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6章  舊事

第166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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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舊事

第166章  舊事

段平自認不是個膽子小的人,可是一想到住一個院子裡的於大洪僵直沒有生氣的屍身,就總覺得自己這間屋子太過空曠,太過安靜,外面風聲一聲聲象是有人在哭,冷風不知道從哪條縫鑽進屋來,帳幔一動他就疑神疑鬼的轉頭去看,覺得好象有人在屋裡走動。冷風吹到脖子後頭那感覺更是……

誰吹誰知道啊!

段平實在坐不住,心裡惴惴難安。

要不,今晚去找人搭伴,先對付一宿?

可真去了,以後同門之中會不會說他是個無膽鼠輩?

段平有點兒進退兩難,坐立不安。

門外忽然傳來人聲:“段師弟?段師弟?”

段平這會兒正如驚弓之鳥,被突然響起的人聲嚇了一跳。認真聽了聽,分辨出來是童浩的聲音。

“童師兄有事?”

換做平時段平肯定會開門請他進來說話,可是今天這事兒……不能說是童浩的錯,可也不能說他沒錯。

“也沒什麼事……”

外頭童浩有些吞吞吐吐的。

這一刻段平突然難得的心領神會了童浩的來意。

他都嚇得坐立不安,童浩今天可是和陳敬之真正打了照面說過話的人,險些就被陳敬之殺了。他能不怕嗎?他肯定比段平還怕啊。

他來找段平,多半也是想著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安全,就算互相幫不上忙也可以壯壯膽。

段平已經猜出了他的來意,卻不太想讓他進來。

說自己膽小也好……反正他對童浩有點兒那麼彆扭。

“哦,我已經歇下了,要是有事咱們明天再說吧。”

外面童浩只能說了句:“好吧……”

然後就再沒有動靜了。

他走了段平反而更不踏實了,在屋裡轉了兩圈兒,隨手摸了一本書就出了門。

一出門,外頭風直往脖子裡灌,段平把衣襟攏緊了些,後悔沒有把大氅穿上。

可這會兒他也不想再回屋裡去取了。

段平想了想要去投奔誰。

幾位親傳師兄那裡就算了,他們那裡少不了事情,他可不能過去添亂。至於其他人……翟文暉翟師兄脾氣是好,可是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眼看翟師兄馬上身份就不同了,和他們也顯得疏遠了。

其他人嘛,邵師兄為人也算大方,去他那裡找個理由湊和一晚應該不難。

段平拿定了主意,就往邵師兄那兒去。

結果剛到門前就聽見屋裡有人說話。

屋裡人也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了,邵進明提聲問:“是誰啊?”

段平忙說:“邵師兄,是我。”

邵進明很乾脆的說:“進來吧。”連他的來意都沒問。

段平推門進去,結果一進去他就愣了。

邵進明屋裡人聚的這叫一個齊……不但秦師兄、歐師兄兩位都在,連剛才去找過他的童浩竟然也在屋裡。

看到童浩也在,段平難免有些訕訕的。剛才他還說自己歇下了,把童浩拒之門外,現在兩人又在邵師兄屋裡不期而遇。

“段師弟坐吧。”秦師兄招呼他落坐,還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至於這麼晚邵師兄屋裡還這麼多人,理由段平都不用怎麼猜就猜到了。

肯定是大家心裡都不那麼踏實,覺得一個人落單不安全,所以都跑到了邵師兄這裡來了。

邵進明心知肚明這些師弟們是膽氣虛。

這也怨不得他們,離開回流山到了北府城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說了,還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年紀都不大,也怨不得他們怕。

段平先前還有些尷尬,等喝了茶過了一會兒,也就慢慢鬆懈下來了。無他,因為童浩比他還顯得尷尬。畢竟他今天這事兒,師父還沒說怎麼處置呢,可能會看在他也是受欺被騙的份兒上從輕發落,也可能會覺得他糊塗不堪造就,就此對他再也不聞不問……

說真的,不管是哪個弟子,遇到今天這樣的事,都情願師父重罰自己一頓,也別以後真的不管他。

段平盤膝坐在牆邊,外面風聲還那麼大,可這會兒屋裡燭光明亮,人又多,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怕了。

一面打坐,一面還一心二用的聽著邵師兄和歐師兄兩個人說話。

“陳敬之是衝著雲曉冬去的,沒聽說他們有仇……”

“你不知道吧?之前陳敬之走了之後,雲師弟就丟了一樣要緊的東西,好象是他生身父母留下的信物,不是找了好些時日也沒找到嗎?那東西要不是陳敬之拿走的才是見鬼了。陳敬之偷了他這麼一件事關重要的東西,自然心虛,想殺曉冬多半也是為這個吧。只要把失物的原主殺了,那以後誰還能再找他的麻煩?”

