並獲得他們的認可。原本芬姐違背了與“明王府”的約定,被明王少主解押回明王星後勢必要連帶斯家的所有族群一同遭到懲罰,幸虧家爺憑籍著“璞皇宗”宗主的面子大力護持,才不至使芬姐和她的族人立遭成為“奴系”身份的厄運,但這也不過是暫時的,因為家爺憑籍著“璞皇宗”宗主的地位也不過只為斯家族群爭取到等“明王府”主人徐瑟。修克燁。明王二世出關再行使“懲戒權威”的機會,為芬姐和她的族人爭取到一點的時間,一旦徐瑟。修克燁。明王二世出關,芬姐必將難逃被懲戒的厄運。除非斯家族群能夠在短時間內聲名大噪,獲得決大多數明王星人的支援,那還有可能降輕“明王府”的懲罰,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你要儘快為斯家族系打出一片天地來。在過十三天就是“劍武院”每五年就舉行一次竟奪“劍武院”大宗長寶座的日子,幸好斯家族系現在還未遭到懲罰,所以斯家現在還有身份和地位參加這屆“竟奪大會”的權利,一旦被“明王府”判為“奴系”身份,那時連人權的保障都將失去,所以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利用斯家族人的身份參加這屆的“竟奪大會”,憑你的實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順利地取得這屆竟奪“劍武院”大宗長寶座的機會,如果你的實力真的已經達到了“強者”的境界,相信“劍武院”大宗長的寶座你是唾手可得了。”
我默默地看著她,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我也都默默地記在心裡,雖然我為我所摯愛的人斯利芬的遭遇而充滿了不平和殺機,但還未因此而失去了理智,“明王星”到底是個武術之星,臥龍藏虎,能人倍出,我又怎敢輕視?
“自兩年前斯巴達逝世之後,接替斯家族系的族長即為斯巴達的長子斯長風,也是斯利芬之父,所以你一定要帶著斯利芬給你的信物面見斯伯父,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並取得他的信任,只有他的支援,芬姐的計劃才有望一步步實現。”
說到這裡,關亞琴停住了話頭,深深地看著我道:“我要告訴你的就這一些,此後芬姐和她族人的命運就全看你的了,祝你好運!”
“謝謝你!”喉嚨中低低地迸散出輕輕的話語,三個字一說完,在我的心神鎖定住室外上空的一朵雲彩時,我的人和影立刻如幽靈般地驀然消失。
當我的身體出現在“月令陵武門”上空的雲彩邊時,“心神觸動”立刻轉向反面延伸,頃刻間,在我離開之後,“靜修室”內的一切事物如實地顯映在我的心海之中,我看到在我驀然消失之後關亞琴臉上閃現的驚駭表情,以及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室內那依舊緊閉的房門。
我得意地一笑,我突然這樣做,只為了要向她證明一點,我的實力縱然不是十分強勁,也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
我突然施展出“瞬間移動”的技能同時也是響應她曾說過的一句話:“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成功。”我要告訴她的是:“我不是不可能成功,而是絕對有可能成功,有力量成功。”
看到她駭然驚疑不定的表情,我滿意極了。微微一笑,渾身氣息微一散放,周邊雲彩迸散而開,身影一晃,我跟著便向與“亞特鎮”相鄰位於“古武城”內四鎮“淡河鎮”西岸的“劍城”疾飛而去。
當我再次踏入“劍城”,徐徐地漫步在上回來“劍城”時走過的街道,環視著“劍城”中一個個攜刀配劍,一付雄赳赳氣昂昂的“明王星人”,我不由感慨萬分。
曾幾何時,我來這裡是為了探察斯利芬的真實身份,而現在,我卻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而來。
由於“明王星人”追求復古,所以服飾和地球便大為不同,我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劍城”中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對這些我全不理會,腳步依舊緩慢而堅定地走向我的目的地――“劍武院”。
“劍武院”雖然是斯利芬的出身之地,但對我來說,對它我根本就全無好感,有的反而是濃郁的殺機,因為現在主宰它的其實並非斯利芬至親的族人,反而是她一心要報復的仇人,愛屋及烏之下,我自然恨不得替我所愛的人拆了“劍武院”,又怎會對它心生好感之念?當然,我知道現在還不能這麼做,我非但不能拆了它,反而還要爭取到機會成為它新的主人。
“留步!”在我邊走邊沉思之際,一個聲音驀地自我身後傳來,其實早在這個聲音還未曾響起的時候,我就感應到對方曾先一步圍繞在我身邊探索的能量氣息,在我一邊走,一邊利用“心神觸動”的感應下,在我周圍三百米內的一切景物莫不一一顯映在我的心海之中,從顯映在心海的影像中我看到這是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而對方那付趾高氣昂,倨傲跋扈的氣勢就立刻引起了我的反感,因此當聽到對方向我傳來的聲音後,我頭根本就懶得回一下,依然繼續走我的路。
“站住!”見我沒有反應,對方的神色立即鐵青,氣息一提,即向我奔來,口中一邊朝我大喝。
嘴角微一牽動,我冷然一笑,繼續裝做什麼也沒有聽見,依舊走我的路。
“混蛋!”對方足尖微一點地,身體立刻朝前向我背後急竄而至,一邊伸展開如鷹勾鐵爪般的五指朝我的肩胛疾扣而來,口中一邊再度大喝:“你家大爺問你話,你他媽的竟敢充耳不聞,當這裡是什麼所在了?”
