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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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憋夠一章字數,先傳上來好了,估計還要重新修改。
我知道很多木有良心的傢伙們,都等著看小程掛彩重傷,小譚床前執手痛哭的鏡頭,很遺憾地說,木有!
對不起,我玩弄了大家的感情,主要是因為CPI暴漲T_T,狗血也漲價得厲害,得省著點用的說。大家想踩就踩吧,我絕對不反抗。
另外我看到有同學的回帖,覺得女主太麻木太冷血,我往回翻了所有重要的情節,這麼說吧,小譚的性格設定是這樣的,因為初戀的失利,她對男性有很強的戒備心理,無論是同事還是男友,都是一有傷害的警戒訊號,她或者立刻豎起一身毛刺,或者立刻把心扉關閉。要經過一些人和事,她才會明白,男人不象童話故事裡那麼美好,也不是她想象中那麼不堪,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和慾望。這是一個能量守恆的世界,作用力完全等於反作用力。
這是這個故事要表達的中心思想之一。
但是有一段確實有問題,就是35章女友遭遇背叛那一段,小譚的確顯得麻木。但這不是小譚的錯,是我沒寫好,所以我改了,建議回去看一看再來看更新,可能印象會有很大不同。
再清醒時,人已在醫院。
眼前模糊一片,有人試圖和她說話,耳邊卻嗡嗡聲不斷。
譚斌努力睜開眼睛,陰翳退去,眼前的輪廓漸漸清晰。
“你醒了?”有人湊近,乾淨的沐浴液味道,是午後草地的清香。
濃眉下清朗的雙目,他有雙溫柔而深遠的眼睛。
“是你?”譚斌意外,一開口聲音完全嘶啞。
程睿敏看著她笑一笑。
譚斌遊目四顧,周圍入眼皆為白色,即刻明白身處何地,昏迷前的記憶全部迴轉。
檢視身體並無傷害,她略微安心,掙扎著要坐起來。
程睿敏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手上扎著針頭呢。”
床邊輸液架上,晶瑩無色的葡萄糖**還在一滴滴不緊不慢地墜落。
“你怎麼也在這兒?”她問程睿敏。
“正好路過,就送你來醫院。”程睿敏說得輕描淡寫,並不想提起那場鬧劇。
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嚴謹,因為鬥毆傷人被巡警帶走,至今還被扣在派出所裡。
“給你添麻煩了。”譚斌輕聲道謝,不想追究原委,也不願再回想記憶裡亂七八糟的一幕。
情緒失控之下的一場發洩,似乎已耗盡所有的力氣,她感覺疲倦,重新閉上眼睛。
她情願象蹩腳電視劇中的鏡頭,醒過來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她仍記得每一個細節,包括聽到噩耗時心臟破碎的脆響。
她依然記得沈培溫暖的身體,記得他斯斯艾艾問結婚手續是否麻煩,記得他說相信我我愛你我不會放棄你。
她渾身顫抖起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單和恐懼。
程睿敏為她掖一掖被角,“冷嗎?”
譚斌不做聲,整個人瑟縮在被單下,不住發抖,牙關打戰。
程睿敏不安起來,“我叫醫生。”
他站起身,衣袖卻被人拽住。
譚斌緊緊揪著他的袖口,似溺水之人抓著最後一塊浮木。
她的臉腫起半邊,脣角破損,一縷縷頭髮被冷汗貼在臉上,睫毛上有細碎的水滴閃爍。
曾經令男性側目的強悍,此刻統統遠去,重新還原為女性的柔弱,眼中只有哀傷和依賴。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替她撥開眼前的溼發。
譚斌嘴脣開始顫抖,一點點下撇。
她不看他,臉轉到一邊,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她抬手去抹,淚水流得更加迅急。
程睿敏試著去擦拭,最終把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
他的手指微涼,手心卻溫暖而乾燥,安撫人心的力量透過體溫汩汩傳遞過來。
眼淚霎那間瘋狂湧出眼眶,譚斌終於哭了出來。
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灼熱的淚水,順著他的指縫不停地往下流。
他站著不動,感覺心臟抽緊,象日光下的黃油,慢慢化做一灘**。
就象她柔軟的身體倒在他懷裡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眼睫低垂,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心已淪陷。
耐心等她把悲傷發洩乾淨,逐漸安靜,程睿敏在床邊坐下。
“有一個故事,你願意聽嗎?”他這樣開口。
譚斌轉頭看著他,水洗過的眼睛黑白分明。
“我兩歲的時候,在護城河上玩,不小心掉進冰窟窿,從此特別怕水。小學開游泳課,別的孩子都利利索索跳下去,只有我站在池邊哆嗦,老師的威脅利誘沒有任何作用。後來有一天,外公趁我不注意,抱起我扔進游泳池,我又踢又踹,嚇得拼命哭叫,然後突然發現,我居然漂在水面上,而且就要游到池邊了。”
譚斌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起這樣的陳年舊事,更不知該如何接話。
“雖然學會了游泳,可為這事我一直記恨著他。直到有一天外公跟我說,地球上百分之七十的地方,都被水覆蓋著,小敏你迴避不了,總有一天要面對它,並且學會對付它。”
他低下頭微笑,“人最怕的,是生老病死,可是每個人都避不開逃不過,你總要學著面對。”
譚斌呆望著天花板,臉上並無特別的表情。過一會兒她靜靜地問:“你都知道了?”