秦師兄的聲音更低沉:“說起陳敬之,以前有件事情,不知道邵師兄你還記得不記得……”

“什麼事?”

“以前山上有個弟子叫褚震,邵師兄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褚震?”邵進明想了想,才把這個名字和印象中的人臉對應起來:“哦,褚二啊。”大家都這麼稱呼,說起本名倒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不是早死了嗎?你怎麼忽然提起他?”

“當時說褚二摔死了,我心裡就有些納悶。褚二雖然為人刁滑,練功也不賣力,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惜命,他又怎麼會在那麼冷的天兒倔跑出去,以致於失足摔死呢?”

“這倒也是……”

秦瑋不說這個,邵進明還真想不起這個人來。

可秦瑋現在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早死的人呢?

一旁歐師兄也小聲插了句話:“其實褚二出事之前兩天,連著去找了陳敬之兩回呢。”

邵進明一驚:“有這樣的事?他去找陳敬之幹什麼?”

歐海光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記得他當時回來的時候那神情……就象偷著了什麼寶貝似的,一邊躲躲藏藏的不想讓人看出來,一邊又掩飾不住有些得意洋洋的。”

因為褚二這人不討人喜歡,平時就偷偷摸摸的,手腳還不大幹淨,宗門裡沒有喜歡他的人,他死了就死了,連個浪花都沒激起。

“當時也沒細想,可是現在一琢磨,那時候陳敬之的腿突然無緣無故的傷了,這傷是怎麼來的也奇怪。褚二這種人,平時陳敬之怎麼會搭理他?莫不是褚二那會兒知道了點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想從陳敬之那裡敲點好處……”

這話說得一旁的段平和童浩兩人都後背發寒了。

有很多事發生時常被人忽略,但不知什麼時候又會被人突然想起來。

歐師兄這說的入情入理,段平都覺得事情必然是這樣。

可這麼一想,原來陳敬之對同門下手早在他還沒離開回流山的時候就有了,這人的心計和毒辣真是超出眾人的想象。

“這麼一說,幸好這人叛門了……”秦師兄搖搖頭,看起來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不然的話,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真是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邵進明雖然嘴上沒有明著贊同秦瑋的話,但心裡卻是頗以為然的。

“這事明天我同大師兄也說一聲。也不一定就是他乾的,大家且別胡思亂想。”

邵進明這麼說,其他人也都應下了。

可眾人心裡都已經認定這事兒是陳敬之乾的了。褚二也是個傻的,有的便宜能佔,有的便宜卻不那麼好佔的。他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犯著陳敬之了,結果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死於非命。當時要不是山間的獵戶偶然發現,只怕他骨頭都爛光了也沒人知道。

第二天早飯時氣氛格外凝重。曉冬總覺得其他人在偷偷打量他,可等他抬頭看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又好象全都沒放在他身上一樣。

玲瓏看見曉冬眼睛紅紅的,有點微腫。還不止眼睛,他的鼻子,甚至連嘴脣邊緣都有些紅腫,一看就象是哭過了。

看來他也知道於大洪被殺的事了。就算昨晚不知道,今天早上也得聽說了。

這孩子心眼兒實,只怕會覺得於大洪的死同他有脫不了干係。

玲瓏覺得這種想法純粹瞎扯。

於大洪死的確實很冤枉,陳敬之是為了殺曉冬來的,殺於大洪純屬順手滅口,怕走漏訊息。可不能因此就把於大洪被殺的責任推到曉冬的頭上啊。那如果照這麼算的話,最應該受責備的應該是師父他老人家了。誰讓他收下了陳敬之這個狼心狗肺的徒弟?要不是他收下了陳敬之,迴流山又怎麼會有這種禍事?

賬不是這麼算的。

用過早飯玲瓏揪著翟文暉不放,打聽他們從那個自斷心脈的死人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翟文暉知道她坐不住,只想著趕緊把陳敬之現在的底子挖出來,然後一刻也不耽誤的殺上門去。

心情可以理解,但是……

翟文暉只能苦笑:“真沒有那麼容易找出人來的。再說就算找到了,北府城也不是能隨便打打殺殺的地方,沒有真憑實據,理虧的只會是我們自己。”

“不能隨便打打殺殺?那他們來殺我們就可以,我們殺他們就行?北府城這什麼破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