聞言,我的面色一冷,就在對方五爪將扣向我肩胛還尚差六、七寸時,我驀地停住了腳步,身體更是動也不動,但意念動處,從背部的兩個“氣穴”處卻迅疾地遊離出兩縷食指般粗細的無形“能量氣帶”,瞬間如靈蛇般地纏縛住對方即將朝我的肩胛疾扣而來的右手,在把對方的攻擊力量限制住的同時,“精神海”裡的“精神能量”也驀然迅猛地遊離而出,趁著對方被我無形的“能量氣帶”纏縛住而顯得驚慌不定時,“精神能量”勢如破竹地衝開了他腦部的自我防禦力量,成功地侵入進了他的“主控神經”,“精神力量”在以億兆計的速度運轉下,剎那間我就全部知曉了這個中年人的詳細身份,好巧不巧的是這人竟然就是顏木罕的正室夫人楊瀾如的弟弟楊軒聯,從對方腦部神經裡的記憶資料中我知道楊軒聯憑仗著姐夫是“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在“劍城”中驕橫跋扈,欺壓弱小更是能事,因此無意間看到我這個“外鄉人”
突兀地在“劍城”的街道上漫步行走,這種吃飽飯沒事做的人自然不會放棄找我盤一下根究一下底,可能的話不防找找我的麻煩調劑一下他無所事事的枯燥心情。這種人當然是我最為反感的,然而更令我火大的則是從他的記憶資料中,我發現這個已經有了一個夫人兩個妾侍的傢伙不但屢屢無故找斯家族人的麻煩,更暗中打起斯利芬的堂妹斯語的主意,若不是顏木罕告誡他斯家日後可能遭到“明王府”的懲罰,要他千萬不能和斯家攀上任何姻親關係的話,只怕這該死的傢伙已經趁斯家在“劍武院”沒有什麼地位的情況下把斯語強行納入自己的妻妾中了。我萬沒有想到“明王星人”追求復古的風潮竟然到了一夫可以納多妻的這種地步,在新世紀高科技時代,男女已經完全平等的情況下,“明王星人”竟然捨棄了人類經歷了幾千上萬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社會制度,重新向古時代的社會體制發展,若非親眼所見,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時代的人類竟然甘心如此。
思量到這裡,明王和“智者”那可潘這兩個偉人在我心裡的地位天平傾斜得越發嚴重了,原本,明王在我的心裡本就比不上我對“智者”那可潘的敬仰,此刻,看到由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武術之星竟產生這種變相的復古風潮,一人可以娶多位妻妾,對愛情始終保持專一態度的我來說,對此,我自然極為不屑,連帶明王.修克燁這個和“智者”那可潘同為一代的偉人,我對他的敬仰度也因此大幅度的降低不少。
當然從這個傢伙的神經系統中,我也終於深刻地瞭解到斯家族人在“劍武院”所受到的苦難和折磨。
怒火在我的心裡熊熊燃騰而起,隨著殺意的升騰,第三個“氣穴”也適時地潛運出能量,瞬間聚整合如棍一般剛猛的能量狠狠地摜擊在這個該死的傢伙的胸口上,同時纏繞住對方右手的兩條“氣穴”也如兩條靈活的手臂一般,奮力一甩一拋,衝擊力加上拋震力,本想鎖釦我肩胛的傢伙連我的衣服都未沾到一點,就被我無形的能量衝擊得崩潰瓦解,然後遠遠地被震飛出十丈開外,摔跌在地上,再也未見爬起來。
當然了,我雖然怒火攻心,倒還未因此而要了他的性命,除了給他的**造成一定的暗傷以洩我的怒火外,外表並看不出有受過什麼樣的傷害。而侵入進他腦部的“精神能量”我當然也要發揮它的作用,除了抹除掉他腦部的“神經系統”遭我入侵的遭遇外,我還在他的“主控神經”裡下達了一個指令,令他日後時不時地下意識就對顏木罕產生莫名的嫉恨之意,才悄悄地退出了他的“主控神經”,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地繼續走我的路。
“楊先生怎麼啦?怎麼那麼凌厲的攻擊剛要觸及目標就一動不動?反而給人家震飛了出去?”