“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我想通知你的家人和朋友,就替你接了,是一位姓黃的女士。”
譚斌撐起身體,“她有什麼事?”
“她已經來了,就在外邊。我和她談過,建議等你情緒穩定了再見她。你現在願意見她嗎?”
譚斌點頭。
這時程睿敏的手機嘀嘀響了兩聲,他取出看一眼,又放回去,“那我先走了。”
“謝謝你!”這一次,譚斌的感激是由衷的。
程睿敏自然聽得出其中的差別,他猶豫一下,還是拍拍她的手,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還沒到最壞的時候,哪怕百分之一的希望都不要輕言放棄。”
譚斌勉強回他微笑,卻笑容苦澀。
“保重!”程睿敏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按一按,“有什麼我能做的,一定要讓我知道。”
他拉開門出去了。
走出門診大樓,餘永麟在門外等著他。
“完事了?”程睿敏靠著花壇的水泥墩子,臉色有點發白。
“啊,給了事主五千塊錢,私了了。”
“嚴謹呢?”
“也放出來了。他說替你把車開回去,家裡等你。”
程睿敏彷彿鬆了口氣,就勢坐下,“這麼久,特難纏是嗎?”
“可不是。”餘永麟直點頭,“那夫妻倆忒生猛,好像局裡也有熟人,搞得我那哥們兒都皺眉,差點摁不住。”
“嚴謹沒當場尥蹶子吧?”
“你那發小兒啊,”餘永麟忍不住笑,“這回碰上一個生瓜蛋兒的小片警,進去就給週小黑屋去了,讓大燈照了仨小時。”
程睿敏皺起眉頭,“人沒吃虧吧?”
“那倒沒有,警察也是看人下菜。主要是那男的給揍得不輕,你想啊,兩口子都血赤乎拉的一身傷,尤其是女的,象被強暴過一樣,換誰也得給他們打同情分。”
這還不是主要原因,關鍵是嚴謹進了派出所,囂張得象回自己家,整一個混不吝的痞子相,兩句話就把辦案的民警氣得臉色發青。
礙著面子,餘永麟沒好意思說,他當時只以為遇到了黑社會大哥。
嚴謹的為人,程睿敏當然更清楚,把餘永麟叫出來,就是怕嚴謹暴脾氣發作,再捅出大婁子。
“真不好意思。”他說,“為這點兒無聊事,上著班還要麻煩你。”
“見外不是,朋友不就是用來坑的嘛?”
程睿敏笑,看見餘永麟手裡的礦泉水瓶子,他伸出手,“饒一口。”
但他含著一口水,卻半天咽不下去,臉上現出隱忍而痛楚的神色。
餘永麟回頭,“怎麼了?”
程睿敏沒出聲,餘永麟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然後變做兩個,他閉上眼睛。
“老程?”
程睿敏睜開眼睛,若無其事,“沒事兒。”
站起來的時候身子卻直打晃。
餘永麟扶他一把,“到底有事沒事?守著醫院呢,掛個號去?”
程睿敏低聲說了實話,“剛捱了兩下,背疼。”
“靠!”餘永麟一聽就炸了,“你幹嘛不早說?驗傷了沒有?走走走,先照個片子。”
程睿敏扒拉開他的手,“照過了,就是軟組織挫傷,沒別的毛病。”
餘永麟還在嚷嚷,“你為什麼不提供驗傷證明?媽的早知道有這一出,我給他錢?我給他個屁!”
大門口醫生和患者來來去去,有人投過詫異的目光。
程睿敏無奈,“瞅瞅,你都這反應,讓嚴謹知道,他還不當場碎了那小子?”他嘆氣,“本來理就不在這邊,息事寧人算了。”
一句話提醒了餘永麟,他連連搖頭,“一起呆了五年,為什麼我就沒發現,譚Cerie的性子這麼暴烈?剛才那邊一口咬死,是她故意開車撞人,真要起訴,可夠得上故意傷害罪了。”
“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不能怪她。”程睿敏湊近,低聲說了幾句話。
餘永麟立刻瞪大眼睛:“真的?”
程睿敏點頭。
“這也忒邪性了。”餘永麟臉上變色,拔腿就往門裡走,“我去看看她。”
“別!”程睿敏一把拉住他,“她心裡正難受,你去了還得強顏做笑應付你,你就甭添亂了,送我回家!”
程睿敏住在機場高速附近,綠樹叢中一片顏色鮮明的聯排別墅。
嚴謹正百無聊賴地站在大門前,雙手插在褲兜裡望著來車的方向。
他身上的襯衣揉得一塌糊塗,上面又是血又是土,領口一直撕到鎖骨處。
路邊經過的人難免好奇地打量他。
他倒也不在乎,是男的就吊兒郎當地看回去,女的就沖人笑一笑。
老遠看到餘永麟扶著程睿敏下車,他小跑著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