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一年冬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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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又一年冬季(下)
全市各大學校都十分看重這次數學競賽,表面上是人人都可以參報,但年級主任為了推選出去都是精英,還是在校內層層把關。經過了校初試和複試,班裡參加競賽的只剩下瞭然妞、芙妹、李博還有我。
老師們說競賽只是一種學習的過程,事實上,我發覺在備考過程中,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學習本身。面對前一個月還聞所未聞的兩本知識點,下個月你就要在考場上胸有成竹地面對試卷。曾經的我,想象不到人到底要擁有怎樣bt的心裡素質才能做到這些。
競賽結束的那天,我們幾個好友約了一起去吃飯。大概是神經繃得太久了,我走出考場竟有些虛脫。
在這一個月裡,每一天,我都熬夜到十二點,刷題刷到忘記了時間,現實和夢裡都被大量的數學符號佔滿。不僅是兼顧課內和競賽,我還要抽空給秦湘北畫題講題,甚至於出卷子讓他反覆鞏固。隨著我黑眼圈越來越重,他也很少不聽話。
在我們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裡,知識都沒有那麼強烈的吸引力,作為學生的我們沒有那麼高的領悟能力,從來不曾意識到此刻的豐富知識是為了豐盈將來的人生。之所以願意付出大量的精力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是因為不想讓關心自己的人失望。
他是為了希哥,而我是為了然妞。
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陽光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冷空氣抽到肺裡也清爽的舒服。
我喜歡能給我希望的人和事。
終於,老天也看不慣秦湘北一連幾天的襯衫套校服——他感冒了。
大多數人生病都會安安靜靜地養著,連話都懶得說,他卻反常地興奮。
也不能說興奮,就是一點兒也不像個病號該有的樣子,依然我行我素地要風度不要溫度,甚至前天帶的藥,今天才想起來吃。
“秦湘北!吃藥了。”
錶針準確地指到12點20,硬是把他從走廊裡拽了回來。
他白了我一眼,拿了水杯就要吃。
“哎哎哎!等會兒。”
把幾天沒換過的水倒掉,養了金魚都能死,還敢喝?
接了杯冒著熱氣的水遞給他
“熱水我喝不進去。”
“不喝也得喝。”
“顧翎楠你腦子哪根筋不對吧!”
我要是腦子裡有一根筋正常,就不會甩下熬夜都做不完的題來催你吃藥。
“跟你做同桌我倒了八輩子黴。”
“哎,湘北,你要是想換座找我啊。這麼好的同桌,打著燈籠沒處找。你瞅瞅我,同桌心裡就只有人家陽哥。”老郭看著他開始倒苦水。
“你要換趕緊換,早換我早超生。”
“秦湘北!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放下藥,他繼續下樓打雪仗去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我,還有杯子裡冒出的水汽。
呵,這就是自作多情的結果。
算了吧,所有好心都被當成了驢肝肺。
要換座,先超生的也是我!
早點離開總比今後反目成仇的好。
我想,這一次是真的要放棄了。
也就是你!才能輕而易舉的讓我不堪一擊。
下定了決心,我向馮老師提出了換座申請。
於是下午,我們倆同時出現在了辦公室裡。
他無奈地拍了拍我小聲問
“不會吧,你當真了?”
等待看他發落,我沒吭聲。
“秦湘北,記得你當初跟我的承諾嗎?你的第四個同桌也跟我提出了申請,那一會兒你就自己搬桌子到第一桌去坐。”
“不的。我不去。”
“你說不去就不去啊!人家顧翎楠忍了你多久,你是什麼態度!”
……
剛才威風凜凜張牙舞爪的大灰狼呢?
怎麼轉身變小綿羊了。
經調解過後,他開始求我別鬧脾氣,他又知錯了。
是“又”知道錯了。
那我可以原諒他嗎?
如果然妞在的話,一定會指著我鼻子說
“顧翎楠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作為懲罰,你答應顧翎楠做件事兒。”馮老師認真地教導秦湘北同學
“啊?那她不得整死我啊……”某仁兄苦著臉說。
日子飛速地旋轉著,
等到了2月份,外面的雪已經下得夠厚,全班穿著花花綠綠的棉襖在雪白的操場上打雪仗。鞋踩到雪地上,印出來一個清晰可愛的腳印。
馮老師是嚴禁打雪仗的,原因…衣服弄溼了一涼容易生病。
“你感冒好了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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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好了!放馬過來吧!”
“你!轉過去!背對我們!”我衝他喊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懲罰措施啊?”馮老師撓了撓頭問我
“對啊……”我的一群好朋友,紛紛準備好了碗大的雪球,尤其是芙妹,她那手裡的分量毫不誇張的說應該叫雪西瓜。
“恩恩,大家準備好了啊!”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可憐兮兮的背影,難得心甘情願地讓我們群毆一回。
“一,二,三!”沒等我喊完,噼裡啪啦的雪團紛紛砸到秦湘北身上
“這懲罰夠狠的……”馮老師都覺得有點於心不忍,但還是處於看熱鬧的狀態。
“兄弟們,上啊!”他拍了拍頭上的“頭皮屑”,踉蹌起身,活活讓人打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再定睛一看,男生們從雪堆中蹦出來,個個都抱著個“雪磚”向女生陣營衝鋒。陽哥也沒再呵護芙妹,攆得她滿操場跑。見此情形,我被逼無奈,找個藉口想逃
“啊,那個,老師你先看著,我撤了……”
馮老師還沒等回話,一團雪正正好好拍在她領子裡……
歡聲笑語瀰漫在空氣中,溫暖的空氣漸漸升高,暖暖地裹住雪花,雪被笑聲感動成了自然的淚水。
零下十幾度的天,也沒那麼冷了。
整個冬天,為我們點染成了純白,其實也被我們點染成了純白。