“什麼楊先生?我呸!我看定是讓那人的真元給震死了,不然怎會那人已經走遠了他還沒爬起來?”
“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根本連動都未曾動一下,楊軒聯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給震死了?”
“那人已經走遠了……我們是不是過去看看?”
“看什麼?那混蛋如果死了,活該!”
“……”
下意識地探測楊軒聯被我震暈後場中可能發生的變化,因此當我已經走過另一個街角的時候,我的聽覺還是敏銳地接收到那邊傳來的聲波,冷然一笑,看起來楊軒聯在本地“劍城”中也不受其它“明王星人”的歡迎。
帶著濃郁的殺意,我在緩慢的步行之中,終於來到了“劍武院”的大門前,本想直接以斯利芬丈夫的身份以強硬的態度進入“劍武院”,猛地想起關亞琴曾叫我務必先面見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取得他認可的話語,只得強自地按捺住急需發洩的怒火,轉而向連線“劍武院”的左院“劍鋒院”走去。
由於這裡是“劍武院”的宗系範圍,“劍武院”的圍牆外頭範圍雖然寬廣,除我之外卻無一閒暇之人敢在此無事遊逛,走到“劍鋒院”的大門前,內心深處的某一條情感被牽動了起來,這裡就是斯利芬的家人和族人現在生活的地方了,感受著從“劍鋒院”圍牆內散發出的淒涼氣息,我也不由隱約感到心靈深處傳來陣陣輕微的搐動,我突然強烈地感受到從圍牆內散發出的那股昨日車水馬龍的繁華,今日卻門可羅雀的淒涼感覺。是啊,“劍武院”曾經是斯家族人一手建立起來的家業,可如今,宗門易主,身為主人的斯家族系如今卻反而成為外人,遇到這種遭遇試問有誰能就此甘心?
帶著因為理解而產生的鬱郁之心,我終於大步地向“劍鋒院”的大門走去,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以斯家族人的身份重新振興他們往日的身份和地位,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做到這點。
“你是誰?”
當我大步走到“劍鋒院”的門前,正想表明自己的來意時,兩個守衛的“劍武院”弟子已開口向我問道:“這裡是“劍武院”,可不是外人能來的地方,快走快走。”
“我是來找人的。”由於擔心這兩個守衛“劍鋒院”大門的弟子是斯家的族人,所以,他們的語氣雖然傲慢強硬,我也不生氣,而是先向他們表明我的來意。
“找人的?”站在大門左邊的“劍武院”弟子狐疑地打量著我:“看你的衣著,你應該不是本地人,是地球人吧?到“劍武院”這裡來找人?找誰?我“劍武院”可從沒聽說誰有地球上的親戚或朋友?”
“請問你們是不是斯家族人?”他們的語氣傲慢,我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道:“若是,就請你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斯長風伯父。”
“原來你要找的是斯家那群沒用的奴才?”站在右邊的“劍武院”弟子聞言誇張地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跟著哈哈大笑:“族長斯長風?斯長風伯父?那個老混蛋竟然還有人認他為族長?還稱他為伯父?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哈哈哈哈……”
左邊的“劍武院”弟子倒是沒有像右邊那位“劍武院”弟子那樣囂張地狂笑,而是瞬間拉下了面孔,語氣森寒地道:“你要找的人就是斯長風那老傢伙?找他有什麼事先說給你家大爺聽聽,或許我還能叫他出來會會你。”
從他們的話語中,我當然明白曾經是“劍武院”嫡系宗親的斯家族人如今在“劍武院”已經是毫無地位可言,就連兩個看門的低階弟子都敢隨意嘲弄他們,斯家族人的處境可想而知。
“告訴我斯家族人在哪裡?”雙眼燃騰著煉獄般的火焰,我驀地轉頭望向那正在嘲笑中的弟子,冰冷的象徵著死亡的氣息自我的身體升騰而起,我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接觸到我的目光,正在囂張狂笑著的“劍武院”弟子渾身立刻大震,面目一僵,嘴巴依舊張得老大的,但笑聲卻陡然靜止,整個人宛如突然間被凍結僵化了一般動也不動。
“混蛋!”剛剛表情森寒地問我話的弟子見我渾身驀散死亡氣息,不由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跟著見到狂笑中的同門突然如被凍結了一般,不但聲音頓止,就連表情也同樣詭異地保持著大笑的姿勢,面對這種突兀的轉變,左邊問我的話的弟子已顧不得驚駭,反而勃然大怒,在大喝聲中向我撲來。
冷然一笑,我頭也不回,手卻反向一個疾伸,一把就捏住了向我急撲來的這位“劍武院”弟子的脖子,把對方提得離地而起。
冷酷地看著被我捏住脖子提得離地而起,因為缺氧而逐漸雙腳亂蹬的弟子,看著對方的臉從紅轉青,從青轉黑的面部神色,我冷冷地一笑,在對方亂蹬的雙腳逐漸無力,舌頭慢慢伸出的時候,我才一個鬆手,讓對方摔跌在地。
看著對方因為窒息過度而不斷咳嗽起來的狼狽身影,我再次冰冷地問道:“斯長風伯父究竟在哪裡?”
“咳咳……咳……這……這是……劍武……院……你竟敢……在此惹事……難道你……不怕……咳咳……”這名“劍武院”弟子無力地躺在地上,嘴巴卻強硬地發出威嚇的言辭。
嘴角微一牽動,森厲的氣息漫布整張臉龐,我的雙手揹負,但渾身散發出的無形能量卻驀地潮水般地圍繞住躺在地上的這名語氣猶自強硬的“劍武院”弟子,把對方凝空攝起,被迫地面對著我,皺起不耐的眉頭,我語氣森寒地問:“在哪裡?”
“我說……我說……”感受到我話語中帶著的濃郁的死亡氣息,這名“劍武院”弟子驚恐中忙不迭地說道:“我……我我我帶……帶你去見……見他們,你不要殺我!”
冷冷一笑,我的能量陡收,對方再度摔跌在地,卻沒敢再怠慢,驚慌地爬起來,朝我說道:“我這這就帶您您去去見斯斯……老。”
在走進“劍鋒院”大門的時候,這名驚恐中的弟子猶不忘看一眼那名被我的“精神力量”封印住各條神經系統,不得我“精神能量”的重新疏通,就將始終保持同一個形態,毫無意識能力的同門弟子。
我當然知道他定在疑惑這名同門弟子為什麼會突然如被僵化了一般,始終不動。冷然一笑,我決心給那些欺負斯家族人的“劍武院”弟子受到些許的懲罰,也就懶得即刻化解這名受到我的精神封制的“劍武院”弟子,氣息運轉下,身體的浮力狀態再度產生,我懸浮在離地半尺處跟隨在這名驚慌中的“劍武院”弟子的身後第一次進入了“劍鋒院”。
我意外地發現這名“劍武院”弟子並沒有帶我進入“劍鋒院”的大堂,而是從“劍鋒院”右邊的一條巷道里走了進去,巷道潮溼陰暗,曲折幽僻。當我心裡正自狐疑間,巷道已到盡頭,我們到了一個寬闊的卻十分骯髒的場地,這是一個後院,正確地說應該是一個“垃圾場”,因為這個院裡頭東一堆,西一堆的,堆積著各種殘物和破敗的物件,而在垃圾中,更有幾個人在不斷翻檢著,懶懶地看了我們一眼,就再度做他們在“垃圾堆”中“尋寶”的工作。
“騰越,黃獅椅還差一條腿和六個十三角的銅螺,你快找找。”
“知道啦!”
“騰飛,“相思纏綿劍”缺少九寸四分……”
“知道了。”
“騰越……”
“知道了。”
“……”
隨著這名“劍武院”弟子彎彎繞繞地向院中深處走去,我的耳旁也不時地聽到院中深處和各個“垃圾堆”彼此傳遞的聲音,全部是院中深處的聲音缺少某一種物件,而“垃圾堆”中的人則負責尋找。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在“垃圾堆”中尋找物件,因為從他們彼此傳遞的資訊中,我發現有很多東西,根本就不需要修理,如一張缺少了一條腿的椅子,或一個少了把手的杯子,可他們卻認為這很重要,拼命地在垃圾堆中尋找,彷彿只要沒有修理成就會有災難降臨一般,對此我不由甚是好奇。
彎繞曲折中,這名“劍武院”弟子帶著我越發向院中深處傳出的聲音靠近,當走過“垃圾堆”,一棟殘敗的木樓聳立眼前,我豁然看見木樓的左邊有十幾個女人聚在一起洗著衣服,在她們的面前,我看見一堆等待著洗的衣服,看情形,那似乎是所有“劍武院”弟子換洗下來讓他們清洗的衣服。
這種工作若是在地球,這堆衣服用科技清洗器來洗,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夠全部完成,可是現在,這些生活在一心追求復古的“明王星”女人卻用她們嫩白若春蔥的纖手洗著這堆充滿男人汗臭味的衣服,是否真的甘心如頤而無怨呢?
沉思間,我驀地發現這名“劍武院”弟子尷尬地站在木樓的門前,惶恐地看著我,狐疑地看著他,心中驀地一動,環視著在“垃圾堆”中尋找東西的男人和在堆積如山般髒衣服堆前洗衣服的女人,我猛然醒悟到,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人莫非就是斯利芬的族人,曾經是“劍武院”嫡系正統的斯家族群莫非真的淪落成下人不成?
瞬間幽靈般地閃到這名神色惶恐的“劍武院”弟子面前,我再次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森寒的殺意在臉上升騰而起,我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是說,做這些骯髒下等工作的人都是斯家的族人?”
“是是……不不……不是我我叫……叫他們做的……完完全是……大大大大宗長……
長的……授意……意。”脖子再度被我鎖捏住,這名“劍武院”弟子惶恐地顫抖著身子。
“該死的。”憤怒中,我把手中的這名“劍武院”弟子狠狠地甩了出去,看著他深深陷進六十米外的“垃圾堆”中,我的怒火卻絲毫沒有消歇的跡象。
原本對我和那名“劍武院”弟子視而不見的斯家族人驀地見我突然憤怒地鎖捏住那名“劍武院”弟子的脖子,並震飛他的一系列舉動,不由都大為驚詫地看著我。
沉吸了口氣,我強自平穩住即將爆炸而開的殺意,才朗聲地道:“晚輩夏長平,也是斯利芬許以終身的丈夫,請求面見斯長風伯父。”
我的話語如一顆炸彈一般在所有斯家族人的耳旁炸響,原本平靜的斯家族人如炸開了的蜂窩一般驟然間嗡嗡作響起來,感應到整個寧靜的空間驀地翻滾起眾多股的能量氣息,十幾條人影隨著驀地升騰而起的能量氣息向我疾掠而來,頃刻間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說什麼?”
就在十幾位斯家族人神情激動地飛掠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驀地感應到背後突然騰起的強大的能量氣息,立即轉過身去,一個蒼老的聲音跟著從樓中傳震而出:“芬兒的丈夫?夏長平?”
隨著聲音的響起,我突然感應到木樓中驀地衝騰起強大的劍氣,木樓的門板驀地爆裂而開,碎木飛濺中一條迅疾的人影挾帶著一道銀色的光線向我疾劈而至,凌厲的劍氣自來襲著的身上散射而出,劍未至,然劍氣已先撼人心魄。
眉頭微皺下,我的手一探,五指一個伸展,一道耀眼的光華驀地在我的手中爆散而開,“純能量的聚集體――光華之劍”在我的閃念間已出現在我的手中,感應著來襲者劍氣的流向,我適時地揮動著手中的“光華之劍”,逐一封擋。
對方頃刻間向我疾刺而來的總計九九八十一一劍全部被我接了下來,對方劍氣雖猛,其實實力根本就不足以使我要應用到“光華之劍”的地步,我完全可以在對方的劍氣還未曾朝我揮動的時候就先一步用“聚元指”攻擊他,或者利用強大的“守護能量”
瓦解對方的攻擊,但我沒有這樣做。而我應用了“光華之劍”,卻又只守不攻,只因為我知道自己要尊重一個人,那就是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
感覺到對方的劍氣已經完全收斂,沒有再行攻擊的意圖之後,隨著我意念的行轉,手中的“純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也驀地爆散成千萬顆光點瞬間消失於空氣之中。
“你剛才說什麼,請再說一遍。”來襲者說。
這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已經十分蒼老的老者,雪白的頭髮,額頭上的皺紋,以及垂掛而下的長眉都在在表明此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看著他,我不敢確定他是否就是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因為我私底下覺得斯利芬的父親不應這麼蒼老。
但我還是遵從他的要求,再度說道:“晚輩夏長平,也是斯利芬許以終身的丈夫。”
“芬兒許以終身的丈夫?你憑什麼證明?”老者冷冷地道。
“她交給了我一個玉牌,說這是證明我身份的信物。”我把刻有“斯、嫡、芬”三字的玉牌遞了過去。
看著我手中的玉牌,所有現場的斯家族人都竊竊私語,老者的神情有剎那的激動,但轉眼間又恢復了冷漠:“無論你是誰,都和我們無關,請你離開!”
我沒有想到斯家的人見到斯利芬的玉牌竟會是這個態度,聞言,不由一愣:“難道你們不相信我,不相信斯利芬給我的這塊玉牌?我要見斯長風伯父,請帶我見他,我一定要他承認我的身份。”
“為什麼?”老者依舊冷冷地道:“我們斯家已經沒有什麼可被利用的了,你為什麼一定要他承認你的身份?”
“因為愛!”我堅定地道:“因為我愛斯利芬,為了她,我可以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是她叫我來見你們的,請你們相信我。”
“你走吧,無論你說什麼,對我們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老者沉痛地說。
“沒有意義?”我憤怒地道:“怎會沒有意義?難道你們甘心看著斯家一手建立起來的宗業在你們這一代的手上淪陷?難道你們甘願躲在這裡飽受不平等的對待?難道你們忍心看著斯家的女人被調戲?年輕人卻沒有辦法學習到家傳的絕學,女人只能為那些欺壓你們的那些混蛋洗衣服,男人就只能在垃圾堆中尋找毫無價值的東西,你們就甘心大好的生命光陰這樣的白白流走,你們就忍心看著斯利芬遭受到殘酷的懲罰,而不思援救?”
我這憤怒的一番話,使所有在場的斯家族人都沉寂了下來,人人雙眼泛紅,盈然欲涕。
“我們怎麼不想?”一個低沉的嗓音驀地在此時響起,從破碎了的木樓中,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慢慢地用雙手撐託著身子,艱難地爬了出來,他的相貌十分蒼白憔悴,但依稀可見昔日清癯的神采,從他艱難的用手攀爬中,他的雙腳顯然已經失去了知覺。
“族長!”看到艱難地在地上爬走的中年男子,斯家男女族人同時叫了一聲,淚水終於忍不住地自他們的眼中流瀉而出,斯長風揮手阻擋幾個想要扶起自己的斯家族人,語氣沙啞地說:“我們怎會甘心?斯家老老少少總計三百九十七人中,又有誰不想有朝一日重振斯家聲威?又有誰肯甘心?可是,我們已經沒有了重振斯家族人的勇氣和力量,你知道嗎?我們不想過現在這樣的生活,可是也許再過幾天,我們斯家可能就要過比這還要低等的,完全沒有人權的生活,每天都要擔心別人來取自己的生命,每天都要提著心,吊著膽的過日子,這種生活你能想象嗎?我們當然不甘心自己的生命被人左右,可是我們沒有力量反抗,沒有!”
“不!你們有。”我堅定地走到斯利芬父親的面前,雙眼中閃爍著強大的自信,我扶起了他:“生命是由自己主宰的,我們絕不放棄!伯父,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斯利芬的眼光,我一定能帶著斯家走出困境,重振往昔的雄威!”
“重振往昔的雄威?好大的口氣!”一個尖銳的聲音驀地劃破這片籠罩著傷感的空間,無情地刺穿進眾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